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有感覺了
顧千千簡直要為自己發現了一塊新大陸而激動不已，連帶著看向江曉的目光都變得灼熱。
那邊《敵愛》的導演伍子安笑著接過沈清淮遞來的茶，興致勃勃的說：“當時清淮和我說，我今天要試鏡的兩個演員，都是屬於難得一見的真性情，現在看看，還真是這樣。”
伍子安說話的口吻略有港台腔，但聲音醇厚，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如果說導演界要評出幾個長得相當不錯的導演，伍子安和李朔應該是都能上榜的。
當然，這隻是相對於導演這個行當。
但伍子安驟然間話鋒一轉，卻是對著江曉說的，“江小姐，我以為每個人的人生總有起起伏伏，不可能永遠的一帆風順，即便曾經跌倒穀底，隻要有決心，是定然可以重新站起。這種事情，曆史上也比比皆是。而且，我記得你和顧小姐試鏡的並不是一個角色，你為什麽會這樣擔心？”
江曉怔住，旋即笑了出來：“伍導演你脾氣真好。可是我聽侯靜姐姐說，顧小姐要試鏡的是和我一樣的角色，都是路雪絨呀。”
顧千千瞬間愣住，什麽？路雪絨？
路雪絨就是《敵愛》中那位貴婦的名字，而她原本想要試鏡的明明是那個ngo組織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出了誤會，顧千千張了張口剛要解釋，沈清淮卻攔住了她，“對，曉曉，千千要試鏡的就是路雪絨，難道說，你怕了？”
江曉抬眼，正好迎上沈清淮的目光。
她被雪藏的這幾年，幾乎和娛樂圈斷了所有的聯係，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宋森始終沒有放棄過她，而令江曉最為意外的是，沈清淮也沒有。
江曉四年的時間把自己過得極其糟糕，她甚至時常對著滿是獎杯的牆麵，開始思考自己當初進入演藝圈，是不是正確的行為。
她知道《蛻變》這部戲令很多人都名聲大噪，這部片子成就了好幾個人，但同時也沒落了一個人。
祝爾嵐和沈清淮，一個封為影後，一個封為影帝，都是前兩年的事情，但他們的起步點，實際上都是《蛻變》。
息影之後，江曉有一年半的時間都在家裏窩著，哪裏也不去，她不敢看那些可怕的新聞，也不願意去看祝爾嵐和邵景輝恩愛的嘴臉，直到一年半以後她重新登錄自己的id。
才發現，這個世界，原來已經翻覆成了她不記得的模樣。
邵景輝紅了，祝爾嵐紅了，沈清淮更紅。
而江曉的貼吧、論壇都仿若落滿灰塵，似乎沒有人再記得這個曾經的玉女掌門人，實力派演技天後。
她一度是想徹底的放棄演藝圈，所以她逼迫著自己改頭換麵，藏起那個曾經光鮮亮麗的美人，隻有這樣她才能找到工作，而不是被別人恥笑。
江曉不懦弱，她隻是不喜歡看見別人可憐她。
如果不是沈清淮找上門，她或者未必願意回來，是他強行帶她出來，走出龜縮的那個世界。
顧千千和沈清淮的緋聞，江曉當然也清楚，她一直都挺奇怪，為什麽沈清淮對顧千千，也那麽看重，那麽好。
他喜歡顧千千？可是顧千千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
江曉眨了眨眼睛，忽然間嗤笑了聲，“我為什麽要怕。算了算了，最多試鏡不過而已，千千你加油，我還是更看好你的。”
說完江曉起身說去廚房，她本來就是要幫沈清淮過生日的，都已經帶了好多菜過來直接做。
顧千千看著江曉那搖搖擺擺不複嫋娜的身姿，略有些心疼。她本來想要解釋說自己不是要試鏡路雪絨，可接收到沈清淮的目光，終於還是選擇閉嘴。
興許沈清淮和那個冷麵先生都是希望用這種激將法，讓江曉重新找回自尊心。
既然沈清淮當她是朋友，那麽她配合一下也未嚐不可。
“千千，你要來幫忙嗎？”江曉忽然間探頭問，“我們早點吃完早點試鏡早點回家~”
顧千千趕緊拍拍手起身，“對對。我就來。”
她起身跑向廚房的時候，正好經過倚坐在沙發邊緣的沈清淮，還特別元氣的喊了聲，“沈哥哥生日快樂~~待會曉樺就帶著我的生日禮物來啦~”
她笑眯眯的拐進了廚房。
江曉的那個冷麵先生宋森盯著顧千千的背影良久，才麵無表情的問沈清淮，“你確定顧千千不會東風壓倒西風，讓曉曉徹底的沒了信心？”
“千千很聰明的……”正好顧千千和江曉離開，沙發區有了位置，沈清淮才坐下，從桌上取下杯子來在手上把/玩了幾下，他的手指修長，杯子在手中滴溜溜轉也沒有落下，“何況宋森，你別告訴我你對曉曉沒信心。”
“我對四年前的她有信心，對今天的她，抱幾分懷疑態度吧。”
