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有了?T

求不著孫子,得求個漂亮孫女兒,孫子他兩大兒子呢,總會有,現在先有個孫女兒也挺好,先開花再結果嘛,吉利,老頭子心裏是這麽建設的。。

陸海軍抬眼看向老頭子,看老頭子那神情,是挺喜歡這大孫女兒的。夕夏也注意著老頭子的神情,看來果果要認祖歸宗很有希望。隻要這事兒陸海軍不說,就沒人知道果果的身份。如果老頭子這邊同意,她就能很快把果果接上岸來,畢竟這邊的教育和文化比島上優越太多了。

夕夏一直要陸海軍趕緊回島上,就是想女兒了,如果老頭子這邊能鬆口,她就把女兒接回來,陸海軍自己也說了,總部會設在京都,她留在京都也無可厚非。如果是這樣,比起預期的計劃都要好。

老頭子那意思是滿意吧,卻沒有後文。

陸海軍神色暗了暗,他想的跟夕夏不謀而合,果兒最好接回京都來養,京都的條件是島上不能比的,而且以後火利要開發了,他也沒有精力顧忌孩子。怎麽想都是帶回來好。

老頭子是沒說話,不過一直看著大孫女兒。陸文玲說,“二叔,你看你這大孫女以後長大了,準能比她媽還漂亮,沒準兒還能趕上我呢。”

這話給後頭的陸太噎得,立馬白眼兒翻了又翻,陸文玲是生得不差,可比她這老二媳婦差遠了吧,明眼兒人一看就知道,那還能是一個檔次?

“給我看看。”陸太也湊過去看,就瞟一眼兒,陸海軍當即就給手了,臉子拉得難看。

明擺著呢,這位先生跟他媽置上氣了。夕夏手肘靠了他一下,好歹你也敷衍下吧,那畢竟是你親媽。過去二十幾年都忍過來了,現在你這又是何必呢?

陸太那臉子有那麽些難堪,總算知道事兒過頭了。

其實她做什麽了?她什麽也沒做,就是那嘴厲害。說起人的時候那是往死裏說,往狠裏說。陸海軍以前忍著,那不一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他能反抗什麽?再說,那畢竟是他親媽。現在罵他同樣能忍著,可要架上他老婆女兒,那就不幹了。陸家人都護短,誰都是,陸海軍當然也護。再說,他現在跟他媳婦相處那模式他能讓旁人給攪合了嘛?

陸海軍還是想著自己女兒的事兒,後來找老頭子談過一次。

老頭子那意思當然是首肯,怎麽也是陸家的孩子,認祖歸宗是應該的。不過他說了,這事兒得在老大媳婦足了月才能辦,到時候一起向外公布。

陸海軍得了老頭子這話就開始在京都尋安置地兒了,果果一來,那是鐵定不能再在陸家住著的,夕夏也不願意讓果兒在陸家那樣的環境裏生活,所以在緊跟著的日子裏就把房子的事解決了。

陸海軍曾經問過夕夏,是喜歡套式的公寓好還是喜歡單體別墅。夕夏想都沒想直接說公寓,別墅是好,可荒郊野外的,不接人氣兒啊。

老大媳婦足月後就給孩子擺了酒,老頭子當天就對媒體公開了陸家兩位千金的照片。

老大媳婦擺滿月酒,來得人不多,老大陸景家來了,還有幾個平時陸海平走得比較近的幾個公司同事,老大媳婦娘家來人了,再就是自己家的人。

老頭子原本以為四大家族好歹也會來幾個人,可如今一看,不僅四大家族的人沒來,那些個平時的合作商都沒來,都稱臨時有事兒給推了。原本準備小辦個二十席的,結果兩桌都沒坐夠。

這讓老頭子很沒麵子,老大媳婦也很是打扮了一番才說出來的,結果一到現場,臉子拉下來了。本來是個喜慶日子,竟然弄得這麽難堪,能不生氣?

