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會所內。

葉鳳年沿著席婉兒的氣息不斷朝前走去,眼看就要鎖定對方的具體位置了。

可是就在此時。

對方的氣息突然又消失不見了。

非但如此,就連他麵前的景象也是大變樣。

原先的燈紅酒綠以及來來往往的客人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的大沙漠。

烈日當空,如火如荼。

蒸騰的溫度,使得空氣都在扭曲翻卷。

地表的溫度高達五、六十度,踩在上麵都燙腳。

放眼望去,風沙彌漫,無邊無際。

從大漠深處還傳出陣陣駝鈴聲響,若有若無的。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沙塵暴席卷而來。

鋪天蓋地,聲勢駭人。

隱約可見,在沙塵暴之中,有千軍萬馬出現,朝著葉鳳年撲殺而來。

整片沙漠都在這支鐵騎下顫抖。

直到進了,才看清楚,這赫然是一支木乃伊大軍,足有數萬。

還有不少剛剛從腳下的沙子裏爬出來,身上纏滿了繃帶,手裏持著鏽跡斑斑的大刀長矛。

有不少生前好像受過重創,要麽斷了胳膊,要麽斷了一條腿。

但依舊十分凶殘,嘴中發出嘶吼之聲,朝著葉鳳年撲殺而來。

葉鳳年眼中閃過一道利芒。

“哼,雕蟲小技。”

他一眼就看出這隻不過是幻覺罷了,抬起手來輕輕一揮。

宇宙天帝的威壓席卷而來,如天崩地裂。

對麵衝過來的這些木乃伊大軍,被當場震得消散。

化作滿天的沙塵,隨風飄散。

眼前的幻覺也迅速消失,葉鳳年依舊站在會所內的走廊上。

破了這莫名其妙的幻覺之後,葉鳳年又重新感應到了席婉兒的氣息。

而此時。

在樓上的包廂內,席婉兒被錢永強給拽著頭發強行拖到了沙發上,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衣服袖子都被撕破了,露出雪白如蓮藕般的胳膊。

席婉兒在不停地掙紮,精心盤在頭頂的頭發都被扯得淩亂了。

“啊……錢永強你這個禽獸,放開我……”

錢永強眼中充滿了亢奮,不停地撕扯著席婉兒,好像一條窮凶極惡的狼,跟打了雞血一樣。

“婉兒,使勁兒叫吧,沒人能來救你。”

“你叫的聲音越大,我就越想上你。”

門口的陰暗角落處。

站著一名枯槁老者,頭發都掉光了,彎腰駝背的好像田間地頭的莊戶人家。

“少爺,得抓緊時間了,有人破了我的幻境。”

錢永強繼續撕扯席婉兒的衣服,眼珠子都紅了,頭也不回地道。

“肯定是葉鳳年來了,那就讓他進來吧,剛好老子當著他的麵兒,上了他的女人,哈哈。”

他剛說完,就聽咣當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腳踹開。

一道人影衝了進來,裹著一股子冷風,一下子把錢永強給撞飛出去。

把後麵牆角落的一個大花瓶都給撞碎了,頓時頭破血流。

“鳳年,救我。”

席婉兒蜷縮在沙發上瑟瑟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

她身上大片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

不過好在敏感部位被保護得很好,葉鳳年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媽的,臭小子,竟敢打我……”

錢永強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還沒等他衝過來,就被葉鳳年給掐著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咳咳……葉鳳年,放了我……你踏馬的知道老子是誰麽……”

後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子,趕緊把錢少給放了。”

“否則,讓你好看。”

葉鳳年一把掐斷了錢永強的脖子,對方瞬間氣絕身亡。

隨後,他把屍體扔到門口的枯槁老者腳下,冷冷地道。

“方才就是你施展幻術,妄想阻止我。”

枯槁老者一見錢永強被掐死了,大吃一驚,渾濁的眼中燃燒起熊熊怒火。

“狗東西,連錢少你都敢殺,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嗎?”

葉鳳年冷冷地道。

“我管他是什麽身份,敢欺負我的女人,天王老子我也照殺不誤。”

“現在輪到你這個老東西了。”

說完,一拳朝著枯槁古老者拍了過去。

這簡簡單單的一拳,蘊含著強大的天帝威壓,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枯槁老者猛然變色,他手中不停地掐著法印,瞬間打出好幾道幻覺,想要借此困住葉鳳年。

但是這些雕蟲小技在堂堂的宇宙天帝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脆弱的好像是一層層窗戶紙,不斷地被捅破。

最終,這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枯槁老者的身上。

胸前的肋骨都被砸斷了,後背被洞穿了一個血窟窿,心髒瞬間停止跳動。

枯槁老者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臉上那驚恐的眼神被永久性地定格在這一刻。

葉鳳年殺了這主仆二人之後,抱著依舊驚魂未定的席婉兒大步朝著會所門外走去。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十分的惱火,心中有一股無名火焰在熊熊燃燒。

結果,剛要走到會所門口呢,就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

為首一人正是先前在地下停車場偶遇的那個開著布加迪威龍的富少。

先前被葉鳳年給隨手摔飛之後,這家夥的鼻梁骨都被撞斷了,貼著創可貼,門牙也被撞掉了好幾顆,十分的狼狽。

原來,這家夥就是這家會所的總經理,道上的人都叫他狼哥。

“好小子,膽敢在老子的會所裏麵鬧事。”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幾個小弟跌跌撞撞地從會所裏麵跑了出來,大驚失色的樣子。

“狼哥,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狼哥十分不滿地,訓斥了手下一頓。

“發生了什麽事情,慌裏慌張的。”

其中一名手下斷斷續續地說道。

“錢、錢、錢少被這小子給殺了,屍體就在包廂裏麵。”

狼哥這是剛剛從地下停車場追上來,對於裏麵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曉。

“什麽!?”

狼哥大吃一驚,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親眼看到錢永強的屍體被抬出來,才相信這是真的。

“這、這下麻煩大了!”

狼哥腦袋嗡地一下子炸開了,好像天都塌了下來,好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錢永強畢竟是死在他的會所裏麵,雖然不是他殺的,但是也難逃幹係。

一想到對方那恐怖的身份,狼哥就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最終,狼哥走到葉鳳年跟前,伸手揪著葉鳳年的衣領,氣急敗壞地道。

“臭小子,連錢少都敢殺,你踏馬的知道錢少是誰麽。”

“你給老子捅了天大的簍子,今天哪兒也別想去,還有你懷裏這個女人,都統統給老子拿下。”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葉鳳年,好歹對錢家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