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氣運之力,不僅可以點亮更多的地煞術,亦可將現在所掌握的術法進行升級。
尤其是服食、導引這兩門根本修行之術,距離下一階段都已經不遠,陸淵一直很好奇升階之後的具體效果。
不過,他現在卻是按捺住這個念頭,準備等到擂台擺完之後看到底有多少氣運之力進賬,再做打算。
而在此之前。
他準備先點亮一門功能性的地煞術,【萌頭】。
【地煞-萌頭】:施展此術,可獲得心血**之能,在事情快要發生時預先感知。
毫無疑問,這門地煞術的作用類似於未卜先知,危機預警。
雖然陸淵如今攻防、保命、跑路,各種地煞術齊備,即便是麵對最頂尖的武功宗師他都不懼,但是誰也不會嫌自己的保命手段多。
尤其是,有了此術進行危機預警,基本上就無懼任何暗算,什麽下毒暗殺乃至火槍大炮的遠程威脅都無懼之。
當即,他便溝通天書下達了指令:
“點亮,萌頭!”
嗡.
轟然輕震間,天書嗡鳴,並且綻放出無量光明,照耀陸淵的腦海。
同時,一個個金色字符跳躍而出,極其靈性的躍入心海之間,化為術法信息在他心中流淌而過: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心神丹元令我通真”
此術相較其他地煞術而言,並不算太過晦澀艱深,他在天書灌頂之下飛速開始領悟。
也就是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
徹底消化過後,陸淵便睜開雙眼,手掐印訣,開始嚐試施展。
一開始的嚐試自然是磕磕碰碰,不甚順暢。
但是,僅僅失敗了三四次後,他便迅速熟悉了口訣、手印、法力之間的配合,再一次施展之時便突然之間法力激**,憑空消耗了一大截。
同時,一股異樣波動席卷全身,冥冥之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通明之意籠罩了心靈,讓他有了一種洞徹世事超然物外之感。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仿佛心靈被拔升到了一個未知境界,能夠覺察到自身的無形命運一般。
“這就是心血**?這萌頭有點意思.”
陸淵睜開雙眼,目光閃閃,對自己身上的狀態頗為新奇。
根據天書信息,萌頭之術施展之後在一定時間內都可以獲得心血**效果,法力修為越高深,施展此術的持續時間越長,越能提早預感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之事的好壞。
而他現在所施展的萌頭之術,貌似能持續半天的時間,同時隻能隱約預感到半個時辰內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而且隻是一種極其模糊的感知。
當然,這是他術法掌握不足且法力修為低下的緣故。
按天書所說,若是能將此術晉升至通神層次化為神通,那麽心血**的預感狀態將能完全常駐,念頭一動便可知道自身百日之內是否會遭遇什麽機遇或者危險,極為神異。
“即便沒到神通,心血**,提前預感,這功能也是夠強的了.”
“沒記錯的話,這門術法的進階版應該是天罡大神通裏的逆知未來?不過天罡神通離我太遠,可以先用萌頭頂替著。”
未發生的事絕非既定不便,全在人一念之間,萌頭之術的作用隻是自身心血**模糊感知,起到提前預警之效;
相比較而言,此術的進階,天書之中的天罡大神通逆知未來,方可徹底洞徹自身乃至他人之命運,看到真正的未來。
當然,這等大神通遠遠不是還在煉精化氣蹉跎的陸淵所能想,而且萌頭之術對他來說也完全夠用。
當即,陸淵便收斂心神,全神貫注的開始練習起這門術法來,以求盡快投入實用之中
而與此同時。
相距沒有多遠的宅院之中。
微風吹拂,星月光輝遍灑,院中花卉隨風搖動,花香流動。
此刻,曆經數日恢複,已經可以下床的林興朝手持著拐杖,正在席北辰和顧有容兩人的攙扶之下,在庭院之中乘月散步。
距離黎鈞先離開已有十餘日,這麽長時間的調養之下,林興朝整個人氣色已經和正常人無異,步伐也穩健不見任何虛浮。
於是走著走著,他便掙脫兩個徒弟的攙扶,開始自己緩步行走。
看著林興朝雖然缺失了一條左臂,行走之間卻頗為沉穩,席北辰、顧有容不由的笑道:
“師父,看您現在這狀態,再有個把月應該就能完全恢複了,師伯和阿淵帶來的真是神丹妙藥。”
“我看呀,再等兩天我們就能帶您出去轉轉,不用一直憋在家中了!”
