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見事態岌岌可危,兩個人已經是劍拔弩張,發作在即,情急之下,來個橫刀立馬,擋在二人中間,以死相逼,勉強壓下即將爆發的大戰。
此時的彥宏左手抓著喬麗,右手抓著智斌,“你們別這樣好嗎,我求你們了!咱們能不能像朋友一樣的相處?為了我,真不值得。”彥宏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泣不成聲。
“今天,今天咱們就別談了好嗎?”彥宏苦苦哀求,他左看看喬麗,右看看智斌。
彥宏淚流滿麵說道:“今天我已經聽到了你們兩個的肺腑之言,我、我不是沒有主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真的不願意去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我真的不想!”
彥宏說到這裏,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放聲痛哭起來,哭聲撕心裂肺。
見到彥宏如此難過,喬麗和智斌也抑製不住,三個人圍在一起痛哭,在場的人都轉過頭去,不忍相看。
突然,喬麗一把拽住智斌的手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彥宏擦了擦眼淚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二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智斌用手輕輕拍了拍彥宏,“我們再談談,沒事的,放心吧,很快回來。”
喬麗將智斌帶出屋外,來到了走廊盡頭,她滿臉憤怒的指著智斌說道:“林智斌,你給我聽好了,這件事沒有完,今天如果不是看在彥宏的份上,我喬麗就算性命不保,都要和你弄出個勝敗輸贏!”
智斌看了看喬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今天所以要找你談,就是想弄個明白,喬麗,我現在也正式的告訴你!對我林智斌來軟的怎麽都行,如果來硬的,正對我意,就你那幫手下,再加一倍,都不夠我一把抓的!”
“我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我林智斌吃軟不吃硬,喬麗,你想怎麽樣我隨時奉陪!”智斌強壓住滿腔的怒火說道。
喬麗咬牙切齒道:“好!那咱們就走著瞧!”
她憤怒的轉回身,又來到彥宏身邊,低聲說道:“你和她一起回去吧,我不想你為難。”說完以後,領著保鏢等眾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彥宏呆呆的望著漸漸遠去的喬麗,內心翻滾著巨浪。
智斌拉起彥宏的手說道:“放心吧,這條路再難也要走下去,我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姚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場麵?彥宏與他有過一麵之緣,今天在這裏見到,令他感到驚奇。
那天姚聖從喬家離開以後,心情鬱鬱難舒,因為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和喬麗講清楚,一旦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那尊神秘的蠟像,一直讓姚聖牽腸掛肚。
他經過多番的周折,終於找到了喬麗的電話,於是他馬上給喬麗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裏姚聖對喬麗說道:“非常抱歉,我們以一種非常特殊的形式相見,又以一種極不平凡的方式分開。
關於我和你爸爸及葛宏喜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就算多少,我也不便再和您細談。”
“為了保護師母,我今後將踏上久遠的逃亡之路,恩師臨終前將他深愛的三幅極品畫作全部留給了我,那是恩師的絕筆之作,價值無法估量。”
“為了不使這三幅珍品落入葛宏喜的手中,我已將畫密封在蠟像之中,蠟像的腳底有一個機關,輕輕一按,蠟像的後背會自動開啟,看到那三幅極品畫作。”
“說句心裏話,如果如果不是迫於無奈,我絕對不會讓這三幅畫離開我的視線,今後我將和師母過著逃亡是生活,根本無法攜帶保管,萬一損壞遺失,將愧對恩師的栽培,而遺憾終生。
另外發自內心的講,我挺喜歡你的,現在我就將畫送給您,留作紀念吧。”
喬麗聽到這裏大驚失色:“這怎麽可以,我們倆根本沒有那麽大的交情,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敢收下,再說我根本不懂畫,怎麽保管?萬一損壞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嗎!”
