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過激

言猶在耳,聽著夏洛休的話,季川突然有種荒謬的想要仰頭狂笑的感覺。

他冷笑著兩手環胸,英俊的臉上痞味十足,“我有什麽資格指責你?嗬嗬,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呢,夏洛休,你不會腦殘吧!居然問這麽弱智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我和許願的關係?”

“哦哦,我差點忘記了,你夏總一向是除了關心自己女朋友之外,對別的女人一概漠不關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女朋友應該是樸美琪吧!”

季川陰陽怪氣的,故意將‘樸美琪’三個字說得很大聲,眯著狹長的眸子,目光冷冷的掃視著夏洛休。

被他的話正好擊中,夏洛休勃然大怒,慍怒瞬間爬上了他的俊臉,冷道:“季川,你到底想怎麽樣?逖”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季川搶過話反問。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誰也不肯讓誰,態度極其惡劣。

“夠了!俾”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女聲傳來,聲音有氣無力的,布滿了疲憊之意。

夏洛休和季川同時頓住,許願睜開眼,虛弱的坐起身,“出去,都給我出去!”

“聽見沒有?你出去啊!”季川冷眼看向夏洛休,高聲喝道。

夏洛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側過身走到許願床邊,長臂一撈,便將許願抱進了懷裏,隨後輕而易舉的放在**,蓋好被子,“你身體不舒服,就別亂動。”

他聲音很低,磁性的聲音劃過她耳畔,使的許願心裏一陣悸動。

黑色的襯衫,更襯托出他身材的消瘦和挺拔,夏洛休俯身為她掖被子時,透過領口忽隱忽現的看見裏麵健碩的胸膛,頓時許願臉變的更紅了。

她憋足了最大的氣力,一把推開他,“起開,別碰我!”

他似乎有些生氣,眉目一凜,“想不讓我碰,就別生病!”

“你……”許願氣的彈起身,腿心處傳來的陣陣疼痛,又再次傳遍全身。

一看許願吃痛的表情,季川一個箭步衝過來,用身體將她掩在身後,“別怕,願願,有我在。”

仔仔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饒有興趣的仰脖看著這兩男人,小眉頭緊皺。

“趕他出去,快點……”許願蠕動著幹裂的唇瓣,虛弱的氣息奄奄的道。

夏洛休深沉的吐了口氣,嘴角輕輕勾起,推開季川一步坐到床邊,盯著她那幹裂的帶著血絲的薄唇,微微皺眉。

未等許願有所反映,他低頭精準的吻上了她,潮濕的雙唇一點點的潤濕她幹裂的唇瓣,隨後抬首,勾唇邪笑,“好好睡一覺,晚上做好吃的給你。”

他口氣一頓,一手抱過仔仔,夾在懷裏,站起身,看著一旁臉色陰沉至極的季川,道:“讓她休息,你跟我出來。”

季川對他極為不滿,不屑的撇著嘴,不想理他。

但看許願臉色蒼白的躺在**,虛弱的不堪一擊,他有不忍心打擾她,也就違著心的跟著夏洛休出了臥房。

夏洛休夾著仔仔下樓,小家夥在他懷裏不停的折騰,“放開我,我要去找媽咪……”

“仔仔乖,讓媽咪好好休息,她都累了!”勉強將仔仔摁在懷裏,夏洛休聞聲細語的哄他。

仔仔眉頭擰緊,“咿,許願都睡了一天,怎麽還會累咧?該不會是……”

“什麽?”他俊臉泛紅,略微有些尷尬,“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麽?不要亂說!”

“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就說我是亂說?”仔仔冷哼了聲,橫了他一眼,掙紮著要從夏洛休懷裏跑出去。

夏洛休又好不容易製服住這小鬼,長歎了口氣,“不要鬧了,媽咪確實累了,讓她多休息會吧,仔仔是乖孩子,咱們下樓去玩,好嗎?”

“呃,這個嘛……還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昨晚有沒有成功的為我造個小妹妹呀?”一想到能多個妹妹,仔仔就雞凍的想唱歌。

聞聽此言,季川震驚的看向他們。

忌憚於又季川在旁,夏洛休抱著兒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讓仔仔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壓低了聲音,道:“還好了,應該差不多吧!”

“嘖嘖,對自己這麽沒自信!”仔仔斜視著他。

夏洛休悍然,“你小子說的這叫什麽話!”

看著仔仔那卑劣,鄙夷的目光,夏洛休氣的跳腳,這小子居然敢用那種眼神看他,還不相信他的實力,真是豈有此理,想當年他可就憑借著區區一晚,就創造出了他這小鬼的。

不然現如今,地球上又怎會有他許丁丁?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敢和夏洛休一起來合謀許願,你媽咪平時真是白疼你了!”季川側耳傾聽了個大概,憤怒亦如滔滔江水,泛濫成災。

隻見他俊臉一沉,凶神惡煞的瞪著他們,“你們父子倆狼狽為奸,真是有什麽樣的爹就生出什麽樣的兒子,一大一小倆禽獸,沒一個好東西!”

