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搶人
林平之仍然不拔劍,又往前走出兩步,和餘滄海越來越近。
“小子狂妄。”餘滄海冷笑一聲,使出一招“碧淵騰蛟”,徑刺林平之小腹,這一劍蓄勢待發,長劍上劍芒森森,吞吐不定,若是被刺中,隻怕一劍就能要了林平之的性命。
但是驀地,卻見林平之身形閃動,動作如兔起鶻落,一個眨眼就衝到了餘滄海身前,一瞬之間,與餘滄海相距已不到一尺,兩人的鼻子幾乎要碰在一起,這一衝,招式之怪,無人想像得到,而行動之快,更是難以形容。
便在這刹那之間,忽然又聽刷的一聲,餘滄海手中的長劍竟然倒灌入劍鞘中,而他的手腕卻被林平之以手掌抵住,死死的按在劍柄上。
“餘滄海,你不是想看我們林家的“辟邪劍譜”麽?我現在就讓你瞧個清楚如何?”
林平之輕聲一笑,語氣說不出的快意和戲謔。
餘滄海心中震驚,方才這小子的動作實在怪異之極,一時不查,竟然會變成了受製於人的局麵。
便在此時,黑夜中忽然傳來一個淡淡的笑聲。
“林家的“辟邪劍譜”,餘觀主,你可算是見識了。”
林平之和餘滄海聞聲都麵色一凜,因為這夜色中的聲音實在飄忽的很,讓人根本找不出到底是誰在說話。
“在找我麽?”忽然之間,一條人影來到林平之和餘滄海二人麵前,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
“是你!”
林平之麵色大變,這個人不正是今日在封禪台上打敗嶽不群的那個高手麽,他們林家的“辟邪劍法”也正是被此人破的一幹二淨。
“林平之,你想報仇,本來我是不想打斷你的,這個餘矮子是死是活,都是咎由自取,不過現在麽,隻怕還不行。”
淩靖微微一笑,道:“現在整個嵩山都是我們衡山派在管理,你若是在這裏殺了餘滄海,咱們衡山派可不好和武林同道交代。”
林平之臉上閃過忌憚之色,點點頭,道:“在下不會讓這位師兄為難,這個餘矮子的人頭我是取定了,如果一劍殺了他,那隻能是便宜了這個餘矮子。”
他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看著餘滄海道:“餘滄海,我要讓你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但你卻沒有絲毫阻止的辦法,今日我就先饒你一次,咱們的帳,日後再慢慢來算。”
哈哈大笑聲中,林平之轉身離去。
餘滄海麵色鐵青,也不去搭理淩靖,冷哼一聲,帶著三個弟子離開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淩靖心知今日一過,林平之和餘滄海必定又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搏鬥,對於這兩個人的命運,他不想去做任何改變,不管最後是什麽結局,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
次日一早,各大門派的人先後下山離去,嵩山別院內的賓客很快就去的幹幹淨淨。
青城派的餘滄海早就連夜帶著弟子下了山去,但是卻並未發現林平之一直就跟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臉上始終掛著冷笑。
華山派的人並未在山上找到林平之,最後隻得不了了之,隻是拜托衡山派和嵩山派的弟子幫忙傳訊,如果遇到林平之,便通知他趕快回華山。
嶽靈珊一臉不高興的跟在華山派下山的隊伍中,因為嶽不群嚴令她不得再跟淩靖見麵,又吩咐了令狐衝等弟子看著她,所以嶽靈珊也沒有什麽辦法逃跑,就是寧中則想幫她都不行。
“娘,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趁別人沒有注意,嶽靈珊趕緊在母親耳邊低聲祈求道。
寧中則苦笑一聲,道:“珊兒,娘不是叫你別回來了麽,你爹現在這樣,就是我勸他,他也什麽都聽不進去的。”
“我還不是擔心爹的傷勢麽。”嶽靈珊委屈的說道。
眾人下了山後,轉道向西,但是走出裏許之後,卻見前方的道路上有幾道人影攔在了路中間,不閃也不避。
“前麵的兄台,可否借過一下?”令狐衝走上前去,抱拳道。
他們的隊伍中足有上百人,但是這條道路卻不是很寬敞,那幾人攔在中間後,根本沒辦法再容他們穿過。
“令狐兄,好久不見。”那幾人轉過身來,中間一人麵帶微笑,衝令狐衝打了聲招呼。
“小師弟!”令狐衝麵色一變,隨即回過頭來看著師傅,麵露苦笑。
嶽不群早已是麵色陰沉似水,冷冷道:“淩門主,你半路將我們華山派攔下,到底有何貴幹?”
“沒什麽,隻是想帶走一個人而已。”淩靖淡淡一笑,對於嶽不群這種將死之人,他也懶得跟他多說了,身形一閃,如風似電一般衝入華山派的人群中,腳下步法連換,快的讓人隻能看見他的身法殘影。
嶽不群勃然大怒,未受傷的右手憑空一吸,身旁一個弟子的佩劍落入他手中,接著便是“刷刷刷”連攻三劍,想要封住淩靖的退路。
“你的劍法,實在太差。”淩靖哂笑一聲,指發劍氣,連彈三次,將嶽不群的兵刃彈飛出去,隨即抱著嶽靈珊飛速的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嶽靈珊見淩靖沒再出手傷了自己的父親,心中鬆了口氣,隨即低聲笑道:“咱們快走吧,要不然爹爹可要急了。”
“嗯,你要是不亂跑也沒這麽多事兒了。”淩靖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嶽靈珊吐吐舌頭,低聲道:“人家知道錯啦,你要是再不跑,我爹爹可追上來了哦。”
淩靖微微一哂,道:“你爹追上來又有什麽用?他打得過我麽?”
“哼!”嶽靈珊一拳捶在他胸口,嗔道:“你不準再跟我爹動手,要不然以後都別想我再理你了。”
淩靖無奈一笑,隨即又對寧中則傳音交代了幾句,這才帶著嶽靈珊施展輕功離去。
嶽不群有傷在身,功夫不免大打折扣,此時又哪裏追得上淩靖等人,最後隻能憤憤的看著他們離去,心中一怒,手中的長劍都被他震成了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