喬麗急切的問道:“你現在在哪裏,我們見麵再聊,你這樣不清不楚的離開,我會背負很重的包袱,內心實在難以承受。”
“為了保險起見,我的經紀人已經將師母送到金鳳酒店,我們將在那裏會和,我會馬上帶著老人離開,至於要去哪裏,我也不知道。”說完姚聖掛斷了電話。
喬麗本想打開蠟像的機關看看是否屬實,但轉念一下,姚聖不像在撒謊,於是駕車前往金鳳酒店。
果然在那裏見到了姚聖,令喬麗不敢相信的是,姚聖的師母竟然是個聾啞人,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喬麗的內心翻滾著巨浪,她本來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見不得別人受難,看到眼前的場景,他怎能忍心讓姚聖離去。
於是將他們先安置在酒店,喬麗馬上打電話給喬智民,將姚聖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講給了喬智民。
聽到喬麗的敘說,喬智民的心也軟了下來:“原來姚聖所說全是實情,他出於一片孝心,而事情又和自己有些瓜葛。”
喬智民當即決定:“先不要讓姚聖離開,我喬智民房產無數,想安置兩個人還算問題嗎?”
他馬上命喬麗將姚聖及其師母接到西山會館,此事千萬不要聲張,以免夜長夢多,再出紕漏。
就這樣,姚聖又被留了下來,隻有他的經紀人返回了香港。
就在西山會館,喬麗和姚聖有過多次漫長的交談。
交流當中,喬麗感覺姚聖這個人,非常智慧且文采奕奕,他反應迅速,又通今博古,雖然個子不高,長相平平,卻有一副俠義心腸。
對他的師母極其孝道,從不嫌棄,耐心細致,這令喬麗非常感動。
喬麗就有一種仗義的性格,熬上而不辱下,欺強卻不淩弱,這樣一來,兩個人越聊越投機。
喬麗曾經很認真的問過姚聖:“如果真愛一個人,會有怎樣的表現?”
姚聖不假思索:“如果我真愛一個人,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甚至可以放棄原則,忘卻自我!”
“人世間有太多真愛的兩個人,最終並沒有走到一起,但無怨無悔,當然執著二字往往令他們失去了選擇的機會,淒慘的命運也由此而生。”
最令喬麗感動的是另外一件事,喬麗問姚聖:“我和彥宏之間的事情,相信你也有所耳聞,你怎樣看待我的做法?”
姚聖說道:“這件事我認為不是小事情,他關係到你一生一世的幸福,方彥宏因為林智斌的緣故已經離你越來越遠,這是一個鐵的事實,這種事隻有落在自己的頭上,才知道什麽是刻骨銘心,想輕鬆放下談何容易?”
喬麗認為姚聖的話沒有摻雜任何的私心雜念,公正而客觀,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心事,而且不謀而合,意見統一。
智斌在參加公司員工的婚禮當中,突發奇想,“如果今天結婚的是自己和彥宏,喬麗到底會有怎樣的反應呢?這個問題一直在她的內心糾結。”
終於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打電話告訴了自己的戰友劉豔玲,兩個人一商議,“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智斌根本沒有多想,更談不上去考慮什麽後果,於是,劉豔玲在電腦上製作了一張彥宏與智斌舉行婚禮的圖片,輾轉發給了喬麗。
喬麗見此當然火冒三丈,但經過一番仔細思考以後,喬麗又慢慢冷靜了下來。
於是她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事情屬實,就幹脆把婚禮給攪黃,先砸個稀巴爛再說。
如果是假的,那麽我就順水推舟,謊稱自己要自殺,折騰林智斌一個半死不活,出出氣也好。
想到這裏,他給姚聖打個電話,告知了詳情。
姚聖說道:“此事很容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既不在現場,又讓人信以為真,我畫一幅畫,讓人拿著,站在門口,隻揮一揮手,便將門關閉,離開現場。”
於是一切準備就緒。
當天,彥宏在接到電話以後,和智斌望向樓頂,兩個人明明看見喬麗拿著刀,將門關閉後聲稱自己要自殺,其實門裏隻是一個人拿著喬麗“帶著動作的畫像”而已。
慌亂當中,連智斌也沒有察覺到,於是兩個人輕鬆走進了喬麗布下的“陷阱”。
這件事過後,喬麗對姚聖大加讚賞,“你的繪畫水平確實鬼斧神工,出神入化,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於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兩個人的心理距離又貼近了許多。
和智斌談判不歡而散,喬麗一直悶悶不樂,她仔細回憶林智斌的每一句話,忽然想到林智斌說自己砸了她的家,還砸了三次,這個很奇怪。
因為做沒做過自己還能不記得嗎?這個人會是誰呢?
是想嫁禍給我,還是真心替我出氣,不得而知。
智斌回去的一路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喬麗說的沒錯,“做了不會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