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逸一邊走,一邊看著紫靈,若有所思。

風輕輕地吹著,路邊的小樹隨著風輕輕搖動,一幹人等默默前行。

穆清逸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想起真的月紫靈來,那個被皇兄同樣以愛情投資騙到的女子,生得可是曼妙動人。可就是這樣子的女子,也不能阻擾皇兄攻破月亮國,借著報仇的目的,把月亮國夷成平地。月亮國的公主月紫靈原本遊牧塞外,聽到消息後匆匆回來,剛好遇到自己的皇兄。的確,皇兄的第一印象有給人一個如沐春風的感覺。就他那淡然微笑的樣子,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子傾心。

記得兒時,皇兄第一次見到李素衣,李素衣就看得呆住了,說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子的好看的人。如果不是素衣幫自己測了一卦,說自己將來有帝王之命,皇兄也不會一怒之下,殘忍地砍殺了李素衣親愛的兔子,從此以後,李素衣看到皇兄就避開,李素衣很怕皇兄,也憎恨皇兄。

穆清逸想到這裏,回頭又看了看紫靈。沒錯,紫靈看皇兄的眼神,像極了當年月紫靈以及李素衣看皇兄的眼神。他又一陣歎氣,一陣糾結,為什麽天底下的女子都這樣子,這樣子輕易被迷住。他很想給紫靈一巴掌,讓她清醒一點。

月紫靈是怎麽死的,他知道,多麽恐懼的遭遇啊。所以當他看到紫靈出現時,第一個感覺,就是讓紫靈離開。皇兄已經喪心病狂了,根本沒有了一點人性,這個紫靈還要羊入虎口。

皇兄竟然還要娶李素衣,並且逼迫自己對他倒戈相向,這樣子他就有理由對付自己。自己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可是眼前這個紫靈似乎還沒有完成清醒,腦海裏還藏著皇兄的影子,天底下的女人一旦動了感情就容易犯傻,當年自己的母親何嚐不是如此,為了父王願意混入月亮國乾族,但是遇上乾族長老對她如此溫情,讓她再也下不了手,所以匆匆回到慶林國,還為父王生下又一個兒子,但是父王的心中從此卻再也沒有她,覺得她沒有完成任務。與其說母親是被乾族長老害死的,倒不如說母親是被自己父王害死的。可是父王和皇兄總是以月亮國害死母親的緣由,攻打月亮國,不僅破了月亮國的霧障,還攻入了腹地,讓月亮國血流成河。自己想到這裏,就忍不住一陣發麻,自己何嚐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啊?

穆清逸有些分明的輪廓此時顯得有點猙獰,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生殺予奪,到底意味著什麽?奪得了天下,又能如何?以殺止殺,其實何嚐不是一種罪過?要死那麽多的生靈,來換取所謂的和平,其實這哪裏算是和平?

可是,你勸慰得了自己,卻勸慰不了別人。你能夠阻止自己不去做什麽,但是你不能阻止別人做什麽?何況有時候,你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當別人要你去做什麽的時候,你不得不去做,身不由己。

紫靈還在前麵和太虛有說有笑,似乎放輕鬆了不少:“太虛,你說我們回去,先做些什麽好呢?發電,還是炸藥?”

太虛在後麵道:“一步一步慢慢來,不急。我們現在有了靠山,不必當驚受怕,好的多了。”

月洛在邊上“哼哼”兩聲。

太虛和紫靈看著相視而笑。

太虛問紫靈:“丫頭,還恨我嗎?”

“不知道,我隻是很想我母親。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沒事,可能我們等到下一個月圓,七星連珠之時,我們就能回去,或許,也要看時機,既然有來的方法,一定有回去的方法。”

“嗯!”紫靈想了想,低下頭默不作聲。

不遠處,一片雲霧繚繞,重山疊翠,看得人心中一陣舒暢。

隻聽穆清逸在後麵道:“大家努力下,就到了。”

紫靈回頭對太虛說:“你看看這個人,真心有帝王之相嗎?”

太虛一笑:“未來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一個定數,什麽帝王之相,都是亂說的。如果什麽都是命中注定,那人不能努力就成了啊。沒有這種事情的。”

“那那個李素衣還說得聽玄乎的,還說我來到這裏什麽什麽的,她好像知道些什麽。”

“所以這王爺還有皇帝都想到得到她唄。但是算命之術有時候能夠應驗,有時候不一定的,我都不敢說這些,反正這種事情沒有完全肯定的道理,你別那麽當真,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努力的。”太虛想了想道,“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軌跡,但是其實這些軌跡還是要根據一個人的心態而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