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就這麽通過真的沒問題?”王虎踏在順木坡的官道上,小聲詢問道。
“你覺得呢?”範統淡淡地問道。
“末將認為不妥。”王虎猶豫了下說道:“萬一他們使詐,那我......”
“哈哈......”
範統忍俊不禁,拍了下王虎的肩膀笑道:“你呀,就是太謹慎了!”
“別忘了,我們身後可是有一隻兩萬五千斤重的大豬,雖然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但拿起武器的他們還是有一定戰力的。”
“這田花雨能從一個馬匪成為廣園的駐將,可見他並非等閑之輩,野心斷然不可能隻是一個縣的駐將。”
“末將明白了。”
王虎恍然大悟道。
一旁的孟金也明白了一些:“將軍是想說他意在留州!”
“你也開竅了!”
孟金尷尬一笑:“這還得托將軍的福,讓徐會每日教我等讀書習字,這幾個月勉強看懂了一兩篇兵書。”
“人就得學習,否則如何建功立業,成為一軍主將?”範統笑道。
“是!”孟金、王虎恭敬道。
不到三刻,範統的兩千先鋒軍平安地通過順木坡。
“將軍,先鋒營平安通過了!”一名傳令兵跑了回來稟告道。
韓玉觀察遠方,眉頭緊鎖,有些心神不寧,他總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勁,可說不出來。
“怎麽了,韓玉?”柳知州見狀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可能是我多慮了。”韓玉苦笑搖了搖頭道。
“那就好,希望這一仗能一舉拿下這兩個人!”柳知州鬆口氣道。
“知州放心,他們跑不掉!”韓玉堅定地說道。
“嗯。”
“傳令全軍,全速通過順木坡!”韓玉一揮手命令道。
“是!”
傳令兵領命下去。
不一會兒,數萬大軍開始浩浩****地朝著順木坡進發。
......
順木坡上,田花雨、李元、陳勇帶著麾下守株待兔。
“將軍,柳胖子已經進入伏擊圈了!”
“放信號。”
“咻~~”
一枚響箭升空。
“放箭!”
田花雨、李元、陳勇三人同時下令。
“嗖嗖嗖~~~”
弓弦聲響起,三個方向的箭矢朝著柳知州襲來。
“有埋伏!”韓玉大喝提醒道。
柳知州嚇得魂飛魄散,他連忙趴下,尋找掩護物遮擋。
“保護知州大人!”
一名勇猛的盾牌兵高聲呼喝,他率領著其他士兵一起前衝,盡全力擋住箭雨的侵襲。
柳知州躲在一群盾牌兵之中,被他們緊緊地圍住,用盾牌保護著他的軀體。
“撲哧!”
一枝利箭瞬間穿透了留州士兵的皮甲,他痛苦地倒在地上,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身體。
“撲哧!”
又是一名士兵被箭矢洞穿了胸膛,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順木坡上瞬間充斥著鮮血和死亡的氣息。
柳知州心中一陣恐懼,他剛剛躲過一劫,可是箭矢的密度讓他感到膽寒。
現在知州是靠不上了。
韓玉的臉色變的很蒼白,他握緊刀柄,他不怕死,但卻害怕自己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陰謀詭計中。
一邊抵擋箭矢的同時,一邊尋找突破的機會。
幾輪箭雨下來,原本兩萬五千人的大軍,潰散的隻剩不到萬人。
“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幾輪箭雨而已便潰敗成這樣!”李元不屑道。
“不要掉以輕心,這才是開胃菜罷了,若他們真這般容易對付,早被剿滅了。”田花雨皺眉道。
這話一落下,真正的肉搏戰即將開始!
順木坡上,田花雨舉刀一指,大聲道:“殺!”
韓玉緊握刀柄,目光堅定地注視著敵人,心中燃起了戰鬥的火焰。
他知道,此刻隻有拚死一戰,才能爭取到生的機會。
“殺!”
韓玉的呐喊聲響徹雲霄,響起激起他身後士兵們的勇氣與殺氣。
與此同時,李元、陳勇二人從另外兩個方向衝出,形成了三麵包圍之勢。
刀光劍影間,激烈的戰鬥開始了。
留州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奮力抵擋著廣園軍的進攻。
刀劍交擊的聲音、呼嘯的箭雨聲、慘叫和呐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死搏鬥的慘烈畫麵。
田花雨身形靈動,刀光如電。
他一刀一個,不留餘地地斬殺敵人。
李元和陳勇也各展所長,他們分別率領自己的部隊,與殘餘的留州軍展開激烈的搏鬥。
血肉橫飛,戰場上的鮮血染紅了土地。
韓玉衝殺到前線,他的大刀舞動如風,敵人紛紛倒下。
不到片刻,留州殘軍被田花雨、李元和陳勇帶領的三支廣園軍切成四塊,致使殘存的留州戰力一減再減。
韓玉頓感不妙,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死在這裏。
現在自己身邊的都是在箭雨之下幸存下來的輕騎。
他看了一眼還在龜殼內的柳知州,眼眸閃爍了一下,隨即咬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撤!”
他直接放棄了自己的上司,轉身帶著僅存的輕騎兵逃離。
這一幕恰巧被不遠處的觀戰的範統看到,連忙對王虎說道:“看田花雨這陣仗,必是全軍出擊,如今廣園縣空虛,你們快去奪下。”
“那將軍你呢?”孟金問道。
“我得給他們備點入駐留州的厚禮!”
說罷,**的絕影馬化作一道黑影朝著韓玉逃離的方向狂奔而去。
兵貴神速,王虎與孟金對視一眼,下令道:“全軍出擊,拿下廣園!”
“是!”
......
“嘭~”
龜殼陣中的一名盾牌兵手中的盾被陳勇一刀砍碎,一股濃鬱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那名盾牌手瞪大雙眼,不甘地倒在地上。
“殺~~”
十幾名盾牌手見陳勇破了他們的陣勢,紛紛舉刀殺向陳勇。
“哈哈......找死!”
陳勇冷哼一聲,手持長刀迎了上去。
幾個眨眼的功夫,此處就隻剩下陳勇與柳知州二人。
陳勇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緩步走到柳知州跟前,居高臨下地說道:“柳大人,跟我走的話,或許我大哥會慈悲,饒你一條小命。”
柳知州如遭雷噬,他呆滯地看著陳勇,半晌都未曾回過神來。
“麻煩!”
陳勇一手拽住,耐煩地拖著柳知州離開了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