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看了一眼今天自己的穿搭。

一條簡簡單單的牛仔闊腿褲,搭配著一件高領的白色純毛衣,一切毛呢外套。

如此職場精英的穿搭,為什麽會被他說的如此?

言晝野看著等會兒就要發火的小姑娘,也不打算調戲她了。

“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我覺得我們倆可以聊易聊。”

言晝野其實早就很想和白蘇,好好的坐在對麵聊易聊。

白蘇也沒有去學,因為畢竟自己腿上麵的草藥也是靠眼前的這位學長幫自己的。

就因為這些草藥,自己還沒有好好的向麵前的這位學長道謝呢。

“好啊,求之不得,我先感謝一下學長,這段時間為我盡心盡力的跑前跑後,雖然我的腿骨折了,是學長幫忙處理的,但是我之前一直在外國,沒有時間來國內,特地感謝學長。”

言晝野笑了笑,然後將自己脖子上麵的那條圍巾放了下來。

那條圍巾非常的清純,幹淨,是一條純白色的針織毛巾,看起來非常的暖和,白蘇隻是覺得這條圍巾很眼熟,但是具體在哪看過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草要的是心啊,那我覺得你還真得感謝錯人了,關於這件事情,我也隻是幫助我的好兄弟罷了,我和言晝野是初中同學之間事情,我相信你應該是不知道的,我倆的關係從初中開始就變得非常的好了,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的鐵板兄弟。”

言晝野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裏麵竟然放了些淚光。

白蘇不知道為什麽,談到這裏的時候,自信的學長如此情緒波動。

就想了想,今天早上在機場打的那通電話之後,白蘇隻覺得內心裏麵閃過一道非常可怕的觀念,不會真的言晝野為了自己做了一些不值得的傻事吧。

“對於在外國生活的那幾天,我也非常感謝言少爺,可是他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s國,好像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白蘇並沒有把言晝野和自己告白,被自己拒絕的事情告訴麵前的學長。

可是言晝野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呢?言晝野當然是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了。

“我覺得有些事情你可能瞞得了別人,但是你瞞不過我。我和他之間的關係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親密,所以關於他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白蘇聽到這裏之後,才害羞地把頭給低了下來。

畢竟這不是一件能夠見得了人的事情。

“學長,我想向你打聽個事情,你隻需要實話實說的跟我說就好了,剛剛所告訴你的那件事情,我說的也都是實話,隻不過因為他走得匆忙,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確定是什麽,所以才告訴你,他是因為公司的事情,才離開了那個地方。”

白蘇還是很想知道言晝野到底怎麽了?

言晝野缺表現先出了一副和我無關的樣子。

但還是沒有去學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女人所提出來的要求。

畢竟以當事人的身份來看待這件事情,白蘇應該屬於最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你說吧。”

“言晝野,他是不是出事了?”

聽到對麵肯定的回答之後,白蘇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內心裏麵藏了好久的疑問。

顯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麽的好,那麽肯定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言晝野應該是最熟悉言晝野的人。

“也算不上是出事,關於這件事情是他自己做出來的決定,誰也沒有逼著他,估計是因為最近經曆的事情太多了,他一個人承受不了了吧。”

言晝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難看,甚至帶有一些惋惜。

什麽叫他自己做出來的決定呢?什麽又叫他一個人承受不了了呢?

白蘇腦子裏麵突然間就蹦出了許多個疑問,但是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都非常的強烈,白蘇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背著自己做了一些什麽事情。

言晝野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傻呀?

白蘇內心裏麵冒出了無數個念頭,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繼續往下問。

“他做出了什麽樣子的決定啊?”

白蘇一直低頭默默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杯奶茶。

然後把那杯奶茶的吸管給拔了出來,蓋子也打開了,拿著吸管,不停的在杯子裏麵攪和。

言晝野看著自己麵前的那杯冰美式,拿起來,緩緩地喝了一口,之後咳嗽了兩聲。

“他去做了短期記憶消除手術。”

短短的幾個字,就像是一把把冰涼的刀,狠狠地插進了白蘇的心裏。

白蘇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麵對和解決關於這類的事情。

怎麽辦?這類手術還有恢複的可能性嗎?原來他就那麽恨自己啊,早知道他會樣就不強迫他,不逼他了,白蘇想要裝作非常堅強。

但是事實打敗了她,白蘇顯得非常的可憐,隻是一直抱著手中的那杯奶茶。

“什麽叫短期記憶消除手術?”

“以醫學的方麵,我可以非常認真的跟你解釋,這類手術指的就是靠著現在先進的技術,消除一個人腦中關於一段時間的某一片段,在這個片段裏麵,就再也想象不出來自己想要忘記的那個人和那個片段,言晝野做的就是關於這類的手術。”

言晝野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看放在自己右側的手提包。

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桌上,找出了一張醫院的單子。

白蘇連忙結果來自自己學長手中的病危通知單,然後看到醫院的病曆單子上麵病人的名字顯示的是言晝野,赫然顯麗的三個大字。

可是這些對於白蘇來說其實也並沒有那麽重要,無論如何,白蘇永遠要被壓在下麵。

這種壓抑的生活讓白蘇早就覺得渾身難受,不自在的模樣,也讓言晝野心疼。

白蘇這個時候才敢相信坐在自己對麵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話。

而這張病例也是最好的證明,短期記憶消除手術病人言晝野。

想要忘記言晝野,白蘇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也不知道犧牲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