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水泥堵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實在忍無可忍,這麽關鍵的時刻,阿瓦古麗居然搗亂,一不小心大家都會沒命的。
“她是……我的……”阿瓦古麗淚流滿麵。
“是你阿帕?”我接著她下麵的話,就在這個時候,受傷的黑蛇女又把尾巴甩到我們這裏,阿瓦古麗見狀,迅速擋在了我麵前。
這個女人的腦子真的很簡單,以為擋在前麵就能保護我嗎,其實隔山打牛,苦的是我。雖說如此,我心裏還是很感謝這個單純的女孩子的,畢竟她也不明白形式的窘迫。我們兩個都飛撞到了石壁上,阿瓦古麗更是當場暈厥,而我胸口好象已經裂開,嘴角也滴出了血。王連長讓我們借機從窗口爬出去,而黑蛇女並不笨,她當下就朝我們兩個衝來。
被箭刺穿了腹部,黑蛇女並沒有馬上死去,這沒有我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是她一點感覺也沒有。我擔心阿瓦古麗繼續礙事,於是硬把她扔出了玄奘閣,當然這裏是指讓她往下爬。可是,窗外卻起了爭執聲,聽聲音好象是小鳳和老三往上麵爬,而盧成教授卻大怒叫罵。我心想,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他們還有心情吵架。小鳳和老三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有了逃生的機會,他們怎麽會往上跑呢,著不是嫌命長嗎?
“小心,萬藏!”王連長大叫一聲。
黑蛇女已經朝我逼來,而這次許少德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把黑蛇女腹部的箭狠狠地拔了出來。
“萬藏哥,接著!”許少德明白這支箭能刺穿黑蛇女,於是拚上小命把箭弄到手,然後扔了過來,而他自己卻又被撞飛到了角落,不省人事。
“謝了!”我咬緊牙,伸手接住箭,然後屏住呼吸,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弦拉開,箭也對準了黑蛇女的腦袋。
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出意外,如果再不成功,那我們三個都會馬上沒命。瞬間確定了阿瓦古麗沒有在後麵,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就把箭射了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偏偏又出現了意外,就是這個意外,讓箭反彈回來,直射我的身體!
樓上忽然一聲巨響,天花板的位置坍塌了一塊巨石,正好擋住了射出的箭,箭被反彈後直接朝我飛來。由於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我還沒反應過來,所以一下子就被箭刺穿了肩膀。雖然參軍半年多以來經常受傷,但是這次的傷痛非常的劇烈,我多麽希望自己馬上失去知覺,無奈卻非常的清醒,隻好享受著巨大的痛楚。
巨石砸落有好有壞,除了讓我受傷,巨石也把黑蛇女的尾巴砸了個稀巴爛。那巨石至有千斤,可居然沒能砸斷她的蛇尾,而且黑蛇女憤怒地一甩尾巴,就把巨石掀到了一邊。她的尾巴已經被砸得幹扁,很多綠色的汁液流了出來,在火光的映襯下就像一幅畫。
“萬藏,你先出去!”王連長看我受了傷,於是急忙讓我先走。
“可是許少德……”我不願意馬上離去。
“他……”
王連長還沒說完一句話,黑蛇女就用蛇身把巨石掃到我們這裏,無奈之下隻好先閃避。我故意朝許少德那邊摸了過去,順便看了一下天花板的漏洞,聞到了很重的火藥味,莫非有人在上麵引爆了什麽東西。不過現在沒時間琢磨上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覺得奇怪,既然上麵還有空間,怎麽下麵就沒有通道了呢,莫不是上麵有寶藏?許少德還在昏迷,不過不是深度昏迷,所以在我輕輕拍打了他的額頭後,他就醒了過來。
此時,王連長被黑蛇女用身子卷住,臉都已經鐵青了。我幾次射箭都出了意外,這次索性就直接撲上去,就不相信還能出意外。我緊咬嘴唇,硬是把肩膀上的箭拔了出來,這回真的是連姥姥都叫了出來,疼得我爹媽都快認不出來了。抓著箭,我三步並做兩步,直接跨到了黑蛇女的身後。此刻,她真全神貫注地對付王連長,天賜良機,這次絕對不能再出意外!
我舉起了手裏的金黃之箭,深吸一口氣,在黑蛇女身後估摸了心髒的位置,猛地就刺了下去!嘩啦一聲,箭,終於穿過了黑蛇女的胸膛!
