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武俠係統

淩靖雙目中閃過一抹精光,問道:“有沒有發現是誰下的手?”

嶽靈珊搖搖頭,道:“不知道,林師弟到現在還在昏迷當中,不過爹爹說......”她看著淩靖的麵龐,忽然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淩靖微微一笑,心中了然,淡淡道:“你爹說是我下的手,對不對?”轉過頭來,看著嶽靈珊,問道:“你信嗎?”

嶽靈珊晃了晃腦袋,貼在淩靖胸口,道:“我知道不是你。”

淩靖將下巴抵在嶽靈珊的頭頂,聞著她身體上的幽香,微微閉上雙眼,忽然又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道:“師娘有沒有什麽話要你轉告我?”

當日在林家老宅當中,他就告訴過寧中則,一旦林平之拿到“辟邪劍譜”,必定會有人去刺殺他,而且“辟邪劍譜”之事,隻有在場幾人知曉,他雖沒明言到底會是誰去搶劍譜,但想來以師娘的聰慧,當時就該猜到了幾分。

嶽靈珊點點頭,道:“娘說,她一直都錯怪你了。隻是我發現娘氣色好像不大好,而且......娘想見你。”抬起頭來,看著淩靖,麵上滿是疑惑。

“見我?”淩靖“嗬嗬”一笑,道:“我也很想見師娘,可是現在我必須得先去救恒山派的兩位前輩。”

嶽靈珊躊躇片刻,道:“淩靖,我聽爹爹說,這次恒山派兩位前輩被困,隻怕是魔教的陰謀詭計。你千萬要小心些。”

她知道淩靖主見很強,就算自己勸說。隻怕他也不會聽得進去,所以說的十分委婉。

“放心吧,這次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我的武功,你還信不過麽?”淩靖低下頭抵住嶽靈珊的瓊鼻,在她嘴唇上輕吻著,說道。

嶽靈珊激烈的回應著他,兩人吻了良久才分開了雙唇。嶽靈珊俏臉上布滿了紅暈,微微喘息著,道:“你自己千萬小心些,我、我卻不能再在這裏久留了,否則爹爹會怪我的。”

淩靖抱著嶽靈珊的雙手緊了緊,攬著她的纖腰,緊緊貼著自己。道:“路上小心一些,等我處理完恒山派這邊的事,再去看你。”

嶽靈珊應了一聲,踮起腳尖在淩靖臉上親了一下,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樹林。

淩靖立在原處沒有動彈,一直看著嶽靈珊的背影消失。又聽到駿馬的嘶吼聲漸漸遠去,這才歎了口氣,舉步走出林間。

出來過後,儀和、儀清等人均是有些目光怪異的看著他,似乎想不通他既然已經被逐出了華山派。怎地還跟嶽不群的千金有聯係?

淩靖出來之後,直接坐在遠處的大樹下。又閉上了雙目,怡然養神。

儀琳本來正在幫師姐做飯,卻又顯得有些神不守舍,回過頭來看了淩靖幾眼,神色黯淡。

“啪啪!”

木材燃燒的爆裂聲,讓儀琳嚇了一大跳,險些一跤坐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儀質連忙扶了她一把,關切道:“儀琳,你今日是怎麽了,怎地心不在焉的?”

儀琳臉上一紅,急道:“沒有什麽,對不起,師姐。”

儀質歎了口氣,以為她是擔心師傅和師伯的安危,接著寬慰了幾句,便沒再多說什麽。

吃過飯後,眾人便在此處先歇息了一夜,之後一行人又縱馬疾馳,每天隻睡一兩個時辰,沿途毫無耽擱,數日後便到了浙南龍泉。

一進城中,眾人便開始打聽“鑄劍穀”的所在,但問來問去,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淩靖和一眾恒山派弟子都覺得奇怪,那日定閑師太的血書上,明明白白寫著“龍泉鑄劍穀”五字,怎地到了這裏,反而找不到地方了。

一行人在城中遊走打聽,但見城中鐵匠鋪甚多,進去打聽,卻依然無人知曉“鑄劍穀”這個地方。

漸漸地,恒山弟子已經變得有些焦躁起來,淩靖忙寬慰了幾句,道:“我們雖然找不到“鑄劍穀”,但大夥兒不妨先打聽打聽,問問是否有人見過你們兩位師伯的蹤跡。”

畢竟兩個中年尼姑帶著一群弟子行走,還是十分顯眼的,隻要他們到過龍泉,就不怕沒有人留意到他們。

儀和等人點點頭,忙派遣了其他師姐妹分散到城中打聽,小半個時辰之後,一眾弟子先後返回,有人回報說,城中有一座水月庵,裏麵常有佛門女尼出沒,至於師傅和師伯的行蹤,卻沒人瞧見過。