來的人比沒來的人更尷尬,合計大家都在想,早知道沒多少人來就不來了,這來了還是個錯的,瞧瞧陸老二家那些人的臉色…他們來已經很給麵子了,又不是白吃來的,是隨了禮錢,竟然還看臉色。

陸景老大家也沒料到竟然都沒來,公司那些內部高層的一個都沒來,就幾個年輕人來了,那合計是看的陸海平的麵子。就這場子上一看,就知道老頭子有多招人厭的,平時跟他說話的公司高層,那都是打的官腔,現在瞧瞧,還真不是高看了他。

陸景畢竟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弟兄這寒磣的場子,趕緊打電話讓兩個兒子來,能叫的人不管什麽理由,都給叫上,反正得湊個人數。他自己也找人,他這董事長親自打電話,公司裏還有誰能不來?

陸太雖然恨不得這事兒越遭越好,可想想,畢竟請了記者來,這丟臉是丟的陸家的,可不是老大和拉大媳婦的,當即也打電話給陸海軍。雖然陸海軍那就兩人,可好歹出席了,湊個數兒也是好的。

親侄女滿月酒,陸海軍本不應該缺席,可他今天越好了看房,帶著夕夏去天鵝美苑看房子去了,不能去是提早就報備了的。

陸海軍也沒想到會是個這樣的狀況,二話沒說,又車著夕夏回走。問夕夏還有沒有同學啊什麽的在京都的,想一想,還是不願意她再聯係以前那些人。自己打電話聯係以前戰友。

別看陸海軍以前在部隊那是扶不起的阿鬥,可人緣倍兒好,哪次士兵們放假不是他給安排的娛樂節目,不是他給帶頭出去尋樂子?那時候他、莊孝和野戰在軍隊那是橫著走的。

不是結交多麽鐵是不大可能,可能出來吃個飯那層次是毫無疑問當然有。陸海軍那說了,歡迎托兒帶仔,攜家帶眷的來,他包了酒宴等著呢。

有免費吃的,能不來?

都到吃飯的點兒了,已經坐下來的人很尷尬,因為主人家一直板著個臉子,也沒有讓開動的意思,都等著呢。可這時候人都來了,也不能說‘這飯我不吃了,禮錢也不用退,讓我走的話’,一桌子人就那麽傻啦吧唧的坐著。

這些賓客尷尬還是其次,那請來的記者才叫個臉子僵。還真沒遇到過這類的事兒,你說人家就是拍照片來的,可你這二十桌席呢,就坐了一桌半,這照片怎麽拍?難不成還讓他們回去電腦修片?不至於吧。

有一個大概是經驗不大足,一上來就說,“大家看鏡頭,都笑一個……都靠攏一點,笑……”

弟弟誒,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這是該笑的時候嘛?

這酒店檔次也不低,裏頭廚師們一直等著開火呢,外頭卻遲遲沒見動靜,廚子、服務員都趴後頭嘮嗑呢,這陸家辦事兒,怎麽都沒人給臉啊?這還真是奇怪了。這裏頭也有知道內情的,原來這個陸家和那個陸家不是同一家,這是老小家,本來就沒什麽本事的,老大那一家才是本事的。

這麽一說,一屋子人才恍然大悟。是啊,你又沒什麽本事,誰給你麵子啊?

吃飯的點兒差不多都過去了大半小時,才有人陸陸續續進來,那是陸有容和陸有天帶來的人。可這兩位典型的闊少帶來的都是什麽人?當然是各色兒漂亮姑娘了,姑娘們會錯意了,隻聽說兩位陸少爺要請吃飯,個個兒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腰擺臀的。

這一撥人進來,那幾個記者的閃光燈就熱鬧了,鏡頭都愛美女,特別是穿得少的,甚至是不穿的,對著姑娘們‘哢哢哢’的拍起照來。

那些個姑娘都是有備而來啊,一進這宴會廳挺空的,竟然都在那進來的那麵標識牆前擺了各種挑逗誘人的姿勢,任他們拍,專業得很。

這一來老頭子那臉子就冷得開始掉冰渣子了,這到底是他孫女的滿月酒還是那些女人賣弄**的地方。轉眼狠狠剜了眼陸有容和陸有天,這兩人平時看起來穩重,竟然這麽壞心?

