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獵鷹的選拔
我不知道我參加特種兵選拔的消息醫院是怎麽知道的,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裏,因為這個消息,我享受到了他們的熱情和照顧,當然除了最開始給我送藥的那位護士,她像是對我有成見一般,除了送藥,其他時間都是冷冰冰的!也許還是因為我那一次忍受不了嘴巴裏的苦味吧。
我在醫院整整待了半個月,本來我想早點歸隊的,可是醫生說為了傷口愈合好,沒有同意我的請求,當時醫生甚至還叫來了少校,在少校的批評和威脅下,我忍受住了無聊的煎熬。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犯賤,本來難得的休息,我卻感覺是那麽的難受。平日訓練的忙碌已成了習慣,突然清閑下來的時候,卻感覺是那麽的不自在,心裏清閑到發慌,也許這就是犯賤的表現。
我之所以在醫院待不住,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我的那些戰友。我不知道大黑臉和祥子他們現在在幹什麽,沒有我他們是否孤單!因為完整的“毒刺”因為我的負傷而殘缺,我們習慣了生活中擁有彼此,而現在我在醫院療傷,而他們孤單的在戰鬥。
我腿上的紗布已經去掉,留下一條很明顯的傷疤。醫生說因為我年輕,那麽嚴重的傷口愈合的比想象中快很多,且情況很好,傷痕會慢慢的淡化。在出院的那天還特意囑咐我,要我注意受傷的地方。
出院的時候是少校親自來接我的。一輛風擋裏麵夾著標有雄鷹的出入證,就像是一個品牌一樣在大樓下麵熙熙攘攘的行人中引來無數的目光。鄭連和“鱷魚”也來了,他們隻是來看望我,卻不知道這天我要出院的消息。鄭連和“鱷魚”知道這個消息後很高興,而身邊的少校卻依舊還是冷冰冰的,除了鱷魚向他囑咐的時候,表情有些崇拜外,再無多大變化。我心裏覺得他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沒有一點多餘的複雜表情。
告別了鄭連和鱷魚,我登上了少校的越野車。當車子開出醫院大門後,少校問我“有沒有向外界透露你參加的訓練?”
“報告,沒有!”
“那就好。‘獵鷹’的訓練是保密的。這個不光是我們國家,世界上任何一支精英部隊都是對自己的訓練內容保密的。”
“我知道。”
“我的老隊長很欣賞你,但願你不要讓他失望,否則我決不放過你!這隻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談話,你可以不理會。”
“謝謝你的忠告!”
少校沉默了,而我也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飛逝的城市繁華景象,心中想著我的戰友。
其實,我明白少校為什麽會說他跟我是師兄弟的關係。鳥人們都自以為高人一等,尤其是身邊的少校,在他們的眼裏我們就是所謂的菜鳥,而此刻他管我這個菜鳥稱作師弟,那就說明他終於看的起我這個菜鳥了!而我能被他的眼睛看的起,卻是付出了這樣的代價而獲得的!
一路上的沉默最後被少校打破,我不再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而是第一次和這個我早先不怎麽喜歡的人開始了長談。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後來從他的嘴裏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