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聖走後,婉婷感到四顧無援,這個從不畏懼任何場麵的司儀,麵對自己的感情問題卻表現的畏首畏尾,令人難以置信,更令自己十分氣惱。

她站在了木雕旁邊對辛啟辰說道:“木雕就是我,如果你帶走了木雕就等於帶走了我,可是你連真實的我都不要,怎麽會去喜歡這塊木頭呢?你是在意自己所付出的勞動和汗水吧?”

“如果是那樣,我可以付給你工錢,然後我把木雕毀掉,再去出家。”

“上次你放下木雕就走了,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留下,你的思路的確沒有錯,我又到了寺院,也見到了你的書信和木雕,可是我為了找你,又付出了多少代價你知道嗎?我流了多少眼淚你知道嗎?”婉婷說道這裏眼淚都流了下來。

一見到婉婷的眼淚,啟辰的心深受觸動:“誰說我沒有留下聯係方式?隻是你沒有發現罷了。”

啟辰走近木雕,把自己的臉貼在木雕的臉上,隔了一會,木雕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串數字:“你看這是什麽?”

婉婷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串電話號碼,可是轉眼之間又消失不見了,她心中感到很是驚奇,趕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我設計的一種隱形書寫法,還有很多呢,這個木雕的身上還有很多地方我都留下了機關的。

婉婷一臉驚訝的望著木雕,卻絲毫也看不出任何破綻,又抬頭看了看辛啟辰,此時他對眼前的辛啟辰充滿了無限的神秘感。

啟辰趁著婉婷不注意,又在木雕的另一半臉上貼了一下,一個清晰的紅色吻痕顯露出來,婉婷一看幾乎驚叫起來,心中萬分敬佩辛啟辰的精湛技藝。

望著啟辰臉上的笑容,婉婷的心情也漸漸開朗起來,此時她既對辛啟辰產生了興趣,也對這尊不會說話的木雕產生了更大的興趣。

啟辰似乎看出了婉婷的心思,很得意的笑著說道:“她外麵的衣服是活的,可以脫掉。”

聽到這句話,婉婷的臉忽然紅了起來。

啟辰悄悄衝著婉婷說道:“還有別的功能,你想看看嗎?”

婉婷一擺手:“你可別說了,聽著有點嚇人,你還做了些什麽?”

啟辰道:“剩下的不能再說了,你能想到的,你說我能讓你賣掉她嗎?”

婉婷心想:“你也夠花花的,竟然想到了這些,可是為什麽對眼前活生生的我不感興趣呢?”

不管怎樣,我不會再輕易的放你離開了,我要留住你。

姚聖從婉婷這裏離開以後,回到了喬麗身邊,這次他見到的喬麗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因為他們又有了事情可做,並且是一個很大的行動,當然是為了彥宏。

自從智斌見了閆立青以後,事情有了很大改觀,閆立青雖然沒有表態,但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智斌:他會暫時罷手,不會再有什麽對付智斌的行動。

於是智斌終於可以靜下心來思考彥宏的事情了。

彥宏這幾天一直有著很好的精神狀態,雖然離贏回所有輸掉的錢,還相差很遠,但是內心已經有了目標和希望。

但和閆秀相處的時間越長,彥宏越感到壓力山大,但現在又實在離不開她,內心的矛盾也與日俱增。

然而令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最近在和閆秀的相處當中,那種從前一直想回避但又回避不掉的“特殊偶遇”,忽然變得越來越少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此時彥宏的心情很複雜,閆秀在他的心裏仿佛就是一個“平台”,這個平台可以為他提供很多機遇,不光是賭博機遇,在其他的很多方麵,也可以在這個平台上得以實現。

但與此同時,另一種聲音也經常在他的耳邊敲打。

他時刻感到大廈將傾的危機感,而智斌對於他來說又是風箏的線,他感到自己已經在無形當中飄得太遠太遠了,一種難以言狀的恐懼和失落讓他寢食難安。

人生的事情總是這樣,無論好事還是壞事,都會有終結的一天,彥宏也毫不例外的等來了這一天。

一個大局終於被彥宏盼來了,彥宏有機會可以通過這一戰來結束這場噩夢,隻要贏回自己輸掉的錢,以後將徹底告別賭場,回歸原來的生活中去。

可這場賭局實在是太激烈,因為玩得很大,所有人都瞪圓了雙眼,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聚精會神的看著每一張牌。打完真是幾經周折,又經過三起三落,隨著最後一把牌打完,一錘定音,彥宏最終贏下了這場局。

