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一使眼色道:“行了行了,快走吧,越快越好,免得被國師和大將軍知道,那就麻煩了,眼下宮裏醫師多,國師和大將軍可是盯得緊呢。”

“大將軍,難道是司馬度?”穆清逸頓時一愣,忙好奇地問道。

太監轉過頭來瞪了一眼:“就你話多,大將軍的名諱可是你隨便能夠叫的,要是被人聽到,那可是大罪,以後沒事,不要給我插嘴,免得給我惹什麽麻煩。”

穆清逸忙哈腰點頭道:“是是,公公說的極是,在下真是多嘴了,該罰,該罰!”

太監忙道:“行了行了,快走了,要不是左大人千叮囑萬囑咐,這事兒,雜家還真是不想接呢?快走吧,皇上該起來了。你們再給我慢慢悠悠,等會見不到皇上,可別怪雜家。”

穆清逸笑著道:“公公,最近進來的醫師,有沒有給皇上看過病了的?看過了怎麽說,說皇上得的是什麽病,該怎麽治?”

太監回過頭來一翻白眼:“給皇上看病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倒是問起我來了。我哪裏知道皇上得的是什麽病,那些醫師哪裏有你們好運,能夠見到皇上,凡是進宮的,都被國師邀請去喝茶了,目前連皇上的麵都還沒有見到的,你們算是好運的了。”

穆清逸點頭,心裏頓時暗自感慨:皇兄啊皇兄,虧你一直說自己是個明君,眼下,卻連治病的人都見不到,也算是讓人唏噓的了。

看到那個太監已經大步向前,已經趕緊跟了上去。皇兄,不知道你到底得的是什麽病,我們兄弟之間的鬥爭才剛剛開始,你就倒下了,真讓我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太監帶著他們左拐右拐,終於到了一個大殿門口,上麵高掛著“西苑殿”幾個大字。穆清逸對這裏是熟悉的,忙大步上前走去。太監一把拉住他道:“你找死啊,我還沒有讓人通傳呢,你這樣子冒失,讓雜家怎麽辦?等,在這裏等。”

穆清逸這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經是醫師模樣,忙點頭道:“從來沒有進過皇宮,一看到這樣子豪華的地方,一時驚歎,所以就忘了身份。”

太監瞪了一記白眼,道:“真是沒見識,這皇宮裏當然繁華,這裏不繁華,哪裏還能繁華?真是小見多怪,去去,給我到那裏等著,等我來叫你們。”

穆清逸點點頭,後退了幾步,到邊上等著去了。不一會兒,就看到裏麵有太監出來,伏在那個太監耳邊低語了一番。那個太監點點頭,朝他們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過去。穆清逸忙和隨從跟了過去,太監道:“皇上此時正在用膳,我已經把我的意思稟明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不過,不要大驚小怪的樣子,一定要給我找機會讓皇上給你們機會看病才成,也不枉費了我這番幫助你們。日後飛黃騰達,也別忘記了雜家。”

穆清逸忙點頭,笑著道:“公公放心就是,我們這就進去,一定治好皇上的病。”

太監點點頭,努努嘴道:“快去吧,皇上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一會兒國師等來了,你們就沒有機會了,好好把握住機會,雜家能幫的,也就這樣了。”

穆清逸點點頭,忙和隨從輕輕走了進去。“西苑殿”,穆清逸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這裏,曾經是父皇的居所,也曾經是母後的居所,皇兄現在居住在這裏,是不是因為想念父王母後了?母後從月亮國回來之後,一直居住在這裏,父王後來就沒有來過,直到母後去世,父王也不曾來過,這裏,小時候的穆清逸經常來。想念母後的溫柔,想念她輕輕的關懷問候。

穆清逸凝視著房間裏的一切,沒變,這裏的一切都沒有動過,還是和以前一樣,綾羅綢緞的帳幔,淡淡的西域茗香,一格一格的裝飾畫,泉水叮咚的小假山。一切,都還是和以前一樣,真是令人懷念,令人想象。

“皇上,你怎麽了,皇上!”裏麵有人叫喊的聲音傳來,“來人哪,皇上又暈過去了。”

穆清逸忙對隨從道:“走,我們去看看。”隨從忙跟了過去,一下子走到穆清揚的邊上,伸手去搭脈。穆清逸此次前來,知道穆清揚,於是找了個名醫做自己的隨從,這樣子才沒有紕漏,以防萬一。

醫師放下手,深思了半刻,嘴裏道:“好奇怪的脈象,好奇怪的脈象!”

穆清逸忙道:“怎麽回事,到底是什麽病?”

醫師忙垂頭看著穆清逸道:“請王爺寬恕在下才疏學淺,在線實在不知道皇上得的是什麽怪病,好似中邪了一樣,裏麵兩股脈象相衝,左右不定,令人匪夷所思。”

穆清逸點點頭道:“我明白,世上的病症有千萬種,你不懂沒事,我不怪你。”轉頭看著穆清揚身邊的宮女道:“皇上的病這樣子多久了?”

宮女戰戰兢兢地道:“恕奴婢不知道,奴婢是剛剛調到皇上邊上的,原先的那些宮女都被趕走了,國師有命令,沒有國師的肯準,誰都不能向外人透露皇上的病情。”

穆清逸頓時一拍桌子:“好一個國師,皇上重病也不理,還真是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呢。”

宮女頓時嚇了一跳,忙道:“先生不要亂說話,這裏,不能隨便說國師什麽的。”轉頭道,“我知道你們是郭公公帶來的,你們還是快走吧,這裏,不是你們能夠呆的地方。”

穆清逸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外麵有人高喊:“國師到!”宮女立即變了臉色,忙示意穆清逸和隨從到一邊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