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回國

銀針很細也很輕,它會因為外界的力量而產生動**,用力過輕或過重,都會導致它在斷裂或者偏離。重新凝聚起內力,蕭凜整個人都在鼓動著,一聲暴嗬,銀光閃過發出脆響,俊哲猛然間倒了下去,哈桑再也無法忍耐的從外麵衝了進來,他狠狠的盯著軍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哈桑是愛著這個弟弟的,或許他曾說過,如果有眾多兄弟姐妹的話,他會一個個將他們消滅,這個有可能,但是對於俊哲,他或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很難做到他的初衷。

“三個月後,龍魂會派人來接令弟。”

蕭凜對於哈桑殺人般的眼神毫不在意,就在剛才抽離時,銀針的尾端擦過視覺神經,可能會造成他視力降低到為零的可能性,但是這點對於龍魂來說,很簡單可以解決的問題。

“等一下!”哈桑想叫住蕭凜卻被苗少卿給擋了下來。

“軍醫需要休息。”華清逸冷冷的開口,雙眼裏有著不容拒絕的威懾力。

哈桑看了眼華清逸,他轉身走向俊哲。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可言,緊閉著雙眸,就連呼吸都是時有時無。

“如果你不相信軍醫,那麽你誰都不用相信。”華清逸手搭在門把上:“哈桑老爺,我還是那句話,不要輕易挑戰軍醫,三個月後龍魂的人回來接令弟,這對你對他來說都是件好事,但是同樣龍魂也能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點你毋庸置疑。”

為什麽都說龍魂的人很囂張,因為他們有這個資本來囂張,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實力可以做到別人不可以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相信他們的目標和信念都是正確並且一致的。

飛機緩緩的駛離了跑道,坐在一側的華清逸低頭望向地平線,一個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哥,你看西南方向是不是‘飛蛾’?”

蕭凜順著華清逸指引的方向望去,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人抬著頭正用一種奇異的表情凝視著他們的飛機。

“他居然沒有死啊!”

對於這點,華清逸似乎有點懊惱,他其實是很希望能在那場基地剿滅中殺死這個人的,但是當時的混亂,使誰都沒有想起還有這麽一號人物的存在。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蕭凜收回視線,閉上眼。

這句話在某個含義中或許有點誇大,但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試問有誰會放著這麽一個人在身邊嗎?四爺不會,四爺背後的人更不會,即使龍魂可以將他除名,但是四爺那夥人會嗎?

飛蛾比誰都清楚答案,這就是走在濕地上的人與走在幹地上的人不同之處,你永遠得防著有那麽一天你會被咬,因為沒人相信你的忠誠,事實上而言,你沒有忠誠,隻有利益。所以飛蛾很清楚,他接下來的狀況,逃亡已經成為他這一生都無法停歇的腳步,曾經是因為龍魂,而現在是因為四爺。

看著頭頂上的飛機逐漸萎縮,飛蛾投入了陰影中,他靈敏的嗅覺已經告訴他,四爺就在附近,相信沒有人會願意看著自己創造起來的一切被毀於一旦,而飛機的轟鳴聲,更是叫人心忍難癢,黑暗中一雙仇恨的雙眸牢牢注視著已經成為黑點的影子,隨後追著飛蛾的身影消失在陰影的深處。

飛機依舊在農場中停留,隨後做專用的直升機回到基地,機師已經投過無線電聯絡好了專車,他們一到達基地後,就有一輛專用軍車將他們帶回到了龍魂的總部。

“哥,你不回去看看嗎?”華清逸走在蕭凜的身後,他不得不提醒他家裏還有個人在等著。

“人已經回來了,也不差那麽幾天。”蕭凜沉聲的回答著,雖然他們已經回來了,不過還有很多事需要靠龍魂的專業數據來分析,更重要的是走在他身邊的蓮。

“清逸說你有了對象,應該先回去看看。”蓮突然插話進來,她沒有看向兩人,而是專注的走著自己的路:“龍魂我比你們都熟悉,你還怕我丟了不成?”

“沒事,夏雪是個很懂事的女人。”蕭凜有著自己的堅持。

“夏雪?夏家的夏雨生的女兒?”蓮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蕭凜:“不錯嘛!是個美妞。”突然有點不習慣蓮這麽說話的蕭凜皺起眉:“怎麽?我們以前可都是這樣的。”看出了蕭凜的異議,蓮無所謂的聳聳肩。

龍魂的大樓建立一個很特變的位置上,從外界來看它隻是一棟並不是高的建築樓群,一個類似於事業型單位,有點小規模,但是談不上雍容華貴。

簡簡單單的實體牆上裝著最普通的窗戶,沒有什麽大麵積的玻璃牆,也沒有造型迥異的鋼筋建築,它就是一棟樓,平凡無奇。然而當你走進那雙大門時,你會發現所有的窗戶下是雙層中空設計的防彈門窗,大理石拋光的牆麵可以將人的影子影射出原形,整體樓空設計,圓形環繞辦公區域,從第五層開始屬於樓宇群,每一次都有過道處可以通向主樓群或者是副樓群,連接實驗區、軍事區、宿舍區、實戰區。

如果你認為你肉眼所看到的已經是超出你想象空間的話,那麽位於地下樓群設計,更是讓你仿佛置身在科幻電影中。

蕭凜去了頂層,而華清逸帶著蓮進入地下。

普通的工作人員是沒有資格進入地下建築,他們的活動範圍隻在於地麵,可以去地麵上任何一個區域,而地下就像是禁區一樣被阻隔在權限範圍外。

蕭凜悠閑的坐在頂層的辦公室內,對麵坐著的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老人,健壯的體魄,高大的身形與他身下的皮椅極其不相稱。

“師傅,你什麽時候把你那張椅子換掉啊!”蕭凜翹著腿,手指在腿上打著節奏,辦公室裏播放著jazz,這位老人家的愛好還真是年輕化,從最早先的hop到拉丁風,現在開始輾轉jazz,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玩起布魯斯,總是沒有一個定性,但是你不要光看這些表麵,這位老人的實力可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