全能皇後,駕到! 唐琳 你有寶馬?!
唐琳的臉色跟著蒼白掉,“不是吧?連付賬的錢,你都沒有給自己留點?以前……吃過霸王餐嗎?”
武劍涵幹笑著搖頭,“沒!這是第一次!我以為我帶了錢的,剛剛才發現都給孩子們買吃的東西了!”
唐琳抹了把虛汗,居然會交上一個缺根筋的女人。“你……跑得快嗎?”
武劍涵一聽就知道唐琳的話外之意,她壓低嗓音說:“你該不會是想咱們逃跑吧?我點的都是最貴的,就這麽跑了,那老板的損失不就大了?”
唐琳扯了個僵硬的笑容,“這個時候了,你倒是還有良心擔憂人家老板的生意。那不跑了,我問你,你會洗碗嗎?”
“洗碗?”武劍涵眉頭一皺。
一會,飯館後院,一大堆碗前,坐著兩個表情僵硬的女人。
飯館老板經過,不是一般火大地訓斥:“沒錢還吃什麽飯?看你們長得漂漂亮亮的,居然也會幹這種事!洗不完這些碗,就別想離開這裏,哼!”
等老板離開後,唐琳才無力地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武劍涵,“我說,這就是不逃跑的後果,勤快點吧,把碗洗了,要不然下午你沒法回家,我也沒法回去找我相公!我離開這麽久了,他會擔心的,如果再晚回去,還不急死!”
武劍涵滿是歉意道:“小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瞧我這記性,要是早知道沒錢,咱們也不會攤上這種事,都怪我不好!”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趕緊洗碗吧!”說著,唐琳低頭下去,開始一個一個地把碗給洗起來。
洗了一會,唐琳問武劍涵:“你說你家距離這裏有四五天的路程,可你都沒銀子了,還怎麽回去?”
武劍涵說:“我還有一匹寶馬!”
“寶馬?!”唐琳眉頭一皺,“你確定?”
武劍涵點頭,“當然!汗血寶馬!”
唐琳差點沒噗出來,“我還以為……”搖頭苦笑了一下。“汗血寶馬,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你怎麽弄到的?”
武劍涵說:“我家的啊!”
唐琳苦笑,“那你家的背景,可不賴!”
武劍涵不以為然道:“還行吧!”
中午,禦聖君提著一籮筐東西回到小竹樓,把東西放到廳裏後就去裏間,看不到唐琳又去外頭找了找。
找不到人,禦聖君回到竹樓內,這才發現飯桌已經空空如也。他早上做的那桌飯菜,已經不見了。
桌上有兩張紙。
禦聖君走過來,看了一張,發現是自己寫的,又看向另一張。唐琳在上麵寫著:我去市集走走,勿擔憂。
禦聖君輕輕一笑,而後把紙張放下,轉身去了廚房,之後從廚房裏拿出了熬藥湯的罐子來。
他把籮筐裏的鮮花和藥草,放入了藥罐內……
轉眼,已是暮色天。
最後一個碗洗完,武劍涵直起身,伸了伸懶腰,“這活真沒法幹,累死我了!老板是不是把別家店的碗也拿給我們洗了?”
唐琳說:“反正咱們已經洗完了,就別管那麽多了,走吧!”
在飯館外頭,唐琳左右往了一眼街頭街尾,然後問武劍涵:“你走哪邊的?”
武劍涵指了右邊的道。
唐琳指向左邊,“我往這邊的!那咱們在這裏分開吧,有緣再會!對了,你一個人回家,隻有一匹馬沒有銀子,真能行嗎?”
武劍涵爽快地說:“我每年都出來幾次,有時候錢帶的不是很多,回去的時候,都沒有盤纏的,但……”
“但偷銀子的手段,有增無減,對不對?”唐琳無力地幫武劍涵補充後話。“別到時遇到高手了,你想跑也難!”
武劍涵嘻嘻一笑,顯然忘記了被追殺那一幕,好了傷疤忘了疼,“我有馬,跑得快,沒事的!”
對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唐琳也不再多加提醒武劍涵,“那行,你保重吧,如果你不急著回去,我倒是可以回去給你取些銀子來給你當盤纏。”
武劍涵謝絕了唐琳的好意,“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必需要立即動身回家,我可不想遲到半個時辰就要被麵壁思過一兩年!”
“好吧,那咱們後會有期,再見!”道了別,唐琳轉身往左邊的街道走去了。
目送唐琳的背影遠去後,武劍涵才往右邊的道跑去,嘴裏還心急地說著:“我得趕緊回家了!”
