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切都好,渴望一切向善,整個社會都和諧了,唯獨你不和諧,你將陷入極其尷尬的境地。

趙玉珍可能是做錯了,林智斌為其圓滿的化解了所有的尷尬和矛盾,不是虛假的,是真實的,發自內心的,智斌都是出於一切向善,渴望和諧嗎?

也不盡然,她和所有人一樣,也有私心,但這個私心,可以擺到桌麵來,可以讓大家來評論,這就是林智斌的高尚之處。

智斌的私心在於,她想盡快把自己的後方,既自己的家庭先穩定下來,然後一心撲在自己的“工作”上麵。

辛辛苦苦練就的一身功夫,不是用來對付地痞無賴,更不是為了公司利益,自身利益,她希望學有所用,而用要用在公共的利益上麵,社會利益上麵,而不是私利私用。

這就是一個軍人的高尚情操,是常人無法比擬的地方。

此時的她,認為自己早已不完全屬於自己,她屬於軍營,屬於國家,屬於公共利益。

在這樣的想法支配之下,大我和自我之間的矛盾隨之產生了。

和彥宏的親密談話,不是那麽簡單的隨便聊聊,彥宏早已熟悉智斌的性格,“說到做到,雷厲風行。”

遲早,甚至是很快,智斌將踏上屬於她自己的道路,奔赴新的征程,再直接一點講:“智斌隨時隨地可能會離開自己。”

就在趙玉珍回到自己的家裏,回到別墅以後,他給彥宏打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很長,但所談的焦點問題隻有一個:結婚!和林智斌盡快結婚!

不要總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不要認為自己長得很帥,甚至說,不要錯誤的認為有了豆豆就擁有了林智斌,大錯特錯。

林智斌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說的再直白一點兒:不要認為林智斌就是你方彥宏的,如果總是有這樣的輕視想法,遲早有一天,你將一無所有。

不是嚇唬你彥宏,如果你失去了林智斌,你也將變得一文不值!

這番話一經趙玉珍講出,彥宏的心中如同炸響一顆焦雷,頓時坐立不安:“媽!您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還是見到了什麽,為什麽突然之間和我說這些?”

我和智斌現在不是相處的很好嗎?如果說智斌離開我,也是因為你,幾次三番的趕她離開家門,否則她對我不會變心。

彥宏很直接的道破了母親的不是。

趙玉珍笑道:“彥宏你錯了,我雖然有些地方看似得罪了智斌,但那些小事不足以令你們的關係破裂,不要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你和智斌之間永遠有著天地之差,論長相,你在天,論能力你在地,你們的天平永遠是傾斜的,這正是你們之間,所處關係的危險所在。

不要以為你現在的事業略有起色,就自以為是,這些在林智斌的眼裏微不足道,因為她根本不在乎這些,所以你有再多的錢對她來講也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彥宏聽到這裏,再也坐不住了,放下電話趕忙撥打智斌的號碼,電話滴滴滴響了幾遍,一直無人接聽。

彥宏更加心急火燎:“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否則母親不會和自己說這麽多。”

彥宏放下所有的工作,急急忙忙來到俱樂部,此時張穎早已等候多時:“教官有急事去了本溪訓練基地,叫我告訴你,不要著急,她很快就回來。”

彥宏一臉疑惑的問道:“就這些?還說別的了嗎?”

“沒有了,就這些。”張穎很肯定的告訴彥宏。

彥宏見此,滿心沮喪,此時智斌的電話已經呈關機狀態,聯係不上了。

彥宏苦熬了三天,智斌終於回來了,帶著滿身心的喜悅之色回來了。

彥宏卻是一臉的不高興:“再出門先給我打個電話,說走就走,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彥宏嗔怪道:“我還以為你生氣出走,多急人那。”

智斌笑道:“平白無故,我生什麽氣呢?是有點小任務,輕鬆搞定,凱旋歸來。”

彥宏說道:“俱樂部的錢以後不用在給我媽,就放在你的卡裏,她又不缺錢,要這個錢幹什麽呢?”

智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別沒事找事,把錢交給她是正確的做法,我又不需要錢用,放我這裏有什麽用呢?”

