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懸崖邊上的絕唱!

雪鷹等人以為禦聖君用手掌貼著玻璃,是在想著怎麽把玻璃擊碎,殊不知,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玻璃突然裂開了幾大裂痕。

聽到斷裂的聲音,所有人都望了過來,並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震驚得不能再震驚的表情。

玻璃如同一塊冰,隨著禦聖君內力的加大,玻璃快速破裂,在破裂的過程中,如同電腦特技做出來的畫麵一樣,充滿了視覺感,發揮得淋漓盡致,極為的炫目漂亮。

直到整麵玻璃最後瞬間‘砰啦’一聲,全部變成碎渣掉在了地麵上。

禦聖君收回手,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氣息後,回頭,正要去拿起東西走人,卻看到了一雙雙瞪大的眼睛,每雙眼睛裏都有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雪鷹等人倒吸著氣,如此不可思議的一幕,太讓他們震撼了。

先回過神來的,是雪鷹。

想到禦聖君用內力救活了俞心這件事,所以比起其他人,他的震驚少一點,但他還是對禦聖君能憑掌擊碎刀槍不入的玻璃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那可是刀槍不入,炮轟不爛的玻璃啊,是玻璃中最為堅固、最為昂貴的一種,怎麽辦到的?僅僅是用內力?那得需要多渾厚的內力才行?

火狼對當日幫蕭美楠拿自行車見到有一棵參天大樹被放倒的一幕,一直心存疑惑,當日在那個地方附近的一帶,除了他們三人,根本就沒有第四個人在,除了唐天佑,難道是鬼把數放倒的嗎?那可是一棵參天大樹啊,一個凡人,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可以徒手放倒一棵參天大樹?難道是鬼放倒的嗎?

在剛剛見識到禦聖君的真本事後,火狼心中百分之百肯定,那樹,不是鬼放倒的,是禦聖君放倒的,為此,他對禦聖君的能力感到無比的震驚,又無比的好奇。能有這種能力的人,不是神,那一定是電影或電視劇裏走出來的武林高手。

“天佑,你……”九尾狐驚愕的表情看著禦聖君,萬萬想不到大唐集團的總裁還有這種能力,這就是文武雙全那?“你怎麽辦到的?”

海龍問:“手掌貼著玻璃一會,玻璃就碎,這就是所謂的開關?”

木子李推翻海龍的疑問,“不可能,我們剛剛也都做過了和天佑一樣的事,玻璃並沒有碎掉不是嗎?”

海龍淩亂了,“如果不是這樣,那、那天佑怎麽辦到的?”

雪鷹想說禦聖君有內力這事,但話到嘴邊又咽回了腹中,心想,這件事禦聖君都沒有讓其他人知道,他還是別說了吧,有可能說了會給禦聖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他就內疚得不能原諒自己了。

禦聖君朝各位淡淡一笑,繼而提起背囊背上,拿過槍械,“走吧,太陽快下山了,冬天的夜來的快,晚了我們就要摸黑回團裏了。”說完,轉身拿過機器上的信物就往前走了。

九尾狐看向木子李,問:“我們還繼續答題取信物嗎?”

木子李說:“還是放棄吧,這一關的題目太過刁鑽了,我們耗到明天晚上也答不出來的。”

海龍認同的點點頭,“李說得對,題目太過刁鑽了,我們耗著也不是辦法,隻能認輸了。”

大家都一致的想法,放棄了奪冠,紛紛拿上他們的東西,朝禦聖君快步跟上去。

第五座山的後麵,麵臨險峻的懸崖,要想從山頂這邊走下這座山,必須要從懸崖邊上,順著鐵鏈橋直走過去,隻要走過這段峭壁到達山頂的那一邊,就抵達不是很高的下坡路了。

濃霧彌漫在峭壁前,遮住了下方的深淵,隻露出周圍那些山的山頭。

禦聖君走到鐵索橋的起始點,與其說這是一條鐵索橋,倒不如說僅僅隻是一條鐵鏈而已,可以踩的木板還沒有男人的鞋子長,一梯一腳。

雪鷹走到禦聖君身側,視線順著橋頭一路看過去,另一邊的鐵索橋被濃霧遮住了,根本看不到橋的盡頭。“以前我們過這條橋,並沒有背著這麽重的東西,這是第一次。”

禦聖君擔心在走過去的過程中,鐵鏈會不會承受不住這麽多重量而鬆動?

