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我沒有那個權限
“你現在跟我說這句話已經晚了，就算我現在想退出，他們會相信嗎？”
蕭凜笑了下，她說的沒有錯。
“我隻能說這是一個巧合，我與華清逸會出現在北區是因為尋找一個叫洪煉的人，而你是因為一起交通事故而被牽連其中。”蕭凜淡淡的說道。
“現在已經有四個人死亡，趙所長目前處於失蹤階段，我找不到他人。”
“四爺是我一直追查的目標，你會成為她的目標是因為我搗毀了她的製造廠。”
“製造廠？”
“那間廢舊的磚窯廠，實際上它底部已經被挖空，而北區私下販賣的違禁藥就是從這裏流放出來。”蕭凜停頓了下，他密切的注意著吳霜的表情。“小媚與阿三的死先不說，王滄海是王家的旁支，殺人滅口這種事我想你明白，而剛剛在精神病院，唐小霞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想你跟跟我的感覺是一樣的，張強本不應該死，但是因為你的介入，促使了對方加快了腳步，因為有人不想你知道內幕，我搗毀了製造廠是意外，所以……、”
“所以我就成了他們的報複對象？”吳霜算是明白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情緒，有點不爽，有點火大，更多的還是憤怒。
“華清逸不讓你查下去的原因是，在北區有大部分的官員是被收買的，而你的權限到不了這裏。”蕭凜眼神有點嚴厲。
“唐小霞在進入精神病院後，王占庭有來拜訪過，而我個人覺得她的病情有著隱瞞，那個周醫師問題很大。”
蕭凜發出歎氣。“唐小霞是一杆槍，沒有用了就會被處理掉。盡早從那裏弄出來會比較保險。”
“她的問題，你能醫治嗎？”吳霜問道、
“她沒有病，我醫治什麽？”蕭凜笑了下，那個女人應該在裝瘋賣傻。看起來也不是那麽愚蠢。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來處理。”吳霜揉著腦袋，關係應該就是在需要的時候被使用的吧！“你送我回去，回我父母那裏。”
“北區的案子。從張強開始，先不用管違禁藥的事，本身醫院就存在著問題，直接從上方查起來。”
“我沒有那個權限。”吳霜無力的回答。
“你沒有，我有。”蕭凜的話已經告訴了吳霜他的決定，現在已經不是捉迷藏的時候了，在經過剛才的暴躁案後。蕭凜想通一件事。“之後會很辛苦，你做好思想準備吧！”
在一棟獨立小區門口蕭凜停下了車。“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知道的遠比你多得多。”吳霜在這裏會很安全，雖然這類每一個住戶都離開一定距離，獨立存在著，但是因為這裏屬於部隊區域，有專人把手著，安全是絕對有所保障的。
送走吳霜，蕭凜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把車停在了裏精神病院一條街的地方。他慢慢的走著，雙眼搜索著附近的建築物，越是靠近醫院。相對的居民區就會變少，各種原因可能都會有。
他在裏醫院大概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裏已經是一片寧靜，偶爾會從那棟建築立麵發出詭異的聲音，劃破了空寂，叫人毛骨悚然。
門衛處亮著燈，兩扇移動的鐵門已經被關上，暴躁案的現場在穆容允的指揮下被清理幹淨。
蕭凜站在這裏還能從空氣中聞出那一股鐵皮燒焦的味道，很嗆人。從口袋中拿出黑色手套帶上，他從一頭的牆上翻了上去。表麵上看著有電網的裝置，事實上這隻是用來嚇唬不知情的人，輕鬆翻越過後，他迅速朝著大樓跑去。
走道上每個一段距離會亮著一盞燈，將這十多米的距離顯得越發的陰冷。蕭凜從一樓上到三樓，服務台已經沒有人在看守。每個房間都緊緊關閉著，裏麵傳出各種聲音，哭的，笑的，叫喊的，完全一個瘋人院。
沒有在三樓多做停留，蕭凜一口氣來到最頂端，這裏的房間相對下麵要少了很多，並不是因為空間變大，而是整個樓層被隔去了一半做成了休息區。站在一段的蕭凜抬頭望了眼頭頂上的監控設備。