當家人陸景也有幾分火,不用說這也是小兒子陸有天想出來的鬼主意,這小子別的玩膩了,竟然敢玩到他二叔頭上了,簡直太知事,回去定要削他。

陸海軍沒多久也帶著夕夏和以前的戰友們來了,陸海軍聽見陸太說了,包了二十桌,想著就這些人應該還是不夠,所以花錢請了臨演來。也真是幸運了今天來這兒的一批臨時演員們了,白吃還有錢拿,天底下還真有比掉餡餅兒還美的事兒呢。

陸海軍這一撥子人比較靠譜兒,不僅他那些個戰友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也有幾張是大家在電視上常見到的,托兒帶口的來捧場,容易嘛?

前麵打頭陣的是及靠譜兒的軍人家庭,有這樣的親戚,誰臉子上都光榮啊。老頭子那臉子上寒冬料峭過去,漸漸的開始春暖花開了。臉子上那自豪啊掩都掩不了,讚許的看著陸海軍,還是小兒子有本事啊。雖然以前對他在軍隊裏不學無術深惡痛絕,可現在看起來,還是有用得緊啊。

老大媳婦臉上也有好轉了,開始抱著孩子走動,表現得似乎挺高興的樣子。

陸海軍前麵那一撥兒過了後,後麵這一波兒就有點兒令人驚訝了。

那是什麽呀?整一個鬼子進村嘛,就跟難民似地,真是一窩蜂的從外頭湧進來的,人擠人,抓著椅子都坐,生怕不夠座兒似地。那邊拍照的美眉們有些被那氣勢嚇著了,美女愛展現是一回事兒,那是展示給欣賞得來的人看,誰見過一火熱美女在工地上麵對那些粗獷的漢子展示的?

那些個姑娘合計也是怕了,那些人誰看你啊,你擋著人家的路,直接給你扒開,別說憐香惜玉了,你自己個兒先站站好,要不早早推開些,給這些個瘋子們讓路。

那些個拍照的記者完全傻了,心想著,陸家這親戚的範圍可真廣啊,三六九等都擱這兒集合了,全國人大代表就該照著這樣兒的層級來選啊?這發言才能真正代表各個不同的聲音。

這一下,不管幾等幾等吧,反正是滿滿當當的給二十桌坐滿了。

一上席啊,整個場麵就失控了,都是山珍海味來的,都是不要錢來的,得搶啊,不搶就沒你份兒啊,你能怪人嘛?人家臨時演員本來今天的角色就是湊人數,加吃東西,你還要怎麽要求他們?那不成還裝一裝上層人士?裝得來嘛?

老大媳婦那臉子上的表情,精彩得很。本來上席了該抱著娃兒跟親戚們敬個酒的,這眼下也不敢動了,生怕這一走動,孩子有危險。誰知道這些都是些什麽人啊?老二小子這是幫忙嘛?故意的吧這。

陸海軍對這已經失控的場麵也很無語啊,他哪裏想到這些人能瘋狂成這樣?有那麽餓嘛?桌桌都在瘋搶,服務員兒還沒擱下手呢,那盤子直接空了。得,服務員收盤子的事兒都省了,直接拿回廚房。每一桌都這樣,直接在服務員手上就解決完。

老頭子心裏那個怒啊,心裏怒火滔天著,還得對大家說,“吃好,喝好,今兒高興,大家都吃好喝好……”

一場子人那個尷尬啊,比剛才沒人時候還不如。

這些人來,不是救場子的,而是專程來砸場子的啊。這扣上個熱鬧非凡,應該是理所當然吧,簡直都翻天了。

陸海軍抱歉的看著夕夏,要知道會是這場麵,鐵定不帶她來。這歡騰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人跳上抬去說起二人轉了,得,這下好,完全失控。

中間就那麽幾桌正常點,不過那些人早被淹沒了。

老叔家兩兒子那臉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陸有天帶來的那些姑娘被擠得型兒都瞧不出來了,陸有容好點,跟沒事兒人一樣。抬眼掃了下,這氣氛,夠得上馬戲團了。

不過陸有容抬眼時,特地看了夕夏一眼,早聽陸文玲說陸海軍帶了女人回家,他也很好奇,陸海軍那樣兒的,能找什麽樣兒的女人。結果一看見夕夏時,愣住。這女人很眼熟啊,他很肯定以前肯定見過,配陸海軍,還真挺委屈她的。

陸有容那目光也沒多停在夕夏身上,可在移開對上陸有天時,想起來那女人是誰了,莊孝曾經兩次對媒體公布要娶的女人。一想起這個,陸有容又把目光移向雲夕夏,仔細看了幾眼,確實是那女人。

他真是很好奇,是什麽原因讓這女人放棄莊孝,改投陸海軍這頭綿羊?什麽原因都說不過吧。媒體把莊家那位爺大肆渲染都成愛神了,整一個癡情種,這女人竟然沒選莊孝?他相信莊孝應該不是做做樣子,確實是這麽多年過來的。

名利地位這女人選擇莊孝才是明智的,可選擇陸海軍,難道真要為難他往什麽真愛上去想?有夠荒唐的,這世間真有那玩意兒,自古還能有那麽癡男怨女?

