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
男孩一直把玩著手裏的玩具,對於周身的嘈雜完全不放在眼裏,好像那些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蕭凜一直都在觀察著這個孩子,沈怡行被兩個軍人從他麵前經過,四目相接後匆匆離開。
陽光曝曬在草坪上,偶爾會吹過一點風吹起男孩洗漱的發絲,白淨的臉龐上並沒有因為這些許的陽光而染起紅暈,依舊蒼白無光。軍區食堂的飯菜不難吃,葷素搭配都很到位,足夠的量,足夠的吃。
手裏的玩具掉在了地上,男孩瞅了它一眼從地上站起來,走過去撿起來,隨後找了個有水的地方洗了起來。
這是一個小細節,蕭凜的眼底漆黑一片。自閉兒嗎?看起來並不像是那麽一回事。
在男孩的背後,蕭凜刻意的釋放出了一點壓迫力,他一步步的靠近,男孩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而是將手裏的塑料玩具用手搓揉著,在水池裏甩幹。
“髒了嗎?”蕭凜的聲音響起,男孩依舊玩著水,不搭理身後的人,對他的問話也是充耳不聞。
自閉症的小孩一般表現為社交性障礙,溝通性障礙,興趣狹窄和刻板重複動作的行為形式,在生活上沒有獨立自主的能力,需要成年人從旁協助,而這個孩子的思維能力及判斷力說表現出來的形式並不在自閉症診斷中的任何一點象征性的表現。
“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他們都認為你是個自閉兒。事實上你不是,你可以偏過那些人,但是你騙不過我的眼睛,我是個醫生,你在我麵前裝不出來的。”蕭凜以對成年人的口吻對著男孩說著。
男孩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慢悠悠的轉過身,將水龍頭關上。忽閃著大眼睛瞪著蕭凜,瞳孔中的清澈與單純讓人不忍心用言語去傷害他。
“依舊還是不說話嗎?”蕭凜伸出手。“那就勾著我走走吧!查爾斯.芬。”話語一出,男孩頓時向後退了一步。手裏的玩具再次掉在了地上。“你不用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
伸出去的手還是保持著同樣的角度等待著男孩將手伸進來。“不介意跟我一起走回去嗎?”
男孩猶豫了下還是將手伸進了蕭凜的大手中,跟著他的步伐開始走動起來。撿起地上的玩具捏在另一隻手裏。“這就對了,很乖啊!”
“查爾斯.芬!來自於意大利黑手黨殺手堂的殺手之一,請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回到自己房間的蕭凜再也沒有一副好表情的對待眼前的男孩子。
“不是你把我弄過來的嗎?”
“嗬嗬!我還記得兩年前意大利黑手黨內部叛亂的事,你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失蹤的,想不到了來到了這裏。”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完全是一副成人的表情洋溢在一個男孩的臉上,蒼白的臉色下幾近於冷然的瞪著黑白分明的雙眸。
“沒有完全認出來,隻是你表現出少有的自閉症讓我想起這麽一個人,管用的伎倆躲過了不少人的視線。”這一刻查爾斯感到十分的後悔,他不經回憶起剛剛失誤的地方。“一個自閉症的孩子不會懂得去清洗弄髒了的東西,你忽律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你忽律了周圍的人。”蕭凜補充了一句。他希望這個男孩,哦不,應該說是男人,應該明白他的失敗。
“既然如此,你可以把我送回去交給現任的教父。這樣你可以得到一大筆金子。”
“我對金子不感興趣,你隻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並且為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意外的收獲,蕭凜嘴角擒著笑。查爾斯.芬是不是他的本名並不知曉,他在黑手黨中的地位就像是個漂浮瓶一樣。忽上忽下。由於外在的差異讓他的身份地位顯得很尷尬,從發育時期就已經停止生長的體型讓曾經對他疼愛有加的上任教父也有著一度想要放棄培養他的興趣,侏儒症是這個男人跌入了僵局,陷入了仇殺之中,從意大利逃亡中背上了黑鍋。
“你不打算把我交出去?”男孩狐疑的臉上抽抽著,神經質的一顫一顫。
“前提是你要為我做一件事,並且回答了我幾個問題後,我當做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憑什麽相信你?中國人喜歡出爾反爾。”
“憑我是蕭家的人。”蕭家在國內知道的人或許存在於上位者,那些立足於下麵的人幾乎不知道蕭家是什麽,而在國外蕭家勢力可以說是淩駕於黑手黨之上,所涉及到的領域數不勝數,而家財富可敵國,這樣的形容還並不算是很確切,蕭家代表著權利的象征,即使他不參與黑幫,起說出的話都不容他人皺眉。
“你是蕭家的人?”查爾斯.芬雙手撐在**,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滑在了地麵上。
“你做了什麽對不起蕭家的事?還是你在位置上做了見不得光的勾搭,或者是上任教父死於你手?”蕭凜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這樣的場麵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習慣到了麻木。
“哦,不!”查爾斯低鳴了一聲,他垂下頭,就在剛才他還想以武力的方式逃走,而此刻這個希望徹底破裂了。“你有什麽盡管問。”
“很好,謝謝合作。”盡管他是不甘願的,但是從語氣中明顯的尊敬還是根深蒂固的展現而出。
“你怎麽會在幼稚園中?帶著你的女人是誰?你現在在為誰做事?”
“那是個漂亮的女人,像天使一般,在我跨進中國的時候,她出現在我麵前。”
“四爺!”
查爾斯偶然的抬起頭,用不明朗的眼神看著蕭凜。“她讓我在北區等候著,但是並沒有真的要求我做什麽事,並且給了我一個女人,中國女人。”
“你認識張強嗎?”查爾斯搖著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從被你們帶來這裏的時候,她就已經消失了。”說道這裏,查爾斯露出了哀傷的表情。
“那個想要殺你們的殺手是誰?”
“不是黑手黨的人。”查爾斯停頓了下。“他們是為了抓你而來的。”在後麵補了一句,蕭凜意味深長的笑了下,如果這個時候他說謊了,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替我做一件事,我會以你原來的身份放你回原來的地方,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如果那個女人出現,你務必將她留下。”
“她是什麽人?”
“我不能保證你不傷害或者殺死她,對我而言她是個必須抓到的人。”蕭凜不拘言笑的臉上,沒有妥協的意味在裏麵,他的決定你隻有做或者不做,結果自然就是活著或者是死亡,在黑手黨麵前屍體與活人沒有差別。
“知道了!我怎麽跟你聯係。”
“會有人通知我的。”蕭凜滿意的走出他臥室的門。“收拾下,我這就送你出去。”
挑了一輛不算很起眼的車在眾人莫名的眼神下,蕭凜帶著男孩離開了利劍,就像他們來的時候那樣沒有解釋,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