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厚積薄發
回到車上，CAMI看了他半天，咬牙切齒地說“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表現盡心盡責經紀人身份的機會？”
“好的。”林嘯思考了一下，哭喪著臉說“CAMI姐，鄭導居然不要我！”
“乖，不哭。”CAMI也沉痛地說“還有別的機會。”
林嘯笑了起來“滿意了？”
CAMI白了他一眼“氣氛更詭異了。”
說完，她踩下油門“怎麽說的？”
“能怎麽說？”林嘯不在乎地說“徐雲山倒是很直白，直接說了我再怎麽樣也不會過。還邀請我回天光。”
CAMI笑了起來“別的公司邀請你，我可能還擔心一下，但是天光再邀請你回去，你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林嘯淡淡一笑“這可難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說不定哪天我成名後就回去給他們一人一巴掌。”
“哦？看來等這份三年約到了，我該給你一份100萬簽約金的五年約了？”
“……違約一千萬……CAMI姐你果然夠狠……”
CAMI萬萬沒想到，隨口的一句話，竟然在三年後讓華夏心甘情願地用一百萬的幾倍和林嘯續約。
徐雲山在三樓的窗戶上，看到CAMI的車子開動，無聲長歎。
“雲山叔。”短發女子過來恭敬地說“剛才趙青雅打來電話，說給你帶了三亞特產。”
“哦，她去了三亞啊。”徐雲山臉上的肥肉抖了抖，忽然說“你讓她過來一下。”
短發女子點了點頭，掏出電話來打了個電話，過了十分鍾，趙青雅就一臉淡漠地來到了房間。
鄭小龍，短發女子，趙青雅，徐雲山，誰都沒有開口。
靜靜坐了好一會兒，徐雲山才說“剛才，我們看過那小子的表演了。”
他朝鄭小龍點了點頭“鄭導，這次不好意思，我明白，他才是最適合那個角色的演員。”
鄭小龍顯然相當不悅，不過沒說什麽，也沒回答，隻是點了下頭。
“小趙，那小子和你有點過節吧？”徐雲山對著趙青雅開口了。
趙青雅淡淡地點了下頭。
“在第二年結束之前，不要動他。”他突兀地說道“小趙你的脾氣我知道，能不和他交集就少交集一些。”
“為什麽。”趙青雅問。
徐雲山敲著桌子，斟酌著說“這小子，才幾個月就能把演技錘煉到這個地步。我想……把他挖過來。如果你和他再發生什麽糾紛，這張感情牌就不好打了。”
“而且。”他笑了笑“他也快到第二年了吧。”
“雲山叔，你是說‘新秀牆？’”短發女子恍然大悟地說“如果他撞破了新秀牆，那咱們就可以大力挖他，如果他撞死了，趙姐隨便怎麽做都沒關係對吧？”
徐雲山笑著點了點頭。
“這麵牆，擋死了不知道多少新人。第二年是一個坎，觀眾對他的新奇消去了，眼光也變得挑剔。還有確定自己路線這個重要因素在裏麵，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他笑著說“多少辛辛苦苦闖過第一年的新人，起碼有三分之二被擋死在新秀牆外麵。就連趙微，第二年都做錯了好幾件事，幸好有還珠2的消息，才讓她險而又險地走過去。隻有闖過這一關，踏進了第三年，才能叫做真正的藝人，老牌藝人。”
“那時候，也是2003年。”他自言自語“我手底下的藝人，隻要聽話，這麵牆不是難事。不過剛從美國回來的燕翎嘛……還有待考證。”
趙青雅沉默了一下，淡淡地回答“既然雲山叔都開口了，那就算了。”
鄭小龍一直沒有說話，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對徐雲山說道“雲山叔，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徐雲山看了看表“行，沒事了，大家散了吧。”
……
從天光回來，林嘯更加努力地充實自己，每天他都會親自切進去係統界麵，聆聽黑澤明的授課。
但是這樣竟然被他發現了一個好處，那就是如果自己親自去聽，在授課過程中偶爾會飄過一個+2，而每天的+4屬性點是肯定有的。
在二級之後，授課由於層次更深，已經變成了5000一天，當然，結束的屬性也翻倍了。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就像個巨型黑洞。不過，一天如果他本人都在聆聽，基本上都是總共+7左右的屬性點。