雪鷹感覺到了禦聖君的擔憂,笑了笑,說:“放心吧,這些鐵鏈被固定在牆壁裏頭很嚴實的,能承受的重量遠遠不止我們幾個加起來的重量,攀爬過程中,絕不會斷的。”

“拿出一半的磚頭,放我背囊裏。”護女友心切的木子李,對九尾狐說。他可不想在攀爬鐵索橋的過程中看到她出事。

同樣的,護男友心切的九尾狐不想給木子李增加負擔,拒絕了,“相信我,我能行的。”

“別任性了,給我。”木子李執意如此,而且也行動了起來,強行扯下九尾狐的背囊,也不把背囊裏磚頭拿出一半,直接放在胸前背著。一下子增加了二十五公斤的重量,他的神色明顯表露出了吃力。

九尾狐很生氣地去奪,“你把它還給我。”

木子李不依,吃力的後退了兩步,差點因重心不穩像個烏龜倒下去,“九,你就別跟我搶了,就聽我一次吧。”

“這是最能體現我能力的時候,你不能剝奪我的機會。”為了木子李,九尾狐隻得假裝強勢一回,她趁木子李的身子搖搖欲墜要跌倒時,手一伸,夠著背帶後,一把把背囊扯離木子李的胸膛,奪了回來。

“九你、”木子李又氣又無奈,“你別逞強了好嗎?畢竟現在不是兒戲的時候。”

九尾狐沒好氣地反擊,“你有那麽看不起我們女人嗎?以為你們男人辦得到的事我們女人辦不到?”冷冷地轉過身,不看著木子李的臉,“真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要選擇你當我的男朋友。”

聞言,木子李像受了極大的打擊,表情一下子黯然下來,眼神充滿了受傷之意。他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九尾狐冷冷的背影。

九尾狐忍著痛苦,努力不讓自己回頭,心裏已經對木子李說了千萬次對不起。

木子李很難過,他隻是出於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傷的心理,她怎麽能說他看不起女人呢?她怎麽能這麽想他……

禦聖君等人看著這爭執的兩人,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我們走吧。”九尾狐忽視掉背後那道受傷的目光,冷淡的說著,並往鐵索橋的橋頭走過去。

連山控製室內,高文起身,“我去終點站過問他們的成績。”

“首長,我也去。”

高文阻止了唐琳,“去連山的道路奧凸不平坑坑窪窪的,我怕顛著了你肚子裏的胎兒,別去了,在團裏呆著。”

唐琳想著去終點站見禦聖君,祝賀他順利拿到了每個關卡的信物,可經高文這麽一提,才知道自己有身孕行動不便,“那……好吧。”

高文離開後,唐琳在控製室裏沒有呆多久就離開控製室了。

十分鍾後,唐琳避開所有攝像頭,進入了審問室隔壁的控製室,把控製室裏的一切監控設備關閉後,就到審問室門口。

審問室的門從外麵閂著的,沒有人看守。

唐琳把門打開,冷冷地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聽到聲響,猛地抬頭看過去,沒想到,竟然是唐琳,他出賣過的特種兵之一,也因為出賣過這個女人而獲得唐天佑給了許多錢財。沒出事前,這個女人,是他最賺錢的工具了。

因為啞穴還沒有解開,男人說不了話,隻能幹瞪著唐琳。

唐琳寒著臉,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男人,嘴角勾著淡淡的陰森而魅惑人心的弧度,任誰都會被這抹笑容勾去魂魄的,包括這個男人。

男人隱隱的露出了一個驚豔的笑容,但很快意識到不妙冷靜了下來。

唐琳一邊走來一邊陰笑著說:“很高興你把我特種兵的身份告訴給唐天佑知道,要不是你,我哪能有機會認識他這麽好的丈夫,又是大集團老板,又是國際最大的黑暗組織的頭目,黑道白道,唯他獨尊。謝謝你了我的好副團長,如果沒有你,我哪能有這麽強的丈夫呢,你說是吧?嗬嗬嗬……”

悅耳迷人的聲音,在男人聽來仿佛來自地獄,他因極度恐懼而瞪大瞳孔,不停搖頭,讓唐琳不要再靠近他了。

慢慢的,唐琳從袖口裏滑下來一瓶藥水,滑到她的掌心。她揚起透明的瓶子,臉上陰森可怕的笑容沒消失過,還是那道仿佛來自地獄的恐怖的聲音,“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化屍水,我們部隊禁止使用的藥物,副團長應該比我還清楚它的作用有多大吧?嗬嗬嗬……”

聽到唐琳說是化屍水,男人滿臉冒汗,背脊發涼,心髒收縮。

唐琳的神色漸漸的憂傷了起來,“不要怪我這麽狠,如果不是你抓住了我丈夫的把柄,我也不會對你下狠手的。我不能讓神團的人知道我丈夫的黑帝身份,不能,絕對不能。誰要是敢動他,我唐琳跟他八輩子沒完。副團長,你就安心地去吧,若有來生,咱們就別再碰麵了,各走各的道。”

說完,唐琳把瓶蓋打開,緩緩地把瓶子舉高起來。

見狀,男人臉上的汗水比雨水掉得還快,滿臉驚恐看著唐琳手中的瓶子。

唐琳臉上的表情很淡,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一樣,慢慢地把瓶子傾斜,繼而瓶子裏的水順勢往下流,淋濕了男人頭和身體。

男人想要逃離,但手被鎖在椅子上了,根本動彈不得,而被化屍水淋到後,就像被潑了硫酸一樣,產生同樣的反應,但很快的,他的身體瞬間冒火,被烈火焚燒著,他驚叫不得,隻能默默地被烈火焚燒致死。

轉眼,隨著最後一點火焰消失,男人已完全被化屍水化掉得連點渣都不剩。

唐琳把瓶子蓋上放手心攥緊,冷冷地轉身離開了審問室。

黃昏時分了。

九尾狐走在最前頭,其次是木子李,禦聖君包後。

黃昏了,天色昏暗了許多,前方還有大部分的橋沒有走完,濃霧眼看要末過眾人的身體。

九尾狐雙手緊緊抓著鐵鏈,綁緊神經,一步一步緩慢地往前走著,腳下陳舊的木板好似隨時會被踩斷一樣。

木子李因太過擔心九尾狐,以至於注意力不集中,見九尾狐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他趕忙伸出雙手去扶助她,但他還沒有碰到九尾狐,他身上的重量突然傾斜,導致他的身體失去平衡,往外傾斜,順勢往懸崖下方掉下去,“啊!”

