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講到崇禎帝朱由檢及其後妃們先是去了“兵部衙門”安排工作,接著又去軍營視察徐光啟練新兵。

“眾卿免禮,都起來吧。”崇禎帝與後妃們騰雲駕霧,踏步虛空,拾級而下,宛若天人,讓下方眾人心生敬畏,不敢褻瀆。不過,明朝人還好,都知道大禮跪拜,倒是那些西洋人傳教士們,卻隻是彎腰而已。

“謝皇上、娘娘!”徐光啟這個倔強老頭在得到了皇帝老子的回應後,這才趕緊起身站到一旁。其他副官、將校們也趕緊起身謝禮並站到後麵。隻有一眾西洋人傳教士們依舊保持著脫下帽子微微欠身的姿態。

“咯咯,西洋人,爾等果然隻是一群化外蠻夷而已。”眾女當中有心直口快者將那些樣貌古怪的西洋人當猴看:“入我中國,卻不知中國禮儀,還想來傳教?想必你們信仰的什麽‘上帝’也是不知何謂‘禮儀’吧?”

“不,不是的!尊貴的美麗的皇妃夫人,您誤會了!”利瑪竇見勢不妙,趕緊出來打圓場,因為他擔心一旦因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惹怒中國皇帝,恐怕會被立即驅逐出境,屆時就無法在中國繼續傳教了。

“利瑪竇,朕聽說你是意大利人吧?那朕就用你們老家的意大利語跟你商量一些事情。”崇禎帝忽然發話道:“So che vuo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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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legge, sai?(朕知道你想在本朝傳教,但得遵照本朝法律行事。在本朝,朕金口玉言便是法律,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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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尊敬的中國明朝皇帝陛下,我理解您的心情,也理解您的意思,但是,請您說明我到底該為您做些什麽?您需要信仰上帝?科技知識?還是提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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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 Voglio tutte queste se, e ho bis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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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好的,我知道了。尊敬的至高無上的中國明朝皇帝陛下,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但是需要很多錢,最好能提供十萬神羅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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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 'tutto e vuoi.(好的,請您放心。偉大的至高無上的令人尊敬無比的中國明朝皇帝陛下。一切如您所願!)”就這樣,見崇禎帝用極其流利的意大利語跟他討價還價,把利瑪竇服了。

這時,待在一旁看熱鬧的西洋人傳教士中,也有些非意大利人者,比如德國人湯若望。“湯若望”這個名字,是他來華後才改的,因為他本名為亞當?約翰,老家在德國科隆,並且從小就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

在異時空,西元1619年7月15日,二十七歲的亞當?約翰與一批教友來到澳門並嚐試在當地傳教。但這時,明朝為了鎮壓農民起義和抵禦後金入侵,就專門派出特使(徐光啟)前往澳門向葡萄牙人采購火炮。

當時,澳門當地華人民眾與傳教士之間的矛盾日益尖銳,這使得亞當?約翰等人很難在澳門立足,畢竟華夷大辨,豈能融合?這些進退維穀的傳教士得知明朝官員來澳門采購火炮,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於是,亞當?約翰作為領隊,便前去毛遂自薦,慌稱自己為“火器專家”,可以為明朝政府提供技術幫助。就這樣,這夥西洋人傳教士就頂著“火器專家”的頭銜,從澳門啟程,開始北上,終於沒有白跑一趟。

由此,亞當?約翰的人生也發生了轉折,因為,在北上途中,亞當?約翰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字叫“湯若望”。而“湯若望”為了能贏得明朝官宦和士大夫階層的認同,也曾下了一番苦工,如學習漢語和中國文化。

亞當?約翰不僅對中國的天文、曆法和儒學進行了係統的學習,而且堅持學習漢語,並在短時間內就能夠講出一口地道的“北京官話”。當時的“北京官話”並非後世的“漢語普通話”,而是明朝“南京官話”的翻版。

數年之後,“湯若望”得到了崇禎皇帝的賞識,並順利進入朝中為官。盡管來華之初,“湯若望”及其教友們隻能蝸居在教堂中,但自從成為明朝的官員後,便能享受到明朝政府的福利分房,甚至還有高牆大院。

當然了,明朝官府也會遵照西洋人傳教士們的習俗,並非要強製性派遣一些年齡過大的退休宮女或太監去伺候對方,而是下撥專款,允許其自由支配雇傭下人。不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特務機關監視中。

在明朝任職的“湯若望”主要做過兩件事,一是觀測天文、修訂曆法,製定《崇禎曆書》,二是幫崇禎鑄造火炮。相對而言,崇禎帝更看重後者,畢竟“湯若望”最早就是以“火器專家”身份進入北京求職發展的。

因而,崇禎曾命其講解關於西方戰炮(火炮)的知識,還於崇禎九年(西元1636年)命“湯若望”等人鑄造了西洋火炮。此後兩年中,“湯若望”等人盡心竭力地鑽研實驗,終於造出了二十門厲害的西洋大炮。

這個數量雖然很不起眼,但這些西洋火炮在明末時已經是堪稱先進武器了,因為射程普遍達到了三裏以上,最遠射程達到了五裏,遠超明朝前期本土“銃炮”射程數倍!這對明朝抵抗後金進犯發揮重大作用。

不過,與鑄造火炮相比,“湯若望”的優勢和興趣還是在天文曆法等方麵,因而曆史上的“湯若望”,並未對火炮研究去傾注太多心血。待明朝滅亡後,湯若望因精通曆法而被清朝續用,並再次升遷為朝廷重臣。

西元164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城,迫使崇禎帝自縊於煤山。不久,鎮守山海關的吳三桂降清,引清兵入關,造成明清鼎革,江山易主。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握有真才實學的人,還是不會被輕易淘汰的。

在明朝任職時,“湯若望”便一直潛心觀測天文、修正曆法,到清軍入關時,已小有成就,因而受到了清廷的重視。待局勢穩定後,“湯若望”借機向清攝政王多爾袞進程了《西洋新法曆書》共有一百零三卷。

多爾袞見亞當?約翰即“湯若望”確實有才,便晉升為太常寺少卿。到了清朝順治七年(西元1650年)時,“湯若望”又被委任為“欽天監監正”,成為了當時執掌全國天文、曆法的最高官員,相當於後世部長級。

“湯若望”是西學東漸時期的關鍵人物,因為他學貫中、西,曾贏得了不少士大夫們的認同,甚至還曾獲得了最高統治者的垂青。因此,在這一時空,“湯若望”才會再次來到北京,並應邀參與到訓練新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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