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清作品 特種軍官的衝喜妻 特種軍官的衝喜妻 第一卷 102 螳螂捕蟬,公海上賊船

翻騰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穿梭於無邊無際的大海,慢慢靠近那彼岸!湛藍的天色飛過一隻海鷗,為美麗的藍天畫上一筆,添了一分顏色。

一棟白色歐式別墅豎立在海邊,偌大的落地窗正對大海,海風微爽!

淺紫色的窗簾隨風起舞,儼然身姿妙曼的舞娘,微風碰撞的聲音成了最美的樂章,窗簾隨著音樂輕輕舞動,妙不可言。

落地窗前是一個寬敞的陽台,陽台一角是一個小水池,假山浸泡水中,假山縫隙裏遊出一條小金魚。

陽台正中央擺放一張白色圓桌,上麵水果盤旁放著一本書。一位長發飄飄的美女正躺在桌旁長椅上休息,因為貼著麵膜所以看不清美女廬山真麵目。

這是,一位黑衣男人輕步上前,弓身低頭輕聲道:“小姐,她落入海中,性命估計不保。”

“怎麽回事?”女人猛然坐起身,震驚的問。

黑衣男人將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一道出,同時觀察小姐麵部表情的變化,畢竟小姐隻吩咐教訓那女人一頓不傷人性命,可如今那女人沉入海底他們見死不救,不知會不會被小姐責罰?

男人話音剛落,女人發出一聲輕笑,冷聲道:“上天都容不下她!哼……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向爹地提起。”

“是,小姐!”小姐不曾怪罪,他肯定封口不會向老爺提起,否則定少不了一頓責罵。男人弓身退出。

女人輕輕扯下麵膜,側身望向波瀾起伏的海麵,心裏也劃過一絲漣漪。

“木洛?確實像落葉一般歸土化為泥,沉入大海,波濤洶湧,別想有活命的機會。從此世上再沒這個人,我可以高枕無憂了!嗬嗬……”女人喃喃自語,嘴角上揚一個愉悅的弧度。

——

“不可能,她不會死的,去找啊!”石磊大發雷霆,將書桌上的書籍杯子統統掃在地上,底下幾個士兵抬頭挺胸,戰戰兢兢。

“隻是少校,夫人落海之地在倫敦,我們的身份特殊,不能隨意進入英國尋找夫人!”為首一個士兵小心翼翼的說著,甚至不敢看少校陰沉青黑的臉。

中國軍隊紀律嚴明,士兵不能隨意出境,要他們去英國尋找要有什麽名目掩飾呢?況且茫茫大海,這些天人都不知被衝到哪兒了,如何尋找啊?

石磊垂頭沉默不語,一根弦緊繃著,絲毫不敢鬆懈。

他痛恨自己無能為力,但他不能坐以待斃,就算被逐出軍隊他也要去找她。

想著,石磊錯步繞過桌椅直奔大門,忽然盈盈躥出來擋住他的去路,一臉平靜地請纓出戰:“少校,讓我去英國吧!”

石磊看了她一眼,企圖從她平靜的眼中瞧出端倪,但卻隻看到堅定,於是石磊妥協了,道:“好!有一股黑勢力潛入英國,派鷹前去抓捕!我親自帶隊!”

“保證完成任務!”盈盈敬禮,在轉身的瞬間,一抹苦澀劃過臉龐。鷹是她的代號,少校居然連她的名字也不清楚,她還有什麽盼頭呢!她終究還是敗了。

石磊幾個人喬裝打扮一番便前往英國倫敦,盈盈聯係了相熟之人準備船隻,幾個人在海上打撈了三天三夜,附近水域都不曾遺漏,可還是什麽也找不到。

“少校休息一會兒吧!”盈盈滿臉心疼勸阻正拿著長竹竿在水裏打撈的石磊,如今的石磊胡渣滿臉,憔悴不堪,身心疲憊,不似以往風采奕奕,滿麵陽光。

“這兒水草繁雜,人肯定不會被衝走的。”他喃喃自語,對盈盈之言聽而不聞,不理會。

“少校……”盈盈上前一步,再次輕聲呼喚。但石磊仍不為所動,專心致誌打撈。

“少校……水裏有東西……”突然,不遠處一位士兵高聲呐喊,石磊丟下竹竿連忙跑去,盈盈也快不跟上。

那士兵的鉤子不知被什麽勾住,怎麽會拉不上來。石磊滿懷欣喜,上前親手抓住繩子往後拖,盈盈也上前,隻是心境大不同了。

三人齊心協力一同拽著繩子往上拉,費了好大勁才拉上來,沒想到是一隻鞋子,石磊認得,是林落的鞋子。

“老婆!”石磊把鞋子扔在甲板上,低聲呼喚,終身一躍,水麵濺起水花,他如魚一般沉溺海底。

“少校!”

“石磊!”