林興朝停下腳步,也是感恩戴德的一笑:
“是啊,你師伯他們來之前,我根本沒想到自己還能有站起來的一天,如此恩情形同再造,也是我的幸運”
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麽:
“對了,阿淵他這幾日在做什麽,怎麽一直不見人?”
席北辰無奈道:
“我也不知道,這些天我去找過他幾次,不過每次他白天都不在家中,晚上天黑了才會回去,問他他也守口如瓶,實在讓人奇怪。”
顧有容泛起嘀咕:
“已經叫這位師弟兩次來家裏吃飯都被回絕了,他不會是擔心什麽所以在刻意回避我們吧?”
“胡說。”
林興朝輕斥道:
“阿淵選擇留在金津絕非那般人,為師觀他是個有主見的,他許是自有打算,或者不想依靠或是麻煩我們,你不要胡亂猜測。”
林興朝語氣不輕,顧有容委屈道歉:
“對不起師父,是我妄言了。”
話音剛落。
院子後麵,響起了獨特頻率的敲門聲。
席北辰立刻前去敲門,然後將來人迎了進來。
“興朝,你已經可以獨自走路了?”
“不錯不錯,老夫就說,你這小子命硬的很,什麽困難都能挺過來!”
來的人,自然是是古看山父女。他們在來到內院看到花園裏杵仗而立的林興朝,頓時笑著出聲祝賀。
林興朝微笑回應:
“還是師兄他帶來的神丹藥效驚人,我現在行動已經基本無礙了,唯一可惜的是廢了左臂,一手劍術大打折扣,日後再有什麽行動恐怕難出什麽大力。”
“這叫什麽話。”
古看山皺眉道:
“你這些年來為門中的貢獻上上下下有目共睹,出力的方式很多種,不是非要拘泥於打打殺殺,以後有的是讓你發光發熱的機會。”
古雲笙也是輕聲道:
“父親說的不錯,你現在要做的便是把傷徹底養好,其他的不必去想那麽多。”
“我曉得。”
林興朝點點頭,繼而問道:
“這麽晚了古爺你們過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你們莫不是還未聽說?”
古看山流露出奇異神色,說道:
“要事倒也談不上,就是今天城內發生了一件頗為轟動的大事,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外鄉人下午在海河廣場設下擂台,打出號稱神拳無敵、津門第一的字聯橫幅,說是誰能接他三拳,便可拿走五萬銀元的彩頭。”
“什麽?”
林興朝乃至兩個徒弟齊齊一愣,然後驚異道:
“哪裏來的狂徒如此大膽,敢在金津設這樣的擂台,這外鄉人是得了失心瘋?”
“古爺,那人後來怎麽樣,可是被教訓了?”
林興朝因為負傷已經許久都不曾出過門,而席北辰顧有容這兩個徒弟為了照顧,除了外出采買物資以外基本都是寸步不離,的確還未來得及聽說過這件事。
然而,麵對三人的詢問,古看山卻是搖搖頭:
“和你們想的不一樣,我聽說那人不光沒有得到教訓,反而擺擂擺了足足兩個多時辰,都沒有人能接下的下他三拳。”
聞言。
林興朝眉頭猛然一擰:
“古爺你莫不是在說笑?這等擂台如此猖狂,金津武行的高手豈會坐視不理?那些名氣稍大的武館館主都是五境的武道家,難不成還接不下一個外鄉人的三拳?”
