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議人員不多,時間也不長,而且很突然,但是意義卻特別大。
智斌宣布將辛啟辰任命為副總經理,之前根本沒和彥宏商量過,但她知道,這麽做是正確的。
婉婷的能力已經得到了證實,如果想把她留下來,就必須要留住辛啟辰。
彥宏聽到以後,心中一愣。
心想:阿肥真是敢作敢為,我想過要重用辛啟辰,卻一直沒敢提,擔心啟辰不同意,智斌這次大刀闊斧地正式提出,正合我意。
更令彥宏沒想到的是,她會以這種態度和語氣對待鄭超,很明顯,蕭芳怡一定會把事情原原本本向鄭超匯報。
然而,開這個會議最高興的人還是趙玉珍。
智斌行為處事,她再清楚不過了,她感覺智斌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魄力,甚至說,越來越像自己的處事風格。
現在我還愁什麽呢?智斌回來,就算什麽事也不管,這個家也不會亂。
如今,她行為處事又變得很有章法,這太令她欣喜若狂了,有她在彥宏身邊輔佐,未來的事業蒸蒸日上是毫無疑問的。
蕭芳怡今天也親眼目睹了林智斌的雷厲風行,這個人真有魄力。
從側麵她還隱約感覺到,在他們這個家庭當中,林智斌說一不二,方彥宏都得聽她的,這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
辛啟辰在會上,突然得到了這麽高職位的任命,也是大吃一驚。
之前,他很少接觸林智斌,都是和彥宏來往,太多的事情也都是由婉婷出麵,沒想到林智斌竟然如此的器重自己。
當他和婉婷回到自己的小屋以後,看到婉婷一點驚喜的表情都沒有,啟辰感到很納悶:“婉婷,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覺得我能擔當起這麽重要的職位嗎?”
婉婷說道:“你不但能,而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智斌前段時間重用我,我自己知道,是她慧眼識珠,不是我自己驕傲,即使不憑借任何外力,我也可以將你扶植到一個很高的位置,隻是,我現在心很亂,也不敢自作主張去左右你。”
“彥宏和智斌兩口子為人都很厚道,我們安下心來,好好在這裏幹事業,也未嚐不可,我是信佛的人,懂得適可而止,知足常樂。”
啟辰聽到這裏忽然很專注的望向婉婷,追問道:“剛才你說心亂,還不想左右我是什麽意思?有什麽顧慮呢?”
婉婷深情的望了望啟辰:“我是有顧慮,因為我覺得在你麵前,還不算一個完整妻子,如果有一天我能夠為你生個孩子,無論男孩女孩,到那時,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做一切了,可是現在……”
啟辰一聽這話,內心很感動:“婉婷,你不要這樣想,也許慢慢會有的,假如真的沒有,我也不會變心,我會對你好一輩子,你還不相信我嗎?”
婉婷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你越是這麽說,我心裏越覺得愧疚,我今年都三十五歲了,我真的很著急。”
“前段時間,我去了趟醫院,醫生也建議我盡快,否則,再過兩年,懷孕的概率會越來越小,我真怕……。”
啟辰說道:“這件事你永遠也不要再提,一切順其自然,我從來也沒想過這件事,如果真沒有孩子,我們兩個一樣可以白頭到老。”
“還是說說彥宏的事情吧,我已經看出來了,彥宏好像和鄭超那邊還沒有達成一致,你覺得將來會怎麽樣?”
婉婷說道:“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智斌已經回來,會解決,今天,智斌在會議要結束時候說的那幾句話你還記得嗎?語氣非常尖銳,很快這些話就會傳到鄭超的耳朵,他也不敢太放肆。”
下一步,彥宏給你多大權利,你就去做多大的事,拿出魄力來,不要顧忌太多。
啟辰說道:“我知道,但是,我自己的事業也不能耽誤了,我也要給你一個交代呀。”
啟辰說完,悄悄把婉婷拉到小房子後麵,在一堆雜七雜八的廢木料當中,他翻出一個破被,掀開以後,裏麵是個大木箱。
“這是什麽?”婉婷有些驚訝的問道。
啟辰打開木箱蓋子,裏麵滿滿登登,裝了一下子形狀各異的木雕作品。
“這些都是精品木雕,隻要簽署上我的名字,都是天價,這件事千萬不要聲張。”
婉婷忽然緊張起來:“前幾天我給拿走兩件,那個……”
啟辰道:“那個是普通貨色,沒事的。”
婉婷心裏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事情也就過去了。
蕭芳怡在開完會以後,找了個恰當的時機,給鄭超打了電話,詳細匯報了林智斌回來以後的情況。
鄭超一聽林智斌回來了,心裏一驚。
他趕忙追問道:“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蕭芳怡輕描淡寫的回道:“也沒有說什麽,說你仗義疏財,神通廣大,認識你三生有幸……”
“還有呢?再仔細想想,要一字不落的告訴我。”鄭超繼續追問。
聽到鄭超非常急切的聲音,蕭芳怡不敢再隱瞞什麽了,一字不落將智斌在會上的最後幾句話,全部告訴了鄭超。
“我這個人做事最喜歡先拿出自己的誠意,但如果我的誠意隻能換回欺騙,那接下來我究竟會做出什麽,恐怕連我自己都想象不到!”