最後一聲出自盈盈嘴裏,在石磊跳下去的瞬間她伸出手,卻什麽也抓不住。

兩人在甲板上焦慮踱步,等待是煎熬的。

一秒,兩秒,三秒……

水底飄滿水草,他憋氣揮動四肢,在水底自由穿梭。在水草叢中發現一根從中斷裂的繩子。他欣喜的緊緊拽在手中,老婆一定成功脫逃了,她還活著,還活著……

‘撲’一聲響,頭冒出水麵,噴出一口水。

盈盈和小士兵趕緊將石磊拉上船,石磊放鬆身體成大字形躺在甲板上,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嘴裏連綿不斷低語:“她還活著……還活著……”

見狀,盈盈的心五味雜陳,酸楚難耐。

“少校,起來換掉濕衣服吧!不然生病了。”盈盈弓身,伸出雙手,柔聲勸慰道。

石磊隻是睜眼望著天空,今日的天格外的藍。餘光落在海麵上,今日的海水格外清澈。

——

每天二十四小時恍如一年,石磊可謂度日如年,無比煎熬。

而海岸邊上一個小島國——日本,別墅內一間空****的房間裏隻擺放了一張大床,床頭櫃上的機器滴滴響,**靜靜躺著一個人,若不是鼻間尚有一絲微弱的氣息,真怕她悄然離去!

門悄悄打開,走進來兩個人,一個身穿白衣大褂,手裏提著醫療箱,另一個身穿日本傳統和服。

醫生給病人探了探,然後衝日本男人搖搖頭,兩人歎息著關門離開。

已經幾個月了,她還沒醒來。想幾個月前他在倫敦一座海邊小鎮遊玩,竟無意間發現溺水昏迷的她,於是將她帶回日本,請了專門的醫生護士治療,終究不見她醒來。

說起來也奇怪,她不過是平常的溺水而已,怎會幾個月不醒呢?川木百思不得其解,但隻要有一絲氣息就不放棄。

次日清晨,川木再去看望時,她竟醒了,眼角微微顫抖,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滑落在枕頭上如花朵般綻放。

“林落,林落,醒醒!”川木輕聲呼喊,隻是叫了幾聲她都沒有回應隻是一個勁的流眼淚。川木有些擔心,便出了房門打電話邀醫生過來看診。

醫生檢查之後告知川木,林落沒事,隻是鬱結在心,開導開導就好了。

川木好吃好喝的養著她,幾日之後便也能下床了,隻是仍舊坐在陽台椅子上,整個人卷縮成一團,抱著雙膝,怔怔的看著遠方,時不時流幾滴眼淚。

川木端著一碗蛋炒飯走到她跟前,親自舀了一小勺遞到她嘴邊,微笑著說:“林落,多少吃一點吧!這蛋炒飯是我專門請了中國廚師做的呢!”

她輕輕搖頭,眼睛轉向別處,對冒著熱氣香噴噴的蛋炒飯視而不見。川木無法,隻得將蛋炒飯放在一旁桌上,放下去時動作有些重,發出鐺的撞擊聲。

川木緊緊抓住林落雙肩,痛也不蹙眉頭,默默承受。

川木厲聲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早些日子沒在水裏溺死如今醒了想活活餓死自己嗎?”

“你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想想遠在海洋彼岸的丈夫孩子,他們日日擔心,興許以為你不在了正哭得傷心難過,病倒了也可能。你就忍心折磨自己,讓他們更痛嗎?”川木疾言厲色,用言語相激,期盼喚起她一點求生欲望,也能好好養病早日康複。

許久之後,林落悠悠張口,慢慢陳述:“我做了個夢,夢見他傷心過度跳入水中,大病一場去了,我害怕夢幻成真便不敢醒來,如今醒了隻覺得心頭悲涼、難受不已。仿佛他不在了。”

“他當然不在,如果你不快點好起來飛洋渡海回到他身邊,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了多久,你知道的,相思之情最熬人了。”川木說著,神情略有悲憤。眼神中仿佛化不開的愛戀情愁。

“他真的沒跳水嗎?”林落瞅著川木,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問。

川木點頭,道:“他就算活得在艱難也不敢輕易自殺,畢竟還有一雙兒女需要照顧呢!”

“對,對,他們都還在,我一定要振作!”說罷,她端起蛋炒飯一口一口吃著,因為太過急切竟噎住了,還好川木及時倒了水。

見她有了精神,川木終於鬆了口氣,帥氣的臉上也劃過一絲笑意。高興地不得了。

漸漸地,她身體痊愈,隻是證件都沉入海底,少不得川木想盡辦法幫助她回國。

一艘私人輪船駛向海岸那邊,夜裏,在公海上遇到暴風雨,海浪過高,輪船無法前行,隻得往後退,直到黎明暴風雨過後才繼續前進。

公海上,一艘巨大的船漂泊在海麵上,林落與川木並肩站在船頭,林落指著遠處那艘船問:“那是哪國的船隻?”

