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聲。
大門被關上了,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江妄沒等一會,門外就傳出了一陣輕微的開鎖聲。
翟少霖打暈了兩個看守,探出頭來喊了一聲:“江妄?”
江妄走上前去問道:“怎麽樣?到底要辦什麽事?”
翟少霖關上門,皺著眉頭說:“他們想要你跟別人交易一批貨,但是並不想交易成功,而是暗中給警方報信,好讓你吃一輩子牢飯!”
江妄嗤笑了一聲:“我還尋思要弄什麽手段呢!原來就是這種卑劣的把戲!”
“等著吧,看我怎麽耍他們。”
…………
夜幕低垂,碼頭卻顯得異常沉寂,隻有海風呼嘯,與遠處城市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一艘漁船在波濤聲中緩緩靠近碼頭,一名身影從船上躍下,手持手電筒,向遠方打出燈光信號。
江妄的車停靠在碼頭旁,車燈閃爍著回應的信號。
那道身影瞧見後吹了一聲口哨,另外三名男子從船上魚貫而下,為首的男子身著一襲黑風衣,手中拎著一隻沉甸甸的大皮箱,一行人步履匆匆,麵色沉重。
附近的警察們早已埋伏就緒。
親眼目睹他與從漁船上走下的男子熱情相擁,隨後握手示意。雙方各自派出一人,蹲下身來仔細檢查箱子內的物品,彼此點頭確認無誤後,開始交換。
警察一聲令下,警員們猶如離弦之箭,從隱藏處衝出,迅速將雙方人員悉數包圍。
“別動!”
“警察!”
“舉起手來!”
警察們頓時一擁而上,將在場的幾人按在地上。
其中一名警察一臉獰笑,一邊打電話一邊說:“哎呀哈哈,抓到了!抓到了!這就壓回去,保證讓他再也出不來!”
警察一邊說,一邊彎腰猛的拽下江妄的帽衫,但看到那人的臉時卻猛的一愣。
那人根本不是江妄!
警察瞬間慌亂起來,趕緊按了電話吼道:“操!你他媽誰啊?”
那人一抬頭,竟然是刺蝟頭!
刺蝟頭瞪著眼睛,一臉無辜的說:“警察叔叔,你為什麽要抓我啊?我是幹了什麽壞事嗎?可是我隻是來接一下很久沒見麵的親戚啊!”
見警察黑著臉不說話,刺蝟頭更是委屈,帶著哭腔喊道:
“嗚嗚嗚!我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啊?你們警察沒有證據就亂抓人嘛!!”
就在這時。
幾名與刺蝟頭交易的男子試圖掙脫逃跑,卻被警員牢牢地按在地上,他們焦急地大喊冤枉,口音竟是海南話!
警察死死的盯著刺蝟頭,命令一旁的下屬道:“檢查他的箱子!”
兩名警員迅速上前打開箱子,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目瞪口呆——一箱芒果幹,一箱小魚幹,絲毫看不到違禁品的痕跡。
刺蝟頭憋著笑,擠出無辜的表情道:“我親戚給我帶的特產芒果幹,你也要嚐嚐嗎?”
警察憤怒得麵色鐵青之際,褲兜內的手機再次顫動起來。他迅速接聽,隻聽得那頭傳來急促的喘息:
“頭兒,情況不妙!我們又發現江妄的蹤跡!”
江妄早已使了調虎離山之計,孤身一人攜黑皮箱悄然乘車離去。
車子在曲折的道路上疾馳,最終駛入西棠區某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王彪與他的幾名手下早已等候多時,雙方簡短寒暄後,迅速登上了一輛麵包車。經過一連串的蜿蜒曲折,他們終於抵達了一處人跡罕至的港口。
一行人下車後,一艘停泊在碼頭的遊艇緩緩亮起光芒。江妄揮動手中的電筒,簡單的打了個暗號。
隨後,遊艇上走下一人,他環顧四周,走到江妄麵前。
江妄二話不說,遞給他手裏的皮箱道:“你的貨呢?”
那人接過箱子,打開看了一眼,對後麵的人招了招手。
一個身上布滿紋身彪形大漢從遊艇中踏出,他手持一個方正的箱子走到江妄麵前,彎下腰打開箱子,露出裏麵被塑料袋分裝成一包一包的白色粉末。隨後,他將一把鋒利的匕首遞給江妄。
江妄劃破其中一袋,裝模作樣的嗅了嗅,然後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合上箱子,準備提起。
突然,一聲高亢的喝令在耳畔炸響:“警察!舉手投降!”
一隊警員從隱蔽處躍出,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槍口直指江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這回看你怎麽逃!”
剛才抓人失敗的那名警察快步走到江妄麵前,冷笑看了一眼那箱白色粉末說道:“這麽多分量,夠你喝一壺的了。”
“是嗎?”
江妄雙手插兜,絲毫看不出一點慌亂,他扯起嘴角懶散的說道:“警察叔叔,這我就不搞不懂了,一箱白糖竟然還要判刑嗎?”
警察臉色一變,立刻打開了江妄帶來的那個箱子。
箱子裏竟然全是一摞摞的白紙!
……………
與此同時,泰龍區一處靜謐的工廠倉庫內,兩輛私家車相繼駛出,分道揚鑣。
其中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緩緩駛向遠方,車內坐著神態自若的劉塵。
他一臉傻笑的將車停在了一間小酒館的旁邊,隨後拎起腳邊剛剛完成交易的兩大箱貨物,左右張望一番,便一溜煙鑽進了酒館裏。
小酒館裏。
早已等候多時的鄭文霖看著劉塵拎著兩個碩大的皮箱鬼鬼祟祟的摸進來……
十分紮眼!
鄭文霖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還好這間小酒館都是自己人,不然就劉塵這樣的簡直就差把“我是罪犯”這四個大字紋在腦門上了。
劉塵見到鄭文霖嘿嘿一笑,猛的將兩個大皮箱撂在桌子上說道:“哎呀,沉死我了!”
劉塵二話不說,抓起鄭文霖麵前的一杯可樂一飲而盡道:
“那邊怎麽樣?你派人去抓了沒?”
鄭文霖點了點頭:“為了不打草驚蛇,你們交易的時候我們沒有出手,等對方的人全部上船後,開到離海麵十公裏以上時,我們才派出警隊全力追捕,將他們一網打盡!”
劉塵咧著嘴哈哈一笑:“那當然了!海上可是我小舅子的地盤!他們當然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