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糖來這裏幹嘛?
自從上一次她們同框之後,白蘇和白糖,雖然都各自躺在彼此的微信列表之中,但是卻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對於白蘇來說,和白糖整這些沒有必要的交流,著實是耗費心神,再加上這一段時間之內,她又忙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和白糖又沒有什麽衝突,自然是各自安好比較好。
而白糖,雖然因為之前她們姐妹兩個,同框豔壓之類的新聞,稍微有過一點點的口碑影響,但是這些豔壓的通稿,對於早在娛樂圈裏久經沙場的白糖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麽太大的傷害。
再加上白糖至始至終,也從來沒有營銷過絕世美人的人設,她雖然位居於流量之中,但是卻依然以青衣自居,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從來不硬剛顏值這個問題。
所以可以這麽說,她們兩個往日雖然是有些仇,但是近日絕對沒有怨,不是什麽大事的話,她為什麽要來找自己?
躺在躺椅上,白蘇用自己僅剩的腦細胞,認認真真的分析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有沒有影響到白糖的利益。
隨即又考慮到薇薇安那個家夥,為了抹平自己的風評,會不會和白糖兩個人,狼狽為奸進行一番合作,從而來針對自己。
有沒有可能言晝野的一些表現,又讓白糖心裏,生出了一些不必要的醋意,從而讓她特地來找自己場子……。
反正可以這麽說,白蘇基本上是將自己有可能考慮到的所有意外,都編排了一個應對之策,隨即在宋佳人試探的目光之中,來了一句:“帶她到會客廳吧”。
雖然言晝野,從來不在這言家別墅之內,多待哪怕一分鍾,也從來未曾在這裏會過朋友,或者是談過生意,但是像這麽大的別墅,會客廳這樣的地方,自然是要標配上幾個的。
再加上現如今正是下午茶的時間,白蘇也就將白糖給約到了,他們言家別墅後花園的,一處半開放的會客廳之中。
希望在這樣溫馨唯美,又帶著一些北歐風格的環境之中,能夠讓大家的心情都平靜下來,不要因為沒必要的一些事情產生爭吵。
世界那麽美好,大家不要那麽暴躁。
“好久不見了呢”,當白糖一身淺金色綢緞長裙,拎著一個喜馬拉雅,妝容精致的跟剛剛才拍完封麵一樣,出現在白蘇麵前的時候,白蘇感覺自己的雙眼,仿佛被一道聖光給洗禮了。
以往的時候,白蘇在原來的社會裏,並沒有真真正正的接觸過明星這個行業的人,所以她並不知道,其實大部分明星,都不上鏡。
有些看起來身材勻稱的明星,或許在鏡頭的另外一端,瘦的隻剩一把骨頭,有些人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顏值,放在普通人裏,確實頭小,眼大,還是直角肩……。
現在社會的人,基本上都活在美顏相機之中,很少有人會直麵真正的鏡頭之下,那些被拉寬了,甚至還要看起來胖十斤的自己。
但是明星,卻是一直活在鏡頭之中。
因此肉眼去看的話,才能更直觀的看到那種美。
這也是為什麽,白蘇在見到白糖的時候,忍不住的發出讚歎的原因。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看的人,一個真真正正的美人。
“算不得好久不見吧,上個星期才見過”,白蘇說著說著,就示意她落座在,另外一個躺椅子上。
沒有錯,哪怕就是會客廳這種地方,白蘇甚至也安排了幾個躺椅,就是為了自己能舒坦舒坦。
畢竟身為白夫人,隻要出了這言家別墅,那麽她就必須得要抬頭挺胸收腹,每走一步路,就好像是在維密的T台之上,在經營著自己的戰場一般,脊背必須得要繃得筆直,不能夠露出一絲的疲態,給那些暗地裏,一直在監控自己的狗仔們,一絲喘息的機會。
雖然白蘇至始至終,都說自己是自由的,活的也很放誕不羈,但是她心裏明白的很,自己住在言家別墅,和言晝野在一個戶口本上,那就說明,她和言晝野的利益,暫時是一體的。
因此她不能給言家丟人,更不能給言晝野抹黑。
但是在言家別墅之中,那就是她的天下了,隨心所欲,怎樣都可以。
直接落座的白糖,對於白蘇的挖苦,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坐下之後便來了一句:“對於你,我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那我可謝謝你這麽惦記著我”,白蘇也沒有和白糖,再說什麽客套話,畢竟她們兩個姐妹,也就沒有必要整這麽多虛頭巴腦的東西了,不如簡單的單刀直入比較方便。
因此隻見宋佳人,剛剛給白糖倒了一杯茶之後,白蘇就讓宋佳人離開了這個會客廳,隨即開門見山的說道:“你今天來有什麽事情直說吧,我也沒時間,和你在這裏整什麽姐妹情深的戲碼,畢竟我也很忙的”。
白蘇能忙什麽?無非就是忙著刷劇,打遊戲,和段子約聊一聊,現在娛樂圈的一些八卦而已。
雖然她也有很努力的,為了配合自己的人設,去安排一些,比如說藝術鑒賞,或者是珠寶展覽,還有就是關於花卉一些知識的課堂,但是事實上,白蘇一個星期都上不了一節課。
嗬嗬,這個不重要……。
白糖似乎好像和白蘇骨子裏,也有一些些類似,她並不糾結於白蘇,這些敷衍自己的話,也沒有糾結白蘇,到底天天在忙些什麽,隻是端起了那杯紅茶,輕輕地喝了一口,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個茶的口感更加醇香一些,似乎好像不是言晝野,喜歡喝的意大利的那個品牌”。
一聽見這句話,白蘇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不是,這女人,今天來到底幹什麽呢?難不成,僅僅隻是為了和自己顯擺一下?她曾經和言晝野有過一段情?比起自己對於顏主演來說更加的了解?
擺脫,言晝野和那麽多的女人,都有一段情,難不成白蘇還得排著隊吃醋?
而且說到底,這又有什麽問題呢?
現如今坐在白夫人這個位置上的人,是她白蘇,現如今住在言家別墅裏的,也是自己,她白糖擱在這裏,和別墅的女主人宣示著,和男主人曾經的主權,這有什麽意思嗎?
“如果你就是來和我回憶這些有的沒的,那麽很不幸的告訴你,下午茶時間結束了”,白蘇說著說著,便在塔裏上歪著頭,死死地盯著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