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掌 梅德思元首的邀請

“威廉王子,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到陛下的耳朵裏,隻怕他又要動怒了,還希望王子您慎重考慮自己的言行。”梅德思元首望著神色陰晴不定的威廉王子,言語無不無瀾的說道。

雖然,他這番話毫無波瀾,但是所有人都能夠從中聽出來那一絲的警告之意。

顯然,威廉王子的這一番言行舉止,已經觸犯到了這位德意誌強硬派元首的底線,要知道,德意誌王室與英倫王室的聯姻,不僅是兩個王室之間的個人聯姻,更是德意誌與英倫之間的政治聯姻,這直接關係著整個西方國度的穩定。

西方世界,從古至今的幾千年裏,各個國家王室之間的聯姻,從來都沒有斷絕過,也正是這種王室之間的頻繁聯姻,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的戰爭,帶給了人民長時間的和平。

正是因為如此,長久的時間裏,西方國家對於王室之間的聯姻非常的重視,即便是到了當代,也是如舊。

“藥王閣下,很高興能夠在齊柏林見到你,齊柏林的人民熱烈歡迎你的到來。”隨後,梅德思元首將目光轉移到了莊林的身上,他緩步走上前去,到了莊林的身前,伸出手去,很是熱情的說道。

作為德意誌公國的元首,在這個時代裏麵,梅德思擁有著主宰這個國家的權利,他在這個國家內的權勢,甚至超越那位有名無實的國王,也就是威廉的父親。

如今,這位國家元首,以平等的姿態來跟一個來自於東方的年輕人握手交談,這或許在很多東方人的眼裏,是一種莫大的榮幸,隻是,在場的所有人,表現的都異常的平靜,似乎本該如此。

看著眼前這位以強勢著稱的元首,看著他伸出來的那隻手,莊林的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來,同時伸出手去,握住了梅德思元首伸出來的手掌。

“當年我初到西方的時候,在齊柏林生活了三年的時間,這裏對於我來說,算是第二個故鄉了,離開的這些年裏,我一直都在懷念這裏的一切。”親切而友好的握手後,莊林帶著笑意,緩聲說道。

如果是在以前的時候,與這位強勢的德意誌元首握手,他的心裏很可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是如今的他,已經位列天元之境,完全的打破了這個世界的桎梏,超脫於外,這位各國的政要,在他眼裏,也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藥王閣下,我想,你應該不會著急著離開齊柏林吧。”梅德思元首望著莊林,開口說道。

“當然,我會在這裏逗留數日的。”莊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笑著應道。

“如此的話,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夫人近日身體不佳,我早就聽說藥王閣下的醫術超凡,不知道能不能為我夫人醫治一番?”梅德思元首臉上露出喜色來,接著開口說道。

聽完梅德思的請求,莊林會心的一笑,醉翁之意不在酒,隻怕這位梅德思元首,請自己去給他夫人看病是假,另有事情是真。

雖說,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遠在西方世界的德意誌,以及這位梅德思元首,已經無法給予他任何的幫助了,但是,一個強大而友好的德意誌,對於正在崛起的華夏來說,卻是有著諸多的裨益的。

既然,對方伸出了橄欖枝來,自己何不伸手接過來呢,在自己有限的能力之中,也該去為華夏做點事情了,要知道,德意誌的科技水平,那是一直都讓華夏眼熱的。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元首選個時間便是了。”莊林很是幹脆的點了頭,笑著說道。

“如果閣下明日沒有事情的話,那便明日中午吧。”梅德思元首沉吟片刻後,望向莊林,帶著征詢的意味說道。

“還,那便明日中午吧。”

莊林與梅德思元首閑聊少許時間後,梅德思元首歉意的告辭,隨後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離開了宴會廳,音樂再次響起來。

而已經成為了眾人矚目焦點的莊林,在這之後,再也沒清淨的機會了,每一刻裏,都會有德意誌各界的名流權貴前來跟他打招呼,更有各家的名媛暗送秋波,主動前來邀請他跳舞。

對於上來打招呼那些名流權貴,莊林都是很客氣的與之閑聊一番,而那些暗送秋波,邀請他跳舞的名媛們,他都很是委婉的拒絕了。

至於威廉王子,在梅德思元首離開後不久,便悄然離開了,當然了,因為剛才的事情,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跟愛菲娜公主一起。

也就在莊林被眾多權貴簇擁的時候,在遠處一個比較冷清的地方,梁洛施獨自坐在那裏,一雙美目,帶著淒迷之色,那張清秀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抹苦澀的笑容。

這次,如果不是家族在德意誌的產業出了問題,也許這個時候,她還被家族圈禁著,等待著那個品行低劣的男人來迎娶自己。

或許,對於家族來說,從一開始起,她就隻是一個交換利益的籌碼,家族隻想著通過她來獲取到最大的利益,也隻是一種奢望,當初在出運是如此,如今在德意誌也是如此。

來到德意誌的這些日子裏,她隨著自己的叔叔,拜見了不少德意誌的權貴,但最終,四處碰壁,還是沒能解決家族在德意誌產業的危機。

今晚的晚會,她本來是沒有資格前來的,是她叔叔花費了大量的錢財,買通了某位愛財的權貴,她則以這位權貴的女伴身份,前來參加晚會,目的便是在晚會上,結識一兩位德意誌的大權貴。

來之前,叔叔的那番話還在耳邊環繞著,雖然叔叔當時說的模棱兩可,但意思她卻是清楚的,無非就是要自己不計一切代價,化解家族在德意誌的危機,可能的時候,甚至出賣自己的肉體。

被家族控製著,這麽多年走下來,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玩偶,沒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權利,隻為了家族的利益而活,她很累,想要逃跑,可卻又逃不掉。

望著那個與諸多德意誌大權貴觥籌加錯,談笑風生的年輕男人,她的思緒飄飛,回到了出運的那個晚上,也許那個時候,自己也看到了這個男人的潛力,但自己終究還是不夠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