唐琳回到小竹樓外的時候,夜已經黑了,可小竹樓內,燈火通亮。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衣物和頭發,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再然後就撫撫自己的心口,深作呼吸一口氣,確定沒什麽大礙後,才進院子。
走入竹樓,四下掃尋了一眼,隻見,禦聖君坐在飯桌邊,手撐著臉頰,輕輕閉著雙目,氣息均勻。
桌上,有一桌菜,還有一壺湯藥。
看到禦聖君這樣孤單一人坐在廳裏,唐琳忍不住鼻子一酸。這是一個皇帝,大禦子民的依靠,他此刻理應在禦書房為黎民百姓勞累著,可因為她唐琳一人,改變了他不少的習慣。
唐琳走到桌邊坐下,捧起碗,拿起筷子夾菜吃。的確,她沒有食欲,可這是他做的飯菜,哪怕自己吃不下,也要全部咽下肚子。
禦聖君聽到有聲響就睜開了眼睛,見到唐琳已經吃了起來,趕忙阻止,“已經涼了,朕拿去熱熱……”
她按住他的手,輕輕一笑,“我現在喜歡吃涼的!”
他的心驀地一疼,他知道她是不想再讓他忙碌,而他,也痛苦地順了她的意,“又不是夏天,這麽快就喜歡吃涼的。”
唐琳笑,“在我們那裏,冬天還吃更冷的東西呢,叫雪糕,和冰塊一樣凍呢。”
“你們那裏的人,還真奇怪。”禦聖君說著的同時,已經把一碗藥湯倒入了碗中,送到唐琳麵前,“把這雞湯喝了。”
看著像藥湯,怎麽會是雞湯呢。唐琳自己端到手中喝了一口,還真有雞的味道,但還有許多名貴藥材的味道,都是對身心有益的,雖然有點苦了,但她還是全部喝下了。“好喝!”
禦聖君暖心一笑,“好喝,那就多喝點。”
唐琳點點頭,“嗯!”
禦聖君問:“市集好玩嗎?”
唐琳又點點頭,“嗯,好玩。本來今天會早點回來的,當中發生了點事。在街上認識一個姑娘,她被人追殺,我救了她,之後和她一起買饅頭去分給一群小乞丐吃,之後我們倆去吃飯,結果都忘記了彼此都沒錢,然後就被飯館的老板留下來洗碗,洗了一個下午才回來。”
她的遭遇,讓禦聖君很心疼,“你當時,應該把她押在飯館,然後回來取錢的,怎能洗一個下午的碗,累壞了吧?”
唐琳搖了搖頭,“沒事!這點活比起在部隊的訓練,根本就不算什麽!”
吃完飯喝完藥,唐琳要去燒熱水,被禦聖君阻止了,他讓她先去休息,他去燒熱水。
唐琳隻好到外頭的木梯坐,挨著竹子,看月亮。在以前,她鮮少去看月亮,哪怕是中秋節。
如今舉頭望著明月,卻令她不由得悲從中來。
此時此刻,怕是家人也在看著同一個月亮吧?
“喝!”突然,一陣劇痛侵襲心髒,痛得唐琳低喝了一聲倒吸著氣,她趕緊抓住心口的衣物,縮成了一團。
禦聖君在廚房裏認真地燒著水,回憶著以前與唐琳的點點滴滴。
竹樓外頭,唐琳已痛得縮成一團,冷汗直冒,身體發熱,她隻覺心髒幾乎和靜脈主動脈都錯亂地絞在一起了,想要絞斷才甘心。
此時,胃部翻湧得厲害。
唐琳忍著劇痛下了木梯,跑到湖邊的草地上,一陣作嘔,然後,今晚吃下的飯菜和湯藥,都全部被她吐出來了。
等絞痛緩緩減弱後,唐琳坐在湖邊的石板上,望著平靜的湖麵,黯然流著淚。她心裏不時地問著自己,“怎麽和冠心病那麽相似?可我的身體很好,不可能是冠心病的……究竟是怎麽了……”
要是有醫療設備,就可以找出身體有什麽毛病了。
次日吃完早飯後,禦聖君和唐琳重新上路了。禦聖君趕著馬車,唐琳在他旁邊看著吳禦醫給的第四份地圖的文字線索,“第四份地圖在花縣,照地圖看,我們要趕好幾天的路才到花縣!”
禦聖君笑了笑,“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趕了半天路,在一樹林的一棵大樹邊,禦聖君把馬車停下,往附近四下尋找著什麽。
唐琳問:“怎麽了?”
禦聖君說:“你有沒有嗅到有一種氣味很刺鼻!”
唐琳嗅了嗅周圍的空氣,果然是有一種很刺鼻的氣味,“好奇怪的味道,像血,好像又不完全是!”
“朕下去看看!”禦聖君下了馬車,往附近四下尋找刺鼻味道散發而來的地方。
唐琳也下了馬車四下尋找。
不一會,唐琳駐足在一片草叢前,雙目瞬間瞪大看著眼前草地上的這一幕,然後,朝不遠處的禦聖君大喊,“君君,你快來!”
聞聲,不容分說禦聖君就趕了過來,看到唐琳所發現的這一幕時,也瞬間瞪大雙目,“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