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她會如此高興?所有人都想起了,在這座宮殿中,沒有一個人敢將這裏的事情說出去。
正欲說話,卻見自己的女兒,臉上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父親,咱們現在就到宮門前,見見江老爺子。”
宮內的人都是毛骨悚然。
可惡!到底是誰把江家的人都給她說了?
簡直是找死!
就連東方玄燁,也是臉色一沉。沒有人會相信,下一刻,國王就會宣布他們的死刑。
“你聽誰說的?”
宮裏的人都能感覺到,皇帝是在極力壓製著要懲罰他們的情緒,才能在與這位公主殿下說話。
“沒有人跟我說過,是傾柔自己看到的。
鳳傾柔笑眯眯的,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因為鳳傾柔的笑容,他的神色也好了許多。
“清柔,你安心呆在皇宮裏,其他的,我會解決。”
相信用不了多久,事情就會真相大白。
鳳傾柔目光一閃:“如果父親不想走,那就讓傾柔一個人走吧。”
“……”東方玄燁語塞。
他那可愛的小丫頭,果然是衝著狼群去的。
無奈之下,他隻能陪著她。
出了門,他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某暗衛。
皇宮門口的守衛明顯多了起來。
江家家主,這三次都暈厥了,可他就是不起身,也不願意回家。
幾個護衛都覺得可憐,這人一把歲數了,又是皇帝的舊師。
當今聖上之所以這麽出色,想必也是因為這個老頭的緣故。
可這老人卻說,自己的兒子是被她下的毒,他怎麽也不肯信。
公主殿下每天早上都會起得很早,因為他們總覺得公主殿下很可愛很勤奮,很努力,但他們怎麽也無法相信,她竟然是一個害死了公主和公主的人。
“陛下,陛下,這裏有個妖精!”
江老爺子清了清喉嚨。
“陛下,王妃來了。”
太監一聲大喝,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陛下!你現在是不是決定要對付那個魔女了?”江老爺子艱難地睜大了眼睛。
“大爺,你剛才說的那個魔女是什麽人?”鳳傾柔上前一步,天真道。
江老爺子氣得不行,本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沒大沒小的妖精,可一見到這魔女,他便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這……這就是妖精嗎?
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張臉蛋長得跟茉莉花似的,是什麽鬼?一對明亮的眼睛,還像是一隻天真的小白兔?
為什麽他的長相,完全不是那老太婆的樣子?!
老百姓也懵逼了。
這就是郡主?這就是平江王府與江家一直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給江家少爺下毒的魔女?
不就是一個十歲的小美女嗎?
看到所有人的表情,東方玄燁這才知道,自己的閨女為何會換一件白裙。
“妖……妖女!”江老爺子指著鳳傾柔,聲音都在發抖。
東方玄燁臉色一沉。
鳳傾柔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勉強一笑:“爺爺,你說的是傾柔吧?我看傾柔對她沒興趣。”
她可不能讓父親開口,不然父親豈不是要被扣上一個不尊重師長的罪名?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下毒不成,還害死了溪兒,你……你怎麽敢在我麵前?!”
“陛下!還請你為我們江家主持公道!”江家人抓住機會,大聲叫道。
鳳傾柔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都要被凍住了,忙問道:“大爺爺,您這話是何意?溪兒是什麽人?那個江允溪少爺?你為什麽要罵他?”
“別裝了!”
“可江允溪少爺還活著!”
江老爺子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親眼看到了幼子的屍體,那具冰冷的屍體,這魔女居然還想抵賴幼子之死!
還讓不讓溪兒安生了!
罪過罪過!他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這樁親事!
“都怪我女兒!”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穿過眾人,出現在江家眾人麵前,說完之後,她立刻跪倒在地,對著鳳傾柔磕了個頭。
“郡主,這件事千錯都是我女兒不好,我女兒不應該招惹你,更不應該對你有任何的感情,你隻需要處罰我的女兒就可以了,請你……別殺人!”
正是一襲素色衣裙的東方婉如。
鳳傾柔注意到,東方婉如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起來很是疲憊,但那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疲憊。
看得出來,這化妝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公主的出現,讓鳳傾柔的罪責更重了。
她說自己有一萬個錯誤,卻沒有一句話不是在暗示鳳傾柔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怎麽回事?江少爺一定很難過吧?”鳳傾柔偏著腦袋,一副根本沒意識到江允溪已經死去的樣子。
江老爺子被他的話給氣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你,你這個賤人,今日我要代皇帝好好管教管教你,讓你明白何為禮義廉恥!”
說著,他想要起身,可這一跪,他的身子便有些支撐不住,剛要起身,便再次摔倒在地。
“爺爺,你要小心。”
若不是鳳傾柔及時將他拉了回來。
江家家主一看鳳傾柔要去攙扶自己,當即就要將她推出去,卻被東方婉如抓住機會將江家家主給抱了起來。
在把鳳傾柔推出去的時候,他還朝她呸了一聲。
但她的口水卻被早就準備好的鳳傾柔一個法術擋住。
還好,她早有準備。
若是被潑到自己的頭上,怕是她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讓自己的父親平靜下來。
“王妃,我答應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你千萬別把江家家主給惹毛了!他,他是你父親的老師!”
如此一來,百姓們自然會支持江家,支持東方婉如。
鳳傾柔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她本以為自己的師父對於自己的父親還是很了解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是在前世,她大概也不會阻止父親去剿滅江家。
“我的主人,果然是活的不耐煩了。”
!
他的語氣很冷,就像是一顆巨大的牙齒。
火焰似乎隨時都會爆炸。
“爹!哥哥!”
關鍵時刻,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一名臉色蒼白的青年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圍觀的人都是一臉的驚訝,而東方婉如則是一臉的驚恐,江家的人則是一臉的驚訝,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溪……溪兒?”江老爺子一臉不可置信。
江允溪艱難地走到江家家主身邊,頭也不回道:“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