“這就是林智斌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差。”蕭芳怡在電話裏,一字一頓。
她本想再聽聽鄭超還會說些什麽,可是,電話那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過了許久,蕭芳怡自己掛斷了電話。
鄭超放下電話,內心立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他非常清楚這幾句話的分量,這是在告訴我: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得寸進尺。
可這個林智斌到底是什麽人呢?到底有什麽特殊背景呢?竟敢放這麽狠的話出來。
一係列問題在鄭超腦海盤旋,揮之不去,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查出她的底細來。
這一次,鄭超下了血本,挖空心思,調動了自己的一切資源,托人找關係。
終於,他得到了準確消息:“林智斌在部隊擔任過武術教練,後來退伍。”
鄭超一聽:“這不對,不可能這麽簡單,據我了解,她常常協警辦案,甚至還出國去緝拿凶犯,一個退伍兵怎麽可能接觸到這些呢?”
在鄭超一再要求下,對方再一次徹查,結果還是一樣,林智斌根本沒有任何官方身份,至於出國去緝拿凶犯,隻是配合工作,其實,每個公民遇到特殊情況,都有這個義務。
出於退役軍人有著愛國情懷,她可能做得更多更好一些,林智斌很普通的身份,謠傳不要輕信。
這一下,鄭超徹底放下心來:“我以為林智斌是個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呢,以後永遠也別想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這一天,為鄭超取木雕的小姑娘已經回來了,將兩個木雕交給了鄭超。
鄭超一看,心中很是高興,趕忙將他的外國朋友請到自己的辦公室,以重禮的方式相送。
誰知,對方一看,非常失望:“鄭先生,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木雕大師辛啟辰先生的親手傑作,名字叫:犀牛望月,蓋著印章的。”
鄭超哪裏知道什麽犀牛望月,但是,他感到很沒麵子,心中特別懊惱:方彥宏啊方彥宏,你就這麽給我辦事嗎?根本沒把我的事放在心上,簡直豈有此理!
他的外國朋友帶著遺憾離開以後,鄭超勃然大怒:“方彥宏這種人就是難成大器,扶不起來的阿鬥!我本想給他機會,現在來看,根本就是多餘!”
他叫來耿欣說道:“方彥宏的基地先晾在那裏,除非林智斌肯答應我的要求,為我效力,否則,一切免談!”
耿欣當然不敢忤逆,一切照辦,明明已經安排好的劇組,命暫時放下,先拍別的戲。
一天,兩天,一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設備也已經運到了現場,劇組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趙玉珍租來的大型設備也退了回去,場地陷入了冷清,隻有少數來騎馬的客人在維持著現狀。
然而,彥宏現在已經把所有的錢都投入到基地建設上麵,資金無法回籠,尷尬可想而知。
頭兩天,彥宏還去現場看看,後來幹脆不去了,就是和朋友喝酒,很晚才回家,常常是醉的不省人事。
看著彥宏痛苦不堪的樣子,趙玉珍心急如焚,好幾頓吃不下飯,滿嘴燎泡。
這天晚上,已經九點了,彥宏跌跌撞撞從外麵走了進來,聽到鐵門聲響,趙玉珍提心吊膽的來到門口張望。
智斌坐在大廳翻看手機,連頭也沒抬,彥宏一進屋,嚇了趙玉珍一跳。
今天晚上的彥宏,喝得滿身酒氣,再一看臉上,都是口紅的印記,吻痕一個挨著一個。
趙玉珍嚇得趕忙去拿來一條濕毛巾,給彥宏擦臉,一邊用身體擋住智斌的視線。
正在這時,智斌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