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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攔我?」

陳蔚臉上浮上一抹慍色,冷冷的看著藍盈盈。

一個外門弟子,敢這麽和他說話,簡直膽大包天。

「藍姐姐,我沒事!」

葉天急忙傳音給藍盈盈。

藍盈盈自然不怕陳蔚,但此時絕不能衝動。

嗖!

突然間,一道急促的破空聲從葉天的房間***出,赫然是一柄恐怖的寶劍。

葉天臉色微變,急忙一把抓住射殺而來的寶劍。

這寶劍,正是葉天送給秦繼雲的中品魂器三元劍。

脾氣暴躁的小妮子,直接向陳蔚動手。

「葉天,你攔我寶劍做什麽?」秦繼雲跳了出來,瞪著葉天生氣的道。

葉天苦笑,秦繼雲連他都打不過,還想打陳蔚?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執事動手!」

陳蔚大怒。

前有外門弟子攔他去路,後有外門弟子對他動手,簡直無法無天了!

葉天悄然掙脫陳蔚的手,擋在了秦繼雲身前,對著陳蔚抱拳拱手道:「陳執事息怒,舍妹不知道緣由,還以為是有惡人想要傷我,故而才貿然出手。」

陳蔚眼睛微微一眯。

他抓著葉天,葉天居然能夠掙脫。

這小子不簡單啊。

同時也很生氣,葉天這話是什麽意思,把他說成惡人了嗎?

「葉天,難道你也想反抗不成?」陳蔚陰惻惻的問道。

「弟子不敢,弟子願意配合陳執事調查。」葉天說完,轉身看向秦繼雲。

小妮子又急又氣,滿心擔憂。

葉天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把三元劍還給她,傳音道:「我隻是跟著他去配合調查,沒事的,把心放在肚子裏。」

「陳執事,我們走吧!」

「哼!」

陳蔚一甩衣袖,背著手走在前頭,故意朝著藍盈盈走去,眼看兩人就要撞在一起,藍盈盈思考再三,還是退讓開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陳蔚罵了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

藍盈盈和秦繼雲均是怒不可遏。

「藍姐姐,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葉天露出一抹從容的笑意,坦然的跟著陳蔚離開。

兩個女孩子跟著走出三百零一號院落,看著漸行漸遠的葉天,都十分的擔憂。

雖然葉天讓她們別擔心,但她們怎麽可能不擔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繼雲看著藍盈盈冷冷的問道。

她本就對藍盈盈不感冒,現在看著更是不順眼。

「餘歌飛死了,陳蔚懷疑是葉天殺的。」藍盈盈看向秦繼雲,倒也沒有因為小妮子對她的惡意而生氣,傳音問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秦繼雲瞪著明亮的大眼睛,傳音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也懷疑葉天是凶手?」

藍盈盈道:「秦繼雲,現在可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隻有咱們同心協力,才有可能幫助葉天,懂嗎?」

被藍盈盈一眼看穿心事,秦繼雲又羞又氣,但是她也清楚現在不是拌嘴耍脾氣的時候。

想了想道:「如果餘歌飛真的死了,那十有八九是葉天殺的。不過,如果他不是光明正大的殺了餘歌飛,就不會給人抓住把柄的機會。」

藍盈盈道:「你對他倒是了解。」

秦繼雲傲嬌的道:「那是。」

葉天被陳蔚帶到了紀律院,直接被關入了紀律院的大牢,陰冷潮濕的牢房,簡直就像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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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葉天十分的淡定。

他不認為自己在殺餘歌飛的時候留下了什麽蛛絲馬跡,而且從陳蔚的行為舉止來看,他根本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就是凶手。

所以,他根本不怕。

事實也是如此,陳蔚把葉天關押後,沒有第一時間審問葉天,而是派人到處收集葉天的信息和關於葉天的傳言。

身為紀律院的執事,他自然清楚神盾教審理一個弟子的程序。他之所以這麽迫不及待的把葉天抓來,說白了就是怕被執法堂的人搶先一步。

他發過誓,要把凶手繩之以法、碎屍萬段!

