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把你當成一隻豬
聽著樸美琪所說的話,夏洛休眉頭緊擰,睜開陰騭的雙眸,目光犀利。
“好了嘛,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反正一個小孩子,相信你肯定能擺平他!”樸美琪挽著夏洛休的胳膊,靠在他懷裏。
“擺平?”夏洛休輕喃出聲,頭腦裏又想起剛才爺爺說過的話,不禁歎了口氣,揣摩著這兩個字的含義。
對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真的要使手段?
準確的講,是有必要使手段嗎汊?
“怎麽了?洛休,什麽都別想了,好不好?”樸美琪伸手板過他的臉,朱紅的小嘴輕吻上他的唇。
夏洛休有些愣了,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放大的剪水的雙瞳。
她一點點的窺入其中,慢慢地挑逗,舌尖劃過夏洛休的牙齦,生澀的勾引在碰觸到他時又迅速躲開朕。
瞬間,夏洛休目光一變,一把扯掉樸美琪交纏在他身上的雙臂,在看到她尷尬的模樣時,又慌忙解釋道:“抱歉,我今天沒什麽興趣……”
“不用道歉,我明白的。”
剛和爺爺大吵了一架,這個時候和他親熱,確實是不太明智的做法,樸美琪低頭暗自檢討。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麽,轉過身明眸一閃,“要不今晚就住我家吧!不然平時你也很難抽時間陪我……”
夏洛休神情一頓,劍眉蹙緊:“算了,我的事你就別管了,等處理完了,我會多抽點時間陪你。”
說著,夏洛休伸手摟過樸美琪,應付的親了下,便發動車子,又重新駛向公路。
……
月黑風高的晚上,一輛銀色奔馳轎車停在瑞景小區門口。
夏洛休孑然一身的從車上走下,瑟瑟的冷風呼嘯中,他身上的黑色毛呢大衣略顯單薄,黑色邊框眼鏡下,隱匿著一張白皙俊美讓人窒息的臉龐。
“休,真的不考慮下去我那裏住嗎?”樸美琪從車窗裏探頭出來詢問。
他漠然的搖了搖頭,唇角淡淡展開,抿出一道讓她安心的微笑。
看他執意如此,樸美琪也不好再勸說什麽,發動車子離開之前,又囑咐了句:“如果想我了,記得給我電話噢!”
目送著她開車揚長而去,夏洛休轉身走進院子。
黑漆漆的視野裏,突兀的一個隆起的小窩棚格外引人注目,冷風的肆虐下,帳篷被風吹的發出‘嘭嘭’的響聲。
那聲音聽起來恍如來自於另一世界,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這該死的天氣!怎麽這麽冷!”夏洛休憤懣的嘀咕句,在地上找了幾個釘子和木板,重新固定下帳篷。
黑燈瞎火的,一沒注意,錘子砸了手指,疼的他差點叫出聲來。
正在這時,遠處一道明晃晃的車燈照過,刺人眼目。
夏洛休神經敏感的繃緊,緩慢的站起身抬頭望去。
隻見黑色的帕加尼停在不遠處的路邊,陸擎軒下車後很紳士的為許願拉開了車門,扶著她下了車。
“今天玩的開心嗎?”他笑著問。
許願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嗯,很開心,而且你做的蛋糕也特別好吃,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能吃到你親手做的蛋糕……”
“一定有機會的。”陸擎軒頓了頓,看著許願那雙鳳婉流轉的眼眸,轉而他臉上露出溫而如玉般的笑容,又接著說:“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隻為你一個人做,一直到你吃膩了為止。”
陸擎軒似乎話裏有話,想要表達什麽,可許願笨笨的,也沒太聽懂。
突然冷風一吹,許願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陸擎軒馬上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一邊為她整理衣服一邊說:“晚上有些冷,要千萬注意,別著涼了!”
許願猶豫著轉動眼珠,莞爾一笑道:“那好吧,這衣服我明天再還給你。”
“明天嗎?可我明天要去燕區開一天的會啊!”陸擎軒說出明天的安排。
“啊……”許願犯難的咬著下唇。
輕揉揉她的額頭,陸擎軒臉上露出祥和的微笑:“很晚了,快回去吧!不然要著涼了,我也該走了!”
“好啊!”局促的站在原地,許願朝車裏的他揮手告別。
一直望著陸擎軒的車消失在黑暗的夜空裏,許願才戀戀不舍的轉過身。
裹緊身上的外套,她臉上露出自戀的小表情,眼睛彎成兩道彎彎的弧度,笑眯眯的自言自語道:“隻為我一個人做蛋糕,一直到吃膩了為止?那如果我一輩子都吃不膩呢?那他的意思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了……”
“他的意思是把你當成了一隻豬!”
夏洛休在黑暗的院子裏赫然現身,一臉的戾氣,眼裏閃著冷光瞪眼盯著許願。
被他突然接話,許願剛才的美好心情頓時全都被打破了,震驚的看著他,詫異道:“你……你怎麽還沒走?賴在這裏幹什麽?”
“這裏的土地所有權可是歸我所有,我在自己的土地上幹什麽,用不著你管!”夏洛休惡狠狠地橫看著她。
無端被噎,許願不屑的哼了聲,還嘴道:“那這一大片土地都是你的,為什麽偏偏在我家門口蓋狗窩啊?”
