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太後,天才寶貝黑道娘親,五度言情

有皇帝親自去迎接被關在暗房裏宋顏,自然是很有體麵的。

宮裏那些捧高踩低的,原本以為皇後要失寵了,還在暗暗偷樂,想著是不是要趕緊巴結腹部隆起的麗妃,卻沒想到才三天功夫,皇後就被放出來了,而且還是皇帝親自去迎接的。

據說在皇後出暗房的那一天,離宮裏發出一陣陣瓷器被砸碎的清脆聲音,而過不了一日,離宮的管事宮女就拿了張單子卻內務府,要她們照著單子將東西給補齊了。

內務府的主管早已經向宋顏投誠了,如今拿著這單子,左右想想覺著不是個事兒,便拿著那單子去翊坤宮求見宋顏。

宋顏狹促地看了那張清單,慢條斯理地問道:“離宮裏經常要換一批瓷器麽?”

內務府管事恭敬地跪倒在地,皺著眉宇無奈道:“回皇後娘娘的話,離宮裏近幾個月已經換了整整十批瓷器了,但凡是不耐摔的,都可著勁的換,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啊。”

宮裏換瓷器的有,可也不必這麽勤吧?當初麗妃得寵的時候也沒見她如此嬌縱啊。

宋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淡聲道:“可曾問了是何原因?”摔瓷器?夢琉璃的怒氣就這麽沒出發泄麽?

內務府管事苦著臉道,“問是問了,可麗妃娘娘說是宮女太監做事不仔細,不小心磕了碰了的。話是如此說,可也沒見別宮的宮女太監有這麽不仔細的呀。”

宋顏似笑非笑地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淡聲道:“既然離宮裏的宮女太監做事這麽不小心,那就一人二十個板子,讓他們還敢不敢再粗心大意。至於那些瓷器擺設,既然離宮的那位沒這個福氣享受,那就挑些鐵的木的擺設過去,不求外表華麗,不過務必要結實耐用些,免得過不了幾日又要換。”

內務府管事也不是笨的,很快就聽明白了宋顏話中的意思,他想象著離宮那精致華麗的殿內擺著結實陳舊的木製家具擺設……還真是怎麽想怎麽別扭,隻怕離宮那位臉都要氣得扭曲了吧?

他心中一樂,臉上卻一本正經地道:“皇後娘娘說的是,本該如此的,不然宮裏再好的東西都要被摔沒了。”

他前腳一走,宋顏後腳就命了慎刑司的人拎著木棍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朝離宮去了,到了地兒,當著離宮所有人的麵對著夢琉璃念了一通皇後口諭,然後不管夢琉璃扭曲的麵色,讓那群宮女太監排著隊上來領板子。

夢琉璃的麵容當場氣得煞白,捏著絲帕的手緊緊絞成一團,那眼底的恨意似乎要將那慎刑司的管事給吞沒。

不過慎刑司的管事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麗妃早已經失寵了,就算懷了皇子皇上也沒對她有好臉色,所以那管事也不懼怕夢琉璃,拿著皇後的口諭當擋箭牌,將夢琉璃擋了出去。

先打的是太監。

一個又一個的太監被拎上去按在條凳上,隻怕的哭天搶地淚流滿麵,打完了太監再打宮女。太監還好,剝了褲子打也就罷了,但是宮女們一個個都是清清白白的,大廷廣眾之下被杖責,臉上早已花容失色,哭得不能自已。

但是慎刑司的管事一點情麵也不留,隻高高地坐在位置上,揚著手道,給咱家打,狠狠的打!你們這群刁奴,一個個膽大包天,竟然敢摔麗妃娘娘的瓷器,而且一連摔了十來次。麗妃娘娘善良仁慈不舍得罰你們,但是皇後娘娘卻是最重規矩的,做出了事就要罰!

那一個個宮女太監心中那個惱恨了。什麽叫麗妃娘娘善良仁慈?明明是她自己摔的那些金貴瓷器好不好?將過錯推到他們身上也就擺了,竟然還擺出那樣一副仁慈的嘴臉給誰看?

打到後來,夢琉璃假裝腹部疼痛,動了胎氣,場麵有些混亂。不過慎刑司的人也不是傻的,他來的時候身邊就帶了太醫院最擅長婦科的太醫令,見麗妃捂著肚子喊疼,太醫令直接就出現了,眾人將麗妃娘娘扶進內殿去,可外麵的杖責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這次離宮的人集體受罰,他們挨了打之後,心中都將夢琉璃給恨上了,心中都道,跟了這樣虛偽的主子,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翊坤宮的人聽到這樣的消息,人人都樂了,都覺得甚為解氣。之前皇後娘娘一直放任麗妃,明明有能力卻依舊讓她蹦躂,她們雖然不敢心有不滿,不過卻多少覺得有些憋屈,現如今皇後這一出,倒讓她們大大出了一口惡氣,當天晚上,翊坤宮連菜都多加了兩道。