紀律院辦事的效率自然不會慢,沒多久一遝資料便擺在了陳蔚的麵前。

陳蔚把所有資料看了一遍後,重重的冷哼。

「好你個葉天,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一次落在我手裏,看我如何懲治你!」

「來人,把葉天帶到審訊堂,我要立刻審問。」

審訊堂,是紀律院專門用來審訊的地方,總共分為一級審訊堂、二級審訊堂和三級審訊堂。

分別對應神盾教的管理層、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

葉天乃是外門弟子,隻有資格在三級審訊堂審問。

審訊堂內,一派肅穆,無形中一股威嚴之氣,讓人肅然起敬。

陳蔚坐在審訊主位,左側坐著一個負責記錄的弟子,右側站著一個負責維護秩序的弟子。

赫然一副公正嚴明、懲惡除女幹的氣派。

「葉天,在鑄劍城時,你與你表妹秦繼雲遭到了餘歌飛的羞辱,故而與餘歌飛結怨,是不是?」陳蔚沉聲問道。

「是。」葉天淡淡的回道。.c

「之後,餘歌飛派手下林厚瞻刺殺你們兄妹,你們再次結仇,是不是?」

「是!」

「在你參加我們神盾教試煉的時候,在第一關銅牌之林,你遭到了十七人的圍攻,而這十七人正是餘歌飛派去的,你們的仇恨再一次加深,是不是?」

「是!」

「所以,你對餘歌飛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殺之而後快,是不是?」

「是!」

陳蔚和兩個執員都露出詫異之色,沒想到這個問題他都回答得如此利索。

「所以,餘歌飛是你殺的?」陳蔚的目光,猛然變得犀利起來,似要穿透葉天的身體,看到葉天的內心。

「不是!」葉天搖頭。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陳蔚怒喝。

故意在聲音之中夾雜著真氣,震得葉天的腦袋嗡嗡作響。

葉天依舊搖頭,道:「我知道,因為我與餘歌飛的仇恨太深,當餘歌飛被殺時,很多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我。說實話,我也很想殺他,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但是,我還沒那個能力,悄無聲息的把餘歌飛殺了,而不驚動任何人。」

陳蔚和兩個執員的臉皮都是一抖。

「任何人」是指他們紀律院的人嗎?

陳蔚哼道:「事已至此,容不得你狡辯。葉天,我勸你乖乖承認,免得受皮肉之苦。」

葉天強硬的道:「我沒殺人為何要承認?難道還想屈打成招不成!」

陳蔚沉聲道:「什麽叫屈打成招?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證據,就已經能夠證明你就是凶手。」

葉天冷笑道:「就因為我和餘歌飛有仇?這就是證據?既然如此,陳執事為何還要審訊我,直接把我交給執法堂法辦不就得了!」

「你!」

陳蔚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騰地站了起來,瞪著葉天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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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如此的伶牙俐齒,而且一個區區外門弟子,居然不敬畏他的威風,到底誰給他的勇氣?

葉天道:「請陳執事查一查,我拜入神盾教後的生活軌跡,我相信陳執事就會明白,凶手根本不會是我。」

陳蔚壓住怒火,冷笑一聲坐了下去,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葉天,譏諷的道:「葉天,你以為我沒查嗎?」

「拜入教中的前十日,你一直閉關不出。這根本不合常理,你倒是與我解釋解釋,你這十日到底在做什麽?」陳蔚質問。

「我在閉關修煉。」葉天穩若泰山。

「閉關修煉?」陳蔚冷笑連連,喝道:「我們神盾教,新弟子入門之後都會有教學,你連學堂都不去,直接閉關。那你拜入我們神盾教做什麽?」

葉天道:「我也是沒辦法。剛才陳執事已經說了,我在銅牌之林的時候,遭到了十七人的圍剿。我當時雖然僥幸逃過一劫,並且機緣巧合之下突破了一重,但是我體內一直留下了暗疾。參加試煉的時候沒時間治療,所以才拖到入門之後才花時間治愈。」

「我院落的人和巡邏隊的人都可以證明,我這期間除了丹藥堂的王超來給我送信的那一日外,我從未離開過我所在的院子。」

陳蔚道:「你既然是在閉關療傷,那一日你為何出關?」

葉天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時餘歌飛就被殺了嗎?」

陳蔚被問得語結。

從他掌握的資料來看,那一日餘歌飛來過內門,還活著。

陳蔚瞪了一眼葉天,幹咳了兩聲道:「好,咱們就暫且不提那段時間你做過什麽。我問你,你們從毒蜂穀回來那一日,你去蔣靖豫的府邸做什麽?為什麽進入蔣靖豫的府邸時好好的,出來後卻是虛脫狀態?」

「接下來,卻又一直在閉關。」

「閉關、出任務,閉關……」

「葉天,你這很難不讓人不懷疑,你閉關隻是掩人耳目。實際上,你是在暗地裏做人神共憤的事情。」

葉天道:「陳執事,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也不是這麽扣的。之前閉關的原因,你已經知道。至於出任務的事情,你難道也懷疑?你難道懷疑我人已經離開了神盾教,卻化出分身在神盾教殺了餘歌飛?」

陳蔚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的道:「那你說說,你後來為什麽又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