聞聲,九尾狐猛然側頭,見到已完全脫離鐵索橋的木子李,什麽也不顧,撲了下去,“李。”及時地抓住木子李的手。

後麵的海龍見狀,趕忙傾斜下去,抓住九尾狐的手,但由於下方的重量過於大,他的身子一傾斜,身上的重量跟著下去,他沒法抓住鐵鏈,隻得跟著被重量拖落下方。

火狼眼看著海龍掉下去,馬上抓過海龍的手。

而雪鷹也趕忙抓住火狼的手,由於下方幾人的重量過大,雪鷹沒法及時抓住鐵鏈,以至於身子和下方的幾個人一起掉下去。

幾人本以為這次必定會掉下懸崖必死無疑的,可卻在他們的身子迅速下降了三秒後,身子突然震了震,然後,他們沒有再往下*了。

驚魂未定的幾人陸續抬頭,看到了禦聖君一隻手牢牢抓住鐵鏈,另一隻手牢牢抓緊雪鷹的手。

禦聖君朝大家暖心一下,意在告訴他們,沒事了。

眾人鬆了口氣。

雪鷹轉過頭看向下方的木子李,“李,把背囊和槍丟了,順著我們的身體爬上來。”

木子李依言行事,一邊肩膀微縮,背帶立即脫離他的肩膀,他換了個手抓著九尾狐的手後,另一邊肩膀也微微一縮,裝了五十公斤磚頭的背囊脫離他的身體,往下方的深淵掉下去了,轉眼不見了蹤影。

隻是,木子李正要往上爬的時候,禦聖君突然“喝”了一聲,抓住鐵鏈的手突然鬆開想要捂住突然發疼的胸口。

眾人的身體突然間失重,開始往下掉。

九尾狐“啊”的大叫了一聲。

突然,他們又沒有再往下*了。

幾人扭頭看上來,隻見禦聖君又抓住了鐵鏈了,但他的臉色不好,極為的不好,好像非常痛苦,緊咬著牙關,劍眉鎖緊,這個痛苦的樣子,讓人看著極為揪心難受心疼。

雪鷹極其擔憂地問:“天佑,你怎麽了?”

“我……”禦聖君痛苦得說不出話,眼神渙散。

火狼突然驚恐道:“難道……”他猛然想起禦聖君上次發病的時候憔悴無力的樣子,“天佑,你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海龍急問:“什麽老毛病?”

禦聖君想,這峭壁附近,肯定生長有他體內那種藥物的克星樹,不然,他也不會突然間感覺到蔓延四肢百骸的痛處。

他心裏苦笑,嗬,原本以為剩下的一點點藥物,可以支撐他等到孩子出生,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老天並沒有眷顧他。

五個月的壽命,一下全部被剝奪掉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迅速地改變著。

身體裏一旦沒有逆生長藥物的保護,他的身體不屬於這個時空,藥物完全失效後,他的身體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老化的,就像冰到了太陽,快速融化成水,直至枯竭,死亡。

“都別廢話了,趕緊爬上來,我快支撐不住了。”禦聖君強忍著剜骨的痛楚,朝下麵幾人吼道。

雪鷹立馬回頭催木子李,“李,你快點上來。”

不容分說,木子李快速順著眾人的身體爬上鐵索橋,一手抓穩鐵鏈後,另一手抓住雪鷹的手臂,和禦聖君一起抓著。

此時,九尾狐已經甩掉了身上的負擔,爬上火狼的身體。

她上去後,火狼緊接著去掉多餘的障礙物趕緊爬上來。

看到雪鷹最後被海龍拉起後,禦聖君才放心地把雪鷹的手鬆開,但此時,他已承受的痛楚已到極限,意識突然喪失一半,抓著鐵鏈的手無力地鬆開了,身子輕飄飄地往下*。

雪鷹注意到的時候,禦聖君已經下墜了兩三米了,他一聲悲痛的大叫,“不要——”

海龍及時揪住雪鷹的衣服,免得雪鷹想要跳下去救禦聖君,很是悲痛的說:“他才救了你,你不能……”

眾人看下去,全都是悲痛的神色,禦聖君絕美的身姿和淒美而無比惆悵的笑容在他們最後一消失在下方的濃霧中。

天際邊殘陽如血,像極了禦聖君最後那抹笑容,美麗,但又舍不得離開。

隻有一株特殊的、枝葉繁茂的樹木,生長在峭壁上,散發著它清新而致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