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當時也沒有去責怪言景仁。
隻是把當時發生的事情看作成了一場意外罷了。
言景仁此刻會想起來,原來那個女孩兒當時的單純和心善,還是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言晝野這個時候腦海裏麵想象的全都是白蘇在車上和自己所說的話。
一字一句話全部連成了一個個畫麵,不停地閃爍在言晝野的腦海裏。
言景仁看著這個骨科片子,然後非常專業的回答道。
“從片子上來觀察,這應該屬於骨裂,沒有傷到特別重要的地方,所以隻需要在家裏靜養幾個月就可以完全康複。”
言景仁又把這個片子放在了白色白板的燈下麵。
看著手中的一堆報告之後,仔細比對了一下。
“那邊醫院的醫生怎麽說?”
言景仁很想聽到國外那邊的醫生怎麽處理這類的方案。
言晝野一臉真心看著坐在自己麵前仔細觀察片子的那個男人,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外國的那個醫生說的和你一模一樣。”
言景仁此刻心裏也有了一個很確定的判斷。
對於這種傷勢,如果強行工作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進行高強度工作之後,肯定要在家裏麵好好休息兩個月的。
“所以以你的看法,這種傷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工作,或者是以後正常行走?”
言晝野不僅僅是在擔心女孩的安全,更在擔心她以後的事業。
一個能夠把女孩兒生命和事業都看得如此重要的男人,卻是比那個狼心狗肺的高鵬亦博好太多。
言景仁隻是複雜的看了一下這個整理出來的診斷報告。
“沒什麽大問題,如果要進行工作的話,注意好安全就可以了,不要再進行二次受傷。”
“你一個腸胃科醫生,怎麽老是偷偷背著我在背後給我骨科病人診斷呢?”
老楊已經風風火火的從家裏連夜開車趕到醫院。
隻是為了能夠看上這個片子一眼。
“老楊,你終於來了,趕快來看看這個片子,是不是和我剛剛的判斷是一樣的。”
楊醫生很快的戴上了自己的老花鏡,盯著白板上麵的片子。
又很快的摘下眼鏡,看了看手中的那些診斷報告。
十分確定了,點了點頭之後才坐下來,緩緩的合理口水。
“你先告訴我這個片子上的女孩兒和你是什麽關係。”
楊醫生,與其來說,這次是來看病的,還不如來說是過來看八卦。
言景仁不能不但的給了一個非常模棱兩可的回答。
“學妹。”
可是楊醫生的臉上滿滿的寫了四個大字,不能相信。
不敢相信的事情,就是今天晚上自己開車半個小時跑了,大老遠隻得到了一個這樣子,毫無信息的八卦。
言景仁從轉了自己的專業之後,就從來沒有看過關於骨科的任何一個片子。
雖然平時也喜歡去骨科區拿骨科患者的片子,做一些臨床分析。
但是第一次如此激動和迫切的想知道一個片子和自己最後的診斷結果。
楊醫生,這樣子的火眼金睛,肯定是逃脫不掉的。
“你要是不給我個準確的答案,我恐怕我沒有辦法好好的跟你講這個片子該如何診斷,那這樣子的話,耽誤就是這個女孩兒的身體健康了。”
言景仁從來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年過半百還戴著老花鏡的老人。
竟然會用如此幼稚的方法來威脅自己。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威脅的方法對自己確實非常的奏效。
言晝野也站在旁邊幹著急,自己和言景仁跟白蘇的關係。
簡簡單單一筆帶過說的話,那就是朋友關係,如果複雜點說,那就是曖昧不清。
“暗戀對象,快點死老頭!”
言景仁迅速的說完前麵四個字之後,又破口大罵,說出了最後的五個字。
楊醫生很快的聽懂了這個語氣裏麵所蘊含的潛台詞。
如果接下來自己給不到一個滿意的回答,那麽第二天回到顧客辦公室的話,就會被送來許多腸胃科的嘔吐物和一些恐嚇的東西。
言景仁很喜歡拿病人的一些示範例子,拿下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這個姑娘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不要進行劇烈的運動。如果要下床走動的話,旁邊一定需要有人陪著,最好不要再進行什麽劇烈的運動。”
和言景仁所說的話都差不多。
楊醫生看著這個片子,然後和桌子上淩亂的診斷報告,很快的收拾幹淨。
來到了藥房的最深處,拿出了自己祖傳的恢複腿的膏藥。
“我的師傅是一個老中醫,他告訴我這樣子的草藥。附在腿上,很有效果,拿去給那個女孩兒是一是每天都要換一次這一關,草藥可以用十次。”
楊醫生拿著自己手中的袋子裝了三罐。
言景仁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草藥的真實麵目。
平日裏麵隻能聽那些小護士和那些不入流的醫生說過這個草藥的神奇之處。
“楊醫生,你可是真的非常大方,如果以後在醫院裏麵有什麽要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辭。”
言景仁也是滿臉笑容,笑嘻嘻的看著麵前的那個老人。
楊醫生雖然這一次出手闊氣,但是內心裏麵還是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那個嬉皮笑臉的小子。
蔣醫生一看就能看得出來,兩個男人之間存在著怎樣的瓜葛。
是兄弟嗎?是情敵嗎?是朋友嗎?
楊醫生的慧眼已經洞察了這一切,兩個人明明是競爭關係。
為了一個女孩兒的事情,如此傷心,那麽自然自己也不能如此吝嗇。
到時等那個女孩兒的腿好了之後,楊醫生一定要親自去看一眼。
到底是怎樣美如天仙的仙女竟然讓自習那麽好的一個學生變得如此沉迷於美色。
“等到那個小姑娘的腿好之後,讓他過來一趟,我親自幫他正骨。”
正骨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說辭而已,想要見到這個女孩兒的真容麵貌才是事實。
言景仁也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老頭,腦子裏麵想的都是什麽東西,所以也沒有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