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你是在找這個嗎
深夜,一抹身影從空中掠過,躲避開牆上的監控器後落在了庭院中,大門處的保安室還亮著燈,看的清裏麵人頭攢動。
黑影沒有刻意停留而是直接從正麵進入,他似乎對這裏的環境很熟悉,總是能在攝像頭下輕易躲過而不留下證據。
市警局辦公大樓有六層樓高度,一樓是事件辦理大廳,地下室為停屍間,而臨時收押的犯人看守所則是在大廳後麵。
黑影繞過已經無人的大廳直接進入三樓,如果記憶沒有產生差池的話,檔案上應該三樓最裏麵一間,四樓和五樓是科研處,六樓為局長辦公室和會議室。
檔案室的門被上了鎖,黑影試了幾下後,掏出一根銀針在鎖扣裏轉動著,哢噠一聲,門開了,他側身進入,利用手腕上的針頭電筒直射出光線,檔案室的內部整齊羅列著各種現場遺留物品和卷宗,想要找到東西有點大海茫茫的感覺。
光速在四周照射了一圈後,黑影朝著一扇門走去,意料外的是這扇門並沒有上鎖。
門內是一個堆放雜物的地方,雖然也是整潔無汙,不過跟外麵比起來要顯得淩亂了很多,四下翻找著,已經刻意放輕的手腳還是不小心碰翻了堆放著的雜物發出聲響,幸好黑衣人眼明手快,沒有讓更多的物品掉落在地發出更大的動靜,將手上的東西放回原處,眼角瞥向了一邊的大箱子,他走了過去,撕開封箱帶,跳入眼簾的是一盒錄像帶。
“還真的有。”黑衣人隨便挑了幾盤翻看著,上麵有記錄的時間和年份,然而翻遍了兩個箱子,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
“你是在找這個嗎?”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口出現一個人,黑衣人站直了身體,他慢慢轉過身。這個人可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背後。內家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了得。“燕大校醫院急症室醫生,深夜跑到警局來,是想做什麽呢?這條新聞要是播報了出去,一定會引起不少的話題吧!”
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凜,他沉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人。敵不動我不動,所以蕭凜逼著嘴,隻聽隻看隻聞。
站在門邊的人動一下,蕭凜跟著動了一下,眨眼間的功夫兩個人已經在檔案間的主室裏。“怎麽你來。不就為了這卷帶子嗎?”突然出現的人晃動著手裏的方盒子。
“不是我親自確認的東西,我不敢興趣。”蕭凜不以為意的隨手拿起一個類似於一把扇子的物品,形狀是很好看,不過可惜了上麵沾著血跡,把這件奇特的物品給打了折扣。
“謹慎是好事。”陌生人站直餘地,他的聲音讓蕭凜不禁皺起眉。
“我們見過麵。”
“怎麽這麽問?”
“故意變換嗓子的目的不就是不想我知道你是誰嗎?”蕭凜輕蔑的笑著,他多少有點猜到這個人是誰。“市警局的法醫大人,我們不止見過一次了是嗎?”
陌生人哦了聲。手裏掂量著錄影帶。“怎麽知道是我的?”
“小小的推理而已。”蕭凜一步步的靠近陌生人。隨著他的靠近,亮光打在了陌生的臉上,法醫的臉出現在蕭凜的麵前。“我有考慮過很多人,不過他們的動機和時機都無法拿捏的剛剛好,而你所屬的這個崗位又恰恰是正常人都不願意靠近的工作,自然而然很多人的視線就會從你身上移開,你的機會就會多了一點。”
“很到位,不過我想這都不是你的目的。”法醫將錄影帶放在桌上。“你可以拿回去。”
“就這麽簡單?”法醫的舉動反而讓蕭凜躊躇了起來。他不明白他這個舉動的意義在哪裏?
“你想要多複雜?”手指在錄像帶上輕輕敲擊著。“或許答案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凜拿著錄像帶,法醫詭異的笑容時常會在眼前浮現,他沒有時間去追憶這個笑容背後,隻是當他拿起錄音帶時,法醫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他知道他就在那間地下室裏,當二樓的房門下沒有燈光透入時,那麽地下室裏必定有他的身影。這是一個很複雜的狀態,蕭凜在路過通往地下室路口前,絲毫沒有猶豫的竄出了警局大樓。
他就在那!這是法醫想要告訴蕭凜的一個訊息,將自己的存在就這樣直白的拋入在他麵前,這是一種**裸的挑釁,我驗證了你的假想,但是你有這個能力來抓我嗎?
銀白色的qq車飛馳在無人的街道上,他感到自己越接近那個點時,眼前就越會迷茫一片,現在離他的目標隻剩下最後一步,為什麽他有種感覺他反而越陷越深。
高速行駛下他猛的踩下刹車,刺耳的尖銳聲回響在天際,他就這樣將車停在了路的中央,幸好現在是深夜間,沒有更多的車輛跟隨在身後。他下了車,靠在車門上。車的後座上放著那盤錄影帶,他無聲的凝視著它。‘也許結果並不是你想象的。’這句話的意義絕對不是在指這卷帶子。
“蕭少,守出事了!”手機的鈴音不合時宜的從口袋中響起,虹激動的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他在哪?”蕭凜不由的緊呡起雙唇,虹在那頭一個勁的講述著過程,蕭凜沒有聽進去多少,而是坐上車,在原地三百六十度的轉彎,徑直向市中心飛馳而去。“該死的!”
無視著交通標誌的標識,而是直接開上了步行街。車停在了那條巷子前。深夜中,它更像是一隻張著嘴的穴道口。蕭凜點起了眼,將飄在額前的發絲撩到後麵,露出他光潔的額頭和好看的雙眉。
巷子的門被緊緊關上,沒有光線從內部發出,但是每扇門背後都有兩到三個人守候著,低喘的呼吸聲在空氣裏飄彌著,蕭凜的腳踩在了青石路板上,發出喀叱喀叱的聲響,像是在宣告這裏的主人他已經來了。
腳下的滑膩和粘稠,是血。蕭凜蹲下身,捏起一點點放在鼻尖輕聞,沒有溫度已經在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