“狗……窩?”夏洛休有幾分抓狂,打開手電筒,照亮了整個帳篷,一字一頓地喝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我這是帳篷!土妞,你懂什麽!”
“土……夏洛休你……”莫名的被鄙視,許願純美的一張臉近乎顛覆。
她忍住口氣,咬牙切齒地低吼道:“這裏可是我家門口,隨便你住狗窩還是豬窩,但都必須離我家門口遠遠的!”
“土地是我的,我願意怎樣那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夏洛休冷冷地回擊道。
許願被他氣的直瞪眼,半天沒憋出半句話來。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夏洛休心情大好,又輕蔑地道:“還有,我兒子還住在這裏呢,從今以後一直到我拿到兒子撫養權的這段時間內,我要天天住在這裏。”
“什麽?撫養權?”提到這個問題,許願就心驚肉跳。
“對呀,我有親子鑒定證明兒子是我的,所以撫養權我一定要拿到手!”夏洛休擺明自己的態度,堅決不達目的不罷休。
許願猛吞口水,小臉瞬間失去血色而變得蒼白:“可是……”
看她那緊張的模樣,夏洛休冷笑著又解釋道:“放心,我這個人一向很公平,我不會使用任何蠻橫強硬的手段來跟你搶兒子的,更不會為了這件事而和你鬧上法庭。”
許願神色一驚,忙接著問:“那你想怎麽辦?”
夏洛休兩手插兜,黑夜的襯托下,顯得他更為瀟灑,“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有我自己的辦法,隻是讓孩子暫時跟著你這個傻乎乎的笨蛋媽咪在一起,我感覺很對不住兒子啊!”
“傻乎乎?笨蛋媽咪?夏洛休你什麽意思?”揪出他言語中幾個刺耳的詞匯,許願突發雷霆之怒。
“難道不是嗎?”夏洛休側過身,惺忪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佞的譏笑,冷嘲著道:“跟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勾勾搭搭,三番五次的出去約會,被人誤解了也不知道維護自己,一點自尊心都沒有,像你這樣的女人啊,還真是可悲!”
“雖然我們之間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但作為你離婚的前夫,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你一句,男人都不喜歡像你這樣膚淺弱智的女人,被人欺負完了還白癡的傻笑!”夏洛休又補充一句。
之後,在許願憤怒竭盡崩潰的目光下,夏洛休一把扯掉許願身上披著的外套,扔到地上:“男人們給你衣服穿,那是代表對你圖謀不軌啊,笨女人!”
全部說完後,夏洛休朝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躬身鑽回帳篷裏。
許願氣急敗壞的站在原地,狠狠地踢了腳夏洛休的帳篷,喘著粗氣跑回了房裏。
深夜。
“媽咪,院子裏的那個狗窩是腫麽回事兒?”仔仔眨巴著大眼睛坐在許願床邊問。
一想到夏洛休,她就沒好氣,無所謂的揮揮手:“不用管,一隻野狗沒地方住了,就死皮賴臉的住在咱們家院子裏,等過兩天媽咪就把他趕走!”
“啊?”仔仔一怔,眼球轉了轉,似乎明白些什麽,搖晃著許願的胳膊:“外麵好像很冷啊,媽咪,那小狗會不會凍壞?”
許願抱過兒子塞進被窩裏,給他掖好被子:“放心,野狗生命力很強,死不了,快睡吧!”
“呃!”仔仔錯愕。
低頭吻了兒子臉蛋一口,哄著他說:“乖寶寶,媽咪去洗個澡,你先睡吧!”
仔仔點了點頭,聲音童稚地道:“好!不過要關好門窗,小心色狼喔!”
房裏暖烘烘,屋外冷冰冰。
呼呼……
呼呼……
陣陣狂風怒吼,帳篷在寒風下搖搖晃晃,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響。
實在太冷了!
夏洛休凍的渾身瑟瑟發抖,不得不從帳篷裏爬出來,猛然一抬頭,深邃的目光鎖定二樓亮燈的房間。
僵寒之際,一種求生的驅使之下,夏洛休三兩下便爬上了二樓。
他兩手抓住欄杆,推開了房間的窗戶,探頭朝裏麵望去。
空氣中布滿溫熱的水蒸氣,柔和的燈光下,一個白皙嫩滑的酮體映入他的視線,盈盈細腰,凹凸玲瓏,堪稱完美的型曲線,沐浴在花噴之下,全身被熱水潤濕,莫名之中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隱約感覺到身後有陣陣冷空氣襲來,許願轉過身,當即,目光與夏洛休相撞!
他呆了下,盯著許願堅挺峰湧的胸部,臉上完全怔住。
許願大駭,差點尖叫出聲。
倏然,她一躍而起,一腳正踢中夏洛休的臉,直接將他踹了出去,立即鎖上窗戶,蹲在地上平撫著自己紊亂的心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嘭噔!”一聲,夏洛休從二樓窗戶上摔到了地上。
幸好他運氣不錯,摔在了一大堆幹草墊上,索性並無大礙。
可剛才那一幕如玉凝脂的酮體,好似夢魘一般,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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