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引蛇

“這小家夥好像是認準了你似的,誰碰一下都會露出獠牙,帶回去可不容易啊!”耶律守逗弄著蕭凜手裏的狼崽,整天抱著也不嫌重。

“你覺得‘黑鴉’是一群什麽樣的人?”蕭凜突然問道。

“雖然跟我暗黑不對盤,但也算是做事有原則的人,像這樣殺死無辜的人倒是很少見。”耶律守撿起地上一直被忽略的玩偶。“做工精細,會隨身帶著這種玩意的人就是第三層的小醜,那麽傷到我的就應該是七級代號了,他們兩個形影不離。”

“誰都沒有見過小醜的本來麵目,他同焰燕如出一轍,剛才那個煽風點火的人你覺得像不像?”

“我這邊的資料上顯示這個小醜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身材矮小略瘦,一雙手上始終都會有一樣東西把玩,而剛才那個人身高在一米七八,或者更高一點,皮膚黝黑,胡子拉碴,十指見汙垢不堪,應該不是。”

“偽裝也有可能。”

“小醜是個患有嚴重潔癖的人,終日以一張小醜的麵容見人,據我所知這個人皮膚很白,見過他的人都是這麽形容,臉上的白色油脂下是纖細的脖子,從誇張的荷葉邊大領子下隱約露出來的肌膚上,白裏通透紅。”

“這麽說起來,這裏還有另一派人。”蕭凜一邊走著一邊陷入沉思當中。“晚上跟著苗少卿來到湖邊,他將他拽下湖麵的舉動很奇怪。緊跟著出現的人應該是七級代號,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對方的監控下,殺死南齊的人是在他跟出去之後發生,目的在於嫁禍。這與之前村長所謂的人質又有差入,村長對於那個外來人的保護也是明顯之至,想要找出這個凶手似乎並不容易。

“這玩意是在村長房間裏找到的?”

“不知道,小東西回來的時候嘴裏就叼著這個,我剛才是故意那麽說的,隻是想測試下這個村長。”蕭凜抬起頭看了眼村長主樓,一片漆黑。“咦?我怎麽把這個人給漏掉了呢?”

“什麽?”跟著蕭凜走到崗台下。

“這裏是南齊守夜的地方。崗台大概有三米多高,站在上麵可以眺望遠處,前麵是環山,身後是村寨,隻要是人都不可能從這個方向將他殺死,那麽他的左右兩邊就有這種可能。”說完蕭凜已經爬了上去,從崗台處往外眺望,山腳下的叢林是密密麻麻,這裏不是軍營。人可以隨處走動,蕭凜背轉過身麵對的主樓是他們說處的那棟樓宇。不是最近的房子,但是是最突出在外的。“南齊站在這裏,如果是一個高手,從這點距離運用適當的武器就可以製造出這樣的結果。當時你受了傷,我去追苗少卿,那麽還有誰可以進入這棟房子?”

“那個老婦!可她是個女人啊!”

“有人規定‘黑鴉’中隻有一個女人嗎?小醜本來就是一個中性的角色,他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蕭凜盯著那棟還亮著燈的房子皺起眉。“推測始終都是推測,想要讓他們現行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我還有一件事沒有想明白。”

“苗少卿默認了是他引誘我們來這裏。在最初也表明了是帶我們去見苗老爺子的,把我們交給村子的裏人也是他。”

“我想村長在外勾結了讓苗老爺子害怕的人,所以才躲了起來,把我們扣在這裏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錢而有可能是想引出苗老爺子,苗少卿知道我遲早會來找苗老爺子,不過是將計就計,‘黑鴉’是衝著我來的。他們的目標隻有我一個,殺死南齊的人,不是小醜,有誰會讓苗老爺子如此害怕?”

“穆容允!十多年前苗老爺子也是其中之一。他替老龍召集了三個厲害的高手,目前隻有一個人留在你身邊使用,還有兩個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那就說的通了,‘黑鴉’與穆容允達成了某種協議,各取所需。”蕭凜跳下了三米多高的崗台,拍著手走回竹樓。南齊的屍體從高處看去草席下是白色的裹布一層層的包裹著,在昏暗中異常的明顯。

天才蒙蒙亮,一層雲霧遮住了半個村莊,耶律守是被一陣鑼給敲響,他從崗台上伸出腦袋,山裏的空氣就是比城市好,他趴在上麵注視著下麵聚集的人群,屍體沒有過夜的習俗,因為突發事件南齊衝撞了生忌所以要做法式來超度靈魂,今天也就是村子裏的大日子,各家各戶都忙於習俗的布置對於蕭凜一幹人等也就忘卻在了腦後。

老婦在餐桌上擺上了早點,蕭凜突然出手摸向老婦的胸部,嚇得後者長大了嘴,用手指著他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蕭凜對著他笑嘻嘻的撇撇嘴。“果然是個女的。”

“你想要做什麽?”老婦叫喊了一聲,可惜鑼聲震天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剛剛出手能從其中躲過去的人也算是非等閑之輩了,大嬸是個村婦怎麽也有這麽好的身手,苗家村真是藏龍臥虎啊!”蕭凜給自己斟上一杯茶,指著自己對麵的位置。“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吧,小醜先生。”

“你是怎麽看穿我的?”被識破了的老婦坐在了餐桌前。

“一點點消息,一點點推測。”蕭凜嘿嘿了兩聲。“七級代號就在附近,他傷了我的人,這筆賬我是遲早要收的,南齊不是你殺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你們第三層的人還不屑動手,跟穆容允合作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黑鴉’全體的意思?”

從別人的角度來看,蕭凜與老婦湊的很近,驚呼是臉貼著臉的距離。

蕭凜舉起杯子左手支撐著桌麵來回擺動著,另一隻手突然勾起老婦的下巴,輕佻的摸樣像是在戲弄著對方一般。“好好回答這個問題,答案可是要取決於結果的。”

遠在另一邊的繁華都市裏,一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幾乎是以毀壞性的方式將房間裏的設施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