“當著劇組的麵，你個經紀人都這麽說，也不怕人導演不給上戲。”沈清淮輕笑了聲。
“都是老熟人了，有什麽不好說的？”宋森哼了聲，但是眼神卻還是有些落寞。
從小就長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江曉，順風順水了那麽多年，當上明星以後穿的衣服用的用品無一不是有讚助的奢侈品，這樣天上的人兒，突然間在沈清淮過生日的這天，跑到菜市場買了一堆菜，因為她覺著好東西沈清淮不稀罕了，而且她也買不起，差一點的東西她真的拿不出手。
最後，也就剩這幾年磨練出來的廚藝可以上個台麵了。
沈清淮不明白宋森忽然間情緒低沉下去的原因，他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伍子安，“但是我相信她沒問題。不，應該是相信她們沒問題。”
沈清淮猶然能記得自己當初剛出道的時候，被劇本吸引，痛下狠心接了那部叫做《蛻變》的電影，沒想到和自己搭檔的居然是傳聞中的玉女天後江曉。
這麽多年了，沈清淮依舊記得江曉那時候給他帶來的衝擊，縱然她變成今天這樣，他還是對她信心滿滿。
“就衝著沈影帝說這樣的話，這兩個人我們組也是要收的。”侯靜始終很安靜，這時候卻從善如流的說了句。
《敵愛》劇組不比其他組，這次沈清淮自降身價入組，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要帶上江曉。
眼瞧著沈清淮這麽推崇一個被雪藏了四年的女星，連伍子安都非常好奇，她身上到底有什麽閃光點，令沈清淮念念不忘這麽久？甚至不惜重新將她拉出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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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千剛走進廚房，手機就響了，她低頭看了眼，居然是秦雋發來的。
秦雋：明天回去。
顧千千幸福的勾起唇角，直接回了一句：約約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敢問相公需要人接送嗎？
秦雋：我還以為你會從今天夜裏就守在機場。
顧千千：呸！我花癡啊我！
秦雋：你不是？
顧千千：……瞎說什麽大實話~！我就是對你花癡而已嘻嘻嘻。明天的航班，幾點的，記得發短信給我，還以為你至少還得過幾天才能回來呢。
秦雋：在家做火鍋給我吃。
顧千千：好好好~=333=我先去忙一下~
顧千千想起江曉都在灶台前忙半天了，忙慌將手機塞到口袋裏走過去，卷起袖子開始打下手。
“你男朋友是秦雋吧？”江曉非常麻利的把摘菜的工作交給顧千千，自己走到另一邊去切菜。
顧千千輕輕“恩”了聲，江曉忽然間扭頭衝著她笑了，笑容燦爛的令顧千千一時間有點晃神，她覺著這個樣子的江曉其實也很好看。
正如同她說的，美人就算胖了，那也還是有美人的底子。
江曉又轉頭繼續處理自己手頭的菜，“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你和秦雋的。至少你們有幫我出一口惡氣，就算是無意的，但我還是很高興。”
顧千千把土豆放在水下麵衝了泥，找出刨子來去皮，想起昨天自己幹的事情，特別洋洋得意的回了句，“才沒有呢。我昨天去《諸神》試鏡，特地找了祝爾嵐配戲，我小聲的問她，你還記得江曉嗎？然後她的眼神都變了——”
江曉的手停了停，一臉好奇的看著顧千千，一眼望進顧千千那靈動的眸子裏，她赫然間善意的展顏笑了，“謝謝你。這個角色我不想和你爭了，你想演就演吧。”
顧千千沒想到浸潤過演藝圈那麽多年的江曉，眼神居然還那麽清澈，她居然是真心說這句話的？嚇的顧千千手裏頭的土豆都快砸到水池裏。
“別別別！！沈哥哥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你別浪費了他的心思呀。”顧千千特別緊張江曉別真的不演了，她把手裏頭的泥洗幹淨，直接轉身抓住江曉的小胖胳膊，“真的！！你看著我的眼睛，你難道不覺著遺憾嗎？曾經你那麽紅，就因為那個小婊砸讓你跌到今天這地步，你爭點氣啊，難道你真的願意親者痛仇者快嗎？何況現在也不是沒有人幫你，沈男神妥妥的站在你這邊的啊。想想你因為這個角色卷土重來，會是多麽風光的場麵！！”