川木搖頭道:“不清楚,船上沒有旗幟。”

幾秒之後,兩人相視一望,心底皆劃過一絲不安。

忽然間一陣狂風席卷而來掀起高高的海量,並打在他們的船上,船身搖晃,人也站不穩。;林落一個踉蹌不穩跌入川木懷中,如一隻驚慌失措的小兔子。

鼻間充滿男性獨有的氣味,林落立刻從他懷裏跳出來,尷尬而抱歉地置以笑容。

還好川木此刻的心思並不在她身上,否則真要羞得無地自容了。

忽然間海麵上又揚起一陣高高的浪花,搖擺的船身震動地更加厲害了。而那艘陌生的船隻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們駛來,那艘船華貴豔麗,船身巨大足足是林落們船隻的兩倍之多。

他們強勢逼來,竟管掌舵之人極力扭轉乾坤,但林落們的小船還是被那艘大船擋住去路,大船上十幾人躍上小船,將手中長槍指著林落們所有人的腦袋,凶巴巴道:“老實點,我們隻求錢財不要人命!如果你們敢耍花招,我們也不會客氣,反正手裏的人命不止一條。”

眾人抱頭蹲在船上,誰都不敢吭聲。笑話!人命關天,誰敢嘻嘻哈哈!

海匪將他們的錢財以及值錢物品一搶而空,然後登船火速逃離。

林落等整個人軟了下來癱坐在船上,沒了剛才被槍指著頭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勇氣。原以為這變故到此結束,隻是更糟糕的還在後頭呢!

這時,遠方傳來雄厚洪亮的聲音,“放下武器停下來,否則我們開槍了。”

掌舵之人聞聲之後迅速將手放下,規規矩矩站著一動不動。不遠處駛來一艘軍艦,上麵五星紅旗隨風飄揚,林落忐忑焦慮的心這才落下,平靜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是中國海軍,這下安全了。

船靠近之後,兩個海軍戰士手持先進槍支登船,其中一人高聲道:“最近海麵不平靜,常有海匪出沒,我們例行檢查,請各位配合!”

話音剛落又立即側臉向旁邊的隊友說道:“帶他們過去!”

“是!”那人應了聲,便將林落、山木等一幹人帶上軍艦,浩浩****漂洋過海,終於到達祖國岸邊了。

岸邊時海軍臨時搭建的板房,林落一幹人被分為幾批分別關進不同房間裏,許是林落一直挨著山木,所以兩人被關在一個屋子。

他們不是犯人,海軍也不為難他們,所以可以在屋內自由活動,林落踱步上前趴在窗戶上望向外麵,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林落弱弱道:“不知何時才能回家?”

“今日事兒真多!”山木發出一句感慨,林落側目相望,神情說不出的傷感。

許久,一個麵生的海軍戰士開門進來,昂首挺胸,聲音洪亮刻板,“山木,請跟我來!”

山木與林落相望一眼,同樣焦慮,山木遲疑了兩三秒才跟著他走出,時間漸漸流逝,山木一去不複返,徒留林落一人在屋內焦慮不安的走來走去,愁眉苦臉,一點頭緒也沒有。

自那以後再不見山木回來,畢竟是救命大恩,林落放心不下,便不停拍打門板,並喊道:“開門,你們把山木送哪兒去了?開門……”

靜悄悄的無人回應,林落被迫放棄掙紮,次日天明,他們被帶上一輛軍用卡車,不知未來是什麽命運!

林落一路上頻繁張望尋找山木的身影,但最終無果。

一天一夜的行車,他們在海軍邊防部下車,他們全被聚集在一個屋子內,旁邊幾個海軍士兵筆挺的站著,正前方是一個海軍軍官,他高聲道:“為了你們能早日歸家,請把有效證件拿出來,我們檢查合格後就放你們離開。”

聞言,許多人紛紛拿出隨身帶的證件,唯有林落一人一臉愁容,秀眉緊蹙,那軍官走到她身邊,見她呆愣著無動於衷,便問道:“你的證件呢?”

“海上不太平,證件不小心掉入海水中了。”林落立即扯了一個謊言,也不敢看軍官精明的眼睛,害怕露餡了。

“哦?聽你的口語是中國人,有沒有什麽親人能趕來證明你的身份?”那軍官問。

“有,請把手機借給我行嗎?”林落猛然點頭,懊惱的歎氣,怎麽忘了這茬?

那軍官將手機遞給她,撥出石磊的號碼,卻隻有冰冷客氣的女聲。林落訕訕一笑,道:“關機了,我一會兒打行嗎?”

那軍官接過手機不置可否,臨走時頗有深意看了林落一眼。搞得林落莫名其妙半天。

郊外的夜晚特別靜,格外涼。蚊子特別多,林落在涼風中將自己的血貢獻給無數蚊子,悲慘的一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