處理了夢琉璃的事都,宋顏就接到秦殊身邊的太監傳來的話,要她替皇帝去好好孝順太後。

接到這個消息,宋顏眼珠子一動,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送到那太監後,宋顏一回身轉向屋中,笑容滿麵道:“來,伺候本宮更衣,等下去慈寧宮伺候太後去。”

趙柔柔掩唇笑著應了一聲,從衣櫃中拿出一套新作的猩紅色褙子以及淺藍色羅裙,擺在**笑著問宋顏:“您瞧瞧,穿這身怎麽樣?”

宋顏手指點點下巴,眼底忽而閃過一絲狡黠,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晃:“不好,這套收起來吧,柔柔啊,我記得前段時間你閑著沒事拿絲緞練手,做了身縞素白的裙子,放哪了?今天就穿那身,還有,身上的首飾啊配飾啊什麽都別帶了,頭上麽,就帶一朵小白融化,再來支銀簪子吧。”

按理說,伺候病人理應穿的喜慶些,讓病人心情好,再者也有衝喜的意思在裏麵,然而現在宋顏卻挑了這麽一身縞素,而且因為是趙柔柔出手做的,上麵也既沒有暗紋也沒有花紋,看起來倒像是……嗯,孝服。

趙柔柔聽過一句話是這麽說的,要想俏一身孝。這一身縞素白群不僅襯的皇後冰肌玉骨,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又能夠將勉強喘著口氣的太後給氣死,果真是高明的很呐。

趙柔柔摸著鼻子,毫不掩飾嘴角的笑意,“既然如此,那臉上的妝咱也不上了?”

“那是自然,塗脂抹粉的那些鮮亮,豈不是將太後給比下去了?”宋顏一本正經地接話,結果換來趙柔柔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捂著肚子笑了會兒,趙柔柔這才直起腰來,她抑製不住好奇問宋顏:“老大,按理說太後那麽精明的人,又有那麽強大的實力,怎麽就這麽容易就著了您的道呢?”

直到太後發病了,趙柔柔才想明白為何那時老大頭也不回地進去暗房,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如今想來她是想避嫌,沒了作案時間。也是,誰能想到太後的病與關在暗房裏的皇後能牽扯上什麽關係呢?

“你猜?”宋顏似笑非笑地挑眉。宗師級藥劑師,不僅要藥煉的好,而且下藥的手段更要好,最好是嚴絲合縫地讓人看不出一點異樣來。

“委實是猜不到這才來問你的。”趙柔柔雙手托腮,清澈的能映出人影來的雙眸定定望著宋顏,“不過……是不是與衛夫人送進來的那盆君蘭花有關?”

趙柔柔當時衛夫人到處打聽太後的喜好,是宋顏故意放出風聲說太後喜歡君蘭花,而且是開的最最濃烈的君蘭花,所以衛夫人才花費重金買了開的最豔的一盆送進來討好太後。不過說也奇怪,太後對那盆花還真喜歡上了,就擺在她每日裏作息的東次間。

“猜對了一半。”宋顏望著鏡中的自己,眉宇微挑,“其實真正的玄機在駐顏丹,嗬,那駐顏丹可是太後自己千方百計求去的。”可惜她卻不知道自己求去的竟是毒藥。

“駐顏丹?”趙柔柔驚呼,她怎麽也沒往駐顏丹上想去。沒想到老大這麽早就埋下了伏筆,而現在,借著君蘭花的引子將毒素引發出來。要知道,駐顏丹早已研成粉末,撒進太後麵容上,滲進肌膚骨血……

草灰布線誌在千裏,所有的一切都在老大的運籌帷幄之中。望著宋顏那雙猶如一泓清泉般沉靜的漆黑雙眸,趙柔柔心底湧現起一抹佩服。

幫著宋顏換好了衣衫,又梳了頭發,趙柔柔跟在宋顏身後,默默地往慈寧宮方向行去。

進了慈寧宮,宋顏正要向這位老佛爺請安時,卻發現太後死死地盯著自己,眼中似欲噴出火來。宋顏微微行了一禮,款款走到太後身邊,幫著掖了掖被角,笑容滿麵道:“老佛爺,臣妾給您請安了。照皇上的意思,臣妾本來還該在暗房裏呆下去的,可是皇上說您一直惦記著臣妾這才不得已放了臣妾出來。哎呀,老佛爺,就算您再想見臣妾,也不能這般激動啊,這病人啊,就得心平氣和的……您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宋顏的個性是一慣的淡然,不過跟秦殊呆久了,竟被傳染了這腹黑的性子,忍不住就要刺刺這位原本不可一世的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