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斌去接豆豆,內心很是煩亂,她深知趙玉珍的為人,處事沉著冷靜,寵辱不驚,如今慌亂成這樣,可見彥宏的事情不小。
眼下自己應該冷靜為先,見機行事。
智斌剛到大門口,就聽到人聲嘈雜,向前望去,一群人在不遠處吵吵嚷嚷。
智斌湊上前去,見一個人躺在地上,被一群人圍在當中,拳打腳踢。
撥開眾人,智斌來到近前,一看地上的人腦袋嗡地一聲:“是彥宏!”
智斌上前一步,大喊一聲:“住手!”
大家的目光一齊湧向智斌,此時的智斌眉頭緊皺怒目圓睜,她快步上前,將彥宏扶起。
“怎麽回事?快告訴我!”智斌一臉焦急的望向彥宏。
此時的彥宏早已口鼻流血,眼眶淤青,他艱難的轉過頭來抬眼一看,不由得驚叫一聲:啊!“阿肥!”
智斌伸手將彥宏擋在了身後,斜視一眼幾個動手的人,她一眼便認出,其中兩個,就是在門口等彥宏那兩個人。
就在這一刻,智斌忽然想起兩個人的傲慢之態,一股怒火襲上心頭,整個身體立刻進入了“亢奮狀態。”
她溫和的對圍觀的人說道:“請大家散開,不要圍觀。”
有些人好奇心重,還是戀戀不舍回頭張望。
智斌橫眉立目,厲聲說道:“什麽原因要動手打人?都誰先動的手,請站出來!”
智斌的聲音鏗鏘有力,真是砸地有坑。
為首姓閆的那位,第一個站了出來:“我!是我打的,怎麽了?”
智斌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要叫喊,請說出原因,打人的理由有很多種,但隻有為數不多的理由才可以打人,這一點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想打人就打人!”對方聲嘶力竭的吼道。
智斌向前一步,輕聲說道:“我現在就用拳頭告訴你,麵對你這種情況,才可以打人。”
正在這時,旁邊一人衝了上來,這個人彥宏認得,就是打牌的老五,對著智斌的太陽穴就是狠狠的一拳。
智斌輕輕向後一閃,一拳走空,智斌借勢掄起右手,照著他的後脖頸就是一巴掌,隻聽啪地一聲,這一掌重重的拍在他的後脖頸。
對方一個前搶,差一點摔倒在地,手捂著後脖頸,踉蹌著徑直向前衝去。
那個姓閆的一見智斌動了手,大喊一聲:“打!給我打!”
隨著他的一聲喊叫,五六個人一齊衝上前來,對著智斌就是一頓拳腳。
智斌回身用雙手一推彥宏,猛然向前,掄起拳頭左右開弓,速度快如閃電,真是既狠又準,幾拳下去,全都撂翻在地。
隨著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左腳踏在為首姓閆的後背上,右腳抬起照著他的臉部就是一腳,隻聽得嗷的一聲。
智斌低下身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猛然一勾手腕,將人從地麵上提了起來,右手隨即跟上,正反手大嘴巴輪了起來:“啪!啪!啪!”就是三個大嘴巴。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喊道:“別打!快別打!”
智斌順聲音望去,一個瘦弱的女孩跑過來,邊跑邊喊:“你們別打了!”
聽到這裏,智斌的右手輕輕放了下來。
女孩跑到近前,一臉的驚慌,“二哥!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的事不用你管!為什麽還要來找他?”
智斌一聽這話,就勢把手鬆開,可這個姓閆的早已像瘟雞一樣,有氣無力的,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姑娘!您認識他們嗎?”智斌回過頭問了一句。
此時,站在智斌身後的彥宏早已認出了閆秀。
閆秀滿臉驚慌的說道:“他是我二哥!”
智斌低下身對閆秀說道:“既然你認識,能不能先讓他們回去,有事咱們慢慢商量,冤有頭債有主,我叫林智斌,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
閆秀望了一眼智斌,沒有說話,伸手扶起哥哥走出了人群。
智斌回過頭斜視一眼彥宏,“跟我回家!”
兩個人一進屋,趙玉珍見彥宏口鼻流血,咬牙切齒的對智斌說道:“打得好!活該,應該受點教訓!”
趙玉珍根本不知內情,以為是智斌打了彥宏。
智斌把彥宏攙扶到洗手間,為她洗了洗臉,又拿出酒精棉球在彥宏的臉上擦了擦。
她輕聲在彥宏耳邊說道:“感覺怎麽樣?用不用去醫院?”
彥宏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智斌對彥宏說道:“先回屋躺下吧,明天我再和你談,今天什麽都不要說。”
彥宏低著頭走進臥室,智斌悄悄對趙玉珍說道:“剛剛如果不是被我撞見,彥宏就慘了。”
趙玉珍恍然大悟,原來是被別人打的,可剛想坐下來,忽然大叫一聲:“豆豆呢?”