黑色的鏡頭看起來像是禁止的，實際上正在以360°旋轉著，換句話說不管他怎麽隱藏都是可以被找到。他退後一步隱藏到樓梯處，抬頭尋找著從五樓通往天頂的窗戶。
前麵是鐵門被攔起來的重病區，另一邊同樣是被門隔離的休息區，而他處在樓刀的當中，蕭凜想了下，返回到了底樓。
精神病院的樓層要比一般的居民建築高出一米左右，也就是說五樓的高度相當於一般居民的三層半。想要通到天頂，隻能從外圍向上爬了。
蕭凜爬上最高的一棵樹後，騰身躍起抓住了二樓的窗戶露出一截的平台上，用力將自己穩定在二樓，隨後輕輕一跳雙手抓住窗台頂上的岩翻身而上，接近三樓的位置，他離汙水管就很近了，試了試與管子的距離，他淩空撲向了邊上的管子，左手在抱住黑色管子的時候，蹭到了牆麵，刺痛的一滑，整個人向下掉去，情急之下蕭凜一個勾腳，用腳尖穿入管子與牆壁之間的縫隙處，才讓掉落的身形停了下來，倒掛在牆壁上。
呼！暗暗呼出一口氣，蕭凜完全腰雙手抱住管子將左腳尖解放出來。手腳並用的向上爬了起來。一般落水管都是從地麵通到頂層的，而這家醫院的落水管接到兩層半的地方就轉變了線路，這個很叫人稱奇，蕭凜往下看了眼落水管的方向，它直接通到了二樓的另一邊。
暫且方向心中的好奇，蕭凜加快了速度，他爬上了天頂，精神病院的房頂跟一般的建築物沒有太大的差別，四周用磚特意圍起來一個邊，上麵還有晾曬的架子。
差不多確定下來方位後，蕭凜找了一個牢固的管子，用戴在身上的繩子打上結扣固定後，用另一端圍在自己的藥劑，向著他要去的方向跳了下去。
繩子的長短剛好到房頂與窗戶距離，倒掉著的蕭凜在空中翻了一個身後，雙腳落在了窗台上。
這裏的窗戶隻能打開一個手掌的距離，以防病人跳樓自殺，而此刻房間裏一片漆黑，蕭凜雙手遮住眼角兩邊的視線朝裏張望，能看見的是厚重的窗簾。
他試圖推動窗戶，一隻手掌的距離夠了，他想掀開窗簾的一邊來確定這間房間裏的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窗戶是緊緊鎖上的，蕭凜在兩邊用力試了下，無法打開，看來隻能另外想辦法了。就在他想要爬回天頂時，一張臉貼在了玻璃窗上。蒼白的臉，黑洞洞的雙眼凝視著蕭凜，說不嚇人真的是騙人的。蕭凜緊緊的抓著繩子，他與這張臉對視著，他看不到他的雙眸，隻能看到兩個黑色的洞。
是人還是鬼？蕭凜問自己，他深呼吸著，一聲不響的盯著玻璃窗上的臉。一口白氣在玻璃上形成，他是人。鬼是不會像人一樣吐息的。
是人還是瘋子？蕭凜又問自己，如果是瘋子，那麽他接下來會怎麽做？大喊大叫，還是？“
都沒有，因為那張臉消失了，厚厚的窗簾被放了下來。蕭凜有點發愣的站在原地，就好像剛才隻是自己的幻覺一般，他麵前的玻璃上什麽都沒有。
真的什麽都沒有嗎？蕭凜歪著頭，因為呼吸而在窗口上冒起的水蒸氣上寫著SOS，國際通用的求救信號。
蕭凜想要敲擊窗戶，突入整棟大樓亮起了燈，他迅速的隨著繩子向上爬了上去。發生了什麽事？蕭凜跳入房頂時，貼著一邊不敢動。
人聲鼎沸過後，大樓又恢複到了寂靜中，亮起的燈光熄滅。精神病院裏呆的都不是正常人，就算是正常人也是非正常人中的正常人。
順著落水管向下，蕭凜並沒有在二樓的地方停頓，而是順著管道往下，管道在二樓與一樓的銜接處進入了大樓內，蕭凜無法再從管道處進入，他跳到了地麵上。向著大樓裏麵張望了一樣後，跑向一邊的圍牆處。
五樓，那張出現過臉的窗戶上什麽都沒有，而圍牆上的電網被開啟。他摸索著來到門衛處，趁著裏麵的人在閑聊之際翻身躍出了鐵門。
如果單單是唐小霞一個人，要弄出這裏還不難，另一個人呢？他在這裏是不存在的，蕭凜再次回頭，從他這個角度，他儼然發現在那扇窗戶上出現了亮光。
SOS！他在求救。
“那個人我已經證實在市級精神病院，他還活著。”蕭凜撥通了電話，現在是淩晨兩點，對方還發出模糊的聲音，有點搞不起狀況。“洪煉在市級精神病院。”
“什麽？”電話的那頭發出悶哼，像是從**掉到地上時發出的聲音。“洪煉？”
“半小時後見。”
華清逸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坐在床邊，慢慢消化著蕭凜的話。
洪煉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