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宋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這個樓梯口,並且還一副怯生生地,仿佛受到了某種驚嚇的模樣一般,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肩膀都有一些後縮,然後眨巴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白蘇和言晝野討論白素貞。
猛然間被這麽一點名,宋佳人有一瞬間蒙圈,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言晝野,等待著他的指示。
先不管這宋佳人到底是想整什麽牌子的小熊餅幹,就衝著這種珠淚暗垂的姿態,估計接下來,言晝野肯定要來一句“你這個潑婦對待一個傭人都這麽的厲聲嚴色”吧啦吧啦一大堆了。
所以白蘇便劍走偏鋒的抓到了眼下局勢的主權,直接衝進了言晝野的房間裏,不僅僅轉移了言晝野的注意力,還憑借一己之力,更是推進了自己和他離婚的進程。
“白蘇!”。
這一聲底氣十足的怒吼,直接讓“大病初愈”的白蘇再一次受到了驚嚇,隻見她一邊回頭,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叫你爹呢叫……,親愛的,你叫我幹什麽呢?”。
自己一定要穩住,畢竟不管怎麽說,這婚還沒離,還得忍。
說真的,就差那麽一點點了,若是剛剛沒刹住車的話,自己的祖安之魂,很有可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暴露了。
不過回頭細品言晝野的怒吼,倒是基本上可以判斷出來,言晝野的心肺功能應該都還不錯。
短時間之內,自己應該氣不死他。
“夫人,這是少爺的房間!”,在言晝野氣得火冒三丈,扶著門框差一點點就暈過去的時候,那個仿佛因為害羞和驚嚇,而躲在樓梯口怯生生的宋佳人,突然間就拿出了慷慨赴義的姿態,一把衝到了言晝野的房間門口,語氣焦急的對著白蘇如此說道。
從這一係列的過程之中,白蘇基本上也可以判定,言晝野應該是有房間潔癖,所以他的房間也好,他的床也好,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的,而現在白蘇的一舉一動,就好像是穿著鉚釘輪滑鞋,在言晝野的左心房和右心房之中,唱跳《我的滑板鞋》一般,這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她白蘇,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現在已經黑化了,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擺布的白蘇了,她是白·鈕祜祿·蘇。
也可以叫她瑪麗·蘇。
這種回宮戲碼,白蘇在影視劇中看得多了,飾演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我當然知道這裏是言晝野的房間,我既然是他的夫人,為什麽不能進這個房間呢?”,白蘇故作姿態地回懟了宋佳人之後,那宋佳人的臉上,就好像是當時在病房裏的白糖一般,出現了各種雲波詭譎的顏色。
好一出綠茶杯上走馬燈。
“白蘇!你給我出來!”,還未等宋佳人反應過來,就聽到言晝野用一種聲嘶力竭的聲音,開始暴走,開始低吼,開始叫囂,甚至開始有被氣暈過去的跡象。
而白蘇呢,她則是看著言晝野,就算是被氣成這樣,也沒有衝上來給自己表演一套軍體拳,所以想來言晝野這個霸總,肯定也是一個不打女人的人。
所以,白蘇便非常囂張的挑起了自己的一邊峨眉,以一種日式小碎步的方式,邁著反複橫跳的步伐,竄到了言晝野的床邊。
緊接著,就見白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直地跳上了言晝野的床,同時還昂著她精致的小下巴,一臉無謂的說道:“哦?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