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帝還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洛安王的女兒,也就是和她差不多大的樣子。

老齊子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了洛安王的女兒。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可以讓一個丫鬟來做,不用你自己去做。”老齊子歎息道。

就算洛安王世女來了,皇帝也未必會答應。

虞綺一看是老齊子,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駁回了。

“你能站在這裏告訴我這些,我就不枉此行了。”虞綺苦笑道。

“皇上和他不是一類人,我一個小宦官,怎麽可能會相信她的誠意。”

第二天,沈琳起床的時間格外的長,她一邊打扮,一邊問道。

“巧兒,一般的女孩子,都是給誰送禮的?”沈琳在生下來的時候,從來都是收禮的,別的未出閣的姑娘,她是絕對不會送禮的。

巧兒想了想,說道:“好像是繡花什麽的?”

巧兒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被送到宮中做丫鬟,根本就不懂。

繡花?難不成她還要學習繡花不成?她會不會把自己的手藝教給東方婉如?

不,肯定不會。

所以,她要給他一份少花點心思的東西。

還是說……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忽然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他背著月光,手中握著一把帶著月光的長劍,這是他第一次穿上貼身侍衛的衣服。

沈琳還是頭一次看到司空這麽打扮,盡管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為了更好地掩飾自己的身份,她還是拒絕了。

平日裏,她就覺得宮中護衛的衣裳很漂亮,尤其是在司空的身上,更是賞心悅目。

“啊,夜大人,就算你是夜大人,也不能擅闖公主的房間!”巧兒連忙阻止道。

這位大小姐才十歲,夜大人才十二歲,但是,但是,但是,他卻做不到!

“怎麽回事?”沈琳對司空還有點生氣。

不過,看著司空主動找上門來,她還是挺開心的。

反正,她也沒想過要跟司空糾纏太久,如果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她會妥協的。

“出來說。”說著,他拔開長腿就走。

巧兒氣呼呼道:“葉公子,你可真夠魯莽的!”

“巧兒,你幫我梳個馬尾辮吧。”

他不明白司空為何如此著急,但是以司空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這樣魯莽的舉動吧?

“那可不行!”

馬尾是蒼王朝很普遍的一種頭發,但從來沒有哪個皇族會這麽做。

“好,那束發的話。”沈琳掃了一眼各種不同的發箍,“我要了。”

巧兒都快哭了,您可千萬不要讓皇帝抓到您啊,否則,他肯定會責怪我伺候不好您的。在沈琳的威脅下,巧兒隻把頭發梳成了一個簡單的馬尾。

沈琳走了之後,巧兒一直在默默地為天龍祈福,希望她不要被懲罰。

司空站在門外,等待著她的到來。

離得近了,沈琳總覺得司空有些不同,但具體不同在什麽地方,她卻說不上來。

“走吧。”莫問淡淡的道。

“去哪?”

“我是你的陪練。”

沈琳在宮中休假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召幾個護衛過來與她切磋,可是那些護衛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與她動手。

跟司空在一起?

來到練武場上,司空將望舒劍往旁邊一丟,濺起一片塵土:“你想讓我給你灌幾杯?”

“司空,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吵了一架,所以趁機打了我一拳?”沈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望舒,司空,你剛才那一擊,可是傷害了無數劍客的心靈!

“揍你又不是什麽好事。”

“唔,這個司空很厲害,多留點水分。”沈琳從自己的頸間摘下一條吊墜,將它戴在手中,化為一柄靈劍。

這柄靈劍,是她向林老求助後,從神秘學院借來的,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不會傷害到使用者。

她原本還打算繞過父親,拿到那把劍,但一聽“不會傷害到自己的劍”,就知道父親肯定是有什麽特殊的要求。

這得花多少心思啊?

她已經得到了一把靈劍,但是讓她請來的那位劍法老師還沒有消息,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去問一下林老。

“郡主走神了。”

“不好意思,我要嚴肅了。”

既然司空不用兵器,她用兵器,司空又故意讓著他,那麽她怎麽也能撐個十個回合?

沈琳手中的靈劍還沒握穩,司空已經不見了蹤影,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司空已經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脖頸上。

這一刻,沈琳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司空依舊在訓練。

正如他所說,他將自己的力量壓製到了四成,甚至連一成都沒有發揮出來。但,就是這一成的力量,讓沈琳的手都沒有碰到他。

比試進行到一半,東方玄燁就來了,拉著固執的小丫頭一起用了早飯,然後就讓她回去了。

午時已過,沈琳依舊心有不甘,卻又擔心東方玄燁會再來拿她,隻得命人在練武場上擺上午飯。

吃飯的時候,沈琳仔細看了看司空,司空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自顧自地吃著飯。

事實上,宮人是不允許與公主共進晚餐的,但是無論是司空還是沈琳,都從未將這條規定放在心上。

司空,竟然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隻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就已經讓她筋疲力盡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千金大小姐的份上,司空恨不得將她按倒在地,打得滿地找牙。

還是說,司空看她不順眼,想要殺了她?!

司空將沈琳的反應看在眼裏,他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他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要不要繼續修煉?”

“算了,跟司空交手,我會更失望的。”她這才剛起步,要戰勝起碼跟神隱學院排名前十的司空有什麽區別?

她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去做,而不是怨天尤人。

“那麽,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

這一刻,沈琳對上了司空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那種感覺,讓她有一種自己永遠也無法達到目的的錯覺。

明明隻是兩年的差距,卻是天壤之別。

她很想要變得更強,能夠守護自己的父親和弟弟,但是她的父親和弟弟都已經是靈術師了,卻還是打不過他。

這麽短的時間,她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