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又重新的回到了檔案室,把檔案袋裏的內容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裏。
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站在麵前白蘇,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白蘇。
“小姑娘情情愛愛的事情,其實特別的複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還是希望你這輩子永遠不要再碰愛情,但是我看你對他如此執著和執迷不悟的樣子,我覺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我也希望你得知真相之後,不要去打擾他了。”
白蘇迷迷糊糊的,聽不懂,麵前站在的那個,醫生說的是什麽意思?
感覺關於這件事情的真相,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加複雜。
但是內心裏麵的好奇心驅使著自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明白。
“什麽叫事情的真相?他不是已經把我和他三年的記憶全部消除了嗎?”
白蘇越發的不能理解,看著桌麵上麵的另一封信。
這個字跡看起來非常的眼熟,白蘇指了指桌麵上的那封信。
“這個是他寫的,對不對?你能不能不要有事情就瞞著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成年人足夠的敏捷力和判斷力,我有知道這件事情的權利。”
原本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這一刻像是長大了,成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
對於自己想要知道和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可以責無旁貸。
“我勸你最好先有個心理準備,否則我害怕你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會承受不住,而且我希望你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
作為一個醫生,最後的職業素養。
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隻是因為人性的同情。
選擇告訴了她,而希望她不要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去打擾他,是作為一個醫生的職業準則。
“我不會的。”
白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長歎了一口氣,之後眺望遠方。
昏暗擴大的房間裏麵,顯得更加的淒冷冷清。
就連是氣氛也一度的陷入了尷尬當中,每個人都在想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
而每個人又各懷鬼胎,白蘇舒哥得知那個男人去做的短暫記憶,消除手術是一個假的手術。該會想什麽?就該會怎麽做呢?
醫生不敢把後麵的事情往壞處想,隻是希望他能夠控製住此刻自己的情緒。
“其實他並沒有做這場手術,他告訴我們,所有人向你隱瞞這件事情的原因,就是希望他和你之間的所有關係全部斷幹淨,但是我看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上升到接下來,你也要去做這場手術,我不希望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了。”
原本一個可以好好生活在娛樂圈,靠著自己能力吃飯的女人。
為什麽非要執迷不悟的去追尋屬於自己的愛情呢?
而且還居然為了這個男人,要消除自己三年之內的所有記憶。
“你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嗎?他真的隻是為了不想理睬我而做的這些事情嗎?原來一直我自己是自導自演的小醜吧。你們看我現在的這副模樣,是不是特別的搞笑?”
白蘇終於認清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卻得知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有自己跟個跳梁小醜一樣。
委屈和心酸的淚水突然間就奪眶而出。
“能不能再跟我具體講一講,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蘇絲毫不願意放過每一個細節,想要把這件事情的原原本本,全部都訴說出來。
還有關於這件事情,自己確實做的太過魯莽。
醫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台之後,長歎了一口氣。
“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是兩個人吵架過後,言晝野下定決心回國的那天晚上。
回到了帝國之後,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公司,反複的查看了那段車載記錄視頻。
懊惱和後悔,全部湧上心頭。
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帝國醫院,卻發現自己的發小,還在值班室裏值班,於是就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麵,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左右發小,終於休息。
言晝野身上一股酒氣,讓醫院原本充滿消毒水的味道,變得更加的劇烈。
言晝野看不懂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那個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麽?
隻不過是過了很久之後,男人才緩緩地站起來,訴說了兩句心裏話。
“我喜歡了他整整五年的時間,這五年的時間,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就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打鐵貨,我那麽的在意她,那麽的愛戴他,我可以為了公司事情不管,陪著他住院。”
言晝野說著說著,竟然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言晝野突然間想起來了,短暫記憶消除手術。
自己曾經的一個骨科病人,因為一場車禍失去了自己的雙腿,也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受著社會上麵的扶持,在醫院裏麵度過。
不希望接下來的生活和現在這樣碌碌無為,所以去選擇了短暫記憶性消除手術。
做完這類手術之後,那個病人很快的就出院了,最終選擇成為了一名殘疾運動會的選手,這些年來,在國家運動會裏麵,卓越的表現出自己驚人的成績。
仿佛生活也沒有自己一開始想象中的那麽卑微,甚至還看到了一些勝利的曙光。
最終那個殘疾人成為了國家最具潛力和最具奉獻力的一名運動員,人生能夠得到如此成就,也算是盡了一片自己偉大的一片心意。
言晝野那天晚上喝的昏昏沉沉,聽到了這個故事之後,也覺得自己不能活於當下,應該展望未來,這五年的時間,那也就算是落下了個帷幕吧。
想要去做這個短暫記憶,消除手術,忘了這三年來的痛苦記憶。
白蘇心裏麵的難過不敢表現出來,隻敢在心底裏麵慢慢掩埋。
內心裏麵痛楚讓白蘇開始慢慢自卑,內心的難過不敢訴說。
但是發現如果自己消除了這三年內的所有回憶的話,那麽連公司的文案也就處理不了,得不償失的買賣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言晝野還是沒有選擇。