江曉怔怔的看著顧千千，良久後才歪著頭小聲的說：“可是我覺著他是希望你能演那個角色……我就是陪太子讀書的那一個。”
顧千千風中淩亂了，從哪裏看出來沈清淮希望她演路雪絨那個角色啊！！她嘴角抽了抽，滿頭黑線，“江、江曉姐你聽我說，你覺著如果沈男神真的要找一個陪太子讀書的人，會找你嗎？會廢那麽大力氣讓你試鏡嗎？他如果願意，不是大把的人可以找嗎？”
江曉“噢”了聲，“說的也是哦……”
“嗯嗯。”顧千千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而且你想啊，一般試鏡不可能就一個人的對吧，總得有其他人，恰好我和沈男神關係還不錯，導演組就給了這一個機會而已，我這麽小新人……哈哈，是吧？”
江曉咬了咬唇，似是很困惑的在想一些事情，最後還是無解，但她總算是有了一點動力，“好吧！反正都來了！一呢是幫清淮把生日過來，二呢別讓自己遺憾就好！”
見江曉總算是恢複鬥誌，顧千千才舒了口氣，轉頭看江曉料理食材的動作實在是迅速，不覺好奇的問了句，“江曉姐姐，你做飯怎麽那麽好。”
江曉正在片魚片，隨心所欲的動作看起來真是極具美感，她回答說：“我紅了的時候，一部分錢是被父母拿去還債，剩下的一部分我就在b市買了套房子……剛砸了所有的積蓄買下房子就被現實逼死，我被封/殺了。可總要吃飯對吧？說實話，有一段時間我連門都不敢出，怎麽工作呢？後來朋友幫了我一把，讓我在家裏經營外賣，專門找城市跑腿那機構送外賣。一天做的好的話，營業額還是不錯的。”
顧千千憋了好半天終於蹦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所以你把自己也給吃肥了嗎？”
“對啊。又不用節食了，我何必為難自己。”江曉蹙著眉尖很糾結的說：“其實現在自己也能養活自己了，可終究還是有點不甘心而已。”
顧千千對江曉的演技並不熟悉，但是她追星的那個年紀裏，都聽聞過江曉的大名，可見那時候她有多紅，如果她沒記錯，這個女人實際上同樣是少年成名。
十八歲出道因為長得特別漂亮演技又好所以走紅大江南北，二十四歲試圖轉型擺脫自己的玉女形象接拍文藝電影，卻遭遇祝爾嵐的連番陷害，最終被雪藏四年。
今天的江曉已經28歲，她最好的時光都被消磨在了家裏。
但是聽完江曉的經曆，顧千千還滿佩服她的，不是誰都可以選擇做外賣服務來養活自己，而當她失去演員這份工作的時候，卻走了這樣一條路，不得不說她本質還是很強韌的。
所以顧千千也有理由相信，以前她不回歸是因為沒有人拉她，可是現在有沈清淮，她還有什麽理由不重新出發，打敗祝爾嵐？
忽然間顧千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幾聲後又掛斷。
她奇怪的洗幹淨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就見秦雋發了好幾條信息：忙嗎？很忙？在做什麽？
顧千千囧了下，現在這狀況有點不大好說明，她說她在試鏡，可是卻在沈清淮的家裏，雖然身邊有江曉，但她不確定秦雋那老陳醋會不會發火，猶豫半天她還是決定據實以告，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現在的情況打了很長一段話發過去。
良久，秦雋回複了一條：好，知道了。
四個字，很樸實無華，可顧千千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這不太像是秦雋會說的話啊……
實際上在拍戲這件事上，顧千千和秦雋並沒有解決掉根本的問題，雖然後來他退了一步，說會讓席均堯妥善的挑選片子，但因為他在國外很忙的關係，兩個人交流起來其實也很費勁。
這幾天下來，顧千千和他說了《諸神》的事情，也說了《敵愛》的事情，秦雋的態度都是不置可否，但她很清楚，秦雋並不是很高興她現在做的這些工作。
她想了半天，又發了一條信息：我給你的那封信，你看了嗎？
等了好久，秦雋才回複：在候機大廳等飛機的時候，可能丟在座位上，很重要的東西？
顧千千強忍了好半天的失落，又回了條：還行不算特別重要……好吧，那我先忙了，明天見。
江曉見顧千千神情似乎不大對，略微好奇的問：“怎麽了？男友不高興？”
“不知道。”顧千千嘟了嘟嘴，“反正他就是那傲嬌脾氣，我要是哄著吧，他還不給我好臉色看，我要是不甩他……恩……”
“怎麽？”