夕夏早覺得有人在看她,抬眼看過去對上陸有容別有深意的目光,愣了下,然後微微一笑,禮貌的點點頭後,就轉向陸海軍不知道說了什麽。陸有容目光還沒撤走時,陸海軍森冷的目光就對了上去。陸有容微微愣了下,點點頭,這才扯開。

陸海軍靠近夕夏說,“那是大伯的長子,陸有容,陸家的接班人。”

“哦……”

夕夏點頭應著,她也挺奇怪,是不是以前見過啊。剛覺得有人在看她時,她轉眼過去對上陸有容,因為挺眼熟,所以笑了下。可一聽陸海軍說是陸家的長子,確定這人她不認識,可又不知道為什麽會眼熟。

陸有容和夕夏都覺得眼熟,那是因為兩人之前確實照過麵,莊孝第一次向夕夏求婚時,四大家族的人都在,小輩們也在。當時焦點都在她和莊孝身上了,陸有容當然會覺得眼熟。夕夏覺得眼熟是因為當時屋裏小輩的人少,所以那時候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茬兒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所以兩人都忘了。

陸有容突然想通了些事兒,比如當年陸海軍被陸家趕出家門,被莊孝全世界追捕。難道真是因為這個女人?聽說陸海軍現在和那女人孩子都有了,二叔是看著孫子的份上才讓陸海軍再進家門的吧。

這麽一來,這幾年莊家針對陸家的這茬兒總算明朗了,陸家想莊家明裏暗裏道了多少歉,無果。可最近卻又突然好起來了,應該還是跟陸海軍有關吧,也許是陸海軍和莊孝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否則莊孝能不計前嫌的幫陸海軍在京都站穩腳?

夕夏中午沒吃多少,可下去卻一直不舒服。陸海軍是準備帶她去看房子,可她一直吐,臉色蒼白。

陸太那看了眼,抓著夕夏的手說,“不會是有了吧?海軍呐,趕緊帶媳婦去醫院看看,肯定是有了。”

陸海軍傻了,轉眼看著夕夏,陸太那高興了,家裏兩孫女,現在當然誰先懷上孫子誰占了先機啊。想啊,這要是自己兒子先生了大孫子出來,以後陸家不就是他們當家了?陸海平是比陸海軍出色怎麽樣?可沒兒子傳啊,接下陸家當然的交給自己兒子。

“你……”夕夏眼睛往別處看,她不知道是真的有還是假的,可背著丈夫**這事兒,他已經知道了。

陸海軍有些焉氣兒,心裏有股怒氣在胸腔內亂竄,差點就直衝大腦。手握成拳,微微顫動。她不是想好好經營他們這個家嗎?可為什麽還有和莊孝上床?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她不願意,她可以不用跟著他回陸家,不用再有任何顧忌,走就是。

為什麽還要留在他身邊?

留在他身邊,身體和心都出賣了他,雲夕夏,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他給別人養女兒,難道還要給別人養兒子嗎?

夕夏知道愧對於他,但是這不是她能預料的事兒,明明是……

“對不起……”夕夏低低的說。

陸海軍卻淡淡的回了句,“如果你覺得沒做錯,對不起什麽?這是你想的?”利用孩子再回到他身邊?

