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很晚才醒來,感覺頭昏腦漲,躺在**胡思亂想,將近十萬塊,僅僅幾天時間,蹤影皆無,嘴上說不心疼,但在內心卻感到抓心撓肝的痛。

此時他想到了要錢的艱難和尷尬,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關鍵是他覺得這筆錢錢輸的有點窩囊,根本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還是自己的牌打得有問題。

他趕忙起床,來到電腦旁坐下,開始在網上查找關於麻將技巧方麵的資料,想學些有實用價值的麻將絕技。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他找到了,並耐心的記錄下來,精心研究了一番,於是感到胸有成竹了,又從卡裏取出十萬元,放在了包裏。

處理完這些“他認為極其重要的事情”以後,急急忙忙的約見牛總,心不在焉的談了一番,心想:總算完成了母親交代的任務,終於可以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此時他無法不著急,就在和牛總談業務期間,好幾個電話打了進來,牌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再催促他盡快到場,三缺一。

一決雌雄的機會終於來到了,今天的彥宏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感覺自己的牌技經過了鍍金,有了長足的長進,深感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說來也怪,現學現賣的技巧也起作用,加上彥宏精神抖擻,幾圈牌下來,就贏下兩萬多,他的**也來了,兩隻眼睛都瞪圓了,心想:照這樣下去,贏回自己的本錢也不是問題。

打牌的時間,好像和其他時間不一樣,快的出奇,一轉眼又進入了深夜,大家都無精打采,有人提出散了吧,明天再玩。

此時彥宏贏到了三萬多塊,正在興頭,一臉無奈的樣子,心想:“真掃興,沒玩夠。”

可是人都走了,也沒有辦法,他帶著些許遺憾回到自己的車裏,內心很是喜悅:看來在網上學到的牌技還是很起作用的。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母親昨天讓他給豆豆交學費,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他趕忙開車回到家裏,看到母親,趕忙將錢交到趙玉珍的手上,趙玉珍很是生氣:“這麽大的事情你都可以忘,心裏還有沒有豆豆了?我已經給交上了。”

彥宏笑了笑,又把錢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轉回身剛想上樓,趙玉珍說道:“牛總這個人很不好相處,接觸他要小心在意,明年的工程全在於他,以後說話要多注意些。”

彥宏心想:“一定又是他在母親那裏說了什麽,真是煩躁,明明今天是個好日子,在外麵贏了錢應該高興,可回到家卻惹一肚子氣。”

他急忙上樓,打開電腦繼續學習,這件事可比什麽都重要,贏錢就是過癮,打牌就是刺激。

第二天早晨,他起得很早,心情異常的興奮,趙玉珍說道:“一會你帶豆豆去幼兒園吧,順便去見見老師,可不能讓豆豆在園裏吃了虧。”

彥宏一聽讓自己去送孩子,心中有些不耐煩:“媽,還是你去吧,我又沒見過那個老師,見麵說什麽呀,再說我還有事呢。”

說完急急忙忙上車離去,此時趙玉珍感到非常氣惱,一個光顧著工作,一個又無事忙,孩子推給了自己,她想給智斌打電話訴訴苦,可是,電話又打不通,內心好一陣的煩躁。

不管怎麽樣,自己的大孫子還是要管,忍氣吞聲去了幼兒園。

今天彥宏玩兒得太興奮了,和往常不一樣的是,牌花兒三起三落,一開始就是輸,學到的牌技似乎也不起作用了,後來又開始大翻盤,全部撈了回來。

可到最後還是徹底輸光了,有兩個贏錢的牌友說道:“麻將就是來的慢,要想快,還是推牌九,幾把牌結束戰鬥。”

玩這個東西累身體,都是老頭老太太玩這個,沒什麽意思。

此時的彥宏已經輸紅了眼,我就不相信這個邪,有本錢還能贏不回來,真是怪了。

可是,推牌九我不會呀?彥宏有些犯難了,牌友說道:“那個比麻將還簡單,就三十二章牌,一學就會,全是憑點氣贏錢,沒有什麽貓膩,來的還快。”

一聽這話,彥宏又活了心,可是自己的兜裏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難道還要去取錢嗎?