“喀哈——!”黑蛇女發出一陣怪叫,綠色的血也濺了我一臉,要是有毒的話,我就慘了。
黑蛇女鬆開了王連長,許少德見狀,趕緊扶起他跑出黑蛇女的勢力範圍。我則把箭又迅速地拔了出來,疼得她仰頭長嘯,趁此機會我也貓著身子飛得老遠。這次老天終於開眼,黑蛇女沒有追上來,她在原地掙紮了一下,接著就癱在了地上。我鬆了一口氣,抹了臉上的綠血,就和王連長他們爬了出去。
“人呢?”我們三個一爬出來,就異口同聲問道。
此刻,玄奘閣外麵一個人也沒有,就那麽一會兒功夫,他們能跑哪兒去,好歹也得等等我們,怎麽跑得影子都沒了。
“剛才的爆炸……”許少德擔憂地往上看去。
王連長和我好奇地往上看,嚇了一跳,剛才的爆炸把上麵都炸得支離破碎,盧成教授還掛在山石之山,搖搖欲墜。之前聽到他們爭執,老三和小鳳說要上去,沒想到他們全上去了。其實,我也想上去瞧瞧,到底上麵有什麽,玄奘閣的建造者要把通道封死了。王連長歎了口氣,馬上爬了上去。許少德有恐高症,本來想讓他待在下麵的,可是他覺得黑蛇女太過恐怖,所以忍著恐高症也要和我們上去。
上麵的確有一層和下麵一樣的空間,他們幾個都被炸暈了,地板的中間也被炸出了一個洞。我覺得奇怪,怎麽好端端的會忽然爆炸,剛才老三他們又不帶沒炸藥包什麽的,莫非這裏有能爆炸的機關陷阱?|奇我們三人一個接一個地量了鼻息,發現都還穩定,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要爆炸的時候,他們都在避開爆炸源,要不早被炸成灰燼了。
我在這層空間裏找了找,發現沒什麽特別的,唯一特別的是被堵住的通道。因為剛才一直被黑蛇女追殺,根本沒時間去看看為什麽會沒有通道,或者說通道被堵住了。現在仔細一看,原來通道處全部被灌滿了水泥。
這裏全是山石堆砌而成,根本沒有用到黏合劑,何況在古時候還沒有水泥這種現代的東西呢。水泥的曆史可追溯到古羅馬人在建築工程中使用的石灰和火山灰的混合物,到了1796年英國人J.帕克才用泥灰岩燒製一種棕色水泥,稱羅馬水泥或天然水泥,這也是曆史上記載最早的古水泥和現代水泥了。何況這是現代水泥,看顏色,摸質地我就知道了,難道這裏還真有人來過,可是他們為什麽要把這裏通道堵上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剛想起身,卻看見前麵的角落有幾把軍鍬,抓起來一看,上麵居然有英文,還有俄文。
這些軍鍬和假貨完全不同,真正的軍鍬入手沉重,結實樸素,裝配好後無論如何運動不會有聲響,鍬麵軍綠漆、連接杆黑漆,這兩處仔細看並不是完全平整而是有非常細微的有規律的魚鱗狀,而手柄沒有,這特征非常重要,仿製的軍用鐵鍬根本做不到這點,全部是噴漆,光滑的很。
還有看手柄部分,真正軍鍬是有一個非常怪異的拐角,我曾就這個拐角請教了軍工廠工人師傅,他說這樣在力結實的,避免波浪型的褶皺,而且這個形狀的製作工藝是很難做到的。雖手柄是木頭,但是幾十年後都完好無缺。
既然是正規的軍鍬,這難道說明了有軍人來過這裏,或者軍隊?可是,怎麽會有英文,和俄文呢,兩個國家的軍隊怎麽走到一起了?我覺得奇怪,於是馬上把王連長叫過來,他本不願意過來,隻想照顧昏迷的何凱教授,可是一聽說有軍鍬,於是馬上飛了過來。
“還真的是軍鍬,這是二戰時候的武器,怎麽這裏會有?”王連長也是摸不著頭腦。
“難道這兩個國家的軍隊在這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胡亂猜測道。
“要做也是一個國家做,怎麽會兩個國家的軍隊聯合,利益都是要獨吞的,沒有這麽荒唐的事情。”王連長對軍鍬愛不釋手。
“那……你說是怎麽回事?”許少德在一旁傻傻地問道,眼睛卻一直盯著軍鍬。
“我們可能發現二戰時候,在吐魯番橫行的土匪——包希汗的老窩了!”王連長兩眼放光,極其興奮。
“土匪是土匪,怎麽會和英國,前蘇聯又扯上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軍鍬,二戰時候普通人怎麽可能搞得到。”我非常不解,莫非王連長口中的土匪還和英國,前蘇聯弄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個包希汗又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