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和辛啟辰感情甚篤,盡管相處以後,辛啟辰一直沒什麽建樹,但婉婷從來沒埋怨過他。
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始終保持著無欲無求的境界,對誰都沒有過多奢望。
但這次婉婷從工地回來以後,啟辰的感情似乎變得很熱烈。
他對婉婷說道:“等彥宏這個基地建成啟用以後,我一定要大展拳腳,有所作為。”
婉婷很高興,又和啟辰談了自己對基地建設的看法。
聽到婉婷的敘述以後,啟辰很驚訝:“如果真是那樣,我們應該盡快把情況講給彥宏,讓他有個思想準備。”
婉婷說道:“我已經和他談過了,他也很重視。但是我在考慮,蕭芳怡回來以後,能不能接受呢?如果不接受,彥宏會不會為難呢?”
這句話一經婉婷講出,啟辰馬上陷入沉思狀態:“你考慮得很周到,但是,我們沒有選擇,彥宏的事情我們責無旁貸,不能袖手旁觀的,如果真出現了對彥宏不利的後果,我們臉上也無光,不是嗎?”
婉婷點點頭,啟辰接著說道:“聽不聽是彥宏的事情,說不說是我們倆的事情,如果明知道而不講,我們心裏有愧。”
聽到這裏,婉婷終於拿定了主意,明天等彥宏回來,還要和他談。
第二天,彥宏和蕭芳怡來到馬場,蕭芳怡在現場走了一圈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時候,婉婷悄悄來找彥宏,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全部和盤托出。
彥宏心中感激,囑咐婉婷道:“我心裏有數了,這段時間,你就在現場,哪也別去,幫我看著點,但是,不要和蕭芳怡正麵聯係。”
婉婷點頭離去,心中仔細回想著彥宏的話:“不要和蕭芳怡正麵聯係,其實就是告訴我,不要和她發生正麵衝突。”
彥宏一個人在現場來回的轉悠,看到工人正在加緊的施工,這些都是按照蕭芳怡的意思在執行,結合婉婷的看法,期間的不合理簡直不勝枚舉。
尤其想到,這塊地皮本來就是租用的,搞這麽些永久性建築,損失該有多大呀,白花花的錢財不停的往外扔,彥宏感到揪心難忍。
該怎麽辦?彥宏在心裏盤算,並暗下決心:三天,三天之內我必須拿出辦法來,既不得罪蕭芳怡,還要及時扭轉這個局麵。
想到這裏,彥宏硬著頭皮走進了蕭芳怡的小屋。
自從蕭芳怡住進去以後,彥宏就再也沒有進去過,即使有急事想找她,也是通過別人去叫,或者打電話,就是不愛進她的房間。
但是,現在,他實在是被逼無奈了。
一進屋,見蕭芳怡正在看手機,彥宏笑著說道:“芳姐,前段時間,我一直沒有時間,其實,我很想帶你出去看看海,這裏的海景還是很不錯的,有興趣嗎?”
蕭芳怡一聽,非常高興,尤其是彥宏這句芳姐,叫的她心情格外舒暢:“好啊!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真正到過海邊呢。”
“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彥宏馬上站了起來,很是高興的樣子。
兩個人很快便駕車來到了南坨海濱浴場。
下車以後,彥宏步步小心,時時在意,還跑去給蕭芳怡買了個太陽帽,親自給她戴上,拉著蕭芳怡的手走到了沙灘上。
眼前,淡藍色的海水,一望無邊,什麽人到這裏不心曠神怡呢?
看到海鷗在不遠處的空中盤旋翱翔,蕭芳怡興奮得驚叫起來:“真是太美了!和書中描寫的海一模一樣。”
彥宏附和著說道:“是啊!大海之大,無與倫比,把人的胸襟廣闊都比作大海,是有道理的,現在你感受到了吧,無論有什麽煩惱,隻要麵對大海,都將煙消雲散。”
彥宏拉著蕭芳怡的手來到一塊礁石上麵,此處的風景更加美好,腳下碧波**漾,海水拍打著礁石。
彥宏說道:“每年都有人在這裏放生求神,場麵很是壯觀。”
蕭芳怡轉過頭望向彥宏:“你也信佛?”
