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飯的餐桌上,彥宏見母親趙玉珍,吳姨,智斌,豆豆,一家人都坐齊了,他很高興的說出了一件事。
今天,我去了一趟農村,並且租下一片場地,我想在那裏修一個魚塘,以後再建一個小莊園。
所以,我想讓我爸搬回農村去,幫我照看一下。
話說完以後,趙玉珍沒有任何的表態,隔了一會兒,智斌忽然開口說話了。
方彥宏,你聽好了,現在咱家的狀態非常好,我這邊也把公司的事情理順出了頭緒,正穩步向前的發展階段。
你不要沒事找事,你剛剛掙點錢,又要搞什麽魚塘,如果你還在花別人的錢,肯定不行,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有分寸,如果你再惹出事來,我立馬收拾你。
“喂!這是什麽意思?”彥宏挨了當頭一棒。
他看了看趙玉珍,回頭又對智斌說道:“我惹什麽事了?我用的是自己的錢,建魚塘又不是幹壞事,幹嘛要收拾我?”
“再說我媽還在這呢,你怎麽這麽和我說話呀,真是的。”
趙玉珍說:“我在這也沒有用,我也管不了,公司那邊還有幾筆帳,都是我經手的,等我把那幾筆錢要回來,公司我會全盤交給智斌,再說這也是遲早的事,別說她有能力,沒有能力,我也得交給她,我不能老是捆在公司,豆豆就快上學了。”
“以後,家裏無論大小事都由智斌決定,有事可以和她請示,我管不著。”
彥宏一聽不由得笑出了聲:“看來這都是事先預謀好了的,好啊阿肥,不知不覺,你又升官兒了,算你狠!”
智斌看了看彥宏說道:“說正經的吧,你真想讓我爸回去呀?實話告訴你,想讓他回去還得我媽點頭,因為讓他留下看鍋爐是媽的指示。”
智斌說完,趙玉珍頭也不抬,隻顧吃飯,就是不表態。
智斌無奈說道:“如果你真想讓他回去,你自己去和他說吧,我沒意見。”
飯後回到屋裏,智斌再一次問彥宏: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場地真租下來了?
彥宏說道:千真萬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盡快幫我拿主意,我明天就要調挖掘機去修整場地。
智斌一看,彥宏態度非常堅決,趕忙說道:“錢夠嗎?你拿了別人的錢?”
彥宏說:這個你別管,我自有主張,如果我不拿這個錢可能會更被動,甚至有危險,你說我該怎麽辦。
智斌慢慢坐了下來,想了想說道:你怎麽做我都會全力以赴支持你,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現在接觸的人和過去的喬麗不一樣,喬麗再生氣也不忍心來傷害你,因為你們之間有著深厚的感情基礎。
“這些人不一樣,如果他們在你身上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可能會翻臉無情。”
幾次接觸,我深感丁琪這個人很不簡單,就連閆秀也不是從表麵看到的那麽單純,凡事要三思而後行。
彥宏對智斌說道:“現在我感到壓力很大,今天我想把錢還給閆秀,可是她不要,我知道,她還是想用錢來控製我。”
“如果我繼續堅持還錢,閆秀在我的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肯定會惱羞成怒,那時候我將陷入危險的境地,工程餘款也很難拿到手。”
“所以,我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把這筆錢轉化一下,以閆秀的名義,建一個魚塘,把錢花出去,如果魚塘真的賺了錢,更好,如果不賺錢,這筆錢又已經花掉了,這件事或許就隨之被淡化掉。”
智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彥宏,這件事我希望這麽辦,結合你的想法,可以建這個魚塘,但絕對不可以再讓閆秀介入其中,你可以告訴她這筆錢就是建魚塘用了,但賺錢與不賺錢要和她劃清界限,不要讓她牽扯進來。”
你想:如果賺錢了怎麽分?不賺錢了她如果繼續往裏投錢呢,你將永遠和她糾纏不清。
根據咱家現在的設備以及其他條件看,建一個魚塘沒有任何難度。
而且我分析這件事隻能賺錢,不會賠錢,同時還可以擴大經營範圍。
彥宏一聽,高興的上前抱住了智斌,激動的說道:“阿肥!剛才我都沒敢說出我的真正想法,怕你不同意,我豈止是想建一個魚塘這麽簡單,我一定要擴大經營的。”
“關於你剛才說的,不希望閆秀介入進來,我同意,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一切我來辦,投資很少,但見利卻就在眼前,你瞧好吧。”
我如果不強大起來,就會永無休止的受人控製,我早就受夠了這些。
如果我真的有了錢,這些人自然會對我望而卻步,就算她們還想接觸我,也不會再采用這種卑鄙齷齪的方式。
智斌說道:“你也不要這麽悲觀,更不要把人想的得壞到了極限,那樣很不客觀,至少到現在,她們也還是保持著一種友好和善良的做法,關鍵還在於你自己的決斷。”
“其實我非常清楚你的性格,嘴上是這麽說,可如果事情真到了眼前,以你的心腸,也很難下得了狠心。”
一句話又令彥宏思緒萬千,智斌幾乎看到了自己的心底深處,她說的一點不錯,看到閆秀那可憐的樣子,我還能怎麽樣呢?