最後一算賬,扣除輸掉的不算,還贏了一萬多,此時,彥宏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他把多贏的這些錢都分給了大家,收起了自己的錢。

此時,彥宏的腰杆又硬了起來,“今晚我請客,所有人都要去,一個也不能落下,他還給姚聖,喬麗,陶玲等人都叫了過去,準備一醉方休。”

接到電話以後,所有人都如約而至,來到彥宏指定的大酒店,陸陸續續分賓主落座。

彥宏將門關嚴以後,重新回到座位前,對大家深深鞠了一躬說道:“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姐妹,這段時間我的狀態非常不好,因為什麽,你們都知道,我輸掉了奮鬥一年的所有工程款,還有自己從前的積蓄,甚至還產生了一點外債。”

“今晚,在各位的幫助下,我又贏回了這些錢,現在我的心情無法形容,到底是好還是壞,我真不得而知。”

“我很坦誠的告訴大家,從今往後,我不會在賭博了,但是請大家放心,我會清清楚楚記下這筆賬,如果將來有一天我方彥宏還有飛黃騰達那一天,我不會忘記今天的事情,謝謝!今晚請大家暢飲,一醉方休!”

話音剛落,兩個第一次參與這場賭局的人說道:“你太客氣了,賭場之上,曆來的規矩都是認賭服輸,你贏了就是贏了,我們輸了隻能怪自己,你並不欠任何人的,如果今天贏錢的人是我,可能連這頓飯局也不存在,應該謝謝你!”

一時之間,大家都舉起了酒杯向彥宏道賀,彥宏今晚也確實高興了,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杯過後,彥宏早已是滿臉通紅,他滿含熱淚,一圈一圈的頻頻向大家敬酒,很快,走起路來已經有些歪歪斜斜,跌跌撞撞。

來到陶玲的麵前,他向陶玲深鞠一躬:“姐姐,我的親姐姐!謝謝你!”

盡管這樣,他還是感覺沒有表達出自己的心意,他挽著陶玲來到另一間客房,將陶玲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痛哭流涕的說道:“姐,我對不起你,我欠你太多太多了,為了要達到我的最終目的,我甚至欺騙過你,如今在我得償所願的此時此刻,我感到我有罪!”

彥宏說完伸出手來,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姐!我……”

陶玲也落下了激動的眼淚:“彥宏你在說些什麽!姐姐對你好都是心甘情願的,你不要自責,如果你這樣我的心情會好嗎?”

她又把彥宏拉回到酒桌,此時的彥宏早已****漾,他早已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真是****漾。

他又來到喬麗和姚聖的麵前,將兩個人的手放到一起,真誠的說道:“祝福你們,幸福永遠!”

當她走到閆秀麵前的時候,彥宏深情的望了望閆秀,接著他攥起拳頭在自己的胸口使勁兒的錘了兩下:“閆秀,謝謝你!此時麵對你,我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先放在心裏吧!”

彥宏說完將手裏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喝完以後,他命服務生繼續為大家倒酒,口中喊著:“上菜!”

隨著他的一聲大喊,服務生又上來幾盤硬菜,此時的彥宏早已有了很深的醉意,他根本沒有看出大家的表情來。

可自從這些人進入房間以來,一直都是表情自然,異常冷靜,即便已有幾杯酒下肚,還是沒見到**出現。

大家看到彥宏已經喝得很高興了,按他的酒量也已經達到了極限,於是,喬麗第一個站起來說道:“彥宏,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喝了,喝醉了會傷身體的。”

彥宏看了看喬麗說道:“沒事,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和你說實話喬麗,這段時間我實在太鬱悶了,我幾乎要崩潰了,其實,不是損失一筆錢這麽簡單,我早已和某些人無法交代了,我的心在流血呀!”彥宏說完眼淚又來了。

這時,閆秀走上前來輕聲說道:“我們都明白你的心意,一直以來,你都感覺對不起林智斌,現在沒事了,你可以拿著錢交給她,去完成你想完成的心願。”

姚聖,陶玲也都走上前來,大家攙扶起彥宏準備離開酒店。

突然,從外麵傳來一聲呐喊:“站住!方彥宏!今天這筆錢你不能帶走!”

大家順著聲音望去,不由得都被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