陸太那個高興,眉眼都堆一起了,“這回我看老大媳婦還怎麽橫?欸你們兩別愣著,趕緊去醫院,媽回去給你們做好的,犒勞我們家的大功臣。別磨蹭了,趕緊去醫院。”

陸海軍拉著夕夏上車,總算才把他媽那聲音隔絕在外。陸海軍沒有開車,隻看著她,他真的很想問問,她究竟是怎麽想的。可他一問,卻顯得底氣不足,一直沉默著。

夕夏輕輕歎氣,說,“想問什麽就問吧,知無不言。”

“為什麽?”他的目光移向她的小腹,夕夏想起莊孝的臉,臉變得很柔和,輕聲說:

“我愛他。”

如果真的有了,她想她真的不會在顧忌什麽,一定要好好的把屬於她的孩子生下來。隻是,她有些不敢確信,這個月的生理期都是很準時來的,是真的有了嗎?

“那我呢?”陸海軍突然對著她吼起來,兩人在關係和諧後,這是第一次再對她發火。

夕夏有些不明所以,看著他,張了張嘴,想問:你的意思是要我愛你嗎?可這不挺荒唐的話嘛,不可能啊。他們為什麽能在一起,還用她來解釋嗎?還是,他很介意自己老婆跟人**的事兒?

其實她能理解,但凡男人都介意。愛不愛是一回事,可就是不允許掛著自己名字的東西被別人染指。誰願意自己老婆跟別人好啊?

夕夏退一步說,“好吧,我承認對不起你,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我……”這話怎麽說呢,這要是把兩年期限告訴他,他會不會毛起來?夕夏換了種說法,她說:

“你不說我是你的軍師嗎?其實我覺得我並沒有幫你什麽,如果你覺得有個穩定的家才能讓你放手去拚搏,我願意為你努力,我會好好照顧我們現在的家。但是,無論是軍師還是什麽,都有期限的是不是?所以,你要再加把勁兒。”

“什麽意思?”陸海軍看著問。

“要不,我們定個君子之約怎麽樣?陸先生,我不在計較當年我們是怎麽結合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們不可能是這種模式相處一輩子對不對?如果有好的辦法,為什麽要犧牲我們兩個人的一生呢?我不想耽誤你,也請你在一切落定後放了,好嗎?”

夕夏在他出口前又插話解釋說,“就是說,在火利的人們沒有過上好日子前,我不會離開你。”

“這算什麽?”施舍?他現在已經沒辦法再控製她,她一點都不念兩年的夫妻情意,真的會離開?

“火利的人們生活好了,你就要離開?女兒怎麽辦?你把她扔給我照顧?你也是沒有親人長大的,你想要我們的女兒也這樣?”陸海軍有些急眼,可說這事兒不得不急。

夕夏趕緊打斷他的話說,“不不,你放心,我不讓你麻煩不方便的。我會帶著果兒一起離開,我隻希望你能給她個名正言順的姓就行。”

陸海軍火了,“你想拆散這個家,你自己離開就算了,還要帶走我的女兒?陸太太,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那你想怎麽樣?讓我陪著你過完一輩子?”夕夏也有些火了,這人不帶這這樣兒的,“當初你的初衷就讓是讓莊孝和野戰停止相互攻擊,現在他們早就收手了,你還想怎麽樣?莊孝跟我保證了,他不會再對你們任何一個人出手。”

陸海軍冷笑了聲,是,雲夕夏就是有本事左右任何人。連莊孝都拿她沒辦法,他又能怎麽樣?

夕夏看他不再說話,有些惱怒,能不能別就這麽沉默著,行不行給個話兒啊?

“陸先生,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過……”

“行了,別說了。”陸海軍有些厭煩的說,轉頭看她,目光冷漠疏離,“君子協議是嗎,好,我答應。”

該夕夏沒話說了,她怎麽看他那樣子,是她在逼他似地?

算了,陸海軍其實一直都是個特小氣男人,即便現在有幾個魄力了,可一些事兒上還是小氣吧啦的。夕夏心裏暗暗歎氣,手肘靠在車窗上,拖著腦袋看外麵。他不想說,當她願意說嗎?

陸海軍怒歸怒,可還是帶著她去醫院了。

夕夏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陸海軍在走廊上等她,看見她這臉色問,“怎麽了?是……”他是想問,是胎兒不穩還是怎麽了?