讓我去眼睜睜看著她痛苦,都感到於心不忍,更何況要親手去傷害她,我方彥宏更加做不到了。
第二天,彥宏將挖掘機用長掛車拖到了他租好的場地,正式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工程大約需要三天就可以完成。
正在忙碌當中,丁琪忽然打來了電話,讓他盡快回現場,彥宏趕忙回來,麵見丁琪。
今日見麵,與往日大不相同,眼前的丁琪似乎突然變了樣,臉上看不到一絲嚴肅,粉白的麵容上布滿了喜悅之色。
整個人是滿麵春風神采奕奕,仿佛剛剛中了頭獎。
“彥宏,你來啦,今天找你有好事!”丁琪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
一時之間,彥宏還感覺有些不適應了,“什麽好事?”
丁琪說道:“東南角那塊場地已經倒出來了,後天就可以進入施工,四層的鋼結構,我想把那個項目給你,既好幹又掙錢,這算不算好事呢?”
丁琪說完轉身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出一個桔子,剝掉皮以後,遞給彥宏一半,另一半自己拿著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彥宏笑著接了過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丁琪,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丁琪看了看彥宏說道:“還不滿足?好處還不夠?”
彥宏笑著說道:“不是啊,我是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我該怎麽報答你呢?真讓我感到為難。”
丁琪忽然收起了笑容說道:“現在你想怎麽報答就怎麽報答,我都敢接受,因為現在有個大的不得了的大人物給我撐腰,底氣十足。”
彥宏不假思索的說道:“那我就給你錢,大大的回扣,行吧?”
丁琪一伸手從自己的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三張銀行卡,在彥宏的眼前一晃說道:“錢我有,你想要現在就可以拿走,別和我提錢,提錢傷感情。”
彥宏笑著低下了頭,他想了想說道:“過兩天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陪你散散心行了吧?這個地方你從沒去過。”
“什麽好地方是我沒去過的?”丁琪臉上現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彥宏說:“這個地方你真沒去過,垂釣,采摘就不用說了,關鍵是可以騎馬射箭,你一定會喜歡。”
丁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她緊緊盯著彥宏的雙眼,很深沉的問道:“彥宏,你覺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好到極限的關係是什麽樣子呢?達到什麽程度才算是最好呢?”
話一出口,彥宏的腦袋嗡地一聲,血往上撞。
心想:這簡直就是明知故問,可讓我怎麽回答呢,難以啟齒。
彥宏低頭不語,輕輕坐在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兩隻手擺弄著手機。
過了許久,丁琪眼珠一轉說道:“彥宏,你說,一個講義氣的男人應該是什麽樣子呢?會怎麽對待女人呢?”
彥宏不假思索的回道:“一個講義氣的男人首先要守信用,懂得知恩圖報,對和自己相處過的女人應該愛護有加,不能辜負了和自己相處過的女人。”
“說的好!要知恩圖報,閆秀對你怎麽樣?你和她的關係可以說達到了極限。”丁琪說完看著彥宏。
彥宏說道:“閆秀對我很好,而我,也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丁琪說:“那我呢?我對你怎麽樣?”
丁琪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心上,他仔細分析每句話的涵義再清楚不過了。
彥宏心想:“丁琪也算光明磊落直截了當,沒有絲毫的含沙射影。”
怎麽回答呢?她把自己架在“講義氣”這個高度上下不來了,無論怎麽回答都難以自圓其說。
此時的彥宏才感覺到已經掉進了陷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