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流氓也有害怕的時候
司馬幽蘭生氣歸生氣,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醫生,她現在必須要履行醫生的職責。
等她給王偉業檢查完身體之後,司馬幽蘭她並沒有發現王偉業身體有什麽問題。除了身上那些外傷之外,他的心髒非常的好。
但根據王偉業現在身體狀態,必須得給他打青蓮黴素消炎,以防止傷口感染。
司馬幽蘭走到藥品消毒櫃前,打開櫃門將已經消毒好的器具盒拿了出來。
司馬幽蘭將消毒衛生盒蓋打開,裏麵整齊地擺放著幾個注射針管,以及各種型號的針頭。
司馬幽蘭拿起一支針管,用消毒好的鑷子夾住一個針頭,放進針管頭上將其固定好。隨後,她將幾個藥瓶用蒸餾水,將幹藥粉稀釋之後,並逐個用針管將瓶中的藥吸進來,又將針管裏的空氣排出。
如果現在王偉業睜開眼睛,他一點會看到司馬幽蘭,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司馬幽蘭將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就拿著真管走到王偉業病床邊。
而王偉業一生中,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害怕打針。由於他這一次受傷太嚴重,打針吃藥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王偉業身上這唯一的一個弱點,全部地暴露在司馬幽蘭的麵前。要是世界上有賣後悔藥的,他王偉業一定會第一個去賣。
本來司馬幽蘭,她可以將藥用靜脈注射的方式,直接注入到吊瓶中去。可司馬幽蘭就是為了報複王偉業,剛才叫她阿姨,她非得給王偉業來一個肌肉注射。
司馬幽蘭將手中的消毒托盤暫時放到一邊,彎下腰將王偉業的右胳膊拿了起來,輕輕地用酒精棉在王偉業肌肉上消毒。
而當事人王偉業,還不知道災難已經降臨到他的頭上。如果他要是想到,在醫院裏他得打針吃藥的話,保證王偉業剛才不去惹司馬幽蘭。王偉業嘴上是過足了癮,可接下來他就要接受懲罰了。這真的就應了老輩人說的:一個要是做了什麽壞事,人不懲罰,老天也會來懲罰他。
王偉業隻從閉上眼睛之後,神智就有一點開始模糊起來。正當他迷迷糊糊,還沒有睡過去的時候。王偉業他就感到胳膊上一涼,而這一刺激,使他大腦馬上清醒過來。
王偉業一睜開眼睛一瞧,立刻嚇得他臉都白了,額頭上的汗就立刻流了下來,他是怕什麽來什麽。打針,這不是想要他的小命嗎?
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得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他在黑社會拚殺的時候,在蘇聯軍隊包圍的時候,連死都不怕的主,會怕一個小小的針頭。這可真叫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王偉業使勁地想將自己的右胳膊胳膊,從司馬幽蘭魔手裏掙脫出來,可他身上一點勁都沒有,他使了半天的勁,也沒有成功。
司馬幽蘭感到王偉業的掙紮,她的語氣就一點不客氣,並且立刻警告道:“別動,我正準備給你打消炎針呐,如果你亂動的話,針頭在血管裏紮彎了,你可別怨我沒有給你紮好。”
司馬幽蘭的話,就如同晴空霹靂打在王偉業的頭上。這要是司馬幽蘭將針頭紮進去,說不定王偉業他會馬上就死過去。
王偉業一邊掙紮,身體的肌肉,就已經開始繃了起來。嘴上開始磕磕巴巴地說:“大…大…大姐,不…不打打…針可…不…不可以嗎?”
聽到王偉業說話突然變成磕巴了,司馬幽蘭心裏感到奇怪。她抬起頭理順了一下頭發,就看見王偉業臉色蒼白,一腦門子汗水已經流了下來。這情景可把司馬幽蘭嚇了一跳,她立刻將手中的針管放到消毒盒裏,急切地問道:“你怎麽了?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哪裏不舒服你快點告訴我?”
看見司馬幽蘭將針管放下,王偉業的緊張的心情馬上就好轉起來,說話也不磕巴了,趕緊道:“沒事,我身體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現在我想休息睡覺。”
司馬幽蘭不相信王偉業的話,馬上拿起聽診器,又從新開始檢查起來。可檢查一通,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雖然她心裏奇怪,但還是堅持地說道:“打完針,你就可以休息了。”
王偉業一聽還要打針,就立刻又變成磕巴了:“不…不打…打…打針可…可不…可以。”
看見王偉業的臉色又開始蒼白起來,司馬幽蘭感到非常地奇怪,她在心裏開始琢磨起來,感到這個臭流氓有點不正常,怎麽她一說打針,他就變成磕巴了。
為了驗證她心裏所想,司馬幽蘭立刻拿起針管,在王偉業眼前晃悠一下,說道:“本來是可以的,但你剛才出了那麽多的汗,這對傷口非常不利。如果不打針,恐怕傷口會感染的。”
看見司馬幽蘭手裏的針管,在他眼前一晃,王偉業立刻害怕地將兩隻眼睛給閉上。
當他聽見司馬幽蘭說可以不用打針了,他馬上將懸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來。可還沒有等他高興有一秒鍾呐,他就又聽見司馬幽蘭說還得打,這一結果,就差一點沒把王偉業給氣抽過去。王偉業馬上就在心裏,暗暗地罵起司馬幽蘭來了:臭丫頭,你這不是純心在玩老子嗎?