夕夏一臉的苦瓜色,提了幾次想說都歇氣了,陸海軍把她按在椅子上,蹲她身前握著她的手,她這樣子,很讓他擔心啊。

“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陸海軍握著她的手輕輕的說。

夕夏連著幾聲歎了,她怎麽這麽命苦啊?拉著他站起身,然後一臉苦色說,“行了,別擔心,腸胃不好而已。走吧,去消化內科。”

陸海軍一臉的錯愕,她的手‘嗖’地一下從他手中抽出去,他發愣的看著她,夕夏微合著眼神兒仔細瞧著他,咬著牙問,“陸先生,你是不是特高興啊?你是不是心裏就這麽盼著的?”

陸海軍動了動嘴皮子,得,他現在不跟她說這些。大手伸過去直接拉著她往消化內科走,嘴角上揚,不過,他真表現得這麽明顯?

夕夏跟著走,不大樂意,她那心甭提多失落了,為什麽呀?為什麽不是?本來都已經準備好了,她這年紀不小了,孩子再不來,得趕上高齡產婦了。

本來心裏就不樂意的,陸海軍那還上趕子似地帶著她大步大步的走,她那心就來火了。甩開他手,甩不了給勁兒甩,陸海軍停下來看她,說:

“不去瞧瞧醫生嗎?不能老這麽吐著,身體受不了。”

瞧瞧,她現在多傷心啊,他怎麽就不帶安慰幾句的?你好歹也跟她說幾句好兒啊。夕夏瞪著他,陸海軍沒轍,站原地看著,問,“那你想怎麽樣?你說,我都聽著。”

夕夏張張口,陸海軍立馬又發話了,說,“除了見莊孝,別的事兒,我都依。不是給了君子之約嘛,行,既然你話都給出了,這期限內,你就是我的陸太太,不能再做對不起我的事兒。”

夕夏哼哼聲兒,她當他沒聽她說的話呢,斜著眼神兒瞟他。不能從他這兒找到安慰,還不允許她從別人那兒找找?

“知道知道,陸太太嘛,我知道我知道,”夕夏不樂意的哼哼,然後說,“可陸先生,我現在很不高興,你怎麽就不安慰安慰我?”

陸海軍立馬接口說:“要不,跟我生一個?沒準兒就有了?”陸海軍挑眉看她,等著她如何接話。

夕夏飛了一白眼兒給他,他是不是傻了?故意埋汰她呢,大步往前走,兩手一攤,然後說:“我有果果就夠了,不生也沒關係。”

陸海軍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她生氣了,眸光暗下去:你怎麽樣才相信,我是真的很想這樣?

夕夏和陸海軍回到陸家時,話都沒來得及說就給陸太前前後後忙活了,又給拉椅子,遞筷子,嘴裏不斷的說:

“這有了身子啊,就不能整天出去走,好好在家養著,想吃什麽缺什麽,告訴我,我給弄。哦,對了,幾個月了啊,是孫子還是孫女兒啊?”

“媽,我當初懷著我們家桃桃時,你怎麽不對我這樣啊?你這不明擺著偏心嘛?”老大媳婦把桃桃交給下人,坐上椅子後冷颼颼的說了句。

陸太也笑了,“關穎啊,不是我偏心,你這要是生的是個孫子,我拿你當祖宗供都成,可這丫頭片子…”還生得那麽醜模醜樣兒的,“我怎麽對你好啊?我兒媳婦可不同了,這生了一胎的,這一胎鐵定是個仔兒!我能虧待我們陸家的大孫子呢嘛?”

這話給老大媳婦堵得,搶了陸海平遞給她的筷子,冷冷的說,“這還沒見型兒呢,指不定又是個丫頭,得意什麽呀?”

這話給陸太氣得,別人說,胎兒成形前男女是能跟著外人的話改變的,她能樂意老大媳婦這話?指著老大媳婦,就噴,“你自己生不出兒子,你咒你弟妹幹什麽?這還不都是陸家的大孫子?大兒媳婦,你說說你這是不是不對?”

“我就說說了,是男是女你能定的?那要是個兒子,說幾句就能說成女兒,我就懷疑本來我肚子裏的兒子,怎麽成女兒了,是不是你成天就盼著我生個女兒,給你說成的女兒!”老大媳婦那是能饒人的嘴嗎?今兒那酒席的事兒句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又趕上陸太起的這事兒,還能給客氣的?

