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高深莫測(求訂閱)

漣依聞言並未多說什麽,當即點了點頭,和淩靖一起走出碼頭,緊緊跟著前麵那個老者,一路往南追去。

向問天從碼頭出來之後,便邁開步子,大步往南而行,他的身材高大,一步踏出,遠比普通人要走得遠,而且他腳下動作很快,沒過多久,便已經遠遠離開了那碼頭。

如此行了裏許過後,周圍已經幾乎沒了人影兒,道路兩旁有一些起伏的小山包,有些地方,稀稀鬆鬆的有些樹木。

再走幾步,前麵隱隱有流水聲傳來,向問天舉目一望,便見前方道路上似乎有一座石橋,那“嘩嘩”的水聲正是從那橋下的河流中發出的。

向問天的身子微微頓了頓,腦袋微不可查的往旁一偏,雙眼斜著向後一瞥,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冷笑,隨即緊了緊身上的行囊,便又大步往那橋上走去。

向問天的動作非常細微,但又怎麽可能逃得過身後兩人的眼睛,漣依秀眉微蹙,低聲道:“公子,那人好像發現我們了。”

淩靖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卻絲毫不惱,隻是輕笑一聲,道:“不礙事的,我還怕這人實在太笨,到最後也發現不了我們。”

“嗯?”漣依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隨即恍然大悟,掩嘴笑道:“公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心道:“原來公子根本就沒想過隱藏自己的行蹤,那他的打算便已經十分明顯了。”

淩靖輕輕捏了捏漣依的鼻尖,笑道:“就你最聰明。”

漣依嘻嘻一笑,卻見公子又快步追了上去,當即也緊隨而去。

不及片刻,向問天已經走到了那石橋之上,他駐足停留在石橋中央,看著那小河中的流水,“嘿嘿”冷笑了兩聲,隨即轉過頭來,朗聲道:“身後的朋友,你們跟了我一路,難道就不準備出來讓向某人認識一下嗎?”

淩靖在後麵聽到向問天的聲音,當即衝漣依輕輕點了點頭,眨眨眼睛,接著從一旁轉了出來,笑道:“前麵的兄台可是黑木崖上的向兄?”

向問天雙目一凝,但見這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十分年輕,氣度不凡,但看起來卻又十分麵生,絕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但這兩人到底是如何識破自己身份的?

他此番來到杭州,早已經過易容改麵,將原來的容貌遮了個七七八八,如今這一臉的蠟黃就非是他原來的麵色,就算是以往黑木崖上的熟人站在自己麵前,也多半會認不出自己。

他實在有些猜不透這兩人到底使了什麽手段,居然在自己一下船後就瞧出了自己的破綻。但這兩人鬼鬼祟祟的跟蹤自己,必定不會懷有什麽好意,而且自己此來杭州,可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做,絕不能讓這兩人壞了自己的大事。

向問天心念轉動,忽然又哈哈大笑了一聲,道:“這位小兄弟倒是好眼力。不過你一直尾隨在向某身後,不知是個什麽意思?”說完這句之後,雙眼微眯,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冷芒。

淩靖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和漣依緩步上前,在離向問天還有數丈遠的地方便停住了腳步,接著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其實在下的意思非常簡單,不過是想借向左使身上的一樣東西罷了。”

“哦?”向問天麵露微笑,大馬金刀的站在橋中央,看著對麵的年輕人,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兄弟,你該不是想借向某的頂上人頭吧?”

“向兄說笑了。”淩靖朗聲一笑,搖了搖頭,道:“在下跟向兄無冤無仇,怎會想借你的項上人頭。不過嘛”他頓了一頓,方才又道:“向兄身上確實有一些東西,在下想借來看看。”

向問天麵露冷笑,“嘿嘿”笑了一聲,道:“哦?那小兄弟倒是說說,你看上向某身上的什麽東西了。”

淩靖和漣依互望了一眼,隨即轉頭看著向問天背上的行囊,微笑道:“向兄,你身後的行囊中,可是有“西山行旅圖”、“率意帖”、“廣陵散”和“神仙鬼怪棋局”四樣當世罕有的寶物?”

向問天聞言忽然麵色劇變,不自覺的便伸出右手摸了摸背後的行囊,隻因這年輕人方才一番話居然說的分毫不差,自己這行囊中確實便是裝的這四樣傳世珍寶,而且之後還會派上大用場。

但這年輕人怎會知道我行囊中裝了這些東西?難道還在船上之時,這兩人便已經跟上了自己?

向問天心念急轉,他這四樣寶物得來不易,其中有幾樣更是早就在世上失傳了的,就是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此番帶了這四樣寶物,趕赴梅莊,正是因為知道梅莊的“江南四友”各好琴、棋、書、畫,而且已經到了一種近乎癲狂的地步。這一次便是要投那四位莊主的所好,以這幾樣讓他們根本無從拒絕的東西,逼他們出來見自己,到時隻要再使些手段,也不怕這四個人不會就範。

淩靖一臉淡笑的看著向問天,隻見他麵色陰晴不定,目光不住閃動,似乎是有些太過驚疑了。

他心中一笑,並未再繼續說話,他能得知向問天行囊中到底裝了什麽東西,自然是因為早已熟知了這一幕的劇情。

向問天此人不僅武功高強,更是智計百出,不過看他的臉色,似乎自己方才並未說錯什麽,這人現在雖然已經沒了令狐衝這個助力,但這救任我行的法子,還是跟原劇情一樣啊。

如此說來,那些被自己改動的一些劇情細節,似乎並未對這次的主線造成什麽影響。

淩靖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更是讓對麵的向問天心中不安起來,心想,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知道我這麽多秘密?

他自認自己這次行事已經十分隱秘,幾乎瞞過了江湖上所有的人,但怎地這忽然冒出了一個年輕人來,竟然把自己看的如此透徹,自己在他麵前,便如毫無秘密可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