雖然王偉業心裏是這麽想的,嘴上可不敢說出來,他的小命就在眼前臭丫頭手裏呐。王偉業將兩隻眼睛睜開,磕磕巴巴地說道:“沒…沒…沒事,我…我身…體沒…沒事,不…不…不用打…打…針了。”
看到這一切,司馬幽蘭立刻就明白了,這個臭流氓為什麽突然間變磕巴了,原來他怕打針。
過去在學校上學的時候,她就聽見那些快要畢業同學們,她們開玩笑地說過,有一些大男人,他們連死都不怕,可就是怕她們手中小小的針頭。還沒有給他們打針呐,就被嚇得嗷嗷亂叫了。
現在司馬幽蘭終於見到了,這個臭流氓怕打針。她在心裏暗自高興:哈哈…,本小姐可有報仇的機會了。
為了進一步得到證實,司馬幽蘭是打蛇打七寸,問道:“臭流氓,你不會是怕打針吧?”
明明知道自己怕打針,可王偉業還是瘦驢拉硬屎,他嘴硬地道:“不…不怕,我…我連死…死…都…都不…不怕。”
聽到王偉業嘴還是這麽硬氣,司馬幽蘭咯咯地樂了起來,她舉著手裏的針管,笑著對王偉業說道:“既然你不怕打針,那你說話怎麽老師磕巴。沒事的,你千萬可別害怕,我打…針是非常熟練的,我現在就開始打針。等打完針你就好休息,我還得將你蘇醒過來的消息通報給基地。”
王偉業沒有料到,他嘴硬確換來的是立刻打針。尤其是司馬幽蘭剛才的語氣,在打針這兩個字上,她還加重了語氣。本來就害怕打針的王偉業,心裏就更加的害怕了。王偉業趕緊在嘴上討好,就像嘴上抹了蜂蜜一樣,道:“大姐……”……
“………”
看見王偉業熟睡的麵孔,司馬幽蘭將他細嫩潔白的小手舉起來,緊握著小拳頭,朝著王偉業揮了揮,小聲道:“哼!看在你受傷剛剛醒過來,今天本小姐就先放過你。你躲過初一,可你躲不過十五。為了不打針,你這個臭流氓就叫我大姐,現在就是叫本小姐姑奶奶也晚了。”……
王偉業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他也不知道現在是清晨,還是半夜。反正王偉業是被尿給憋醒了。
王偉業他用眼神對病房四下看了一看,沒有發現那個臭丫頭。可王偉業再一扭頭一看,讓他恨的牙根都疼的臭丫頭,就躺在他身邊另外一張病**,睡的跟死豬似的,粉紅色的臉上還掛滿了微笑,不知道她現在正作著什麽美夢。
本來王偉業是不打算打擾小魔女的美夢,可他現在實在是憋不住了,除非他想尿床。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王偉業就隻能再一次充當惡人:“哎,醒醒,哎,你快點醒一醒。”
實際上司馬幽蘭她剛剛休息還不到兩個小時,這幾天的勞累,也將她累個好逮。在後半夜的時候,當王偉業睡熟之後,就跑到她老爸那裏去匯報。回來之後看見王偉業睡得正香,就躺在旁邊的病**休息。所以,司馬幽蘭根本就沒有聽見王偉業的喊聲。
本來這也不怨王偉業,是她在王偉業醒來之後,隻顧著和王偉業生氣了,就沒有告訴王偉業,在他右手邊上有一個按鈕,隻要王偉業一按下去,鈴聲就會將司馬幽蘭叫醒。
王偉業叫了半天,可就是不見司馬幽蘭醒過來,他心裏可就著急了。王偉業也忘記現在不能得罪這個小魔女了,憋足了勁大聲喊道:“臭丫頭,你快點起來啊,房子著火了。”
空曠而又寂靜地病房,被王偉業這一大喊,顯得格外的響亮。
司馬幽蘭睡的正香呐,被王偉業的大喊給嚇醒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激靈一下就從病**蹦了起來,用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疑惑地看著王偉業。
當她發現王偉業睜著兩隻眼睛看著她,而且,剛才的叫聲是從王偉業口中發出來的。
司馬幽蘭非常生氣地道:“我跟你有仇啊,你幹什麽那麽大聲喊呐,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啊,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如果你沒有好的理由將我嚇醒,本小姐現在就給你打針。”
現在王偉業是虎落平陽,他聽到司馬幽蘭又用打針來威脅,心裏這個氣啊。但他可不敢說,剛才他喊臭丫頭。王偉業馬上低聲下氣地輕聲道:“大姐,你能不能扶我起來,我想去廁所。”
聽見王偉業要上廁所,司馬幽蘭臉馬上就紅了起來。她知道王偉業的傷口剛剛開始愈合,現在根本就不能動。可她對伺候這樣的病人,那還是大姑娘上花轎第一次。
司馬幽蘭非常尷尬地站在地上,而王偉業還沒有明白怎麽一回事情。他看見司馬幽蘭滿臉通紅,站在那裏不動,不知道這個臭丫頭在幹什麽。王偉業就非常著急地對司馬幽蘭道:“大姐啊,你能不能扶我起來啊?”
“不行,你現在還不能起來。你…你是……小便還是大…大便?”司馬幽蘭實在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來問王偉業。
王偉業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司馬幽蘭,為什麽會站在那裏不動。在這關鍵時刻,王偉業他可不想找不自在,他馬上道:“小…小便。”
司馬幽蘭忙活完王偉業的私活,趕緊跑到衛生間將她的小手洗了好幾遍,又用酒精棉消毒了一遍。等她消毒完才想起老爸的交代,趕緊走到有一排按鈕的地方,就對著一個按鈕按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