“這都是外物。”他看著自己的演技已經突破400，第一次從白色變為了綠色。無聲地歎息了一聲。
“演技再高，沒有合適的機會也一樣。高老師的演技同樣是???數值，但是身價卻遠比不上陳到明。但是，如果機會來了，沒有足夠的演技也是同樣。”
“現在做的一切，都為了等著那個‘機會’。”他閉上眼睛，把最近幾年大火的電視劇都拉了一遍，血色浪漫，征服，金粉世界……然後接著就是亮劍，武林外傳等。
他有明確的目標，這幾年，他除了馮曉剛的電影和另外幾部他有印象的電影，基本都不會去接。現在大陸大銀幕萎靡，接了一沒有好劇本，二讓觀眾也記不住。
而日後大銀幕的紅星，幾乎全部經曆了這一段電視劇繁茂，大銀幕空缺的的冰河時期。但這也造就了日後適應入世的變化時，大銀幕一個迅速的發展期。
而那個時候的大銀幕紅星，都是從這段冰河時期的電視劇走過來的人。多少人在這“忽如一夜春風來”之中一步登天。
厚積薄發，他也打算這麽走。
演技，運動一點點地增加著，他聽得累了，開始看書，演員的素養等等，一字一句地看，還用紅筆畫上重點。讓偶爾回來的李浩都笑他，要高中有這麽認真，他早就考上北大了。
時間一天天地過，第七天的時候，何氏準時地來了電話。邀請他去拍廣告。
廣告的費用是在代言之內的，不另算，這也是他代言的職責之一。
攝影師是何氏的內部“點金手”，也是何蘭雲的舅舅何八仙，幾乎每一部何氏廣告，全部出自他的手筆。包括張蔓玉，郭富成等等巨星。
讓林嘯驚訝的是，何雅鬆隻要是牽扯到何氏珠寶的事情，幾乎全不讓何蘭雲經手，甚至看都不讓看，卻很縱容她去走影視圈的路。
他覺得何氏並沒有內定何蘭雲做繼承人的想法。也難怪金馬獎的時候何蘭雲看到巨星會如此激動。
一隻廣告，是在地下停車場完成。為了效果，特地開啟了停車場的消防係統。現在已經接近入冬，氣溫異常地冷。而他卻需要**上半身淋整整一天的，冰冷的自來水。
何八仙的要求非常嚴格，連一絲錯誤都要糾正，頭發沒“濕到位”，項鏈沒擺正重來是常事了。十五秒，足足拍了幾個小時，從遠景，到特寫，到台詞，上午十點直到下午五點，才算拍完了短短十五秒的廣告。
當結束的時候，林嘯已經凍得手沒有知覺，就連冷水淋到身上，都感覺有了溫度。
當他下來的時候，CAMI立刻拿了一張毯子把他包起來，塞給他一個熱水袋。
“沒事吧？”CAMI關切地問，她看到對方的嘴唇已經完全烏青了。摸了摸皮膚，簡直就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一樣。
她二話不說，再拿來了一杯糖薑水，林嘯等手有了知覺才去拿了過來，否則他怕自己拿不住。
“藝人就是這樣，就算天皇巨星也不例外。”CAMI安慰著說“你還算好，李煉傑，程龍他們那些武星出道的，三九天拍雨戲比你慘多了。至於身上大傷小傷，都是家常便飯。”
“我知道。”林嘯喝了一口水，才感覺舌頭能動彈了，盡量簡短地說“吃的就是這碗飯。分內之事。”
何八仙看著拍完的樣片，非常滿意。特地過來對兩人說“不好意思讓你家藝人受苦了，不過你也知道，這都是為了效果。”
CAMI點了點頭“我能理解。”
“不過你的藝人非常不錯，這麽冷的天，我要是這麽做，都冷得渾身打擺子，更不要說被消防係統一直淋著了。他竟然除了開始沒抖一下。”何八仙豎起大拇指“敬業，是成功的基礎！任何導演都喜歡和敬業的演員合作。”
“分內之事。”林嘯勉強笑著重申了一次。
到了車上，他立刻換了一身衣服，CAMI讓他馬上回去休息。但是第二天，他還是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了過來。
“病了。”他歎了口氣，身體再好也不是鐵人，快入冬淋了那麽久的雨，不生病才是怪事，沒得急性肺炎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張了張嘴，嘴巴裏渴得難受，又苦又澀，偏偏什麽都不想吃。走到房間裏找了幾片藥，也不知道過期沒有，和水吞下就繼續休息。
一覺睡到下午，他是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吵醒的。
“林嘯你沒事吧？！沒事快開門！再不開我叫人撬門了！”CAMI緊張的聲音在屋外想起。
“沒事。”林嘯盡量大聲喊了一聲，但是一出口才發現聲音很沙啞，誰聽著都像有事。
他起了床，頭還有點暈，過去把門打開，又躺回了**。
過了幾秒，CAMI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