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不同的反應
“看來啊,以後啊,就算是這小子掉進了龍潭虎穴之中,隻要不是親眼看到他的屍體,就絕對不要相信他已經死翹翹了。”領袖還是坐在那個小板凳上,旁邊是陳亦雲老先生,他笑容可掬的說道。
“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莊林不是早夭之命,他注定了要風雨化龍,一飛衝天的,你卻還在這裏杞人憂天,看來,是你在他的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希望了。”陳亦雲老先生看著坐在身邊的弟子,微微搖著頭說道。
“身為一個國家的領袖,這是不應該的,也是不能夠有的。”
領袖坐在那裏,像是個受教的學生,隻能是不停的去點頭,可是這心裏頭,卻有著太多的苦楚和無奈。
以前的時候,龍門作為華夏的守護者,隱居幕後,對於門內的修士,都加以約束,這麽多年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麽修士殺人的事情,而且龍門的修士也都比較低調,可自從發現了那座古城遺址後,龍門便毅然選擇了撤出華夏,放棄了守護華夏的職責。
伴隨著龍門的撤離,帶來了一連串的負麵因素,龍門不再約束門內修士,也不再刻意的保持低調,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以來,就不斷的有龍門修士高調現身,甚至連燕京,都曾發生過修士傷人的事情。
龍門修士的高調,也讓他感覺到了來自於這個傳承百年的勢力的威脅,可是放眼國內,在各個秘境不過問凡俗世界事務的情況下,又有哪一個人,哪一個勢力,能夠與龍門抗衡呢。
也正是在這種無奈的情況下,他將目光放在了莊林的身上,將抗衡龍門的希望,寄托在了這個潛力無窮的年輕人身上。
當然了,如今看來,這個年輕人,的確沒有讓他失望,成長速度之快,簡直堪比坐了火箭,如今,隱隱已經有了幾分當世最強者的味道了,假以時日,羽翼豐滿後,或許真的能夠抗衡龍門。
“老師,這些我都清楚,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龍門咄咄逼人,凡俗的力量,根本無法約束他們,放眼國內,最有希望跟龍門那些修士抗衡的,也就隻有莊林了,至於其他的人,不是沒了膽氣,就是已經老了。”領袖歎了一聲,聲音消沉的說道。
“那你接下來是怎麽打算的?還是跟過去一樣,冷眼旁觀,讓他自己去收場?還是……”陳亦雲老先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雙蒼老的眸子看著領袖,隨後緩聲問道。
聽到老師提出的這個問題時,領袖揚起了投來,那深邃的眸子,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語。
“我相信,他能夠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的,這次的風波,牽扯到了太多的家族,我這個國家領導人,也隻能做個和事老,好好先生,其他的,就看他自己的發揮了。”許久的時間後,領袖將目光從天花板上收了回來,笑著說道。
雖說,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站得高看的遠,但身居高位,卻也有著自己的無奈,他的一言一行,往往能夠改變時局,甚至能夠讓一場本來勢均力敵的戰爭,徹底的失去平衡。
“老師,你說,我們之前的決定,對他,是不是有些殘酷了?”片刻之後,領袖又接著問道。
“隻有經曆最猛烈的暴風驟雨,他才能夠快速的成長起來,而龍門,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一塊磨刀石,現在,我所擔心的不是他是否能夠抗衡龍門,而是龍門最後是否能夠堅持到最後。”陳亦雲老先生緩緩的搖著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當聽到老師這番意味深長的話後,領袖再一次沉默了,他坐在那個小板凳上,低著頭,在心裏反複的品味著老師的這番話,許久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緩緩的抬起了頭來,眸子之中,光澤不定。
“老師,您的意思是說……”
“不可說,不可說,隻是你記住一點,不管最終如何,那都是未來之事,以他的人品德行,於這個國家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未來會是個什麽樣子,便隨他去吧。”沒等領袖把話說完,陳亦雲老先生晃動著手,打斷了他,朗聲笑著說道。
領袖坐在那裏,看著咧開嘴大笑的老師,忍不住的搖著頭,也笑出聲來。
笑聲,透過房門,傳到小院之中去。
而在距離這座小院,也不是很遠的地方,兩座府邸之中,同樣的氣氛消沉,每一個人的臉上,皆是愁容不展。
在莊家府邸,昨晚上還是歡聲笑語,歌舞升平,僅僅隻是一晚上的時間,這裏,便似乎成為了一個人間地獄,在那莊玄元的院子裏麵,被摔碎的物件,丟棄一地,滿目狼藉。
那間別致的屋子,房門打開著,隻是如今,屋子裏麵,再也看不到人影了,就在屋子裏側,那張**,還能夠看到一片的猩紅鮮血。
當清晨時分,接到來自於泉城的電話後,本來還計劃著,趕往濟市,著手吞並魯南學院的莊玄元,在最初的愣神後,吐血昏死了過去,最後,再一次被送進了醫院。
莊玄元入院,莊木徹底是沒了主見,當他後知後覺,知道莊林昨晚上回到泉城的消息後,隻險些嚇的尿到褲子裏。
在那已經變的冷清的莊家府邸內,身為家主的莊玄良,反倒是鎮定了許多,不管是之前的那一次,針對莊林的行動,還是這一次,他都始終冷眼旁觀,站在旁邊,充當一個看客。
沒有人清楚,當莊家被莊林分割後,這位昔日的莊家家主,莊林曾經的父親,心裏頭是怎麽想的,隻是他這一段時間來的不作為,讓人覺得,他實在自暴自棄,更確切的來說,似乎是在懺悔。
“玄良,丫頭走了,隻留下了一封書信。”莊家正房,莊玄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
“我知道了。”莊玄良依舊閉著眼睛,隻是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玄良,我擔心,莊林會不會……”身後的女人,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望著莊玄良,忍不住的說道。
“你太小看莊林了,他是做大事的人,不會為難一個女娃娃的,更何況,他們還是兄妹,丫頭在泉城,會比在燕京過的更好,更安全。”莊玄良打斷了女人的話,搖著頭,十分肯定的說道。
女人站在那裏,駐足許久,最後點了點頭,默默的離開了。
客廳內,隻剩下了莊玄良一個人,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裏,目光望向窗外。
“於晴,林兒,終究是我虧欠了你們,如果有來世,便用我的一生一世補償你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