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如願以償

夕夏下課電話回過去時聽見的就隻是莊孝喘氣的聲了,心裏立馬一個慌,“莊孝你怎麽了?”

莊孝壓著聲兒,電話隔得遠遠的,“死了,快病死了……夕夕,夕夕……”

“你在哪兒?莊孝,莊孝……”這給夕夏急得,她怎麽聽著莊孝那聲音越來越弱了?那麽強壯的人會生病?太逗了吧。

“家緣公寓。”莊孝說完這個就給掐了,這是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先掐夕夏的電話,偷樂了幾聲,又爬起來往洗手間跑,頭發淋了冷水,覺得臉色還不夠白,左右看看,抓了把刀在手上劃了條血口子。

血那麽一流,得,連站也站不穩了,傷口地兒隨便用紙一裹,往**挪,把身體摔**,現在不用裝了,他這鬼樣兒就是一絕症,那臉白得,跟白紙沒啥區別。

莊孝三四天沒吃飯,沒力氣,這又病了,又給放血,簡直就是找虐的。**躺這頭暈那陣緩過來又覺得不成,一翻身,再嘭地一聲兒人給砸地上擺著,不動了,他也沒力氣動了。

他是想著擺地上這場景是不是更值得同情?

夕夏是記得莊孝告訴過她地址,離學校也近,可還是找了好久才找過去。主要是這邊都是高檔小區,據說學校教授、博士級別的高職工在這裏頭住,學生很少來這邊。

進小區時竟然沒被攔著,應該是莊孝提前打了招呼。夕夏出了電梯,敲門,裏麵沒反應。把手一擰,竟然沒鎖。

“莊孝,莊孝……”夕夏往臥室走,推開門,掃了一眼才看到地上挺屍的莊孝。

自殺?

沒錯,這是她第一反應時冒出來的兩字兒。怎麽會有血?看看地上也沒有摔碎的杯子之類的東西,蹲下身扶著他。

“莊孝,你怎麽樣了啊?去醫院吧,頭這麽燙,你怎麽病成這樣也不知道去醫院啊?”夕夏看見他那張臉急了,不是蒼白,而是死灰,奄奄一息的樣子,誰見了都怕啊。

前幾天見麵還活蹦亂跳跟吃了興奮劑似地,今天怎麽就成這樣兒了?病成這樣了野戰、海公子也不知道嗎?

“病成這樣了都不知道叫人來嗎?不希望別人看到你這樣子野戰他們你也避著?”她真不知道這傻小子在想什麽,那點尊嚴有什麽重要,再扛下去命都沒了。

夕夏扶著莊孝起來,莊孝頭暈沉沉的,但意識還有,身體盡可能的往夕夏身上靠,兩手都恨不得粘上去。

莊孝粗噶的嗓子低聲歎氣的說,“夕夕,你是我女朋友,照顧我是你的責任……怎麽好麻煩他們……”

夕夏頓了下,這話是莊孝說的?眼神直接看他,莊孝那病得糊裏糊塗的,她也看不出個真假。莊孝那心從來都認為別人給他做任何事那都是理所當然的,眼下要不是病糊塗了突然轉性,怎麽會說那話?

“去醫院吧莊孝……你這手,誒你這手是怎麽傷的啊?傷口這麽深……”這還流著血,不會自己割的吧?

“刮胡、刮胡刀……劃的……”是,他這麽說間接就承認是他自己個割的,隻是沒說刻意而已。

夕夏冷著臉,歎氣,冷冷的橫了他眼,都病成什麽形了還在乎那些?得,她都不稀得再說他,這麽大人了還跟孩子似地沒個輕重,他就是該。

夕夏也不知道哪來的氣,看他那樣子就來火,他怎麽不等死了才打電話?麵子有那麽重要?

“起來,去醫院!”夕夏來氣,當然給不了好臉子。

“這個,打這個……醫生會過來。”難得莊孝還有思維,夕夏立在床邊看他,莊孝心想,反正他現在生病,她能怎麽著?

“你說我現在這樣兒,你是打算把我抗去醫院還是拖著去?”莊孝那笑比哭還難看,太醜了。

夕夏不說話,拿著電話撥過去。

是軍醫,過來後傷口處理了,再給了一針,留了藥就走了。那軍醫在處理傷口時納悶兒,這刀口,這深度…小爺這是自己找虐呢,瞄了眼不遠處的姑娘,得,啥也不說,全明白了。

莊孝是晚上後半夜醒的,夕夏一直守在他床邊沒走。莊孝是想喝水來著,嗓子都冒煙兒了。可看趴床邊睡著的人,不忍心叫。伸手輕輕摸著她的發,這樣細膩的心思也能對著她才有。要這時候換個人,他管你是睡熟了還是咋地了,給他服務那就是理所當然。

這病了其實不好受,暈暈沉沉的,莊孝躺了會兒起身去衛生間,夕夏是被水聲弄醒的。揉了下眼睛,莊孝從裏麵出來,“餓了,我餓了夕夕……”

夕夏過去扶他,莊孝順勢往她身上倒,夕夏哪得動他那魁梧彪悍的身軀?腿都抖了兩下,“你給點兒力,要摔了。”

莊孝勾著她的身體,等於把人抱了個滿懷,慢慢往床邊移,眼看著到了夕夏往旁邊移,莊孝下一刻直接把人壓身下。

“莊孝……”好重啊——

夕夏那臉立馬漲紅了,莊孝想親她來著,想著這在生病,別給她傳染了,身軀一番,夕夏的自由了。

“餓了,夕夕。”莊孝盯著天花板說。

夕夏爬起身出去,進廚房,什麽都沒有,冰箱裏幹淨得很,夕夏那個背氣啊,不會這個點兒上她還得出去買吃的吧?

她好像怕黑啊——

夕夏轉身進臥室,倚門邊說,“真很餓嗎?要不你再睡一覺吃早餐?睡著就不會了。”

莊孝轉頭看她,呲牙咧嘴,“女人,你就是這麽照顧我的?”

夕夏歎氣,得,她去買。

就知道這小子比盛夏還難伺候,盛夏晚上再餓,什麽時候要她出去買過吃的啊?得,她也不抱怨,他這臥床不起,她理解,也活該她就這命。

夕夏東西買回來了吧,小爺睡著了,夕夏深呼吸,不計較,不計較,跟一半大的孩子計較什麽?他這還生著病。

不得不說莊孝那體格兒真的不錯,要常人病得跟他那樣兒起碼也要個一兩星期才漸漸康複吧,莊孝強,第三天就好了,除了嗓子有點兒啞,其他真好了。

穿上軍裝朝自己胸口捶了一拳,就說還不夠,咋這麽快就好了?

“夕夕,這屋你給看著吧,我一個月也就兩天假,你那宿舍……”小得跟雞窩似地,“就別住了。”

莊孝走的時候鑰匙扔給夕夏說,夕夏想想,成,出來住就出來住。

莊孝回隊裏當天,夕夏就搬出來了。她這麽急著出來最大的原因還是朱衣,朱衣也不知道最近受什麽刺激,每天半夜才回來,朱衣一回來她們就別想再睡。黎子那話說,她快要被朱衣弄成神經質了。

晚上睡覺是一個問題,另一個她真不想跟朱衣再有衝突,惹不起,她避開吧。別的要說那就是這屋子了,這屋寬敞,看著挺舒服的。而且這幾天她把這屋布置得都像那麽回事了,挺習慣的。

夕夏搬出來吧,黎子也來了,美其名曰給夕夏搭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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