夏洛休輕挑眉梢,不悅的抬眸,“你要是羨慕嫉妒就直說,少在旁邊說三道四的!”

“怎麽地?我還就說三道四的了,你們能把我怎樣?”季川握著雙拳,躍躍欲試的要和這‘禽獸’父子大幹一場。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花朵朵那吃裏爬外的丫頭又不在這兒,季川,信不信我們這一大一小禽獸父子就能把你生吞活剝了?”夏洛休聲音淡淡的,他兩腿交疊,雙手環胸的看著他。

季川氣的劍眉跳起,“你……”

倏然,被夏洛休這麽一提醒,他猛地又想起了花朵朵,隱約中記得那丫頭一直坐在他車上的,怎麽忽然就不見了?

莫非是那次急刹車時……

如此想著,季川猛地抬手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反手抄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如一陣旋風般衝了出去。

仔仔呆呆的看著喜怒無常的舅舅,不住的抹汗。

不過轉而,小家夥又歪頭看向夏洛休,“喂,他說我們是禽獸,真的嗎?”

“聽他瞎說,他那是嫉妒!”夏洛休抱過兒子,親了親他白嫩嫩的小臉蛋說。

仔仔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餿的寺內!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父子倆同氣連枝,還真成‘狼狽為奸’了!

許願窩在**,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有多長時間,依稀耳邊聽到樓下電視機裏播放的鬼片,聲音淒厲嚇人。

快到晚上時,她發燒更厲害了,一整天就隻喝了一碗粥,肚子餓的咕嚕咕嚕亂叫,撐著身子微微坐起,卻感覺自己頭暈眼花的,又被迫重新跌回了**。

樓下,在仔仔的要求下,夏洛休陪著他看鬼片。

驚悚的尖叫聲嚇得許願毛骨悚然,她勉強撐著身子下床,每邁出一步,腿心處都傳來陣陣的疼痛,好不容易挪到門旁,將房門反鎖。

“仔仔那臭小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看鬼片!”捂著砰砰亂顫的心口,許願麵色慘白如紙。

……

當當——當當——

“許願,你怎麽把門鎖上了?”夏洛休站在門口敲門,他本想過來看看她的情況,再問她想吃點什麽。

敲了幾下門,也聽不到裏麵的回應,夏洛休緊鎖眉頭的立在門口。

許願就趴在房門旁的地板上,剛才鎖完門她就雙腿一軟,直接摔倒了。

她聽到了夏洛休敲門的聲音,但卻沒力氣應他,發燒的緣故,使的她全身發燙,嘴裏更是幹的不行,很想找杯水來喝,可她卻沒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喉嚨裏像藏了條火蛇,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目光哀怨的盯著那扇門,多希望有人可以在這個時候,破門而入,但她等了又等,仍舊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許願渾身乏力,昏了過去。

……

“許願……許願……”

一聲聲的呼喊聲,在她耳邊響起,那熟悉的氣息和感覺,是他來了嗎?

迷糊中,她醒來過兩次,一次是在搖搖晃晃的救護車上,車子搖晃的很厲害,身旁有隻手,一直在握著她的手,好聽的男聲不斷在耳邊徘徊,一次次的喚著她的名字,迫使許願睡覺都不能睡的踏實。

第二次醒來時,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窗外黑漆漆的,已經近深夜了。

“醒了?”

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劃過耳畔,許願側過頭,看到了坐在端坐於沙發上氣質凜然的夏洛休。

她用手肘撐起身,環顧四周,尋找兒子。

夏洛休一個箭步走近,用手摁住了許願正在輸液的左手,“別亂動,不然滾針了,我可不管!”

“我兒子呢?”她嗓音嘶啞,盈轉的雙目在整個病房裏巡視著。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夏洛休伸手輕輕的捋著她柔順的長發,“乖乖的躺下,一定很餓吧!想吃點什麽?我馬上吩咐人去準備……”

使出最大的氣力推開他的手,許願厭惡般的瞪了他一眼,再次問,“我兒子呢?”

夏洛休皺起眉,憤怒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猩紅的眼眸陰冷的鎖著她,“你是傻子嗎?昨晚我們上床時,你疼的受不了,為什麽不說?”

許願臉色一時黯了下去,她記得昨晚,他和她做時,她渾身都好痛,也具體說不上來是哪裏。

真快被她給氣死了!

甩開她,夏洛休直起身,剛要走,許願又忽然抓住了他衣袖,沒等她開口問什麽,夏洛休就先她一步回答了她,“仔仔在值班室和幾個護士聊天,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準備……”

眨著澄澈的大眼睛,許願呆呆的看著他,張了張嘴,又猶豫了些許,才問,“那我……得了什麽病?”

夏洛休黑著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道:“感冒。”

“不對,可我渾身都很疼,而且痛的特別厲害!”她再次申辯道。

他勃然的轉身,有些生氣的瞪著她,“都說了你隻是感冒而已!”

“可是我身上很痛……”

“那是**過激,行了吧!”夏洛休賭氣的一語道破,臉沉的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