“信,很信!人永遠要心存善念,不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然而這一切,又都在佛祖的心裏,種下善因必得善果。”
彥宏的這番話一字一句,清楚明白的灌入了蕭芳怡的心裏,此時,她眼望大海,心潮澎湃。
“如果你喜歡這裏,以後就經常過來吧,我陪著你一起看海,決不食言。”彥宏深情的望向蕭芳怡,臉上的表情是那麽誠懇。
蕭芳怡內心感動,她緊緊握著彥宏的手不願鬆開。
此時的她,從彥宏的身上深深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正在這時,蕭芳怡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她趕忙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彥宏就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是工地的工長向她請示下一步的工作。
蕭芳怡想了想說道:“那個部位先不要施工,等我回去再說,另外,末端的那個平台我準備取消,不做了。”就在電話即將要結束的時候,蕭芳怡忽然作出了這個決定。
彥宏望向遠方,裝作什麽也沒聽見,繼續聊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說話的聲音忽然變得更加溫柔體貼,仿佛身邊的蕭芳怡就是自己的情人。
“芳姐,說實話,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學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我這個人比較木訥,不善言辭,但歸根結底,我還是個沒有見識的人,因為接觸事物太少,你多包涵我。”
蕭芳怡說道:“沒那麽嚴重,我也隻比你大一兩歲而已。”
彥宏接著說道:“其實,人與人相處,最好的關係是盡量不讓對方為難,無論什麽事,都為對方考慮,那是一種最佳的狀態,如果真可以相處到那種程度,就已經上升到“文化”的高度了,難能可貴。”
蕭芳怡一聽這番話,心悅誠服,在內心深處,他覺得彥宏的確是個很有修養的人。
然而,彥宏從表麵上看著似乎很平靜,其實內心波濤洶湧。
剛剛,蕭芳怡在電話裏,直接取消了一個地方,幾萬甚至是十幾萬就輕飄飄省下來了。
他不知道還有多少類似的地方,也可以這樣省下來。
可是,必須要蕭芳怡自己心悅誠服的去做才行。
站了一會,蕭芳怡似乎有些累了,準備回去。
其實,這裏彥宏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熟悉的地方無風景,彥宏早就心急如焚想盡快回現場了。
一路的嗬護,加上甜言蜜語,蕭芳怡的心裏別提多高興了,臉上的微笑始終揮之不去。
就在要進入現場的時候,蕭芳怡對彥宏說道:“彥宏,這個工程要抓緊施工,提前一天和延後一天,對成本的影響很大,而且,提前完成也會迎來更多的機遇,使你更快的做到資金回籠。”
“另外,和其他人的關係也不能大意,越是不起眼的人越要重視,雖然鄭超把權利交給了我,我也不能一手遮天,總之,搞好關係至關重要。”
彥宏頻頻點頭,並一再致謝。
下車以後的蕭芳怡直接去了現場,馬上對正在施工,和準備施工的構造,進行了很大的調整,也沒有再和彥宏說什麽,一個人回了小屋。
經過這番調整,一下子減少了很大的工程量,這不得不引起了現場工長的重視。
馬上和彥宏取得了聯係,彥宏交代:“不要大驚小怪,一切照辦就是了,抓緊施工。”
傍晚,彥宏偷偷和婉婷通了個電話。
婉婷非常激動,對彥宏說道:“有幾處取消的部位,確實是我之前想到的,還有兩處是我沒有想到的。”
彥宏說:“那樣最好不過了,此事不要聲張,否則,蕭芳怡可能會感覺沒有麵子,如果她感到尷尬,那對我極其不利,你先裝作不知,平時去她屋裏,在生活上多照顧她一下,現在,我們隻能靠眼淚去感動上帝,否則,接下來會很難。”
婉婷多聰明的人哪,一聽這話,全明白了。
此時,彥宏忽然又對蕭芳怡最後那幾句囑托,產生了疑問,雖然話不多,但是,好像含義很深刻。
彥宏隱約感到,好像不是像鄭超和耿欣所說的那樣:蕭芳怡可以決定一切,她的權利並沒有那麽大。
在他們當中,還有人具有更大權利,最起碼可以左右鄭超。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耿欣嗎?
彥宏想來想去,覺得耿欣是很有可能的,因為這次來馬場,耿欣似乎說話很有分量。
晚上,蕭芳怡和彥宏一家坐在了一起共進晚餐,這頓飯非常的豐盛,各色海鮮應有盡有。
彥宏耐心的教著蕭芳怡吃海鮮,感動得她無可無不可。
飯後,彥宏剛想休息,鄭超忽然打來電話,詢問工程進展情況,對彥宏說道:“抓緊施工,最近就有劇組要過去,如果有合適的劇情,基地就要啟用。”
彥宏非常高興,都一一答應下來。
最後鄭超說道:“聽說你的馬場裏有寶貝,過兩天我有個重要的外國朋友去了,你給準備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