彥宏沒有再說什麽,心想:既然不是為了錢,到底為什麽突然消失了三天,心中的疑慮久久無法消散。

一連幾天,彥宏始終和鄭淑麗在一起,表麵上喝酒談笑風生的,內心卻在忍受著煎熬,錢,都是為了錢。

盡管鄭淑麗對自己的經濟來往封鎖的很嚴,但是通過接打電話,彥宏還是有所察覺:鄭淑麗在外麵有著極其複雜的債務關係。

幾經周折,彥宏得知這個項目的工程款早已下撥,但是被人截留了,原因再簡單不過:“鄭淑麗之前欠下多筆債務,一直沒有及時償還,當得知這個項目有鄭淑麗的參與,被人通過關係直接扣留。”

鄭淑麗其實早已心知肚明,但卻一直裝聾作啞,瞞著彥宏,保時捷也不敢再開下去,不及時出手,車將被抵債,那時候,將一無所有了,更加被動。

彥宏著急自己的錢,但是內心並不是非常的憎恨鄭淑麗,人都是這樣,優缺點並存,隻不過兩者之間的比例不同。

也許在鄭淑麗的心裏並不認為對不起我,她認為這種三角債關係很正常,總之從她的神情絲毫看不出愧疚。

彥宏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沒見過世麵,胡亂猜疑?因為一切都還沒有得到最終的證實。

最後,彥宏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和鄭淑麗的關係還要繼續走下去。

智斌不在這裏,所有人的行為都變得很隨意,沒有了約束,酒桌又重新擺了上來。

“喝吧!反正事已至此,想再多也解決不了問題。”

彥宏和鄭淑麗兩個人對麵而坐,鄭淑麗說道:“現在的債務糾紛越來越激烈了,前幾天本溪一個工地,工人罷工,全體去了勞動監察大隊。”

最後鬧到了市政府,驚動了警察還不算,特警都趕去維持秩序,工人太激動了,已經影響到了正常辦公。

“有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彥宏感到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這種事其實也不足為奇。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正在這時,外麵忽然有吵鬧之聲傳了進來。

鄭淑麗向窗外望了望,院子裏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不用問,是來找鄭淑麗要賬的。

被鄭淑麗的跟班給攔住了:“鄭總不在這裏,到別處去吧,這個大院早就不租了,搬別處去了!”

對方很是氣氛,罵罵咧咧道:“有錢買豪車,有錢養小白臉兒,就是沒有錢還賬,什麽人呢?”

小跟班急了:“你胡咧咧什麽?你現在還能看到豪車嗎?誰養小白臉兒了?快滾吧,別在這裏胡說八道。”

彥宏隻是聽到個隻言片語,大概知道是來要賬的,卻沒有聽到小白臉兒三個字,依舊喝著自己的酒。

鄭淑麗卻非常清楚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彥宏你都看到了吧?這種鼠目寸光的小人,就是這麽目光短淺,我把車賣了,就都以為我要傾家**產,認為我一無是處了,紛紛找我要錢,這些人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忘記了當初沒有活幹,工人閑在那裏的時候了,一個個都來找我,磕頭作揖的樣子,吃飽飯就不認得娘了。

這叫什麽?牆倒眾人推,再嚴重點說叫落井下石!

資金周轉不靈是常有的事情,但在他們的眼裏,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這種人會有什麽前途可言?就這麽大的出息。

還接著剛才的話和你說:本溪發生的這件事,對我非常有利,政府部門很重視這件事,很快,我的資金鏈就會解開,你就瞧好吧,來,喝酒!

鄭淑麗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在傍晚,周新華忽然給彥宏打來電話,告知彥宏一件大喜事:“工程款明天下撥,把工程量盡快核算一下。”

放下電話以後,彥宏非常高興,他忽然想起鄭淑麗在酒桌上說過的一句話,看來工程款拖欠問題,政府部門確實介入了管理,而且力度很大。

彥宏興奮的對智斌說道:“以後搞工程要順暢多了,對了,你前幾天不是去了本溪嗎?有沒有聽說工人在勞動監察大隊集體要錢這件事,好像還發生了騷亂,據說還驚動了警察甚至特警?”

“不知道。”智斌看一眼彥宏,不以為然的回答了一句,轉身去了洗手間。

正在這時,電視裏麵忽然播出一條新聞,針對民工討薪,政府部門的法治舉措,等等。

彥宏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忽然在一個畫麵裏,智斌的身影出現在人群當中,雖然隻一閃而過,彥宏還是一眼認出,肯定是智斌,不會有錯。

阿肥!快出來,你是不是就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