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他最終決定:取錢!必須把輸掉的全部撈回來,否則,無法獲得心理平衡。

這一次和打麻將可大相徑庭了,所有人都非常的謹慎,全部轉移到了地下,彥宏坐他們的車來到一處廢舊停車場。

這裏有個秘密的地下室,還有人在門口望風,牌友說道:“這裏最安全,放心幹吧。”

在進入地下室的一刹那,彥宏也曾經想過,這可是真正的賭博了,是犯罪呀。

但他還是走了進去,他的心已經和牌友打成一片了。

心想:大不了今年白幹一年,輸點算什麽,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

推牌九實在太快了,幾把牌過後錢已堆積如山,又過幾把,麵前卻蹦子皆無,來回來去,還沒有到黑,五十萬全部輸掉了。

彥宏急切的說道:“先不要走,稍等片刻,我去取錢馬上就回來。”

說完忙三火四駕車回家,拿出智斌的存折匆匆忙忙奔向銀行,可是,這筆錢存的是定期,服務人員提醒彥宏,如果取將影響到利息,有些劃不來。

彥宏急了:“什麽定期不定期,我有急用,馬上取錢!”

傍晚,彥宏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裏,一頭栽倒在**:“完了,全完了,真應了自己的想法,今年一年白幹了,全輸光了。”

他拿出一瓶酒,就著一根香腸,一口接一口的灌下,轉眼之間天旋地轉。

太快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己辛辛苦苦幹一年的血汗錢付之東流。

此時,那種不服輸的勁頭早已**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懊悔不跌,他痛心疾首的責問自己:“怎麽突然之間墮落成這樣?”

“不對!牌場上可能有人使詐,欺騙了自己,我要報警!”彥宏跌跌撞撞的想找自己的手機,但此時此刻早已動彈不得,一頭栽倒在地上。

當老保姆吳姨發現不對勁走進屋裏一看,嚇了一跳,彥宏的房間早已是酒氣衝天,一片狼藉,吐了一地髒東西,再一看彥宏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地上。

吳姨趕忙去叫人,趙玉珍一見嚇得目瞪口呆,內心是又氣又恨,但看見彥宏躺在地上又心疼不已,兩個人趕忙收拾房間,趙玉珍叫吳姨拿床被子鋪在地上,讓彥宏躺在上麵。

趙玉珍回到自己房間氣得直哆嗦:“吳姐,彥宏算是完了,徹底完了,每天就是打麻將,還喝的爛醉如泥,正經事一點不幹,昨天我叫他去給豆豆交學費都不去。”

頭幾天我就聽朋友和我說過,他在外麵賭博,我還沒倒出時間去過問,現在又喝成這樣,真是氣死我了!

吳姨趕忙解勸道:彥宏一向都是聽話的孩子,也許是被人帶壞的,不是骨子裏就這樣,等酒醒了我和他好好談談。

玉珍,我看這件事應該盡快告訴智斌,別人都是勸皮勸不了瓤,智斌說話彥宏最聽。

趙玉珍說道:“我何嚐不知這點道理,可是智斌電話打不通,如果打得通我才不管她們的事呢,房子我已經給裝修好了,已經盡到義務了,其他我可管不了。”

望著趙玉珍流淚,吳姨的心如刀攪一般難受,多少年來再多的磨難都不曾見過她的眼淚,如今卻被懂事聽話的彥宏氣哭,事情一定不簡單。

人往好處奔難上加難,可要走下坡路卻是一眨眼的事兒,人犯錯誤更是一念之間,求菩薩保佑,可別讓彥宏這孩子出事啊,彥宏可是我摸著頭頂長大的,萬一真的出了事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吳姨想到這裏,老淚橫流。

豆豆這邊還要照顧,一時之間是焦頭爛額,怎麽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呢,智斌啊智斌,早點回來吧,這個家沒你可撐不下去呀!

升職以後的智斌更加勤勉謹慎,審時度勢更加宏觀而寬泛,她沉著冷靜又雷厲風行的作風,加上有著超凡的能力,早已被上級高度重視。

但在最近的一次測試演練當中卻突然出現了失誤,險些給軍部派來的督導教練造成重傷,這對她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影響,隊員們在私下議論過這件事,智斌的心裏也感到了很大壓力。

果然,事情沒超過三天,一輛高級防彈軍用麵包車突然駛進了訓練基地,單獨約見了智斌,具體都談了些什麽隊員們不得而知,就連沈慧和智斌的教官師父都毫不知情。

從車上下來以後,大家都感到智斌的神態異常緊張,眉頭緊鎖,沈慧和教官非常關切這件事,趕忙詢問,但智斌含糊其辭,隻是說例行問話別無其他。

傍晚教官接道上級通知:“林智斌調轉原地待命,主教官之職將重新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