“你個蠢貨,你那是我說的?你自己不會看啊,你懷著孫丫頭的時候你那肚子那麽圓,我說了是女兒,你非得說是兒子,全家人都跟著說是兒子,結果怎麽樣?是女兒吧,你還非得不信。現在還賴上我了?真是好笑啊。”陸太揚起鐵勺子大聲說。

合計都是成天練的原因,這嗓門兒尋常人是比不來的。

老大媳婦筷子往地上一摔,“不吃了,還吃什麽,走啊,你個吃貨,就看著這老婆子這麽欺負你媳婦,你一聲不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好了,坐下吧!”陸海平無奈,可在家裏老婆就是要強他一頭,這是事實。

老頭子杵著拐杖下來,一臉的怒容,這家裏真是沒個清靜。走進餐廳,拐子一敲,怒吼,“都給我閉嘴,天天這麽鬧,鬧夠了沒有?”

這當下總算稍微安靜了,人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著頭吃飯。夕夏有幾分同情的看向老頭子,真是雲心不忍啊,從她進陸家到現在起,她就沒見過老頭子那臉子平靜過。那樣不容易血壓高嗎?經常聽說老頭子頭暈,那不還給家人氣的?血壓一飆高,能不出毛病?

老頭子那目光投向夕夏,夕夏趕緊垂下頭去,陸海軍側頭看她,再看向老頭子。老頭子這才在首位坐下,看向陸海軍和夕夏說:

“聽你媽說你媳婦有了?”

這話一出,桌上人都認真聽著。陸海軍笑笑說,“沒有,她腸胃不大好。”

老頭子一聽,臉子拉下去了,“沒有?”

陸海軍點頭,夕夏頭埋得底了些,沒說話。陸海軍笑笑,然後毫無顧忌的開始吃東西,偶爾給夕夏夾些菜放她碗裏。

陸太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跟仇人似地狠狠盯著夕夏,還真是個不會下蛋的雞,虧得她那麽好的照顧著,竟然用孫子來誆她。

這話鐵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老大媳婦那給愣了下,沒有?下一刻那個高興,這回看老婆子怎麽顯擺。還好老二媳婦生的是個女兒,要不她們家這口子的地位就受威脅了。

陸海軍頓了下說,“爸,我們商量了,準備把孩子接回來,所以要出去住。以後都在京都,離得也不遠,我們就常回來看您。”

老頭子一愣,“搬出去?家裏住不行?你出去住,那筆花銷得多大?”

老大兩口兒一聽搬出去,那感情好啊,搬出去就搬出去唄,本來這家就該是他們的。可一聽老頭子後來的話,覺得不行了,他兄弟倆還沒分家了。這老二小子要是在外頭過下去了,那還不得家裏貼錢?老頭子現在連他們都沒怎麽給過,憑什麽要給老二小子?

住家裏花了多少買了些什麽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在經濟也能節製些,還能讓他們每個月交錢出來,這麽看還是在家好。老大媳婦腦子比陸海平腦子轉得快,這些事兒老頭子一提,就想到了,陸海平那腦子還得轉上一圈兒才能想通。

陸海平就覺得應該搬出去,本來家裏人就多,老二小子帶個女人回來就得了,現在連孩子也要接回來,算什麽事兒啊?這到底是誰的家?

所以在老頭子話後接著說,“爸,我看還是同意海軍他們一家出去住吧,他們也方便,我們還是得為他著想。”

老頭子當即瞪著老大小子,老大媳婦也狠狠瞪著,這人怎麽這麽沒長腦子?

老頭子那意思其實為陸海軍考慮,告訴陸海軍養個家不是那麽容易的,讓他們還是住家裏。主要原因還是陸家想單幹的事兒跟陸海軍沒談攏,事兒沒談攏當然就不能讓讓他們走。這同住一屋簷下說事兒,總比出去了看不到強得多。他能知道老二小子出去了,還認不認這陸家?

畢竟人家現在是真有本事,你不能不想著以後點。老大這豬腦子就是裝不了事兒,能指望他幹什麽?

