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真人和玄一真人都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風鈴兒。

風鈴兒笑了一下,說:“兩位似乎不太相信我,聽我慢慢給你們說……”

風鈴兒說了一下自己你和淩天的關係,基本上什麽都說了,麵對這兩個成了精的家夥,稍微有一點假話都會被他們發現的。再說了,風鈴兒這次來本來就是尋求幫助的,也沒什麽好隱瞞。

風鈴兒說完,帶著笑意看著兩個人,但是她從他們的臉上還是發現一絲疑慮。

“還忘了說一件事,”風鈴兒眨眨眼睛說:“我是天陸學院東長老的女兒。”

天陸學院東長老可能玄一真人不了解,但是玄清真人還是見過很多次麵的。雖然一直聽聞東長老有一個女兒,但是素未謀麵。仔細看來,風鈴兒眉眼之間真有些與東長老相似。

“原來是東長老的女兒!”玄清真人說:“我說東長老怎麽一直把女兒藏著不讓我們見,我以前以為是長得太難看,不好意思拿出手。如今一見,大出所料!”

玄清真人有事一撇嘴,誰讓你說這些了。

玄清真人左右打量了一下,發現四周沒人,湊到風鈴兒身前,偷偷的說:“你可比你那個老爹長得好看多了!不容易,不容易!”

風鈴兒聽完先是一愣,隨後咯咯笑了出來。以前就聽她父親說過蜀山玄清真人童心未泯,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修真界的人誰會管你好不好看,都隻認你修為強不強。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覺得東長老長得難看,也沒有當著人家的女兒說的啊。

“那兩位長輩是相信我了!”風鈴兒說。

玄清真人嘿嘿笑了一下,說:“小女娃,我見你投緣,今天就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

風鈴兒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玄清真人怎麽突然這樣說。

玄一真人則又翻了一個白眼,知道玄清真人又要開始扯淡了。

“這個秘密我已經隱藏了很久了,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其實憋在心裏還是挺難受的。”玄清真人眼神充滿了憂鬱和悵惘,說:“其實,我的父親是一位……大羅真仙!”

“啊?!”風鈴兒捂嘴一聲驚疑。

如果這是真的,那蜀山在修真界不是……不對!風鈴兒猛然反應過來了。

“玄清真人竟然那我開玩笑,真是討厭!”風鈴兒一聲嬌嗔。

“哈哈哈,”玄清真人笑的很開心,說:“小女娃反應的很快嘛,你不相信我的父親是大羅真仙,我也可以懷疑你的父親到底是不是東長老。”

風鈴兒有些無奈的說:“看來我還是沒有取得兩位前輩的信任啊。”

玄清真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

“我這裏有一封院長的親筆信,還想兩位前輩過目!”風鈴兒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玄清真人。

玄清真人接過信,打開一看,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內容,就是簡單的問好以及證明風鈴兒的身份。

信上附有一道靈識,玄清真人拿過

信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確認了風鈴兒的身份。

“小女娃這是誠心逗我們兩個老家夥玩啊,你要是早些拿出這封信來,我們不就相信了嗎?”玄清真人說。

“兩位現在可信了我的身份!”風鈴兒說。

“信了信了,”玄清真人說:“別繞彎子了,快說說你找我們兩個老頭子有什麽事?”

“關於淩天的事情!”風鈴兒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好看。

玄一真人一看風鈴兒的臉色,說:“何事?”

“我父親擅長演算,前幾日他算出淩天最近血光之氣縈繞,恐有大難!”風鈴兒說。

玄一真人一聽這話,看向玄清真人。

玄清真人也不避諱,祭出玄天鑒。

“天地玄黃,賜我天眼。玄天鑒,開!”玄清真人一聲低喝,玄天鑒光芒閃過。

玄清真人控製著玄天鑒,麵色嚴峻。

片刻之後,光芒散盡。玄清真人收起玄天鑒,麵色嚴肅。

玄一真人看向玄清真人,但是看到玄清真人的臉色,玄一真人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妙。

“如何?”玄一真人問。

“不好!”玄清真人回答完玄一真人後,又對風鈴兒說:“你父親可告訴了什麽破解之法?”

