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愛沙尼亞東北部的原始森林是全世界氣候最惡劣的。 而現在這些特種兵要在這裏進行一場為時88個小時,200公裏的長途奔襲。
就如前麵說的,中國特種兵的裝備是最重的,全部加起來有40多公斤。而且要穿越沼澤、死湖、原始森林。最後的50名退出比賽。
這就是一場真正的戰爭,其殘酷程度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常規戰爭。死亡隨時都會襲擾他們。
一開始大家都全力的奔跑著,但是中國特種兵的負重超過了其他國家的一倍以上,所以落在了最後麵。看著一雙雙輕視的眼神,大家都恨不得‘插’上翅膀。特別是李南他完全可以跑過那些裝備‘精’良的外國特種兵。但是考慮到其他幾個戰友,硬是憋著一口氣。實在忍不住了就拚命的跟那些老外比一段。然後再等著他們。
在陸地上還好,到後麵拚的是忍耐力。到了過死湖距離才真的拉開了。背著40多公斤的裝備就象馱著人過湖。每前進一米,都要消耗巨大的體力。楊忠良在昨天的比賽中‘胸’口被那個黑人踢了一腳。體力消耗明顯比他們幾個要大。李南看著他不行了,拿出繩子先綁在自己的腰上,然後等著他,要綁在楊忠良的身上,楊忠良堅決反對。李南急了。說道:
“班長,我們是一個整體,我們的勝利就是中國的勝利,我的體力好,沒有關係,你受了傷現在才剛剛好,你就係上吧。”
“不行,比賽才剛剛開始,以後更加艱苦。現在你要好好的保存實力,不然我們一個都出不去。”楊忠良反對的說道。
袁帥他們都聽了他倆的對話,二話沒說,叫王遠見和金鋒架住楊忠良然後用繩子將大家都係在了一起。語氣堅定的說道“班長,現在我們就是中國,中**人是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戰友的。這是你教我們的,我們是一個整體,這一次我們都要拿著“卡列夫勇士”獎回去。也要讓全世界看不起中**人的知道,我們來了,帶著火熱的衷腸,我們走了,帶‘走’光榮與夢想。”
楊忠良不出聲了,他何嚐不知道這些道理,可是他不想拖累這些年輕人,他知道這88小時的長途奔襲是以前從未訓練過的科目。沒有食物,沒有後援,沒有武器隻有一張行軍地圖和一個指北針。其艱難程度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越往後越艱苦。現在讓他們把體力全消耗了以後他們該怎麽辦?而現在他隻有用盡全力的向前遊去,泡著冰冷刺骨的湖水,拖著極度疲勞的身軀。憑的隻是對祖國和人民的無限忠誠。
遊到對岸後,除了嘴‘唇’是紅的其他地方都已經被凍的發紫。看著其他國家特戰隊留下的腳印。他們沒有休息半秒鍾,拖著象灌了鉛一樣的雙‘腿’繼續追趕著。
天上落下了‘雞’蛋大的冰雹,外國的特種兵都找了大樹架起了帳篷開始躲避風暴。可是我們的特戰隊員知道,他們的裝備沒有外國特戰隊的好,那麽隻有比他們付出的更多才有機會贏得這場比賽。
冰雹打在頭盔上“咚咚”作響。每一顆冰雹打在身上,都留下一塊於青。但是想著他們已經超過了很多外國隊員,再多的疼痛他們都可以忍受。
又到了一片沼澤地,沼澤寬5米多,這次是規定科目,他們必須要穿過這片沼澤,否則就屬於放棄。這次他們再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他們知道即便是等到外國隊員再借。他們的“裝備”這負重也跑不過他們。應該說這冰雹是上天在幫助他們,他們隻有在別的國家的特戰隊員休息的時候,比他們更努力才有機會贏。
袁帥沒有多想,將背包扔到了沼澤的中央,毅然的跳到了包上,不顧正在慢慢的沉下去的身子,回頭大聲的朝他們叫道:“踩著我的肩膀過去”。表情堅定,言語中容不得任何質疑。
我一直不懂,是什麽讓他們肯舍棄自己的生命,來捍衛國家的榮譽。是鮮‘花’,是掌聲?我在知道了,是榮譽,軍人的榮譽,國家的榮譽就是軍人的榮譽。
大家含著眼淚一個個在他肩膀上踩一腳後躍到對岸。沒有任何遲疑,因為遲疑一秒鍾袁帥就多一秒的危險。
李南最後一個跳過去,在踏上他肩膀的瞬間將繩子扔給袁帥,大叫一聲接著。但是袁帥隻剩下一雙手還‘露’在外麵,他已經不可能聽見李南說的話了。
“袁帥,袁帥。。。。。。”大家都聲嘶力竭的叫著他。可是除了他身邊冒著的氣泡,沒有任何回聲。
“趕快發信號,叫救援組過來。”金鋒大叫著。
“來不急了,他們過來最起碼十分鍾,那時候袁帥肯定不行了”。楊忠良帶著哭腔說道。
“那怎麽辦,怎麽辦。。。。。。”
“我有辦法”。李南說著將背包扔到了袁帥的身邊,然後拿著繩子的一頭,縱身一躍落在背包上。快速的用繩子幫在袁帥的雙手上。大聲的叫道:“拉”。
大家拚命的往上拉,袁帥慢慢的‘露’出了他的頭、身體,但是他好象已經沒有呼吸了。
李南的身體開始往下沉,不過因為時間短大家拉上袁帥以後又將繩子扔給了李南,將他拉了上來。但是袁帥已經停止了呼吸,手依然緊緊纂著拳頭,像是一種堅強,又像是一種憤怒。一種被人鄙視的憤怒。
大家用水壺裏的水把他臉上的淤泥衝幹淨。解開他的衣領,一邊做‘胸’外按壓,一邊做人工呼吸。袁帥咳出一口淤泥後,慢慢的睜開眼睛。大家看見袁帥醒了都大聲的笑了出來。
金鋒擂了袁帥一拳說道:“你要是不把眼睛睜開,我到閻王爺那裏也得把你揪回來”。
袁帥也伸出右手擂了他一拳說道:“沒把“卡列夫勇士”獎拿回去,閻王他老人家也不敢收我啊。”說話的時候,右手的小拇指上不停的往下滴血。這時他才看見自己作戰服的右手處已經破了。裏麵已經血‘肉’模糊,他馬上脫下外衣,從匕首的刀把上擰開蓋子,取出魚鉤和魚線,用水壺裏的水衝了下傷口,然後咬緊牙關用魚鉤慢慢的縫起來。足足十針,一聲不吭。隻有流水般的汗水。
大家都圍著他,以免讓冰雹打在他身上,直到他縫滿10針。袁帥看見大家都圍著他,再看看沼澤上冰雹落下的泥‘花’,什麽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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