“.確實沒有接下。”
古看山此刻似乎也覺得匪夷所思,無奈道:
“根據老夫得知的消息,第一個上台的乃是九華武道場的侯振華,此人上台之後僅僅一拳便被打下擂台;而第二個上台的,便是後麵接到消息被人請來的武行名宿,鄭山傲。
此人你們也都知道,乃是抱丹之境的武道大師,武功修為之強不下於我,然而他上台之後僅僅接了那個外鄉人的一拳之後,就被打到了擂台邊緣,然後當場放棄下了台。”
什麽!?
聞言之後,林興朝眼神震動:
“怎麽回事,那個外鄉人難不成是一位武道宗師!?”
他好歹也是步入了煉血之境的五境武道家,對更高的六境大師乃至七境宗師之境都有些了解。
步入了抱丹之境的武道大師,各個都氣血如龍,且濃縮為一點,爆發力量驚人,舉手投足可打出數萬斤的恐怖力量。
這等人物,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強橫非人的存在,除非重傷等特殊情況,否則不存在無法接下同境界一拳的情況。
能一拳將武道大師打退至擂台邊緣,並且令其放棄認輸的,隻可能是武功絕頂,凝練真氣的七境宗師之境!
但讓他難以想象的是,這等武道宗師地位高絕,已經是人間傳奇,又怎麽可能跑到鬧市做這種接拳打擂的兒戲之舉?
然而,對於林興朝的疑問,古看山隻是感歎道:
“當然不是什麽宗師,天下武道宗師鳳毛麟角地位尊崇,最年輕的也有五六十歲,但那個設擂外鄉人才不過二十出頭!”
二十出頭!?
這個信息比前麵所有的內容加起來還要勁爆,席北辰和顧有容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
金朝數萬萬人口,目前有史可載的最天才人物,在二十出頭的年紀也不過勉強步入煉血之境而已。
而這個擺擂者若能以二十出頭的年紀一拳使得鄭山傲這等武道大師認輸下台,得是何等的妖孽!?
“別說你們,這金津凡是未曾親眼見證的,有幾個能信?”
古看山也是深深感慨著道:
“可是下午海河廣場上,成千上萬人都親眼見到了那個年輕外鄉人一拳將鄭山傲打到擂台邊緣,根本做不了假。
隻可惜那年輕人離開以後很快便無隱無蹤,無人知其住處和來曆。現在消息傳開後,不管是武行,還是漕幫、金刀團,甚至是天理教、鐵血救國會,明裏暗裏的勢力都在尋覓此人。”
林興朝似是想到什麽,語氣凜然:
“武行找此人還說的過去,因為此擂算是折了他們顏麵;漕幫找此人莫非是為了那五萬銀元?還有金刀團、天理教、鐵血救國會,他們找此人是?”
“這麽年輕卻能一拳擊退鄭山傲,這個外鄉而來的年輕人堪稱曠世奇才,假以時日必為武道宗師,這麽一個潛力難以想象的人才,這幾方勢力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古看山意味深長道:
“我之所以到你這裏來,也是因為剛才得複聖門召集,魁首及其他人等得知消息都想要接觸一番此人,看能否將其吸收進來。”
複聖門,顧名思義,便是昔日聖平天國被剿滅後,聖王陳克全乃至八大天王的殘餘親信組建而成的組織,意圖恢複昔日聖平天國之榮光。
曆經多年發展,到如今複聖門實力已經頗為強大,在多處要地都設有據點,作為曾經聖平軍教頭的古看山,在門中便屬決策高層之一。
“原來如此,此人以一己之力居然引起這麽大的風波.”
沒想到外界發生這般大事,林興朝凝重道:
“金津雖大,但此人如此招搖設擂,應當不難尋覓,不知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朝哥既然好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古雲笙在一旁笑著道:
“我們聽聞,那人在散場之前曾說明日午時依舊會前往還海河廣場擺擂,你身體若是沒有大礙,不如我們明日一同前往一觀。”
“他明日居然還要設擂?”
同樣對樣的離奇人物好奇無比,林興朝肅然且期待的道:
“好,明日我跟你們一起前去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