“你怎麽能這麽說?海軍和弟妹出去住,誰照顧他們?還有個孩子呢?多不方便,弟妹那一看就是不會帶孩子的人,在家也有媽能搭把手幫著帶,我也能幫著看孩子,還能跟我們桃桃有個伴兒。”老大媳婦立馬說話了,邊說邊跟陸海平使眼色,可人一沒轉過那彎兒,就是不明白啊。

夕夏垂著眼兒,沒說話,陸家可真有意思,隨便一句話都能起場戰爭,果果要在這樣的環境長大,以後等成什麽樣兒?那還不如在島上,至少人是純粹的。

“你大嫂子都這麽說,你們就把孩子接回來住吧,都是一家人,才像媒體宣布兩孩子的存在,你們就這麽合計著搬出去,不都給人笑話?”老頭子又說話了。

陸海軍沒應話,轉頭去看夕夏,夕夏沒看他,心想著你要是為女兒想,你就給我頂住了。可陸海軍哪裏知道她心裏想什麽,一般拿決定都是他做主,他以為她這意思是他看著辦呢,她沒意見。

陸太不明白老大媳婦怎麽突然好起來了,不過老大媳婦攙和,那鐵定是覺得老二小子出去對他們不好,這才幫著老頭子勸。就是老頭子想留老二小子在家住,沒準兒也不是真心的,想在老二小子身上撈一把呢。

所以她不說話,難得的在大家都說話的時候,她閉嘴了。

老頭子瞪了眼陸太,平時話多得麻袋都裝不下,該她說話的時候就焉吧了?陸太吃自己的,今兒為了小兒媳婦,特意加了夥食費,這些不吃不就浪費了?

飯後老頭子把陸海軍叫進書房了,談了整兩小時才出來,這給老大兩口子擔心著了,說什麽能說那麽久?不會是想把財產分他一半吧?這麽想著兩人都不淡定了,看著陸海軍總算出來了,又不敢上前問,老頭子都說了些什麽。

陸海軍直接無視老大媳婦,回了房間,夕夏等著他了,還沒睡。

陸海軍坐上床看著她,老頭子把事兒說了,陸海軍對於陸家單不單幹真沒什麽意見。陸家怎麽樣,他得不到分好。

老頭子想把陸家的產業從大伯家的產業中拿出來單幹,而這單幹又畏首畏尾,當年分家的時候勢力多雄厚,那時候沒幹出什麽成果,不得已才合並進大伯家的產業,說白了就是寄生。

這樣的結果再分開做,與大伯家沒有任何損害,如果要保住陸家的產業,那就隻能找一個可以在寄生的。老頭子是在打他公司的主意啊,想用陸家做主體,讓他把公司合並進來?

笑話,真當他是白癡了。他這麽多年的辛苦,就這麽白白送給陸家?送給老頭子,送給大哥?

嗬,主意打錯了,這事兒不是他在做主,是全都的人們,這不是一個公平的交易,完全不感興趣。

夕夏瞪著他,果果那茬兒還沒完呢,揪著他說。“你要還在陸家住,行,我不管,我帶著果兒去外麵住。”

“陸太太,你還想這事兒呢。”陸海軍愣了下,以為這事兒就那麽說定了的,說,“其實大嫂子說得不錯,雖然我知道他們是怕以後會負擔我們在外麵的經濟能力,可有些事兒還是說到點子上了。你一個人帶果果,忙不過來,要在家裏人多,誰都能看著一下,而且也熱鬧啊。人多,果果才能更融入這裏的環境。”

夕夏看著他,眉毛輕輕上揚,說,“你這意思就是要在這住下了是吧?行,你住你的,我和果兒我們過我們的。”

“陸太太,你別太過分,女兒也是我的!”陸海軍有些無奈的說。

“我說了那不是你的嗎?”夕夏翻身往裏麵滾,不想在說,他能不樂意的時候沉默,她就不能?果兒她是不可能同意住陸家的,陸家這樣的氛圍,不已孩子生長健康,她得為果兒考慮。

“你到底在嫌棄我們家什麽?果果是陸家的大孫女兒,就跟爺爺奶奶住也是天經地義的,我們現在還沒分家,住一起是應該的。”陸海軍有幾分強硬的說。

夕夏任他怎麽說,她不說話了。是天經地義,可她就沒見過兄弟妯娌公婆全擠一屋子住的。

她不說話,陸海軍也沒辦法,隻能歎氣說,“那好,等果果接回來再說吧,讓她自己決定。”

夕夏覺得這話好笑啊,果果才一兩歲的娃兒,她怎麽決定,還是不應聲,表示她很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