“沒有!”風鈴兒也搖搖頭,說:“父親說此劫乃是天劫,根本不是我等凡人可解。淩天身份不凡,隻能看淩天的命理如何。我等能做的隻能等待。”

三人沉默了。玄清真人一直在思考破解之法,玄一真人在為淩天擔憂。風鈴兒似乎在做什麽決定。

“其實,父親也告訴我一個特殊的方法!”風鈴兒下定決心說。

“什麽方法?”玄一真人問。

“以命換命!”風鈴兒說:“淩天此劫是死結,不是那麽輕易可以破除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命換命,等到淩天真的有危險的時候,有人願意舍身而出。”

玄一真人一歎氣。

“我此次來,就是拜托二位前輩一件事。”風鈴兒說:“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從小的使命,但是淩天前幾日拜托我,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情,讓我替他照顧秋紫和瀲雪,不要做出什麽傻事。今日,我把淩天對我的托付,托付給二位。”

“小女娃這話是何意?”玄清真人皺眉道。

“我為淩天準備了這麽多年,這是我的宿命,擺脫不了。既然如此,這以命換命的事,就由我來做吧!”風鈴兒吸了一口氣說。

玄一真人嘴唇微動,想說什麽,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玄清真人思考了一下,說:“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就這麽輕易做決定。小女娃你對淩天的心意我們都懂,但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在這裏,不會那麽容易讓事情發生的。”

風鈴兒一聲歎息,不知如何。

……

龍翔進了這個大陣,沒有像其他門派一樣,與自己門派的同僚們在一起。而且天罡派的弟子似乎也很抗拒和龍翔在一起。

但是龍翔憑借他強大的

實力,已經組建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二十人的小隊,這種隊伍規模,在整個大陣內應該是屬於第一的存在了。

而龍翔答應他的隊員們,他給他們一定的庇護,他可以保證他們不被其他人搶掉資格牌,但是每次收獲的資格牌,龍翔一個人要拿三成。願意的加入,不願意的離開。

雖然條件苛刻,但是還有很多人願意加入,最大的原因就是龍翔已經進入了元嬰期。這樣的高手足以給他們足夠的庇護,隻要身份牌不被奪走,多少還能收獲一些,倒是也不錯。

其實到了二十人之後還有不少人想要加入,但是都被龍翔拒絕了。畢竟人太多了,管理起來很不方便。

龍翔本意是不想組建這麽一個小隊的,因為自己一個人,對於龍翔來說反而更方便。但是後來他想了一下,自己隻要出麵震懾,剩下其他的事情不用自己動手。甚至可以過上一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在這片森林裏,什麽東西都要自己做的話,還是很麻煩的。

龍翔他們每次戰鬥的過程也很簡單,龍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對方小隊最強的一個人給解決掉,然後亮出自己元嬰期的修為,馬上召集出自己的小弟們。

一般的隊伍,看到元嬰期的龍翔,加上這麽多的人,基本就放棄了,乖乖交出自己的資格牌。當然也遇到過一些比較有骨氣的隊伍,龍翔都會把那個挑事的人揍到慘不忍睹。

然後撂下一句“誰還不服,就跟他一樣!”,基本上也就沒人願意反抗了。

夜色正濃,龍翔一個人坐在一個樹杈上。

大家對這個隊長都很好奇,平常少言寡語,甚至有時候一天都不說一句話。但是到了晚上就特別的精神,根本就不用別人幫著守夜,一個人待在樹杈上,第二天還生龍活虎。

雖然大家也很想問問這個隊長是怎麽回事,但是隊長全身都散發真一種別惹我,我不好接近的氣息。大家也隻好作罷,都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睡覺,也樂得清閑。

龍翔坐在樹杈間,手裏把玩這一根木棍,眼睛裏有一絲陰狠的目光不斷閃動,似乎在計劃著什麽殘忍的事情。

“人和人為什麽這麽不同,”龍翔手中用力,把剛才把玩的木棍折斷,說:“為什麽我要承受我不該承受的東西。為什麽我要用自己的命才能換來我父母的命?”

“為什麽我本意是來殺你,但是最後卻隻能自己毀了自己。為什麽無論你對我做什麽我都不能還手。為什麽!為什麽!這無情的世界,這個肮髒的世界!”

龍翔一連問了很多個為什麽,情緒激動,雙拳緊緊握緊。

龍翔的雙眼又本來的正常顏色,漸漸蒙上了一絲紅色,慢慢的整個眼球都變得通紅。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他嘴裏還在呢喃的為什麽,聲音陰狠哀怨,深入骨髓。

什麽樣的經曆才能讓一個少年變得如此仇視這個世界,如此仇視他嘴裏的那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