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事實原來這樣

時間過得很快,一周過去,冷一鳴回了學校,他要準備暑假實習的事,走的時候對夕夏說暑假實習的公司他會幫她找,讓她放心。

冷一鳴才走一天,第二天朱衣就來了。

紅著眼對夕夏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上上下下把夕夏看了個徹底,“我以為你是真對我好……是我自己笨,我自己蠢,才交友不慎,交到你這樣的朋友。雲夕夏,我把你當親姐看,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朱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夕夏不明白,拉著朱衣出了病房,她不想盛夏擔心,那是個心細的孩子,別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會翻來覆去的想好幾遍。

朱衣甩開夕夏的手,嫌她碰過的地方髒,嫌惡的看著她。朱衣個子比夕夏還要嬌小,抬眼看著夕夏,眼裏全是恨意。

“別裝了雲夕夏,我看著真覺得你惡心。”朱衣含恨而出,嗤笑一聲,“是不是和他睡了?二十萬是過夜費吧?真是天價了,最貴的J女至少得賠好幾十個男人才能睡到二十萬吧?”

夕夏那臉都青了,轉身離開。

“怎麽心虛了雲夕夏,有膽做沒膽承認嗎?哈哈……你是覺得我嫉妒是吧,不,我感謝你,我那二十萬讓他花得這麽高興我也高興,我在一鳴心裏是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將來要結婚的。而你,隻不過是個Biao子!”朱衣人大聲吼,朱衣火氣上頭了是不會給人留情麵的,這一吼多少人圍過來看?

夕夏那臉都不是自己的了,驚雷陣陣,打得她心粉碎,僵硬的回頭,對上朱衣那發狂的小臉,冷一鳴的錢,是朱衣的?

冷一鳴給她的錢是朱衣的?

人越來越多,有護士出來維持秩序,讓圍觀的人離開,可守著不走的人還有很多。

夕夏眼淚什麽時候留下來的都不知道,知道滾燙的淚滴把臉頰灼痛才知道,原來她哭了。

朱衣指著夕夏朝圍觀瞧熱鬧的人大聲指責,什麽話難聽噴什麽,昔日的姐們感情此刻就是血海深仇的仇人,恨不得碎屍萬段亦不解恨、

夕夏靜靜的聽著,接受所有的譴責和指點,是啊,換言之她就是小三兒啊。她自己竟然不知道,怪冷一鳴嗎,不怪,怪她自己。是她自己貪圖愛情,就是抱著那麽一絲渴望和貪念,所以才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怪誰呢,誰都不怪。

朱衣也哭了,哭得聲嘶力竭,指著夕夏又罵又質問,她很傷心,是真的傷心了。為什麽搶她男人的是她最好的姐妹,她們這麽好的感情,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就是個蠢蛋,被身邊人出賣,隻怪她看人不準,怪她太笨,什麽人都信。

朱衣怎麽知道這事兒的,肯定不是從冷一鳴那知道的。

冷一鳴打的什麽主意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冷一鳴是真喜歡夕夏,朱衣他隻是時機到了利用而已。冷一鳴是想先拿朱衣的錢給夕夏,等於把夕夏定下來,他不想夜長夢多。至於朱衣,他有辦法對付,或者,等他畢業後工作,再還她這二十萬,他這等於是借用。

可這都隻是冷一鳴打的算盤,人朱衣和夕夏完全不知道。朱衣看來他錢都接了,難道她要一個女朋友的身份過分嗎?再說錢給他的時候她就說了,他們那一刻起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冷一鳴顧左右沒答話,可當時他確實也沒否認啊。

對,朱衣認定夕夏就是插足他們兩人之間的第三者,搶自己好姐妹的男人,這是多可恥的行為。難道她在麵對她的時候心裏不會愧疚嗎?

“你缺錢你可以跟我要啊,你為什麽要跟我搶他,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他是我的……”朱衣已經歇斯底裏了,哭得泣不成聲。

夕夏無力的靠在牆麵,淚止不住的往外滾。

“對不起。”

夕夏說完,擦幹淚還是走了。

“不準走,不許你就這麽走了,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必須要給我交代……”朱衣起身朝夕夏撲過去,抓著夕夏的長發往後用力拽,夕夏條件反射去救自己的頭發。

長頭發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最吃虧,朱衣死死扯住不肯鬆手。

“我跟他沒有關係,一刀兩斷行了嗎?”夕夏大聲喊出來,真的是痛極了,心,頭皮都痛極了。

“你說的我就信嗎?我該信嗎?雲夕夏。”朱衣鬆了手,滿臉的淚花了妝。

“我跟……冷一鳴沒有關係,這錢是他借我的,既然錢是你的,你介意,我現在就還給你。我和冷一鳴,沒有任何關係,對不起……”夕夏紅著眼,眼裏裹著冷,甩開朱衣的手走了。

卡給朱衣了,這卡她一直放在身上。

沒有關係,對,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她一遍一遍的反複說服自己,接受吧,她有那個命,愛情,不是她這種人銷想得了的。

夕夏要回學校填一些資料,關於暑假實習的,還有口譯測試,這是要記入總分的,她不能缺席。

再一個,她沒有盼頭了,她的希望,隻有那個她從頭到尾就沒正眼看過的莊孝。

她想明白了,她和冷一鳴之前的其實就是交易,冷一鳴給她一張二十萬的卡,買她後輩子的幸福。莊孝說,隻要她跟他,她要什麽都可以,錢,他說他有的是錢。

沒有感情羈絆,或許她會更瀟灑一點。

對,既然是這樣,一開始她就不該接受冷一鳴。她對冷一鳴有期冀,對莊孝沒有。接受莊孝拋出的橄欖枝,她至少不會迷失自我,她還是她,她依然可以冷靜的做她自己。選擇冷一鳴就一定了,她會一錯再錯,到最後變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雲夕夏。

夕夏到學校時候盡量避開朱衣,冷一鳴這段時間沒在學校,這讓她輕鬆不少。周圍已經傳出不少她搶人男朋友的事了,她當然這事兒是誰在傳,不過,是她錯了她不狡辯,她隻是感到抱歉,她真不想的。

夕夏處理完學校的事就去了莊孝的部隊外,讓人傳了話。

莊孝當然不信夕夏會找他,以為是海公子整人玩兒,一槍板子給海公子肩上砸去,“敢玩到爺頭上了,膽兒肥了是不是?”

海公子被打得那個冤,都不明白咋起的一回事就被這麽一砸,跳起來躲野戰後麵虎視眈眈的盯著莊孝,“孝哥,你,你別再來了啊,我也會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