話音剛落,豆豆從外麵跑了進來,背著一個小書包,笑嗬嗬的跑向趙玉珍:“奶奶!我自己回來的!”
隨著豆豆的一聲呼喊,趙玉珍和智斌的眼淚立刻流淌下來,豆豆一臉驚恐的望了望智斌,把圓圓的小臉蛋緊緊貼在了趙玉珍的臉上。
此時此刻,智斌的心如刀絞一般,她的內心泛起滾滾巨浪。
為了自己的事業,將孩子撂在一邊,如今孩子看到自己都感到陌生,此情此景,怎不叫人肝腸寸斷。
彥宏與閆秀之間的事情,沒有別人知道,隻有魏姐一個人了解詳情。
當晚,彥宏從閆秀的包裏又拿走兩萬,轉眼之間輸的精光,垂頭喪氣的彥宏頭也沒回,離開了賭場。
但是,在路上他忽然想起閆秀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閆秀竟然還是個從未被人碰過的“姑娘。”
可在當時,彥宏的心思都在賭桌上,全然不顧閆秀的感受,此時再想起此事,真是追悔莫及,這豈止是造孽,簡直是罪孽深重。
彥宏趕忙調轉車頭回來找閆秀,此時的閆秀正在和魏姐揮手告別,自己準備打車回家。
彥宏趕忙喊住了她,閆秀一見彥宏,內心很是激動,眼含淚花卻說不出話來。
彥宏走上前手扶閆秀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閆秀沒有拒絕,隨著彥宏上了車,上車以後的閆秀麵帶痛苦之色。
彥宏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閆秀,麵色慘白,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坐在後排。
此時他在內心暗暗的咒罵著自己:“我方彥宏根本不是人,就是魔鬼王八蛋!”
閆秀不時的挪動著身體,現出極不舒服的表情,彥宏說道:“真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根本沒有想到你還是、、、”
閆秀輕聲說道:“那你以為我是什麽人呢?很隨便嗎?”
彥宏歇斯底裏的說道:“我沒那麽想,隻是感覺太對不起你了。”
彥宏咬牙切齒的罵著自己:“我不是人,天打雷劈!”
閆秀說道:“是我自願的,你何必自責呢,我又不是小孩子,這不是早晚的事麽,但也怪你,讓你輕一點你不聽,偏那麽狠勁兒,痛死我了。”
彥宏心想,當時隻顧著賭博,一心都在牌桌上麵。
閆秀看了看前麵,對彥宏說道:“到前麵那個藥房停一下,你自己走吧,我沒事的,放心吧。”
彥宏等在路旁,望著閆秀孤身走向藥房的身影,內心如刀絞一般的痛。
不長時間,閆秀從藥房走了出來,臉上忽然變得很輕鬆,手裏也沒有拿藥。
彥宏問道:“你家在哪裏?”
閆秀用手一指:“前麵右拐。”
彥宏也不敢再看閆秀,專心致誌的開著車一路向前,右轉以後,但見一幢三層小樓呈現眼前。
兩扇高高的鐵大門,刷著金粉,顯得富麗堂皇,近前一看是兩棟別墅連在一起的,裝修十分豪華,樓下的院落也非常的寬闊。
此時的彥宏,忽然想起魏姐曾經說過的話:“閆秀家裏的錢花不完!”
現在一看,魏姐所說,絕對是實情。
閆秀要了彥宏的手機號,也沒有讓彥宏進去,悄悄走近大門輸入了號碼,回頭向彥宏揮了揮手。
彥宏像做賊一樣,一溜煙跑回了家裏,一顆心卻久久無法平靜。
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閆秀的身影,彥宏在心中暗暗的竊喜,以為這件事過去了,然而,事情卻沒有那麽簡單。
當彥宏再一次走進賭場的時候,閆秀的哥哥突然來找彥宏,“聽說你和閆秀處了對象,有這回事嗎?”
彥宏一時之間竟沒有想起閆秀的名字,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閆秀的哥哥閆立青立刻勃然大怒,當場想對彥宏動手,被魏姐攔住。
但這個閆立青可不是好惹的人物,一再逼迫彥宏,必須承認這件事,否則要你的命。
就在最近,閆立青兩次找到家門,幸好都沒有見到彥宏,但對趙玉珍卻是惡言相向,趙玉珍為此痛不欲生。
追問彥宏又無結果,就這樣,趙玉珍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
今天,被逼無奈,趙玉珍出門去打探情況,一來想了解彥宏參與賭博的事情,二來想摸一摸閆立青的底細,當趙玉珍了解到閆立青一家的情況以後,更加感到驚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