“估計就徹底沒戲了！”顧千千斬釘截鐵的把這死傲嬌給拍上案板，很是不忿，媽個雞她寫了那麽長的信，居然就這樣遺失在機場！！她不問那家夥都沒意識告訴她！
果然平時接情書接到手軟，對她的情書也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嗎！！
江曉瞪大眼睛，看著顧千千本來還蔫不拉幾，突然間雙手剁排骨，剁的那叫一個壯烈，不禁咂舌，這姑娘戰鬥力有點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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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曉樺是出去買蛋糕的，她很快便提著蛋糕回來，而江曉親自下廚做的菜也一樣一樣的端上桌子。
糖醋排骨、溜魚片、油燜大蝦、素三絲、涼拌萵筍等等……很明顯江曉的手藝是真的不錯，至少端上來的菜堪稱色香味俱全。
“幹杯！！祝清淮兄生日快樂！”伍子安率先舉杯，其他人也跟著吆喝了起來，頓時間場麵熱鬧了。
“清淮今年就36了？不知道打算什麽時候交個靠譜的女朋友啊。”侯靜似有所思的目光看了看顧千千，又看了看江曉，神情自然耐人尋味。
顧千千正低頭看著手機上秦雋發來的新消息：要不然你再寫一封給我吧？
顧千千氣的把手機翻過去，懶得理他，這混球！
沈清淮笑而不答，半晌才回了一句：“隨緣吧，這事急不得。有感覺了自然就有了。”
江曉抱著一瓶二鍋頭，喝了一口便辣的直哆嗦，“我想想啊……清淮之前一直都是拍電視劇的少奶殺手，跟我合作電影的時候已經31了？哎呀時間過的好快，沒想到你都這麽老了。”
江曉搖頭晃腦的時候，沈清淮雙眸卻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沒想到你記得倒是清楚。”
顧千千算是發現了，江曉這明顯是三杯倒，就喝了那麽一口二鍋頭臉上已經紅撲撲的，她還笑著指向沈清淮的位置，開始掰著指頭算，“我怎麽能記不清楚呀，一部戲，我丟了男朋友，丟了演員這份工作，明明親熱戲又不是我一個人拍了，結果我被封/殺你卻當上了影帝……唔說起來你身材真不錯，親的人好有感覺哦！”
語驚四座，瞬時間宋森的臉黑了，沈清淮的臉紅了，其餘的人都尷尬的笑了。
但侯靜還淡定的替江曉開脫，“這是正常，這是正常。好多人對拍這種戲的時候的反饋，和曉曉差不多。”
江曉又低頭偷喝了一口二鍋頭，赫然間輕輕拍了下桌子，“我來感覺了！顧千千，來來，我們現在就來試鏡吧。”
“現在？”
“對呀。反正早試鏡也是試，晚試鏡也是試。”
“她喝醉了。要不然就配合下吧。”穆曉樺拍了拍顧千千的手，示意她和江曉一起到場中的空地上去。
顧千千也喝了一點酒，但明顯她的酒量比江曉好點，微醺的狀態下試鏡，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她忙慌起身走過去，和她並肩站著。
她和江曉提議，“要不這樣，我試那個ngo組織的孟春嬌，我們兩個搭一下初次拜訪時候的戲。”
江曉歪著頭想了想，頗為嬌憨的笑著應了聲，“好，那就這場好了。待會兒我們再換過來。”
顧千千心說壓根不用換過來，如果說以前她還覺著貴婦路雪絨這個角色，讓給別人略有可惜，可現在她一點都不覺著可惜，給江曉，正好，剛剛好，非常好。
她真心希望江曉能憑借這個角色鹹魚翻身，能直接碾壓祝爾嵐。
但是很快顧千千又發現了一個驚天大八卦！沈清淮當時到電視劇裏給自己當男主來襯托自己，實際上不就是為了今天她能心甘情願的替江曉當一次綠葉嗎？
臥槽，沈清淮這盤棋下的太大，差一點她就忽略過去了。
顧千千平複了下有些驚悚的心情，又瞥了眼坐在一邊淺淺笑著似是格外愉悅的沈清淮，心說沈男神你腹黑的實在是太深沉了……
她倒是忽略了沈清淮這一次，其實是幫了兩個人，幫江曉的同時也在幫顧千千回歸大熒幕。
隻是因為顧千千現在的路越來越好走，哪怕沈清淮不遞出這根橄欖枝，她一樣不會缺電影演。
而此時，沈清淮正端著一杯紅酒，靜靜的看著場中那正在尋找感覺的江曉，她胖了很多很多，哪裏還是當年那美若天仙的江曉女神，可這樣的江曉，他依舊覺著很美。
正好手旁的手機震動了下，閃爍的那片刻他倒是看見發信人寫的那段話。
秦雋：真的不準備重新寫一封嗎？真的不重新寫一封？顧千千你又幹什麽去了，顧千千你膽子越來越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