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統越打越興奮,越打越瘋狂,手中長劍不斷揮舞。

每一次揮動,必會有一一具屍體跌落馬下,人馬分離。

僅僅片刻時間,地麵上便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屍體。

【嗶嘟~宿主擊殺二十三名普通馬匪,獲得二十三點屬性點。】

馬匪的二三四五頭目從未見過如此硬的點子,一個個嚇得肝膽欲裂,紛紛往後撤去。

範統見狀大喝一聲:“哪裏逃!”

話音剛落,範統猛然躍起,長劍狠狠地朝著其中一名馬匪頭劈去。

這一劍勢大力沉。

那馬匪頭目想躲,但奈何範統的攻勢太快,轉念之間便已經來到麵前。

馬匪頭目急忙舉刀抵擋,然而這一刀卻如同泥牛入海,竟連一絲阻礙也沒有。

長劍狠狠地插在馬匪頭目的脖頸之上。

一擊斃命。

“撲通!“

屍體栽倒在地,濺起灰塵。

“老四!”

幾名馬匪頭目悲憤地嘶吼一聲。

忽然,一道劍芒閃爍。

範統一劍劃過一名馬匪頭目的喉嚨。

又是一具屍體落地。

範統又是一劍,斬向另外一名馬匪頭目。

那馬匪二頭目反應及時,身體向後傾斜了一小段距離才險之又險避過這致命一擊。

可惜,還沒等他站穩腳跟,範統又再度衝殺過來,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馬匪二頭目心驚膽顫。

隻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他慌亂無措,心髒砰砰直跳,就連跨下的馬匹也不聽他的使喚。

然而範統並沒有給他任何緩和的時候,絕影一步跨出,範統長劍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唰!”

一道血光乍現。

馬賊二頭目慘死當場。

範統收回長劍,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隨即縱馬朝著最後的老三追去。

“該死!”

馬匪老三見勢不妙,趕緊催促**駿馬加速。

他知道,隻要跑過了前麵那座山峰,就能夠擺脫範統這個殺神。

可是——

“駕~!”

範統用盡全部力量催促絕影奔騰。

絕影嘶鳴一聲,然後,它猛地揚天咆哮一聲,身形如利箭般竄出。

那速度簡直比閃電還快,快若流星。

眨眼功夫便超過了那名馬匪老三,緊隨而至的是一道劍影。

“噗嗤~~”

那劍鋒毫不留情刺穿了那名馬匪的胸膛。

“啊?”

馬匪老三瞪大雙眼,眼神中充滿難以置信,低頭一看,自己胸口上赫然插著一柄長劍,鮮血汩汩冒出,將衣服浸濕。

“怎麽……怎麽可能?”

”砰~”

馬匪老三腦袋一歪,摔落馬背,徹底沒了呼吸。

【嗶嘟~宿主擊殺四名都尉級馬匪,獲得九點屬性點。】

範統冷漠掃視周圍,對著周邊的其他馬匪說道:“你們是想繼續頑抗嗎?”

馬匪群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噤若寒蟬。

“很好,降者活,冥頑不靈者亡!”

範統淡淡說完,提著長劍,徑直走到馬匪群中央。

“我們投降!我們願意歸順朝廷!”馬匪們立刻下馬跪地求饒。

“老王,請點人數。”

“王虎、孟金卸了他們的兵甲。”

“徐會、單可與我警戒,有偷逃者,斬!”

“是!”

很快,所有馬匪都被繳械押解起來。

不過還是留了十個老實的馬匪充當馬夫牽馬。

“今晚過夜你們五個值前半夜,我一人後半夜。”範統吩咐道。

對於範統的安排,今晚眾人沒有任何異議。

這群人怕的是他們的將軍範統,而後半夜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時間段。

“是!”

徐會五人齊聲答應。

今晚月色明亮,清風微拂,樹葉沙沙作響。

這群馬匪也被黃昏時,範統的殺神模樣嚇破了膽,倒也不敢耍花招。

因此,今晚格外平靜。

次日,馬蹄踏官道的路上,發出輕盈聲響。

一路上破敗與荒涼的景象,仿佛他們走的不是一條官道,更像是一塊廢棄土路。

“籲!”

馬兒突然停止,徐會指著前方:“將軍,我們好像到了。”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

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北原。

城牆已經破損不堪,裂縫密布,牆頭上更是長滿了荒草。

城門也已經腐爛了一半,隻剩下斷裂的木板,在冷風中發出嘎嘎的響聲。

整座城池顯得極為蕭索破舊,就算是一座乞丐城都比這強上百倍。

“將軍,我們還要進城嗎?”徐會問道。

範統皺眉,仔細地觀察著破敗不堪的北原城。

良久,他歎息道:“不管了,既然來了,總是要進城的。”

隨即,範統帶領麾下帶著百來俘虜踏入這座北原城。

北原城內,空空****,一片蕭瑟。

街道兩側房屋破舊不堪,屋頂上的瓦片已經掉落大半,房屋的牆壁也被風吹得龜裂,沉悶的氣息彌漫在城內,讓人感到淒涼與孤寂。

至於人影,更是一個也看不到,就仿佛整座城市早已成為一座鬼城。

範統眉頭微微蹙起,他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來到了北原城。

這裏的景象,與他想象中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難道……這裏的百姓都遷徙出去了嗎?”範統暗暗猜測著。

他不敢確定,因此也就不準備貿然行動。

“先找到府衙住下來吧,看情況再做決定。”範統沉思了許久,然後做出了決定。

於是乎,他帶著麾下人馬,來到北原城中的府衙,開始休憩。

“將軍,這是咱們的府衙嗎?”王虎一臉震撼的問道。

“大門呢?”

“圍牆呢?”

“屋頂上的瓦片呢?”

“……”

這些都不存在。

整個府衙內空無一物,除了地上鋪設的厚實青磚之外,什麽東西都沒有。

別說房梁了,甚至連個破桌椅板凳都沒有。

“這……這也叫官邸?”王老頭嘴角抽搐。

其餘人也是瞠目結舌,一陣無言。

他們從未想到,竟然會有如此淒慘破敗的縣令居住的地方。

說是狗窩都是侮辱了這個詞。

“唉!”

範統輕歎一聲,說道:“先湊合著住,就當紮營了。”

說罷,他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眾人相視苦笑搖頭,然後也跟著範統一同走進了這空空如也的官衙。

與那十個老實一點的馬匪俘虜隨便倒持了一下,便將就過了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