眾人問明水月庵的所在,當即馳馬前往,到得庵前,隻見庵門緊閉,鄭萼上前打門,半天也無人出來。

儀和見鄭萼又打了一會門,沒聽見庵中有絲毫聲音,不耐再等,便即拔劍出鞘,越牆而入,儀清跟著躍進。

進得庵中,儀和忽然神色一變,道:“你瞧,這是什麽?”指著地下。

隻見院子中有七八枚亮晶晶的劍頭,顯是被人用利器削下來的,儀和叫道:“庵裏有人麽?”尋向後殿。

儀清拔門開門,讓淩靖和眾人進來,她拾起一枚劍頭,交給淩靖道:“淩少俠,這裏有人動過手。”淩靖接過劍頭,但見截斷處光滑平整,顯是被利器斬斷,而且絕對是非同一般的寶劍。

他自得到“帝龍古劍”之後,便曾斬斷過不少精鐵、精鋼兵刃,深知一把寶劍、寶刀的威力,當即說道:“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二位可有攜帶什麽寶劍?”

儀清搖搖頭,道:“她二位老人家都不使寶劍。我師父曾道,隻須劍法練得到了家,便是木劍竹劍,也能克敵製勝。她老人家又道,寶刀寶劍太過霸道,稍有失手,便取人性命,殘人肢體......”

淩靖微微一笑,心中不免覺得這些佛門弟子有些太過迂腐,沉吟道:“那麽這不是兩位前輩削斷的?”

儀清點了點頭。

但見地上殘兵斷刃隨處皆是,眾人心中不免有些憂慮,隨即尋入後殿之中。

尚未進入後殿,便聽儀和在裏麵叫道:“這裏又有劍頭!”

淩靖等人循聲趕來,見殿內許多物事都已經殘缺不全,連供奉的佛像上都留下了不少劍痕,顯然是經曆過一場異常慘烈的打鬥。

而且佛像上、桌上、墊子上,早已灰塵密布,看來這場打鬥發生的時間,已經是多日之前了。

淩靖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心想:“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二位能撐到自己等人趕過去麽?”

探查完後殿,淩靖等又來到庵後院子,隻見好幾株樹木被利器劈斷,檢視斷截之處,當也已曆時多日。後門洞開,門板飛出在數丈之外,似是被人踢開。

後門外一條小徑通向群山,走出十餘丈後,便分為兩條岔路,儀清叫道:“大夥兒分頭找找,且看有無異狀。”

過不多時,秦絹在右首的岔路上叫了起來:“這裏有一枚袖箭。”又有一人跟著叫道:“鐵錐!有一枚鐵錐。”

眼見這條小路通入一片丘嶺起伏的群山,眾人當即向前疾馳,沿途不時見到暗器和斷折的刀劍。

突然之間,儀清“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從草叢中拾起一柄長劍,向淩靖道:“本門的兵器!”

淩靖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道:“定閑、定逸兩位師太和人相鬥,定是向這裏過去。”

眾人皆知掌門人和定逸師太定是鬥不過敵人,從這裏逃了下去,淩靖這麽說,不過措詞冠冕些而已。

眼見一路上散滿了兵刃暗器,料想這一場爭鬥定然十分慘烈,事隔多日,不知是否還來得及相救,眾人憂心忡忡,發足急奔。山路越走越險,盤旋而上,繞入了後山,行得數裏,遍地皆是亂石,已無道路可循。

恒山派中武功較低的弟子儀琳、秦絹等已然落後,又走一陣,山中更無道路,亦不再見有暗器等物指示方向。

眾人正彷徨之際,突見左側山後有濃煙升起。

淩靖凝視著那處地方,眼中藍光閃爍,忽然麵色一變,道:“你們快跟我來。”方才係統一掃描,他便看到左麵一處山穀當中,烈焰騰飛,一眾手持兵刃的高手圍住了兩座廢棄的石窯,穀中堆了許多幹柴、穀草,似乎是想將石窯內的人活活燒死。

他暗自捏了把冷汗,石窯內藏著何人,不用想也能猜得到。但如果自己再晚來片刻,定閑師太他們又豈有命在。

一行人急匆匆往左側的山穀奔去,還未踏入穀中,眾人已見前方濃煙四起,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淩少俠,我們掌門和師叔便在穀中麽?”一行人進入穀口,但見下方少說也站了七八十個手持兵刃的漢子,十分緊張的問道。

淩靖點點頭,指著前麵的兩座石窯,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恒山派的兩位前輩以及你們的同門便是被困在那裏。你們小心些,我先去將她們救出來。”

儀和等人見穀中敵人甚多,也不敢大意,當即結成劍陣,往穀中逼近,而淩靖卻仗著內力深厚,直接往兩座石窯的方向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